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一朝氣運,他日可奪!
石苦心裡,自然被石牧的話,給驚得心驚肉跳的。
石苦說怕,石牧卻是臉上微微的輕鬆和堅定之意,石牧道了:「爺爺放心,今日,牧兒一定讓爺爺可以參加齊家的宴請。不就是明日進京覲見皇帝嗎?不耽誤明天的日期,他也沒法挑刺兒。我有辦法讓爺爺眨眼可達京城。所以,爺爺今天就儘管去齊家赴宴,晚上還可以在石城好好再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爺爺進京。」
「牧兒,這件事可不能戲言啊!若是到時做不到,那就是給了人可乘之機。咱們石家,會陷入險地。」石苦真的是越看這個孫兒越是心驚肉跳,同時心裡也是越發的喜歡。
一個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孫兒,還知道韜光養晦以圖他日的孫兒,石苦的心裡,怎麼會不喜歡。
「爺爺!在這種事情上,牧兒怎麼會說出沒有把握的話。既然說出,必然就是有把握的。明日,我定然可以一下送爺爺到京師便是了,今天,爺爺就儘管放心跟齊爺爺暢飲吧。本來,我還想過讓爺爺身邊的管家,扮作爺爺,快馬回京師,以掩人耳目。但是,我後來一想,這樣做,爺爺即使留在石城,也不能在齊家公然露面了,不然,朝廷的情報網,遲早還是刺探的出來。既然如此,咱們就乾脆敲山震虎,爺爺就公然在石城留下,就堂而皇之的在齊家跟齊爺爺暢飲。明日一樣到京城,準時陛見。到時,那皇帝自己心裡就會知道收斂的。」
聽石牧說過這個想法,石苦的心裡真是又驚又喜。
「牧兒,你的這番城府,已經可以坐爺爺的位置,這個大將軍了。甚至,爺爺都不敢想要敲打皇帝。雖然,爺爺有時也怨恨他,太不信任忠臣了。可是,終究,他是君上,做臣下的,自然只能夠順從一些。」石苦拱手帶著敬意地道了。
「我不想敲打他。」石牧淡淡的道了:「可是,他故意找我爺爺的茬兒,我心疼爺爺,心情就是不爽。我心情不爽,他也別想痛快。他不是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睡不著嗎?那我就讓他更加睡不著吧。關鍵是,這樣一來,他最近一段時間會老實,就不敢輕易妄動再動爺爺了。爺爺起碼能夠好過一段日子。」
「那以後呢?報復會變本加厲的!」石苦苦笑著道。
「他敢!能敲山震虎一次,牧兒自然能夠做第二次,會讓他一直老實下去的。他若是不識相,牧兒就讓他天崩地裂,改朝換代!」
在石牧的心裡,有系統商城在手,就算是奪了他一朝的氣運,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無非是需要更多的仇恨值而已。
石牧可以積攢,等到攢足了兌換奪一朝所需的仇恨值,石牧自信,一言就可以滅朝。
神通就是這麼霸道!
系統商城,就是這麼逆天的存在!
那石牧說這話時,自然就非常有底氣了!
見到這樣的孫子石牧,石苦真是既喜歡,又害怕!
喜歡的是石牧的志氣和霸氣。
害怕的是,這樣的孫子,將來別把石家一族給拖累的滅了九族。
換別人,聽到自己的孫子,隨口一說就要天崩地裂,改朝換代,嚇也要嚇得半死了,這樣的孫子,也不敢要了。
也就是石苦是石苦,戎馬一生的大將軍,也才能夠受得住這種驚嚇。
但是,石苦想要受住,也不容易。
石戰看了看父親石苦,見他沒說什麼,他想說什麼,也還是沒說了。有父親在面前,自然輪不到他做主多嘴。
石林也是愣神的看著石牧。石牧不但是不怕大將軍的爺爺,連皇帝也不怕啊。這個牧弟,真是……非一般人。
但是,越是這樣,石林越是覺得,他的娘,看人的眼光有多麼的准。
娘讓他給石牧作家臣,說這樣會有出息,以前他多少有些懷疑,是因為孝順娘才是從命的,但是,現在他內心裡,此刻已經非常堅信這個信念了。
柳如煙和柳秀娟也微微擔心,石牧這種想法,會害的石家和柳族惹上滅族之禍,但是,她們還是願意相信石牧。
石牧在她們眼裡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做事,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她們作為女人,這種事關存亡滅族之事,自然會有石苦去操心,她們女人家,輪不到她們來操心這種事關家族存亡興廢的大事。
石苦道了:「眼下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不過,聖上已經有些年邁,性情也跟年輕時的謹小慎微,大不相同。聖上自認為文治武功,已經超過前朝各位聖主帝王,人已經變得有些好大喜功,有些飄飄然了,處事更加肆意專行些。我心裡真的有些擔心,咱們石家最後落不到好下場。所以,一直戰戰兢兢的,盡量不給人抓到什麼把柄。可是,現在,見到咱們石家出了牧兒你,爺爺的心裡,放心許多了。也許將來,即使我死了,聖上見我石家還有牧兒在,也不敢再輕易動石家一族。」
「盛極而衰!咱們的聖上,在飄飄自喜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一個王朝最強盛的時候,是它最好的時候,也是它最壞的時候。因為盛極而衰!他做的最好,把一個王朝做到了頂點,也就意味著,後來的子孫,再也達不到這種高度。後面就是下坡路了。王朝就會開始衰敗。縱觀歷代前朝歷史,一個王朝,最多出過兩位聖主,一位開朝之君,一位守成之君,從來也沒有出過第二個聖主。雖然說,以前的歷代王朝做不到一朝出三個聖主,不代表以後的王朝就做不到出現第三個聖主。但是,我覺得歷史大勢在那裡放著。如今聽爺爺說當今的聖上已經飄飄然,好大喜功,我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放在當今的聖上身上也是皆準的。爺爺有機會的話,可以關注一下國庫存銀。我記得,先聖主的時候,民間都傳說,各地府庫都富裕的穿銀錢的繩子都腐爛了。因為銀錢都存著,花不完。爺爺可以看看現在是不是還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那這個朝代,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只是,很多人,還沒有看出來。我想,主過帝國財政的人,心裡都應該清楚這點。但是,我料想他們一定不敢說出真相。打死他們,他們都不敢說!」
「牧兒,這些話,這些道理,都是你自己領悟出來的嗎?因為爺爺,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孫子,竟然會如此懂治國之術。」聽了石牧這番話,石苦心裡就只想問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也不用石牧回答。
因為石苦心裡清楚,這樣的話,絕對不會是有人教給石牧的。
這樣的見解,也許是因為他是武將的緣故,所以不會治國理財之術,他不了解,但是,石苦已經相信,有這樣見解的人,舉國都是找不出三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