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二進宮
方也許玄之又玄的對著寧采兒笑了笑。
“就這幾天的事情。”
寧采兒正準備對方也許刮目相看呢,隻見保安隊長掏出手銬毫不猶豫的“啪”的一下拷在方也許的手腕上。
“是挺巧,昨天還是幫助警察局破獲黑作坊案件的功臣,今天就成了私闖民宅鬧事的不良公民了。”
警察隊長無比惋惜的看了方也許一眼。
方也許怎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給自己判了死刑一樣。
方也許更是奇怪的覺得,當警察隊長說出他是破獲黑作坊案件的的功臣時,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十分冰冷的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然而等方也許再看向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他的神態已經恢複了自然,方也許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
但一種古怪的感覺還是縈繞在他心頭。
警察隊長一揮手:“其餘人也都帶走。”
很快,寧采兒她們的手上也各自多了一副銀手鐲。
寧采兒對著方也許咬牙切齒:“自從遇見你,我就一直不停的倒黴。”
方也許這個人就這點好,臉皮厚,哪怕寧采兒都這麽說了,方也許的臉上還是一副不紅不白的樣子。
“彼此彼此。”
幾個人在警察的押解下上了警車。
好歹也有過幾麵之緣,警察隊長就坐在方也許身邊。
“小兄弟,我說你好端端的跑鄧先生家鬧什麽事?”
方也許轉頭不解的看著警察隊長:“你剛剛進去抓我們的時候難道沒覺得古怪嗎?那麽大的房子不裝修用來給老爹當陵園?”
警察隊長無奈的聳聳肩。
“現在有錢人就這愛好,買了房子不住供奉祖先的多了去了,用這種毛坯房算什麽,我還見過用精裝修房子供奉祖先的呢,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一些。”
警察隊長看著愣頭似的看了方也許半晌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恰巧警車駛過一條商業街,警察隊長伸手指向窗外:“看到了沒?就這條街有一半都是鄧先生的產業,這個鄧先生在別的地方不敢說,在咱們本地那也算是個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方也許看到這一切並不意外。
用透支後世福報折磨祖上亡靈的法子迅速積累的財富有什麽用?這大千世界中的萬事萬物都是有定數的。
他這算是從後世借來的財運,將來也會一一報應在子孫後代身上。
說不準現在報應就已經來了。
反正按放也許來看,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方也許苦笑著搖搖頭。
他這被係統坑的一窮二白的屌絲,能不能娶到媳婦養育後代都成問題,這確實不是他該想的問題。
警察隊長看著放也許這一會沉思一會苦笑的樣子還以為放也許這是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害怕了。
他倒是打心眼裏喜歡方也許,於是拍拍方也許的後背安慰道:“年輕人年輕氣盛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看到他們這些有錢人這麽用房子心裏也不平衡,不過人家自己的錢自己的房也輪不到咱們說三道四的是不是?你也放寬心,這影響社會治安的罪名不大,最多最多關幾天拘留也就過去了。”
方也許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從前在寧安幹碰瓷的時候也不是沒進過警察局,這樣喜歡安慰人的警察隊長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方也許還挺喜歡眼前這個警察隊長的。
警車開到警察局,方也許作為鬧事的帶頭者,率先做了筆錄,其餘的那些人也跟著做了。
根據犯罪情節,放也許和寧采兒被拘留,郝大力寧采兒還有昏迷了的江一道給予口頭警告後釋放。
方也許和寧采兒就關在僅僅一牆之隔的隔壁。
方也許這種靠碰瓷長大的二流子早就對這種事習慣了,被關著也一點不緊張,反而就像是到了朋友家做客一般繞著狹小的房間走了一圈然後一倒頭就栽倒在那張硬邦邦的單人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折騰了一晚上,他早都困了。
皮糙肉厚的方也許睡的賊香,隔壁的寧采兒都能聽到方也許的呼嚕聲,寧采兒難受的在硬板床上翻了個身用雙手捂住耳朵。
奈何方也許的呼嚕聲簡直如雷貫耳,即便寧采兒已經捂住了耳朵卻還是在不住的往裏麵鑽。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寧采兒直接怒了,她起身“咚咚咚”敲牆。
“方也許!你是豬嗎?怎麽到哪都能睡得著?”
方也許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支起耳朵再聽就沒了,幹脆翻身繼續睡。
寧采兒加大力度敲牆,這一次,警察被寧采兒給驚動過來了,他一臉不耐煩的站在寧采兒的禁閉室門口,剛想發火,然而眼神一對上寧采兒那雙絢爛熱烈的眼睛立馬慫了。
美女總是有一定效力的。
對方原本想要訓斥寧采兒的語氣也跟著柔和了不止一個度數。
“你小點聲,這大半夜的你不睡值班的醫生還要睡呢,也就三天拘留,熬一熬就過去了。 ”
警員囑咐完寧采兒就離開了,寧采兒有些賭氣的坐到一旁的單人床上,稍稍動了動,寧采兒有些嫌棄。
這哪裏是床,簡直比路邊等公交車的長凳還要硬。
尤其是方也許那無比心寬的呼嚕聲,單是聽著就讓人忍不住心浮氣躁。
寧采兒幹脆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閉目養神。
剛閉上眼睛沒一會,腳步聲再次傳來,這次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是好幾個人的。
拘留室這邊也沒什麽動靜,怎麽突然來這麽多人?
難道是有人鬧事?
寧采兒立馬睜開眼睛湊到拘留室的窗戶那往外看。
這一看,寧采兒直想一腳將隔壁睡的像死豬一樣的方也許從床上踹下來。
可惜,隔著一堵牆。
寧采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鬼的兒子指使獄警打開隔壁方也許呆著的拘留室的門帶著對方進去。
方也許睡的正想,忽然感覺自己的頭頂有一道凝重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感讓方也許猛地睜開雙眼。
他眼睛睜開的太突然就像詐屍了一樣,杵在他床頭看他的鄧賀不免被嚇了一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