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鋒,音波威力
血液流瀉,一滴一滴,染紅的地板。
犬次郎獰笑道:「哼哼,好好好,果然是英雄輩出之地,伊魯卡兄弟好骨氣!」伊魯卡強忍痛楚,嘴角痙攣道:「犬次郎大人,些微小事,您大人有大量,想必是不會在意的。」犬次郎道:「自然!」兩人同時鬆開手。
一隻灰色貓咪闖了進來,右耳上有一條緞帶,喵喵直叫,急沖沖的在眾人腳下亂撞。被碰到腳的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是一頭灰色的,保養優良的貓咪,大鬆口氣,復而笑罵不斷。倏然,又有幾人闖了進來。口中嚷道:「抓住它!抓住它!」卻是三名乳臭未乾的孩子,兩男一女,形容各異。其中一名金色短髮的少年,個子最矮,也最為激動。貓往哪裡走,他就撲到哪裡。不顧周圍有客人在,弄得酒肆鬧哄哄,不復剛才嚴肅冷峻的氣息。客人瞧清金髮少年摸樣,驚呼道:「是他!」又見金髮少年追逐貓咪,紛紛避瘟神般的散開,凡是貓咪經過的地方,人便空蕩蕩的。金髮少年身法倒也敏捷,眾人又肯讓道,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貓咪。伸手揪住灰尾巴,往後一拉,灰貓撞入金髮少年懷中,猶自掙扎不斷。金髮少爺手忙腳亂,不經意間被劃破了十幾道口子,咧嘴痛叫。只聽一女生道:「鳴人你這個笨蛋,怎麼能對小動物這麼粗暴!」就見一粉紅長發的女孩跨步走來,奪過金髮少年懷中的貓咪,溫柔的撫摸,溫言軟語,灰貓也是奇怪,這會兒竟然真的安靜下來。金髮少年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訕笑道:「還是小櫻你厲害。」感覺大家都在看著自己,金髮少年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等到看見伊魯卡在,咋呼的叫道:「伊魯卡老師,原來你也在。看見沒有,看見沒有,剛才呀,我可是獨自一人完成了任務哦。哼,那個吊車尾的佐助可是連跟毛都沒有碰見。」說的洋洋自得,好像完成了極為偉大的任務似地。伊魯卡下意識的將受傷的右手縮后,正要說話,就聽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白痴。」眾人看去,說話這人極為俊美,黑髮黑眸,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貴族氣質。少年雙手都插在口袋上,冷聲道:「連只貓都看不住的人,沒有資格說我。萬年吊車尾。」金髮少年大怒:「你說什麼!」說著就要撲上去。忽聽紅髮少女驚呼:「伊魯卡老師,你流血啦!」到底是女兒家細膩,剛進入酒肆時,她便覺得氣氛不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端倪。
金髮少年聽了,錯愕道:「什麼?那裡流血了?」往伊魯卡周身一看,發覺伊魯卡遮掩的右手掌處,有血染紅褲襠。驚道:「怎……怎麼回事?」聲音很大,緊張極了。
原來少年與伊魯卡關係還非同一般。金髮少年名叫漩渦鳴人,是孤兒,自小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在所有認識的人之中,只有伊魯卡老師對他最好。漩渦鳴人從小缺乏關愛,因此伊魯卡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盞明燈,如父如母,自然關心極重。
漩渦鳴人闊步上前,心疼的看著伊魯卡右手掌上一道道細密的傷口,縱然傻子,也看得出傷口絕對不是意外造成。能形成這般傷口的利器,極為稀有,漩渦鳴人左右一看,立刻鎖定了犬次郎手中套著的鉄釘掌。鉄釘掌還滴著血,兇手呼之欲出,漩渦鳴人怒道:「你為什麼要刺傷伊魯卡老師,混蛋,我殺了你!」伊魯卡急道:「鳴人不要。」可漩渦鳴人那裡會聽,撩起衣袖,人以沖了上去。琵琶女輕盈一笑,撥弄玉手,一道音波射出。漩渦鳴人口氣雖大,可實力比伊魯卡更為不堪,甚至不懂得化解幻術。等到音波控制了大腦迴路,鳴人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是敵忍!」黑髮少年眉頭一揚,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把苦無就出現手中。騰空跳躍,在天花板上踏步落下,眨眼到了琵琶女跟前,動作嫻熟,中忍見了也要自愧不如。黑髮少年將苦無刺出,直逼琵琶女心口。出招迅捷,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小櫻見了,驚呼一聲,美目異彩連連。然而黑髮少年雖快,琵琶女身法更快。蓮步輕搖,人便閃爍到黑髮少年身後,迴旋一腳,將少年提出酒肆窗口。只聽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黑髮少年不知所蹤,紅髮少女這才慌神道:「佐助君!」
黑髮少年全名宇智波佐助,是現在宇智波一族僅存在的三人之一。他很好的繼承了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從小天賦極高,考試每每奪冠,是新一屆下忍中名副其實的最強者。宇智波一族本來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然而因為內部誕生了一名惡魔般的男人,一夜間,豪族覆滅。其戲劇性的落幕,令人唏噓。從此以後,佐助發誓,定要重整宇智波一族的榮耀。他苦心修行,天賦又高,進步神速,已然達到中忍境界。在和平年代,缺少對手的情況下,還能有此進步,實在難得。
犬次郎見琵琶女頃刻間解決兩名下忍,哈哈一笑,道:「還是忍者有用啊。」琵琶女道:「俊小伙還未服輸哩。」一見,果然佐助很快回到窗口,嘴角流出一絲血液,眼神不屈,瞪視琵琶女。犬次郎哼道:「給他點教訓。」琵琶女道:「是。」輕快的音符飄出,前頭的酒桌,無緣無故就分開兩半。隨後,周圍的傢具前前後後被撕裂,連盛放熱水的鐵質保溫瓶都被輕易切斷。宇智波佐助變色道:「不好!」急急跳開。琵琶女輕笑道:「都是破綻哦。」一撥琴弦,登時釋放出一道凌厲的音波,向空中射去。
這一擊端得無影無形,音波攻擊,剛柔並濟,比尋常忍術都要迅猛得多。宇智波佐助避無可避,雙手護在胸前,準備硬抗下來。他身手不弱,奈何第一次對戰上忍,經驗不足。若是戰爭時期,有生死淬鍊,縱然不敵,也可以堅持十數回合。可惜現在是和平時代,一來沒有亂世那種心理壓力,二者缺乏競爭對手,佐助這塊璞玉仍欠雕琢。避不開攻擊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