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為誰往事
第四十五章 為誰往事幻帝怒
“伊溯哥哥，你怎麽來了？”
聽見他的話，眾人感覺那驟降的空氣，略有不自在，我卻是硬著頭皮笑著明知故問道。
“父皇命我來看看。”
宮伊溯跳下窗台，一邊向我走來，四周空氣仿佛才漸漸升溫。
“看什麽？”
我轉身把手伸給他，明知故問道。
“看你死了沒有。”
宮伊溯一邊運轉神源之力為我檢查，一邊冷哼道，語氣一如剛剛的冷若冰川。
“沒有，需不需要你再補上一刀。”
雖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但我還是忍不住嘀咕著道，語氣帶著不滿。
“死丫頭，我還沒不滿，你就先給我不滿了。”
宮伊溯發現我完好無傷，隻是累了些罷了。心底才放下了擔憂，見我似耍小脾氣般，不由直接給我個菱角，隨後寒眉微皺道。
“哥，痛啊！”
我吃痛的叫道，感覺頭頂仿佛要起樓般，不由隨後低估道：
“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能這麽打我啊！”
宮伊溯直接對我翻了翻白眼，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從那進來就從那離開了，自此自終仿佛高貴的紫睡蓮般，甚至直接忽略了眾人。
“又是不走尋常路。”
我站了起來，一邊吃痛揉著頭，一邊無奈嘀咕著。
“剛剛那是大皇子。”
顧子凡最先打破沉默，一臉差異道。
“不是他還有誰？誰會無聊的把我窗台當門走。”
我跑到窗邊爬上躺椅看著外麵的景色，已經看不見他人影子了，聽見後麵有人問話，幾乎下意識略帶不滿道。
“額！”
聽見我的語氣，顧子凡默默摸著鼻子，心想，這是在耍小脾氣嗎？
“抱歉抱歉！我不是……”
隨後我回神了，轉過頭來看著顧子凡有些歉意道。
“沒事，我真名叫顧子凡。”
他自然知道那聲不滿不是對他的，但也準備坦白了道。
“顧家二公子，原來如此。”
我一愣想起剛剛宮伊溯來之前聽見的話，聯想到某件事，我不由苦澀一笑道。
“嗯？”
聽我的話，又見我的神色，顧子凡微疑惑似在等我說般。
“卓可是取於卓少宏的姓氏，他是聖依宮在外元老之一。”
我轉身看著窗外，靜靜的開口道，見他雙目。
“聖依宮的背後是由我碧幽穀扶持的，碧幽穀身為第一宗門之首有很多事情不便於親自出手，便會讓聖依宮出手，無論黑白那道，而卓少宏雖身為聖依宮的元老，卻從來未曾與我碧幽穀有所交集，或者說在聖依宮知道自宮存在意義的人隻有極少的一部分位高者。
但七年前，他在失蹤兩年後突然再次出現，卻是偏偏遇上了聖依宮動亂，也第一次忤逆了上代宮主意旨，上代宮主因此大怒下，把他放逐了。”
我往身後扔出一個金屬球，一股結界之力從裏麵發出，瞬間把房間與外界隔離了起來，才看著顧子凡卻是很平靜道。
“然後呢？”
顧子凡現在心情突然變得複雜了許多，時隔六年再次聽見自己想知道的人的消息，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害怕知道什麽般，看著我道。
“直至六年前顏子玉真真正正把宮權執掌在手，上代宮主正式退位，他才得以被免除放逐之罪，但卻不能再擔任聖依宮在外元老，被迫進入了幕後，從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我側看向他，繼續說道。
“老師為何忤逆上代宮主？”
顧子凡捉住重點，看著我詢問道。
“我之前也是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剛剛我卻是突然明白了，因為你。”
我歎了口氣，卓少宏真是用心良苦，也是盡心盡責得很，奈何上任宮主有些著急了，是想在退位前把聖依宮帶上二線，卻忽略了後果以至於差點為顏子玉上任埋下後患。
“為了我？”
顧子凡看向我有些擔心是不是幻聽，重複道。
“他沒有說過你的存在，但你自己卻是出現了，隻是當時你隱瞞了身世，西邊離東邊更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你的來曆不明，卻是在與顏子玉相見時自稱是他弟子。顏子玉恐怕也和你說過一點他的事吧！”
我點點頭繼續開口道。
卓少宏這是想給聖依宮埋條退路，顧子凡出身顧家，而顧家為十大家族之首，本質上與碧幽穀是一樣的獨立於世。若是聖依宮有被滅門的隱患，待顧子凡成長以後，哪怕他在顧家多麽不被重視，但隻要他樂意，一個三流門派於顧家這第一家族而言，要保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就算不須要顧家核心成員出馬，以顧子凡是顧家現任家主的次子的身份，說句不好聽的哪怕隻是一個紈絝子弟，要保聖依宮不被滅門，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同樣的卓少宏沒有說出顧子凡的身份，恐怕也是想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拉其下水，他有他的打算，奈何卻是遇上了個要下任以至於有些急功的顏子衡，縱是萬般為聖依宮著想，也隻能有苦說不出，終是落了個被放逐的下場。
“這算盤打得。”
傾看著顧夭逝聽見我話後，忽然一變的不悅神色，搖了搖頭道。
“但也是位忠誠的人。”
連冰芯似有所明白，歎了口氣道。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罷了！當你生來抬手之間可以讓個三流勢力消失，站在如此高度，自然不會明白小勢力們的掙紮有多艱難。”
海波衣抬頭看向我，又似在說與眾人聽般，接著說道。他畢竟與司徒聃一起經曆過天依殿崛起的過程，所以站在卓少宏角度，他更容易代入與理解。
“老師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後來到了耀來城才知道的，是我自己踏了進去，與老師沒有多大關係。”
顧子凡回神，看向窗外的夕陽西下，笑了笑道。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會進那小小的宗門？”
顧夭逝起身看向他，略有不悅道。自己精心保護的人，最在意的人，最心疼的人，卻差點被人當槍使。
而這個被他當心尖肉的人，卻毫不在意，他不知道是該生誰的氣，他隻是知道因為卓少宏，自己的弟弟受盡苦難，而這各種事的真正原因，卻是想借勢。
“這是我的事。”
顧子凡雖然理解自己哥哥對他的關懷，但這終究還是他的的事，所以他有些許無奈道。
“你還是我弟弟。”
然顧子凡不說這五字還好，一說了，顧夭逝本對卓少宏就沒什麽好感了，這話一出，在我們暗道不好時，顧夭逝果然生氣了，幾乎下意識對他大叫道。
“啪！”
話落，我神色一變扶住了窗台，那隔絕外界的儀器掉了下來直接破裂了。
尚書華一瞬出現在我麵前，至始至終對剛剛的話題不關心的神色，此時卻帶著不滿看向顧夭逝。
“你沒事吧！”
顧子凡反應過來時，尚書華已然站我旁邊，見我臉上蒼白，不由擔心道，我對兩人搖了搖頭，他才看向自己的哥哥。
“嗬！”
顧夭逝見他的那略不滿似的目光，苦澀的冷笑一聲，轉身想向外走去。
“夭逝，等等我。”
我說出事實可不是要挑撥離間，而是想解決矛盾，無奈這兩兄弟的隔閡似乎不小啊！真是給自己找了個任重道遠的任務，我一邊想著一邊有些虛弱的說道。
“書華。”
聽見我的話，顧夭逝頓足了，尚書華卻是握著我的肩，似沒打算讓我下去，我隻能笑了笑，知道他是關心我，所以輕輕喚道。
尚書華一雙橘眸帶著疑惑，見我再次點頭，才鬆開了手，直接走到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