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尋求真相
“敢問公主,這藍色布屑可是公主之物?”陸遠川隻想要解開心中積壓許久的疑惑。
他眼神期盼的凝視著顏雲卿,渴望顏雲卿能夠如實相告。
“都過去了。”
陸遠川渴望得到答案,顏雲卿則隻擔心顧陌離的安危,並未正麵解開他心中疑惑。
“這藍色布屑……”因為顏雲卿不清不楚的回答,陸遠川情緒顯得格外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心中疑惑。
顏雲卿卻在此刻站了起來,走到山洞外,口中喃喃自語的說著:“也不知道王爺那邊狀況如何?”
從顏雲卿口中聽到這些,陸遠川眼神中平添了些許的暗淡。
他唇角微勾,饒有興趣的向顏雲卿詢問,“你真的很在乎璟王爺。”
藍色布屑的真相,對於陸遠川而言,似乎並不那麽重要了。
他甚至有些害怕知道真相,擔心這真相會將他傷的遍體鱗傷。
顏雲卿緩緩轉身,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陸遠川,“璟王爺可是我盡心挑選的夫君,自然是在乎的。”
突然,外麵電閃雷鳴。
本就害怕這樣惡劣天氣的顏雲卿,識趣的回到山洞。
蜷縮著身體,抱成了團,忍不住抱怨著:“也不知道王爺是否安然無恙?是否能夠找到這裏……”
顏雲卿滿眼的期盼,在陸遠川看來是那樣的刺眼,也像極了曾經的他,滿眼都是夏安清,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暗衛在顧陌離的授意下,解決了馬匪,對附近進行搜素,卻始終未見顏雲卿和陸遠川,隻能將這件事情如實相告。
得知顏雲卿失蹤的顧陌離,憤怒的一拳打在了大樹上。
嚇得夏安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派人搜山,無論如何,都要將公主找到。”
發泄過後,顧陌離絲毫不顧手上的傷,目光凜冽的瞪向暗衛。
暗衛從未見過顧陌離如此憤怒,自然是不敢隨意懈怠。
“陌離哥哥,清兒好疼啊,你送清兒回府好不好?”夏安清不依不撓的糾纏著顧陌離。
此舉隻會讓顧陌離對她更加厭惡。
嗜血的眼眸瞪向夏安清,嚇得她大氣不敢喘一下,更別提像之前那般繼續糾纏。
“來人,送將軍夫人回府。”片刻之後,顧陌離以不容置疑的口氣簡單交代著。
就在暗衛靠近夏安清,想要將她送回去時,夏安清卻拒絕道,“不用了,如今我家將軍生死未卜,我想要留下來一起尋找。”
夏安清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顧陌離。
顧陌離絲毫沒有理會,此刻,他滿心祈禱著顏雲卿能夠平安無事,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開顏雲卿的手。
頂著磅礴大雨,顧陌離與暗衛們一同尋找。
暗衛們深知顏雲卿對顧陌離的重要性,即便在這惡劣的環境下,他們仍舊堅持著尋找,不敢有任何的爭議。
夏安清打著一把紙傘,在一位暗衛的保護下,小心翼翼跟隨。
隨著時間的流逝,夏安清心中越發得意,隻望著顧陌離找到的隻是顏雲卿的屍體。
“王爺,找到了,前方山洞有火光,想必公主和將軍一定……”
不等暗衛將話說完,顧陌離便如同瘋了一般,衝了過去。
一定是她,必須是她,不會有意外!
“王爺?”看到頂著磅礴大雨,出現在山洞內的顧陌離。
顏雲卿內心激動不已,眼淚更是不聽使喚的落下來。
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還活著,顧陌離激動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忘情之際,更是忽略了其他人,就這樣低頭吻住了顏雲卿的朱唇。
而這一幕,剛剛好被趕到的夏安清看到。
她臉色瞬變,看向顏雲卿的眼神更多的是一份怨恨。
此時的陸遠川似乎有些失望,因為他所愛的女人此刻所有的關注點都在顧陌離和顏雲卿的身上,而未因為他活著給予一份擁抱。
從夏安清的眼神中,陸遠川還捕捉到了一份失望,那是對顏雲卿還活著的失望。
為此,陸遠川感覺自己的傷口又痛了幾分,心情顯得尤為複雜。
“王爺,你該注意一下了。”
再見到顧陌離,顏雲卿雖然內心也非常激動,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顧陌離會如此忘情的奪走她的初吻,此刻,她又羞又臊,將顧陌離推開之後,小聲提醒著。
也隻有在經曆了生離死別之後,才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此刻,顧陌離徹底放下了對夏安清的那份情感,滿心滿眼隻有顏雲卿。
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隻想要將顏雲卿擁入懷中,“我這個夫君可是你親自選的,這輩子你想甩也甩不掉,本王賴定你了。”
這算是告白嗎?顏雲卿雙頰緋紅的抬起頭,對上顧陌離那雙炙熱的眼眸。
心跳亂了節奏,像是踹了一頭小鹿般,讓她無法控製。
顏雲卿的沉默,被顧陌離認定了是接受,心中自然是愉悅的。
陸遠川拖著傷痛的身體,來到了夏安清的身邊,看了眼夏安清濕透的衣服,腿上的傷痕,莫名還是有些心疼。
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為夏安清披上之後,笑著叮囑:“你身體本就不好,莫要再凍著了。”
陸遠川的關心,讓夏安清回過神來。
她故作緊張的上下打量著陸遠川,含著晶瑩的熱淚,心疼不已的說道:“遠川哥哥,你怎麽傷得如此厲害啊?都怪清兒不好,剛剛清兒是真的被嚇壞了。”
聽著夏安清著急關心的話,陸遠川猶豫了。
或許剛才隻是想多了,畢竟清兒一向都那麽善良溫柔,又怎麽會懷揣惡意呢?
他一臉的寵溺,伸手摸向夏安清的臉頰,笑著說道:“不礙事的,我的清兒哪裏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麵,是我不好,明知你身體不好,還要將你帶在身邊。”
“不,不是遠川哥哥的錯,是清兒……”
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即便是謊言,陸遠川還是忍不住心疼。
他溫柔的為夏安清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溫柔勸說道:“傻丫頭,別哭了,我隻是受了些輕傷而已,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