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治
“我姓白，單名一個起字。”白發俊俏男子和他們一同回了客棧，如是介紹到，“我對藥理，倒是有幾分精通……”
黑醜幾人總是一臉莫名興奮地看著他，周邊還黑壓壓圍了一堆官吏也都認真地看著他，繞是白起溫和的臉也多了幾分不自然。
他幹咳了兩下，這個地方還真是民風淳樸，百姓們對於喜愛直白大膽勇敢。個個眼神都挺強烈的……嗯。
然而此時客棧隻有他回蕩立體的咳嗽聲，無人應答，安靜極了。
良久，林霖道:“你來這裏是要做什麽的啊?”
終於有人搭話了，白起一臉感激:“我就是過來治治瘟疫什麽的。聽這邊鬧挺凶的。”
我們那邊拿這種大規模的流感之類的都沒有什麽辦法，這個男的語氣倒的輕鬆。林霖如是想著，試探著又道:“樓上有個姨病了，你給看看?”
姨的稱謂雖是顯老，但他娘總是告訴他她與萍是同輩，自己萬萬是不能多一個侄女的，輩分要清。所以林霖便喚她一聲姨。
白起點點頭，便進了樓上的房間，把了把脈，又從袖中取了針包。針包稍微一展開，明晃晃的銀針便都露了出來。
他聲色不動地取了幾根，在萍額頭、喉心、太陽穴等好幾個地方密密地施了針。
靜靜地等了一盞茶功夫，白起仔細觀察了萍的臉色以及銀針的變化，然後起了身。他眼睛正視前方，倒是對上了滿臉焦急的林香。
他定定地望著林香了許久，又道:“你，隨我出來一下。”林香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萍，她往外走的時候不經意間還踉蹌了好幾下。
林霖跟著跑了過來，他兩隻手高高抬起，扶了扶林香。在門口目送他們往外走的同時，眼裏多了幾分滄桑和了然。
有些事情，是他們大人能做的，自己孩子插不了手，就比如談戀愛。然而此刻心裏不知怎的有點酸酸的，林霖把這個歸結為自己想要早戀和不夠成熟。
約摸一個時辰後，二人才回來，林香麵色潮紅，反觀白起倒有些雲淡風輕。
一部五十集的偶像劇便從林霖的腦海中升了上來，他用力甩了甩腦袋，然而揮之不去。
“是我火候掌握不好，大家久等了。”林香打著哈哈道。
感情這是燒火去了?怪不得臉這麽紅，估計是燒的。林霖有些失望。
“不過你那個火真是我見過最美最特別的火，江氏青火都遠遠及不上。”白起讚歎道。
的確是個有些見識的人，之前有許多人都見了她的火，都沒怎麽評價。況且為什麽不找別人偏偏知道她會火找她，真真是個高人了。
林香莞爾，兩手抓著一個圓溜溜的碗，便用勺子舀了些湯藥喂給萍。此時的萍較幾前更虛弱了，沒了色彩的嘴，隻得在林香的幫助下才微微開啟。
就這樣反複喂藥了好幾日，萍才悠悠醒來，紅斑褪去，微白的皮膚宛如新生，除了沒什麽血色，都甚好。
白起在這幾日也是救治了好些人，林香燒火煎藥的手法也熟稔了許多，她信誓旦旦:“自己改一定得拜了白起為師傅。”
結果，一語成箴。
在書寫了一封拜師帖之後，林香便擇了個良辰吉日，行了拜師禮。她當日著了一身紅衣，極為喜慶，臉上亦被映鐮淡紅光。
師傅白起坐在高堂椅子上，眉開眼笑，一副樂樂陶陶的模樣。
“他真的笑的好誇張。”林霖評價到。
“不能這樣，你以後呢，得喚他一聲太師父。”林香笑道。
“……”林霖微張嘴巴以示訝異，他看著那個白發男人高忻意勁兒，“太師父”三個字愣是吐不出來。
“你倒是叫啊。”林香將林霖拉到白起跟前，攛掇道。
“嗬嗬。”林霖道。
白起臉上依舊滿臉笑意，他有些春風得意地撫了撫林霖的腦袋，表示自己無所謂林霖的稱呼，反正林霖也不是親生的雲雲。然後又道:“咱們林霖這麽可愛，總得有個稱呼喚我吧，也不能一個勁‘白起白起’地叫吧……”
林霖此刻心裏默念了八遍“白起白起真垃圾”才道:“叫老白好不好，我覺得很適合你。”然後，目光炯炯，甜甜淺笑。
白起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孩，他點點頭，應允。
旁邊的黑醜自己挺懂事的，便是喚他一聲“白師傅”，白師傅很受用，直誇黑醜俊俏且白，清秀可人。
其他官吏也直接跟著黑醜叫了，倒是沒得到什麽誇讚。
……
又幾日，官府那便傳了消息叫他們過去圍觀，什麽抓到凶手了好像。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上了去官府的路，白發俊男走在最前頭，旁邊是一身黑衣清秀的黑醜，然後後麵是年輕貌美的少女拉著一個模樣可愛的男孩。最後麵是十幾個服裝統一的官吏。
引得路上行人頻頻側目，這樣子，看著著實養眼啊！
“別，黑醜和老白這麽一看還挺般配的。一個從頭到腳都是白的，一個一襲黑衣，倆人都還挺俊俏。”林霖又道，“像極了黑白無常，挺有感覺。”
林香點點頭，表示自己好像也磕到了。
白起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回頭看了他倆一眼，眼神有些迷茫。方才好似聽見有人誇他俊?
若不是黑醜之前的往事，他倆也不會想到這一茬，倆人處事也是非常不同的，很能互補。林霖笑意深了。
街上自然是不同前幾日，店門都開了起來，白綾被摘了，牌匾和道路都被打掃得十分整潔幹淨。
偶爾還有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大著膽子上去問白起的姓名，亦有些目光獨到的女子，也是滿臉羞澀地上去問了問黑醜。
林香有些可惜，自己貌美如花怎也未見一個俊俏男子問問她呢?思索了一會，低頭看到自己右手牽著的林霖，這才感歎:拖油瓶。定是大家都以為她早早地便出了閣。不過也還好，樂在清希
林霖見了這場景，便低聲道:“我以後肯定比他們還誇張，絕對是億萬少女的夢……”
“對啊，噩夢。”黑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