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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將軍府標配

  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香味刺激著縣丞的嗅覺。


  他笑的合不攏嘴,「岑東家,我就不客氣了。」


  吃人的最短,吃飽喝足,岑蓁這才開始說事情。


  「大人,今天請您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您。」


  「岑東家儘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還打了個飽嗝。


  這麼美味的東西,要是能經常吃到,他寧願少活幾年。


  「衙門裡是不是經常能抓到啞巴扒手,或者盜賊之類的人?」「這個……不瞞岑東家,這啞巴扒手是有團伙的,不容易抓到。能抓到的,都是小偷小摸,那種沒有經驗,可能是家裡揭不開鍋了,被逼無奈的老實人。行有行規,就算是小偷這個行業,只要孝敬的銀子到

  了,那也是能跟其他行業一樣生存下去的。」


  縣丞能對岑蓁說這個話,倒真是不容易。


  這可謂是衙門裡的黑幕了。


  岑蓁是個聰明人,縣丞跟她這麼說,她肯定不會跟憤青似的立刻化身為正義的化身,那不是正義,那是找死。


  「但如果這些人真的犯了事兒,衙門是不是也能管一管?」


  岑蓁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銀票,足足一百兩推到縣丞的面前。


  縣丞笑納了,「這個當然,犯事兒了就該抓。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得罪了岑東家?」


  「大人可知道我鋪子起火的事情?」


  「自然知道,這事兒我多句嘴,看著不像是天災啊,難道是人禍?」


  「可不就是人禍,當時有人看到一群啞巴在我的鋪子附近鬼鬼祟祟的。試問大人,鳳凰鎮除了那些扒手團伙,怎麼會有那麼多啞巴聚集在一起?」


  「可這事兒總有個前因後果,據我所知,那些啞巴都是被人操控幫他們撈銀子,他們何必得罪您?難道您得罪了他們的頭目?」


  「嗯,可能是這樣的。」


  岑蓁點頭,「但是現在還不確定,所以這件事還得有勞大人。」


  「岑東家,你跟我說說,你都有什麼線索了?」


  「我知道這些人其中一個頭目,就是我三叔,您說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這些人跟我燒我鋪子的人有關?」


  岑蓁其實並不知道岑大河是不是這些人的頭目,但是她不這麼說,怎麼讓縣丞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次對付的人就是岑大河。


  鋪子被燒的事情十有八九跟岑大河有直接關係。


  「豈有此理,這岑大河太過分了,為何幾次三番陷害岑東家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縣丞拍案而起,負手在雅間里走了兩步,義憤填膺。


  岑蓁無所謂縣丞是做戲還是真的幫她說話,只要他辦事就成。


  她其實蠻喜歡縣丞這種人,拿了銀子能辦事,有時候就缺這樣的人。


  「大人,我就是個普通的百姓,這查案子的事情還是有勞您了。」


  「岑東家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吧。有了眉目,我就告知岑東家。」


  縣丞說著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收起來的銀票。


  岑蓁出手大方,他辦事自然有譜兒。


  「多謝大人,若是能將縱火之人繩之以法,小女子定然有重謝。」


  縣丞又客套了兩句,準備離開,岑蓁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跟大人打聽一下。」


  「何事?岑東家儘管說。」


  「大人可知道我三叔是怎麼啞的?」


  「這個……」縣丞神秘的一笑,「岑東家想必心裡也有數,牢房那種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我們跟岑大河也無冤無仇,何必做那事兒。」


  岑蓁並不放過縣丞,沒打算讓他說幾句猜謎一樣的話就走。


  「難道是我二叔?三叔坐牢期間,只有他天天給二叔送飯,可謂是進出牢房都很隨意。大人,這裡沒有外人,你告訴我句實話,是不是他?」


  她不相信牢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縣丞不知道,誰毒啞的岑大河縣丞肯定知道。


  縣丞湊近岑蓁,「岑東家,這事兒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好歹我跟岑大江有些交情。當初沒少吃他的。確實是他毒啞的岑大河。」


  岑蓁肯定不相信縣丞的鬼話,什麼沒少吃岑大江的。


  這種消息,根本沒有價值,現在給了她,倒成了她欠了他個人情,他是被逼無奈才說出來的。


  她想,岑大江可能要破財了。


  這消息沒說出來的時候沒價值,現在告訴她了,縣丞還不得利用這個去敲岑大江一筆。


  不過岑大江是活該。


  岑大河為什麼啞了不去找岑大江報仇,反倒燒了她的鋪子,這事兒難道裡面沒有岑大江身影?


  縣丞先離開,岑蓁路過另一個包廂的時候,從門縫裡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虎?他怎麼在這裡?


  看不到對面坐著的人是誰,岑蓁拉住小二打聽。


  「哦,那個包廂是田記百貨的田掌柜。」


  田記百貨?岑蓁又看了眼包廂,確實是伍大虎沒錯。


  她轉身離開,心裡有點不痛快。


  田掌柜滿臉橫肉,旁邊坐著薛春蘭的同村。


  伍大虎冷著臉,「田掌柜,您約我出來到底要說什麼?」


  「大虎兄弟,你難道真的不想發財?你出來,咱們合夥單幹,肯定比你現在賺的多。」


  「如果田掌柜說的是這個,那請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背叛我的東家的。」


  伍大虎起身,可能幅度大了點,差點把桌上的碗筷碰到地上。


  碗筷在桌上打了個轉,發出清脆的響聲。田掌柜臉上閃過不悅的神色,但是立馬又堆笑道:「大虎兄弟別誤會,沒有讓你背叛你們東家的意思。只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出來單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說我鋪子里的夥計,要是有能力單幹,


  我不但不反對,還會支持。你出來單幹,你的東家肯定不會怪你的。這怎麼叫背叛呢?」


  伍大虎不傻,這田掌柜的妻子就是薛春蘭的同村,當初就想偷煙花的配方。拉著他出來單幹,肯定就是為了煙花的配方。


  他後悔聽了薛春蘭的來這裡吃飯,春蘭明明告訴他,田掌柜手裡有便宜的磚頭,質量還不差。怎麼來這裡后,一句關於磚頭的事情都沒提,說的都是怎麼拉他出來單幹。


  「我不會出來單幹的,田掌柜的好意我心領了。」


  伍大虎去意已決,田掌柜急忙道:「大虎兄弟,你不出來單幹也行,你開個價,告訴我煙花的配方。」伍大虎轉身,怒視著田掌柜,「田掌柜,做人要有底線。當初你讓春蘭的這個姐妹來鋪子里偷配方,當時我們掌柜見她是春蘭的同村才沒有計較,只是趕走了她。現在你竟然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

  自己很無恥嗎?」


  薛春蘭的同村頓感尷尬,尷尬之後就惱羞成怒。


  「我們要不是看在春蘭的面子上,怎麼請你吃飯?真是個蠢人,有銀子都不知道賺。」


  「對,我是蠢。比你們這種人好。」


  伍大虎憤然而去。


  「老爺,您看。」


  「閉嘴,你氣跑了他,我們的配方又沒著落了。要不是看在你大著個肚子的份上,我真想給你一巴掌。」


  「老爺……」


  「走吧,回家。再想辦法,就不信得不到煙花的配方。」


  薛春蘭等的焦急,伍大虎從醉香樓出來,她就趕忙迎上去,「怎麼樣?」


  「你怎麼在這裡?」


  「大虎,談的怎麼樣了?」


  「回去再說。」


  伍大虎更生氣了,看薛春蘭的態度,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那她還騙他來談什麼買磚頭。


  「哎呀,急死我了。」


  伍大虎不理薛春蘭,自己先走了。


  薛春蘭沒辦法,奈何她著急,伍大虎不告訴她。


  她緊跟著伍大虎的身後。


  不遠處,岑蓁看著這一幕,臉色很差。


  薛春蘭催促的問話,她都聽到了,是急著想知道伍大虎和田掌柜合作的事情嗎?


  伍大虎會跟張二鑄一樣背叛她?


  不行,這事兒,她要找伍大虎談談。很多時候,誤會都是因為猜疑開始的,所謂疑心生暗鬼。


  既然用了伍大虎,她就不能糊裡糊塗的。


  岑蓁轉身,突然腦袋一疼,人就暈了。


  暈倒的一刻,她暗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今天讓於叔別跟著,結果就出事了。


  岑蓁的頭劇烈的疼痛,醒過來后,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她的鼻端,很好聞,好像是上好的檀香。


  她猛地睜開眼,這裡哪裡?


  高檔的大床,精緻的帳子。


  擦,不會被人賣到青樓來了吧?

  吱呀一聲,沒開了。


  「醒了?」


  聽到聲音后,岑蓁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實處。


  嚇死她了。


  突然她笑了,這麼高檔的東西,哪家青樓用得起,老鴇賠的不是連褲子都沒得穿。


  光這一個大床,沒有四五千兩能買到?

  這帳子上的鉤子都是金的。


  也怪她自己懵圈了,來了將軍府這麼多次,居然還沒看出來這是將軍府房間的標配。


  石墨寒走過來,就看到岑蓁在傻笑。


  蹙眉,「還笑得出來,差點就出事了。」


  「不是有你嗎,你派人保護我了?」


  「嗯,那三個人抓住了,要不要去看看?」


  岑蓁跳下床,「當然要去看,敢打我,我肯定要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她生龍活虎的,石墨寒放了心。雖然大夫說了沒事,但沒看到她醒過來,他都一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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