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知分寸
鹿漫漫和毛蓉蓉大眼瞪小眼，都以為“努力加餐飯”是對方拉來捧場的。
“你真不知道？”鹿漫漫再次確認。
“不認識啊，我以為是你哪個土豪朋友呢，這名字和你的ID不是很配套嗎？一看就很努力幹飯。”
見毛蓉蓉很興奮的樣子，鹿漫漫看得出她不是故意隱瞞，而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哦，我想著你和杜聞語都來了，沒準是他哥呢。”鹿漫漫小聲說道。
“那不是，他哥出外景去了，他感冒了就沒跟著去。”
毛蓉蓉立刻否定了鹿漫漫的猜想，不過她立刻反應過來了。
“漫漫，你其實希望那是景老師吧？”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鹿漫漫立刻叉腰瞪她，“再說了，他也不像是看直播的人啊。”
“嗯嗯，我也覺得。”毛蓉蓉點頭讚同，“對了，你說會不會是瞿少啊？為了你的第一次直播，特意送點禮物聊表心意？”
鹿漫漫被毛蓉蓉這麽一提醒，忽然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正要說什麽，忽然手機響了，巧了，正是瞿禛打來的電話。
“喂，瞿少。”鹿漫漫按下接聽。
“你今天直播了？”瞿禛不等鹿漫漫回答就繼續說道，“以後要是提前打聲招呼，我好給你安排推廣。我知道的時候你都下播了，就幾個觀眾也太慘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直播嗎？”鹿漫漫很吃驚。
“我應該知道嗎？”瞿禛更吃驚，“平台是我的，但也不能實時監控誰是不是開播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鹿漫漫聽他這麽說，也明白了他不是那個土豪，也就沒有解釋的意義了，“沒事了，我就隨口一問。”
“別說你今天雖然隻有幾個觀眾，但每個人都給你打賞了，今天的打賞榜你排第三十。這在新人榜裏都名列前茅了，不錯。”瞿禛說完忽然來了興致，“等我有空了看下你的回放，第一次直播就這麽大魅力。”
鹿漫漫：“……”那倒也不必。
“對了，你上次說要跟我說個秘密，是什麽啊？現在能說了嗎？”鹿漫漫問道。
“可以啊。”瞿禛正要說話，就有一個很遠的聲音跟他說了幾句什麽，他應了一聲就回複鹿漫漫，“不好意思，秘書叫我開會呢，回頭說啊。”
瞿禛倉促掛了電話，鹿漫漫也不能攔著人家辦正事。
“不是他。”鹿漫漫把手機放下，歎了口氣，“可能真的有人被我的廚藝和誠意折服吧。”
“哦……”毛蓉蓉從善如流地附和，“我現在相信瞿少說的養成係是真的了，可能真的有人喜歡關注你這種門外漢，然後看著你一點點成長到廚神。”
“你想多了。”鹿漫漫很無奈地搖頭，“還廚神呢，我能做好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就算贏。”
毛蓉蓉很想反駁，但又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鹿漫漫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菜的確慘不忍睹，但沒想到就是因為超級爛的廚藝和一擲千金的土豪觀眾，讓她在平台新人榜上有了姓名。
不過鹿漫漫誌不在此，根本沒有關注平台的討論區對她這個新人的評價。
雖然很多是說她自己帶托給自己打賞，還有廚藝糟糕的，但她根本不在乎是否丟人，這臉不要也罷。
畢竟指名道姓說她鹿漫漫的黑料還在網上發酵，她都沒空去管，更何況一個匿名的ID。
鹿漫漫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畢業大戲和論文就已經讓她忙到飛起，她的直播時間也從一周一次變成了一個月一次。
瞿禛知道她最近很忙，就沒有打擾，這一點還是讓鹿漫漫覺得挺溫暖的。
春天過去，夏花燦爛，鹿漫漫終於結束了兩項重要的考核，成功拿到了畢業證書。
她的畢業典禮上沒有父母出席，隻有戴導父女和鹿修遠作為親人來學校觀禮。
本來鹿漫漫還以為自己會很傷感，但是看到他們都為自己感到欣慰的時候，她還是挺快樂的。
鹿修遠給鹿漫漫拍了好幾張照片，立刻用手機給遠在弗國的母親發了過去。
林笑雅連連發了好幾段語音，祝賀鹿漫漫順利畢業，還表示已經把這個好消息說給她爸爸聽了。
鹿漫漫聽完語音，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她知道就算媽媽說給爸爸聽，他也醒不過來。
戴清如看出鹿漫漫的情緒，就上前摟著她故意用很歡快的聲音說，“漫漫，我媽已經備好了一桌子飯菜，催咱們快點回去呢。”
“是啊，你阿姨難得露一手，快回去吧。”戴詠霖和戴清如果然很有默契，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鹿漫漫被他們打岔，一時間也顧及不到傷感難過了，就準備跟著他們回戴家的四合院。
來的時候他們分別開車到達的，戴詠霖和鹿修遠先去校外的停車場取車，鹿漫漫就和戴清如在附近的路口等他們。
這時候，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她們麵前。
鹿漫漫和戴清如同時抬頭，就見到楊天琪正坐在駕駛座，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把墨鏡推到頭頂。
“漫漫，清如，好久不見了啊。”楊天琪一副很吃驚的模樣，“我還一直說要聚一聚呢，你們總是沒時間，今天巧了一下遇到兩個，擇日不如撞日，你們有空嗎？現在去玩啊。”
戴清如和楊天琪好幾年沒見過麵了，自己一直出現在公眾麵前，對方認得她倒不奇怪。
隻不過楊天琪的變化太大了，讓戴清如挺吃驚的。
印象中，楊天琪在高中時候可沒有這樣張揚的。
鹿漫漫倒是還記得楊天琪，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且……不知分寸。
“是挺巧啊。”鹿漫漫衝她打招呼，“我和清如都有約了，改天吧。”
“哦。”楊天琪挺失望地，她忽然胳膊搭在窗口，往外微微探身，“漫漫，我最近挺想跟你道歉的，就是不太有勇氣。”
“道歉？”鹿漫漫被她說懵了，很茫然地問她，“你做什麽需要道歉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