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簡言在直升機下回頭,似是沒聽到她的疑問,隻向她伸出手,“下來。”


  她能繼續賴在直升機上不下去嗎?於曉曼居高臨下和他大眼瞪小眼,掙紮著下不下飛機的問題。


  “難道我抱你下來?”簡言勾著薄唇仰頭淺笑,雲朵折射下來的霞光在他身上鍍下一層瑞氣金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隱隱有玉樹臨風、君臨天下之磅礴氣勢。


  於曉曼有一瞬間看得呆了,一方麵是因為他的不凡氣勢,另一方麵也是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巨大差距。她或許不怕任何惡勢力,但她知道,如果想要過平淡的生活最好別跟他對著幹。


  在她發愣的當兒,身體驟然騰空,等她再回神時,人已經被簡言打橫抱著步下直升機。


  “放我下來!”於曉曼掙紮著跳出他的懷抱,雙足甫一落地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確定他已經追不上後才回頭警戒盯視他。


  後者的反應是朗笑出聲,任她跑遠,雙手插回褲袋中,朗笑著朝主屋走去,邊走邊戲謔地說:“我身上沒有傳染病,也不會吃人。”


  “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於曉曼沒有鬆懈,環視四周,除了銀藍色的直升機和機下筆直站著的駕駛員外,就是層次深淺不一的青綠。樹木、草坪、薔薇花架組成的春天景色是唯美的,可惜庭院深深人跡罕至,如果簡言現在獸性大發撲過來就地把她XXOO了,她估計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駕,說不定事後還被他毀屍滅跡。


  簡言見她遲遲不跟上來,駐足,回頭看她,恰巧將她此刻的表情收進眼底,冷不妨狼嚎了一聲。於曉曼被弄得一臉莫名其妙,疑惑地問:“幹什麽?”


  “我保證在獸性大發前一定提前學狼叫一聲通知你,讓你做好逃生的準備。”


  “呃!”可惡的家夥!於曉曼啼笑皆非,同時心裏的不良想象也奇異的淡去。正躊躇著要不要跟上去時,簡言又開口了。“走吧,趕緊吃完了我還有事。”


  這回她隻遲疑了一下便跟上他的腳步,進入那座夢幻般的宮殿。


  宮殿室內的裝潢也是出乎她意料的夢幻,大廳走奢華的歐式宮廷複古風,站在大廳正中,猶如置身於歐洲古皇宮。穿著統一製服的侍女魚貫而出,隨著身著黑西服的倪管家筆直站在主位一側迎接兩人的到來。


  “就兩個人吃飯而已,至於嗎?”她問走在前麵的簡言,同時指著華麗餐桌上的鮮花燭光和美酒。


  簡言笑:“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是公主。”


  於曉曼不以為然,“可惜我不是那種幻想自己是公主的女孩子,我其實是迫害公主的老巫婆,是搶灰姑娘王子的惡姐姐。”即使她曾經也幻想過自己是公主,現在那點幻想也早被生活給磨滅了。


  “在我眼裏你依然是公主。”他笑,在她因為這句話而再次一愣時執起她的手,牽著她走向二樓樓梯。於曉曼還未從上一句話中回神,邊被他拉著走上樓邊疑惑,“我們不吃飯?”


  “你有見過穿著休閑服的公主和王子滿身汗臭共進燭光晚餐?”


  “是沒有。”於曉曼對這點表示讚同,隨即發現手被他緊握著,連忙甩開,“我可以自己走。”


  這回簡言沒有如她所願鬆開,而是緊拉著她來到二樓一扇房門前,那裏早有兩名侍女守著。侍女見他們到來,微笑著推開房門並為兩人讓出道。簡言牽著她止步於門前,紳士的比了個手勢,微笑說:“請進,美麗的公主。”


  於曉曼回頭研究著他的表情,想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點點的意圖,奈何他的情緒全部隱藏在紳士的笑容下,讓她無從了解。反而是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唇附她耳邊說:“隻是讓你洗個澡換件衣服,放心,房裏沒有攝相頭,我也不會突然衝進去把你XXOO了。”


  他的氣息就拂在耳殼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化作一股電流直擊她的心房。她垂下眼睫以掩飾心裏的尷尬,但是紅透透的耳殼泄露了她的羞澀不安。


  簡言沒有趁機調戲她,而是笑著為她拉上門。“我在隔壁換衣服,一會見。”


  於曉曼盯著關上的門板,暗暗鬆了口氣。如果這時候他故意捉弄,她還真的無力招架。依他現下的表現看,今晚她的貞節應該是無虞的。


  “於小姐,洗澡水已經放好,請先行沐浴,服裝會在您洗完澡前準時送到。”溫和悅耳的女聲在她背後響起。她回頭看,見房內站著五名女子,為首的女子穿著和倪管家類似的黑西服白襯衫,後麵幾人穿著則較隨意。


  黑西服女子看出她的疑惑,微笑著為她介紹,原來她身後幾人分別是化妝師、造型師、服裝師和美容師,而女子自己則是簡家的女管家。她不是沒見過這種陣杖,所以盡和心裏有疑惑還是點頭走進浴池,打算一會兒見到簡言後再和他好好談一談他們之間的事。


  洗完澡,做完一係列的護膚美容項目,於昨曼披著浴袍來到外邊的更衣室,服裝師和侍女已經推著一大架晚禮服來到她麵前。“請於小姐挑選今晚要穿的服裝。”


  “就那件吧。”於曉曼隨手指了一件白色禮服。服裝師拿過禮服恭敬的遞給她,而後和侍女拉著衣服架退出更衣室。


  於曉曼換上禮服後才發現這套禮服有點太嫩了,雖然是露肩吊帶的雪紡紗晚裝,但穿上身卻發現是公主裙款,腰側還別著一個大大的長擺蝴蝶結。如果是九十後的少女穿上這套禮服那就相得益張,但是穿到她這個必剩客身上總覺得有種裝嫩扮嬌的嫌疑,一會兒簡言要是看到她沒準被她嚇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她站在穿衣鏡前撇撇唇,很想叫服裝師再換一套,但轉念一想,這又何必呢?她又不是不是和他相親,幹嘛要考慮服裝得不得體的問題?再說,讓他以為她是那種喜歡裝嫩賣乖的做作女,倒盡他的胃口後,說服他放棄包養一事不就更有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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