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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算嗎?”太宰看向我, 口吻聽上去漫不經心的似乎不怎麽在意,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在問什麽。
很顯然太宰是想要問清楚,合照裏的那個中也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中也。
不過我覺得我沒有義務為太宰解除疑惑:“如果你覺得算, 那就算哦~”
問我算什麽嘛!真的想知道, 就去問幹部先生本人呀~
太宰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居然賣關子,有棲君太可惡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好朋友西格瑪就在現場,其實這個時候我是很想要學著太宰之前的樣子跳一段海藻舞的。
但考慮到西格瑪眼中的有棲的形象, 我忍耐住了。
“怎麽這樣……”畢竟是在我的好朋友西格瑪麵前, 少女心的傻白甜有棲現在也有很好的營業中,“並不是在賣關子, 確實是要看太宰君怎麽認為啊!”
“如果太宰君覺得見過照片上的中也就算是見過麵了,那就算是;如果太宰君覺得要見到真人才算是見過麵,那就不算。”
我非常認真地解釋, 甚至還有一點被誤解的委屈:“這種事情,問別人是沒有用的吧?”
太宰眼睛亮了起來,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氣息。他想要說什麽,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旁的國木田君按住了嘴巴。
“好了, 太宰你少說幾句。”國木田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這位……有棲先生。”
他看向我。
“暫且不說,是否由你去東京和黃金之王交涉拿到綠之王的照片。”國木田君的神色十分嚴肅,“現在談論的所有這一切, 都是建立在你確實可以信任的前提之下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 有棲先生你其實是「天人五衰」的成員,之前一直頂著另一個世界的太宰的身份為陀思妥耶夫斯基獲取情報。”
“要怎麽確認你現在並不是在欺騙武裝偵探社呢?”國木田君問, “假如有棲先生你確實是按照我身邊的這個家夥創造出來的, 即使是亂步先生, 也未必能夠一眼看破你的謊言吧?”
啊。
終於等到這個話題了。
其實我還以為之前就會被問到「怎麽確認你真的可以信任呢」的問題,但似乎是因為太宰過早的說了「我明白了」,所以福澤社長幹脆就把這件事交給了太宰和亂步先生。
以至於我們都說了這麽久的話了,還一直都沒有人來質疑我。這種自己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卻沒有人配合的感覺太糟糕了。
幸好還有國木田君。
從這一點來看,我的好朋友西格瑪留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不是西格瑪堅持留下來,國木田君也不會出於對西格瑪的警戒而留在房間裏。假如對麵隻有亂步先生和太宰……
咳,這不就是缺少了一個負責捧場的角色嘛!
盡管我內心對於國木田君的質疑並沒有任何負麵情緒,甚至還有一種「總算來了」的、仿佛鬆了一口氣般的舒心感,然而表麵上卻並不是這樣。
聽到國木田君的話,我搭在腿上的雙手驟然收緊,神色間也流露出了幾分異常。
但那不是因為心虛,而是——
“我可以證明他的身份。”西格瑪上前一步,將我擋在他身後。
是的。
有棲君神色間的異常,顯然是因為被國木田君誤會。
其中帶給有棲君最大刺激的,大概還要數第一次直麵另一個世界的故人「將自己當做太宰的偽造品」的殘酷命運。
“哎呀,這位……是叫做西格瑪吧?”太宰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西格瑪,“你想要怎麽證明有棲君實際上並不是有棲君呢?”
“其實無法證明這一點吧。”亂步先生突然插話,“因為他就是「有棲」啊。”
“唔,是這樣沒錯。”太宰點點頭,“是我剛剛說的不夠準確——西格瑪先生,你要怎麽證明有棲君並不是「天人五衰」的成員呢?”
“這個好像還是沒有辦法證明。”亂步先生說,“他現在確實是「天人五衰」的一員。”
“是呢是呢!”太宰繼續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所以說西格瑪——”
亂步先生和太宰君一唱一和的配合著,讓西格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但我很清楚,他們並不是在為難我的好朋友西格瑪。
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我。
直到這一刻,我才肯定了此前的猜測。
不愧是費奧多爾君呢。
——雖然之前也有想過「說不定會這樣啊」,但是,真的確認之後,還是感覺到有些驚訝。
心中浮現出一種「他真的做出這種事情來了啊」的複雜情緒。
“我明白了。”我歎了一口氣,“讓我來說吧。”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在西格瑪麵前維持少女心傻白甜有棲的人物設定了。
“需要讓國木田君回避一下嗎?”聽到我這樣表態後,太宰君又突然變得好說話了,“如果有棲君介意的話,我們這邊也不是不可以配合哦~”
“哈?”國木田君驚訝地轉過頭看向太宰,“為什麽我需要回避?喂,太宰,你應該知道吧?社長允許我留下來的理由——”
“隻要這位西格瑪先生也跟著一起出去就好了吧?”太宰笑眯眯地說,“畢竟有棲君……國木田君你也清楚嘛,如果真的是以「我」為藍本創造出來,並不需要太擔心他呢?”
再一次被質疑了武力值。
但是……也沒有什麽不愉快。
我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我從來都不是什麽武鬥派啦!一直以來,不管是太宰首領,還是現世的治醬,又或者是之後的有棲先生——
哪怕變更了那麽多個身份,性格也各有不同,唯獨有一點,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的,可以稱之為「固有設定」的。
那就是,我是一個戰鬥力隻有零點五隻鵝的柔弱普通人這一事實。
“但是……”國木田君的目光落到了擋在我麵前的西格瑪身上。
我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輪到我表態了。
“西格瑪。”我從高背椅上站起身,將西格瑪輕輕地撥到一邊,“你跟著武裝偵探社的這位國木田君一起出去吧。”
“但是……!”
西格瑪轉過頭看向我。
直到這個時候,他的神情也好,目光也好,仍然寫滿了對我的擔心與關切。
說實話,我有一點點貪戀這種目光。
雖然有在「書外自己」的記憶中感受過我和織田作還有安吾的三人日常,也感受過加入武裝偵探社後和國木田君、與謝野醫生等同事的相處。
但是那些都是通過「書」,間接感受的。
我知道那其實不是真的。
那些朋友也好,同伴也好,都是屬於「書外自己」的。我隻是依托手中的「書」,有幸體會了一下那些美好感受而已。
真正屬於我的織田作,是在Lupin酒吧拿著手木倉戒備地對準我的武裝偵探社社員。
所以……其實,「朋友」什麽的,太宰首領並沒有這種東西。
唯獨屬於太宰首領的隻有中也。
不過我和中也的關係又不是朋友,從前不是,死過一次以後仍然不是。所以說,西格瑪其實……
哪怕在西格瑪麵前的少女心又傻白甜的有棲君是偽裝出來的形象,但是西格瑪那種以朋友身份給予我的關心,我還是很喜歡的。
所以說,千萬千萬,有棲君要堅持住啊!千萬不可以翻車!
“西格瑪不用擔心我。”我對著西格瑪很是堅強地笑了笑,“我不會有事的。”
在我這句話說完後,對麵的太宰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
“好了好了,國木田你快點帶著這家夥走人啦!”亂步先生不耐煩地推了推國木田君,“趕緊解決掉這件事,亂步大人今天還要去買粗點心呢!”
在亂步先生的堅持下,國木田君最終還是帶著西格瑪一起離開了房間。
西格瑪本人還有些不放心我,不過,之前就有說過,西格瑪在武力上和國木田君是完全無法抗衡的。所以,他的「不放心」在國木田君的堅持下,就顯得非常不值一提了。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太宰君還有亂步先生三個人後,我和太宰看著對方,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個浮在表麵上的假笑。
“哎呀有棲君,怎麽現在不裝啦?”太宰看著我,笑得非常可愛,“之前真是嚇到我了呢,有棲君居然是這樣的性格嗎?這可不像是「我」呢!”
“唔,太宰君也是呢。”我歪了歪頭,“很意外啊,原來創造「我」的藍本其實是這樣的嗎?怎麽看都覺得和我不太一樣呢~”
“是啊是啊~”太宰很是認同地點點頭,“我怎麽可能像是女子高中生一樣一驚一乍呢~”
“嗯嗯,說得沒錯!”我同樣微笑著附和太宰的話,“像是什麽奇怪的中年大叔一樣揮舞著手臂扭來扭曲,真是無法想象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啊~”
“哈哈哈哈這麽說來,有棲君確實是很有少女的感覺呢~”太宰笑了起來,“簡直比內八字大小姐的中也還要少女哦~”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太宰君其實已經是大叔的年紀了吧?”我回以同樣爽朗的笑容,“但是僅僅看臉的話完全看不出來呢,真是意外呀~”
“好了你們兩個都是——”亂步先生不高興地打斷了我和太宰充斥著笑容的友好交流,“都說了亂步大人之後還有事情!所以就不要再說這些廢話啦!”
在亂步先生的強烈要求下,我和太宰總算是各退一步,結束了這段互相讚美的談話。
“那麽,說回到正事吧。”我重新坐回到高背椅上,“關於我的身份……其實亂步先生和太宰君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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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說一件事。
是這樣的,我爬牆了。
不久前我還信誓旦旦,我對文野的愛絕對不會因為咒回的出現而改變。
但是……
真香【捂臉】
下一本,應該會開《[咒回]今天狗卷同學也》(文名已經改了!),一句話是「被不想女裝的我單方麵鎖死」
靈感太突然的冒上來了,我控製不住那顆飛向咒回的心嗚嗚嗚qwq
現在的文案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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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鹿子木初彌,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除了能看到詛咒以外和常人沒什麽不同。
有一天,我身上出現了奇妙的變化:
每到夜晚,就會變身為美少女。
並不是女裝愛好者的我因此備受困擾。
直到某天我發現與我同年級的狗卷同學,
似乎可以用咒言阻止我變身女裝大佬。
好的這樣,我單方麵宣布我和狗卷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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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人稱,CP應該是狗卷,畢竟都這個設定了不是狗卷還能是誰!
#插下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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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好像評論區有說沒想到天五宰是這樣的性格。
其實不是啦!天五宰原本應該是和武偵宰差不多、因為立場緣故比武偵宰更黑一些的。
這幾章營業的是在西格瑪麵前限定的少女心傻白甜有棲來著w
/感謝在2020-11-25 23:57:17~2020-11-26 22:4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道無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NK、伏見鳴 20瓶;君清 19瓶;念你的時候最寂寞 10瓶;RA絕讚摸魚中、123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