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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亂步先生朝我「看」了過來。
“應該不是。”太宰挑了挑眉梢, “有棲君都這樣出現在我們麵前了呢。”
“唔……要看費奧多爾君是哪種類型呢。”我思考了一下,想到現世的陀翁,覺得可能不會剩下很多。
但費奧多爾君從來都不等同於陀翁, 所以到底還有多少, 好像也很難通過陀翁的信息來推測。
主要是……唔,很難想象啊,費奧多爾君奮筆疾書地寫小說什麽的。
雖然他之前在「天人五衰」神奈川基地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的時候, 確實是在認認真真地寫故事, 之後更是謄抄到那一頁「書」上,但怎麽說呢?
果然還是無法想象啊。
寫小說的費奧多爾君。
構思情節時的苦惱, 斟酌言辭時的猶豫,甚至還有因為篇幅問題作出劇情取舍的糾結……把這些東西放在費奧多爾君身上。
噗哈哈哈——唔,我沒有笑。
真的, 我忍住了。
雖然心裏已經在瘋狂的哈哈哈,但是表麵上, 有棲君還是維持住了冷靜。
“好難想象啊。”太宰君非常有默契地表達出了有棲君的感受。
“是超出能力範圍的難題啊。”我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個不用去管也沒關係!”亂步先生擺擺手,“反正就當做可以用就好啦!”
“咦, 即使是亂步先生也想象不出來嗎?”我有些意外。
亂步先生聽到我這樣說, 露出一個非常嫌棄的表情:“為亂步大人什麽要去想這種事情啊!”
“啊,說的也是。”我被亂步先生的理由說服了。
“所以,意思是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會來。”太宰摸了摸下巴, 若有所思, “但如果是……”
“太宰君也覺得可能會是另一個吧?”我問。
“是這樣沒錯。”太宰點點頭,“畢竟, 按照有棲君的話來看, 費奧多爾君可是想要……”
“等、等等!”國木田君打斷了太宰的話。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麽啞謎?「他們」是誰?「另一個」又是誰?剛才不是在說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讓綠之王在橫濱墜劍毀滅橫濱的事嗎?”
國木田君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太宰。
“這可是橫濱即將毀滅的重大危機啊!”
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如果福澤社長還在的話,國木田君是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如此失態的。
在之前太宰說完「我明白了」之後,福澤社長就像是放心了一般,將事情交給我、太宰、還有亂步先生三個人。
考慮到這裏畢竟是武裝偵探社的大本營,我又是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柔弱的普通人,作為我的好朋友,西格瑪當然不放心留下我一個人麵對太宰君和亂步先生。
——其實這個就有一些讓人無奈了。首先亂步先生和太宰君也並不是什麽擁有超強武力值的武鬥派,除此之外呢,西格瑪本身也並不是攻擊型異能力者。
西格瑪因為擔心我會無法應對亂步先生和太宰君的聯手攻擊,而留下來陪我,我們四個就有點像是在……
菜雞互啄。
雖然並沒有真的啄起來,可是,按照西格瑪那番「萬一他們聯合起來你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所以我必須要留下來」的邏輯來看……
唔,對於西格瑪的這一番心意,我是很感動啦!但他腦內劇場裏幫我一起對抗太宰君和亂步先生的畫麵,實在是讓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而由於西格瑪要留下來陪我,武裝偵探社這邊出於對西格瑪異能力的警惕、和對亂步先生的維護,決定讓國木田君也留下來。
我是很清楚西格瑪的異能力啦!也知道西格瑪和我一樣都是戰鬥力隻有零點五隻鵝——甚至他可能還不到——的柔弱普通人,但是武裝偵探社不知道啊!
所以,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和太宰君還有亂步先生負責交流,西格瑪和國木田君則是擔當起「萬一對麵想要搞事」的防護裝置一職。從這個角度來說,我這邊還真是令人不安。
西格瑪!我的朋友,你清醒一點啊!
你又不是中也,雖然都很好騙,但打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究竟是什麽給了你「可以和國木田君抗衡」的錯誤認知!我覺得萬一真的發生衝突,你的戰鬥力說不定甚至都不如自稱「身體虛弱」的費奧多爾君啊!
嗚啊,光是想想就已經感到非常不安了。
“唔,就是在和有棲君討論王權者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的事情啦!”太宰一臉無奈,“真是的!國木田君總是這麽著急,太給偵探社丟臉啦!”
“唯獨不想被你這樣說!”看得出來,太宰的這句話令國木田君很憤怒,“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較給偵探社丟臉啊!”
“當然是國~木~田~君~”太宰快樂地晃動胳膊,跳起了海藻舞。
“他……那個太宰,”西格瑪在我耳邊小小聲地問,“一直都是這樣嗎?”
微妙的。
我感受到了一種名為「丟臉」的情緒。
“是……吧。”
可惡!那個太宰又不是我!
為什麽我要和他一起分擔他的丟臉啦!
我明明隻是一個,行為舉止非常少女的傻白甜有棲而已!
“但是西格瑪……”我生怕好朋友西格瑪因此誤會我,急忙向他解釋,“他和我是不一樣的!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這種——”
“我當然不會因為那個太宰誤會你啊!”
西格瑪,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嗚——這樣就太好了!”我感動地捂住了臉。
之前還因為太宰不正經的海藻舞憤怒的對著太宰怒吼的國木田君,猛地轉過頭朝我看來。
因為動作過□□速,我甚至還聽到了「哢噠」的聲音,不禁為國木田君的脖頸捏了一把汗。
國木田君震驚地看著我,對上他的目光,我很不好意思地往西格瑪那邊躲了躲。隨著我這個動作,國木田君臉上的神色更加奇怪了。
像是看到什麽無法直麵的恐怖存在一樣,他一下子又將頭轉回去。
轉回去的國木田君,很不幸地對上了太宰。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我的舉動帶給他的刺激過大了,麵對和我同樣麵容的太宰,國木田君似乎也有些無法直視。
他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飛快地遠離了太宰。
太宰沒有關注受驚的國木田君,他看著我,露出了一種好像惡心得快要吐出來的表情。
誒嘿~
這又不是我先開始的。
“快點結束吧!”亂步先生不高興地說,“亂步大人還要去吃粗點心,說完之後你們兩個慢慢玩也不遲。”
“大概的情況已經了解了,為了阻止魔人的計劃,首先要確保穩住東京那邊。”亂步先生看向我,“這一點你可以做到嗎?”
“我不確定。”想到之前相處的情況,我頓了頓,“不過,如果我不可以,太宰君應該沒問題。”
“原來是這樣!”太宰君突然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時候有棲君和我說過的那·些·事吧!”
“誒——這麽快就想起來了。”我不禁為費奧多爾君的劇本感到擔憂,“真的嗎?真的都想起來了嗎?”
麵對我的問題,太宰君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也不是。應該和原本的情況不一樣。”
“啊……”太宰的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我感到太意外,“我猜也是。”
如果這麽簡單就能夠想起來,即使是太宰,那也太不符合費奧多爾君的人物設定了。
假如太宰君真的都想起來了,我反而要擔心是不是有什麽完·全·超·出·計·劃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就算穩住東京那邊也沒有用吧?”太宰話鋒一轉,“聽有棲君你的意思,那位「Jungle」的綠之王,現在是在橫濱嗎?”
“比水流……我不確定,但應該是。就算現在不在,費奧多爾君也絕對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讓他出現在橫濱。”
我對綠之王比水流缺乏了解。
但是,從「Jungle」之前被費奧多爾君的假情報利用,作為費奧多爾君在橫濱計劃的棋子這一點來看,我並不認為比水流可以勝過費奧多爾君。
尤其是,在費奧多爾君擁有「書」的情況下。
雖然隻有一頁,而且也在我身上或多或少的用掉了一些。考慮到之後的計劃,即使是費奧多爾君,想來也應該是字字句句都必須斟酌。
不過,比水流作為費奧多爾君的劇本中,「迦具都隕坑事件重演」這一幕戲劇中可以稱之為有著推動作用的重要角色,費奧多爾君肯定不會吝惜在那一頁「書」上分給他一點位置。
“那就先找到他吧。”亂步先生做出了決定,“太宰,我記得之前組合的那個首領菲茨傑拉德?”
“啊,他那邊確實……”太宰點點頭,“但是,比水流的照片……”
如果想要在橫濱找到比水流的蹤跡,最方便的辦法當然是通過「神之眼」係統人臉識別。
至於說綠之王的照片……
“他之前入侵過黃金之王的禦柱塔。”我說,“黃金之王那裏,肯定有他的記錄。”
黃金之王。
國常路大覺。
我猜測中的「書」的擁有者。
“我可以去東京。”我調整了一下坐姿,“我是說……之後和港口黑手黨的交涉,由我出麵不太方便。”
“港口黑手黨現在是紅葉大姐在管吧?”太宰挑了挑眉,“好久沒有見到小蛞蝓了。”
“啊,不對,”他很快反駁了自己的話,意有所指地看著我,“如果說照片的話,倒是早上才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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