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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朱羽淵要對席言做什麽(2)

  朱羽淵冷笑道:“本王的計劃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席言,有何可懼?”


  喬隱溫和一笑,仿佛是老朋友間的笑談:“席言還說我喬隱臉皮厚,如今看來,信王殿下才是皓明臉皮第一厚的人。你這計策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席言?真虧王爺說得出口!”


  “本王這計策哪裏對不起席言?本王隻是為了讓席言和魏喜一刀兩斷,何錯之有?”


  喬隱淺笑雍容:“事實上,我不得不由衷地佩服王爺。魏喜再手狠,他也隻是計劃在殿試成績發榜以後,在金殿之上對王爺您發難。而王爺,則是要在殿試當天,在考場上就挑起事端。兵貴神速,王爺果真是先下手為強的典範。若是席言在殿試當天就下了獄,若是席言在殿試當天就和魏喜一刀兩斷,那麽,她哪裏還有機會出來指證您?”


  朱羽淵心神一震,卻還是失聲笑道:“你是在說夢話嗎?席言好好地去參加殿試,怎麽會下獄,怎麽會突然和魏喜一刀兩斷?”


  喬隱淡淡一笑,悠悠說道:“金殿刀戈,終是生死關頭恩斷義絕;絕處逢生,卻乃自導自演甕中捉鱉。”


  此言一出,朱羽淵驟然變色!

  他腦海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終究還是陰沉著臉朝喬隱質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喬隱淺笑:“王爺,我之前跟您說過,江湖郎中不見得就比太醫院要差!我是天機閣的人,知道些消息沒什麽奇怪的。”


  “你想怎樣!”


  喬隱微微一笑:“我不想怎樣。王爺,要解決席言的這個危機,方法很多。我可以弄到陸麟的血,讓這一切平平穩穩地過去。等我拿到水晶瓶,王爺可願意放棄原有的計劃?息事寧人,這對大家都好。”


  朱羽淵微眯起眼,寒聲道:“若是本王執意要做呢?”


  喬隱似是毫不在意地把玩著桌上的棋子,輕輕敲著桌麵,雲淡風輕地說道:“我聽說,任貴妃懷孕了,而且預產期就在這個月。”


  朱羽淵聞言一震,雙眸中顯出殺氣。


  喬隱抬眸戲謔道:“王爺,任貴妃這孩子經喬某診斷,是個男孩。若是他平穩出世,那便是當朝太子。到時候,王爺要怎麽辦才好?”


  朱羽淵幽幽一笑:“這等皇室秘辛,連任貴妃本人都不願透露,真勞煩喬兄費心去打聽了。”


  喬隱看著桌上的殘局,信手一揮,將棋子盡數打落地麵。他站起身來,唇角輕勾:“王爺,若是任貴妃誕下太子,一切都要從頭來過。雖然太醫院掌握在王爺手中,但隻要有我喬隱在,太子便一定能安然降生,安然長大!”


  朱羽淵亦是站起身來,冷眸道:“難怪了!本王也是很奇怪,為何本王的人數次動手,竟然都能叫任貴妃避開了去,原來是你在搗鬼!”


  喬隱挑眉一笑:“王爺手眼通天,任貴妃有孕在身也不敢通報太醫院,更是不敢讓太醫近身半步。無奈之下,喬某人隻好臨危受命,進宮為她診治,誰叫我是第一神醫呢?對了,我記得我跟王爺說過,我是杏隱館的坐診大夫,不過,病人目前隻有任貴妃一個。”


  朱羽淵臉色暗沉如陰雲,他沉聲道:“你是執意要跟本王作對?”


  喬隱淺笑,雍容自得:“王爺,我喬隱隻是個江湖郎中,沒想要和誰做對。隻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有人請我喬隱力保這孩子平安降生,我自然要恪盡職守。”


  朱羽淵臉色稍緩,唇角輕勾道:“你和我說這事,想必是要和本王做交易。”


  “不錯!王爺痛快!”喬隱雙眸銳利如鷹,“受人所托,我必須護著那孩子安全降生,但是那孩子生下來之後會不會夭折,這就不是我願意去管的事了。”


  朱羽淵了然一笑,麵色一鬆,幽幽地說道:“好,那便依你所言。你去將水晶瓶取來,本王也會讓殿試安安穩穩地過去。”


  喬隱亦是一笑:“隻要王爺不在殿試時挑起事端,我便不再去管那孩子降生後的事情。”


  “喬兄快人快語,本王喜歡和你做交易!”


  喬隱淺笑:“我卻不喜歡和王爺做交易,因為王爺太精明。”


  朱羽淵眼眸幽深,笑意不達眼底:“喬兄顯然更精明。”


  他在心裏對喬隱漸生恨意:喬隱,你不過是一個江湖人士,卻膽敢插手本王的家事,還要拿它來威脅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喬隱,你給我等著!等那孩子被本王捏死後,下一個就輪到你!

  還有席言,你和這個姓喬的混在一起,就別怪本王不客氣!除非你真是個女子,並且老老實實地做本王的女人,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朱羽淵心中雖恨,但麵上還是平和的笑意,以及做成交易之後的欣喜。他坐了下來,揚聲道:“來人,換棋子,本王要和喬兄殺一局!”


  喬隱也不推辭,坦然坐了下來。


  黑白棋子換上,朱羽淵執黑子先行,喬隱執白子後下。


  俗話說,“金角銀邊”。說的是下圍棋時,最好先占領邊角處。可朱羽淵棋風淩厲,當先占了中間位置。


  喬隱淺笑雍容,從容不迫,棋風曲折迂回卻又不落下風。


  兩人從下午戰到黃昏,直至天色已晚,再難看清棋局,他們這才罷手。


  喬隱站起身來,淡淡啟口:“看樣子,會是一盤和局。即便有輸贏,也差不了幾個子。可惜,有時候,隻差幾個子便能要人的命。”


  朱羽淵深覺同感:“所以,活著真的很辛苦,你得算計很多步,不容半點差池。不過,喬兄,本王有個疑問,今日是你前來而非席言前來。莫非,他真的不知道本王原先的計劃?”


  喬隱勾唇一笑:“她不知道。”


  朱羽淵有些不解:“你既然早就察覺了本王的計劃,為何沒有馬上告訴席言,卻來這裏和本王談判?”


  喬隱溫潤一笑,目光悠遠地看著遠處的湖麵:“這世間的一切齟齬,我願為她遮擋,隻求她喜樂安康。同樣是欺瞞,我樣樣為了她安心,而你卻是要讓她憂心。”


  那一刻,朱羽淵的心猛地一震,好似就要裂開一般。這難道,就是喬隱能和席言親密無間,而自己隻能和席言互相試探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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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幹集後的預告:“金殿刀戈,終是生死關頭恩斷義絕;絕處逢生,卻乃自導自演甕中捉鱉。”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朱羽淵原本打算在殿試上發難,如今他雖然答應了喬隱不再動手,可他真的會善罷甘休嗎?請耐心看文,這一卷結束後,下一卷後會有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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