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開業 一
秦鈺提純酒精，酒香四溢，聞之欲醉，前院的客人們免不了議論紛紛，他們都想知道是什麽酒能有這般濃鬱的酒香。
“大少爺，今天有好多客人都在問，咱們釀的酒賣不賣？甚至有人說無論多少銀子都要買。”餘文對秦鈺說道。
“你們幾個有什麽想法？”秦鈺反問道，秦翰他們不約而同的表示當然可以售賣。
秦鈺帶著一票人折騰了一天一夜，總共提純了兩小壇子七八十度的烈酒；給靈犀治病用去了一壇子，如今還剩下一整壇呢。
“那你們覺得該怎麽賣？賣多少錢合適？”
胡樹說可賣五貫錢，在他想來，花五貫錢賣一壇子酒，這已經是不可想象的事兒了；秦璧硬說至少六貫，其實，她心裏也覺得，五貫錢真的已經很多了；秦翰張口就說十貫錢，何水咂舌道，肯花十貫錢買一壇子酒，他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大少爺覺得賣多少錢合適？”
秦鈺依舊沒有直接回答，他道：“在食府發布告示，六月初六開業當天，秦氏美酒公開拍賣，價高者得。”
拍賣前，秦鈺還要對提純的酒精進行勾兌，這絕不是以次充好，七八十度的酒精萬一喝出了人命，那就真的樂極生悲了。
一壇酒勾兌兩壇半，秦鈺估摸著四十來度，他不酗酒，也無酒癮，饒是如此，也連喝三杯，這可是純糧食釀的酒，越喝越想喝。
“伊人，你也來一杯？”伊人聞言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她聞酒氣都能聞醉了，聽小怡說還吐了少爺一身，可不敢再喝了；伊人又想起文浩月，聽說她醉酒後又哭又鬧出盡洋相，現在府裏上上下下都傳開了，想想都替她難過。
“少爺，那位林先生又來了。”
星辰推門而入，她姐妹來到秦家也快半個月了，大少爺卻沒讓她們四人任何一個侍寢，就連靈犀也不例外。她們可是聽說大少爺為了給靈犀治病，求醫問藥又製作靈藥，花費少說也得二三十貫錢，難道不是因為看中了靈犀的美貌？
她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做重活。每天就是學習：服務禮儀什麽的，她們能很快記住，隻是認字太難了，她還有彩鳳、應官老是記不住，為此沒少挨手板，大少爺那麽和善的人兒，打手板可疼了。
倒是靈犀，她所有的字都能一遍記住，有些少爺沒教過的，她也能認識，簡直比那小怡還厲害。不過她算數就不行了，昨夜考數藝題，她就不會用少爺教的數字計數。
林先生醫者仁心，最開始的幾天，每天登門數次，苦口婆心的勸說秦鈺同意割掉靈犀傷口的腐肉，言辭迫切，說急了他就跟著跳腳。
秦鈺一度懷疑，林先生是因為沒有其他病患閑的難受找他吵架來了。
“靈犀，這位林先生要割你身上的肉，你同意不？”
“不是割肉，是潰爛……”
林先生話未說完，戛然而止，這本該瀕臨死亡的丫頭怎麽就活蹦亂跳了？她抓住靈犀手腕就要把脈，靈犀抽不回手，秦鈺說讓先生把把脈也好，你喝的湯藥就是林先生的方子……
靈犀確是痊愈了，林先生百思不得其解，他就頻頻登門，秦鈺簡直怕了這老頭，告訴他酒能消毒，老頭不肯信，他先祖當然試驗過，藥效遠不及他林家的金創藥呢。
“告訴林先生，就說我不在……”
應官搶著替少爺辦事兒，這傻丫頭直接了當的告訴林先生，“我家少爺說了，他不在…”
秦鈺氣的恨不得找侯三退貨，這丫頭智商實在讓他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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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食府正式營業的日子，有秦翰他們盯著，他很放心，因為臨時加入了拍賣環節，他也得做一番準備。
星辰四女聽伊人說大少爺召見，片刻不敢耽擱，應官想起林先生的事兒，說話都帶了哭腔。星辰、彩鳳安慰她兩句後就把同情的目光放到靈犀身上。應官年紀小，性子直，她也就是說話不走腦子，靈犀做事兒卻是毛手毛腳，根本不會服侍主子，大少爺口渴讓她倒口水，她都能把水灑到大少爺身上。
“明日有事需要你們處理，靈犀，明天主要看你的了。”
秦鈺如此這般吩咐下去……
六月初六，微雲，溫度宜人。食府於巳時三刻正式營業。
秦記食府分上下兩層，一樓有五十二個桌位，食府可同時容納三百二十位客人用餐。秦鈺在試運營期間大搞饑餓營銷，宣傳效果大好，食府一樓從開門到客滿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沒能搶到桌位的客人隻能期期艾艾的排隊候著。這一幕也成為食府後日的常態，在沒有預定的情況下想在秦記食府用餐少說也得等一個時辰。
二樓是十二個包房，秦鈺自接掌食府，他就對二樓進行了大調整：首先是品味的提升，像什麽天字幾號房、地字幾號房，忒俗氣，參考後世星級酒店的模式，他分別給十二個包房取了雅致的名字，諸如什麽聽雨閣、梅花穀、水雲間、醉翁亭等等，裝飾的風格要跟包房的名字相匹配，或簡約、或唯美，或富麗堂皇。毫不誇張的說一句，二樓的十二個包間就是用銀子堆砌的，秦安一度以為這位大少爺徹底瘋了。
這還不算完，秦鈺又“剽竊”了後世不少流傳千年的經典名句，比如這聽雨閣，他就盜用了宋代詞人蔣捷的《虞美人?聽雨》：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包房的格調拔高了，消費自然水漲船高，最低消費可不能低於二十貫錢。胡樹他們幾個聽到秦鈺的規劃，幾乎要瘋掉，二十貫錢幾乎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總收入了。
這一天也是二樓包房第一次對外開放的日子，秦鈺著秦安以秦家的名義邀請了益州府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秦家本家自不必說，他甚至邀請了楊氏賞臉；四方閣的四位侍者、範家、齊家、梁家都送去了邀請函；再有就是益州府官麵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