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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談條件

  腦袋後面起了個包,摸上去就痛。


  三人被捆住手腳跪在地上。


  「我們也是受人指使,放了我們吧。」


  「誰指使的?」岑蓁在他們三人面前來回走,三人的眼珠子就隨著岑蓁的腳步轉。


  「是,是個女人。」


  「對,是個女人。」


  「女人?什麼女人?你們最好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不然我可不保證石將軍會不會殺了你們。」


  石墨寒就站在旁邊,他想殺了這三個人,還不是很隨意的事情。


  三人顯然知道這是將軍府,連忙磕頭認罪,「都是那個女人啊,她是我們老大的舊相好,我們就是一群混混。老大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老大讓我們抓住你,我們就來抓你了。」


  他們沒敢說,朱二其實是讓他們殺了岑蓁,更沒敢說,他們其實是卧龍山的土匪。


  「抓我?我看你們是想殺了我吧?」岑蓁的臉色變了,憤然道:「說,到底是什麼女人?」


  三人眼神躲閃,岑蓁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們是打算殺了她的。


  什麼女人這麼惡毒,竟然要殺了她。


  「是,是……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就知道她是我們老大的舊相好,以前是青樓的。」


  趙六子拔出腰間的佩刀,一刀砍掉了其中一個人的一縷頭髮,嚇得他都尿褲子了。


  「我說,我說,那個女人叫藍兒,左眉上面有顆米粒大小的黑痣,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了。」


  岑蓁揮揮手,「放了他們吧。」


  三人感恩戴德,連滾帶爬的跑了。


  「知道是誰了?」


  石墨寒問道。


  「知道了,是張二鑄的太太,我見過她一次。」


  「她為何要找人殺你?」


  「不知道,大概是腦子哪根筋搭錯了。」


  「你要怎麼對付她,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啦,放了這三個人,他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們老大,然後那個女人還敢對我做什麼?」


  岑蓁篤定,這三個人回去把事情一說,藍兒不但討不到好,還會被那個什麼老大怪罪。


  朱二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一個村姑,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派人殺了她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三人回來后,驚魂未定。


  「二,二當家,出事了。」


  「怎麼了?」


  朱二掃了一眼三人,還聞到一股騷臭味,蹙眉。


  「你們這是遇到打劫的了?」


  怎麼可能,他們就是土匪,土匪會被打劫?


  真是笑話了。


  「不,不是,是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話剛剛說完,一群穿著鎧甲的軍士衝進來。


  「全部帶走。」


  朱二一伙人被打的半死丟在了荒郊野外。


  「那個賤人,差點害死我,我非要她好看。」


  這次撿回一條命真是命大,居然惹上了石墨寒。


  他被扶起來,一條腿斷了,可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別說馬車。


  只能被人攙扶著回城裡找大夫。


  藍兒心心念念的都是得到岑蓁已經被殺的消息,做事心不在焉。


  稀飯盛到了手上都不自知。


  「想什麼呢?稀飯滿了。」


  藍兒回過神來,把盛好的稀飯放到張二鑄的面前。


  訕笑兩聲:「二鑄,我今天能出去一下嗎?我覺得那個大夫給我開的葯沒什麼用,我想再去看看。」


  張二鑄皺了皺眉,滿臉的不高興,「這種江湖郎中有什麼可信的。」


  張大娘急著抱孫子,連忙道:「二鑄,怎麼說話呢,藍兒這也是為了我們張家著急。去吧,娘答應了。」


  「哎。」


  藍兒喜形於色,順利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她讓人把轎子抬到茶樓,吩咐沒有她的吩咐不許進去找她。可她自己從茶樓的後門溜走,雇了轎子去了朱二的住處。


  此時朱二正在養傷。


  此次下山本來是受了大當家金好運的吩咐,過來收賬的。結果,才下山沒幾天,就把自己折騰成了殘廢。


  他心裡那個恨啊,這女人是不是要害死他。


  明知道那個村姑跟石墨寒有關,還敢讓他殺了她,幸虧沒有殺成,不然他也別想活了。


  「二當家,藍姑娘來了。」


  「正想找那個賤人呢,她就來了,讓她進來。」


  藍兒看到朱二一條腿夾著木板吊著,面露驚訝。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


  朱二斜睨著她,「昨天不小心摔倒了,過來,給爺捏捏。」


  藍兒走過來,伸手剛剛碰到朱二夾著木板的腿,朱二就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賤人,你想疼死老子啊?」


  藍兒被扇翻在地,滿臉委屈,「二爺,奴家還沒有碰到你的腿,怎麼會弄疼你?」


  「沒碰到?那老子怎麼這麼疼?你過來。」


  藍兒爬起來,又走過來。


  這次朱二二話不說,就又是一巴掌扇到藍兒的臉上。


  藍兒就是再傻也知道,朱二這是故意的。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奴家哪裡得罪您了?」


  「還敢問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知道岑蓁是石墨寒的人,還敢讓我去殺她,我看你是想殺了我吧?」


  朱二現在都后怕,普通人是怕土匪,可特么的沒聽說過大齊戰神怕土匪的。


  「石,石墨寒是誰?」


  「你裝,你再給我裝。大齊有不知道石墨寒是誰嗎?大齊戰神。你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來害我,和我的兄弟,滾,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藍兒被趕出去,岑大河正好進門,差點撞到。


  他現在說不了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進門來。


  「老三來了。」


  朱二說了聲,吩咐人給岑大河上茶。


  岑大河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朱二的話。朱二嘆氣,「老三,你怎麼搞成這樣?你肯定要說,是我和大哥害的你,不然你不會入獄是不是?這真是冤枉。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我醒來的時候,被丟在荒山野嶺。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知道你已經被關進了大牢。我和大哥不是沒想過要救你出來,可是怎麼救啊,我們是土匪,哪裡有本事跟官府斗?平時送點銀子,疏通疏通關係,也只能是賺點小錢。真遇到事兒,這


  些當官的,一個個躲的比誰都遠。」


  岑大河聽著,朱二自顧自的說。


  「你看,大哥還沒忘了你。知道你出獄了,立馬把這塊生意交給你管,雖說這生意不大,可也不簡單。底下一群啞巴不好管啊。」


  岑大河比劃半天,給他紙筆,朱二總算看明白了,「給他紙筆。」


  朱二暗自道:幸虧還識的幾個字,不然真是對牛彈琴。


  說的他嘴都幹了。


  岑大河認識的字不多,字也丑的很,朱二看半天才知道他寫了什麼。


  「你是說,你又找到了目標?」


  岑大河點頭。


  「太好了,大當家讓我這次下山,就是協助你的。上個月很不錯,咱們賺了不少。你看,我的腿受傷了,協助你也難了。這次的事情,你自己去辦吧,手底下的人隨你調遣。」


  岑大河點點頭。


  朱二吩咐人送岑大河離開。


  「二當家,岑大河已經啞了,咱們要這麼個廢物做什麼?給他口飯吃,讓他跟著那些人一起為我們賣命不是更好?」


  「你不懂,干咱們這行的,都是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的。出了事,得有人出來頂。岑大河好歹也是卧龍山的三當家,別人頂罪這分量不夠。學著點。」


  他正好用腿傷的借口悠閑幾天,好好快活快活。


  「對了,給大當家的信送去了嗎?」


  「送去了。」


  「嗯。」


  金好運收到朱二的信,看到上面說的,他喃喃道:「差點忘記這個小人物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背景?」


  當時岑蓁跑到金馬車行掌柜的家裡大鬧,他也在,雖然罷免了金馬車行的掌柜,可是這個臉也丟了,他還打算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那個丫頭。


  這麼說,幸虧他還沒有動手?


  石墨寒是尊大佛,在鳳凰鎮惹得各方勢力都紛涌而至。


  京城四大家族不說,突厥人,各方勢力的探子,真是熱鬧極了。


  石墨寒到底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他不信,真的是什麼找個地方修養身體。


  一個地方小鎮的駐兵也不可能需要這麼一尊大神。


  岑蓁?


  不如就從她開始試探。


  如果事情辦好了,說不定能得到王爺的嘉獎。


  找到石墨寒留在鳳凰鎮的目的。


  岑蓁今天腦袋疼,也不想找伍大虎問話了。


  直接回了家。


  石墨寒不放心她,一直看著她進去才離開。


  可她不找伍大虎,薛春蘭卻找上了她。


  如果不是是見到伍大虎跟別人在醉香樓的包廂見面,她肯定不會多想。


  可現在她不得不多想。


  這是要攤牌了?


  伍大虎自己為什麼不來?

  「春蘭,你找我有事?」


  薛春蘭一直不滿岑蓁開口閉口就是春蘭,她好歹比她大,難道不能喊聲嫂子。


  「是啊,東家,我想找您談談。」


  「屋裡說。」


  岑蓁帶著薛春蘭進了自己的屋,她脫了鞋子上了炕。


  薛春蘭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岑蓁的那十畝地是單獨隔開的,現在又搬了家,岑蓁和薛春蘭見面的機會其實很少。薛春蘭每天去澆水,干著苦力的活兒,她本來就不滿了,今天回去后被伍大虎一通說,她心裡更不痛快了,所以她決定跟岑蓁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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