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因為是琴璣的請托，卡隆去了阿姆斯特丹，而內克爾則拜托自己的弟弟去了倫敦，在那裏，他們將為琴璣買賣英國國債，而內克爾留在了巴黎，為琴璣盯著巴黎的證券交易所。
琴璣為他們每人準備了三千萬法郎，為此，琴璣拿出了價值一億法郎的黃金。
當然，表麵上，琴璣拿出這麽多的黃金，是因為她想買下法國東北的煤礦和某座鐵礦。
就連杜巴麗夫人問她的時候，琴璣也是這麽說的：“是的，親愛的讓娜（杜巴麗夫人的原名叫做讓娜·貝庫），我需要那座煤礦，因為我打算在我的領地上發展紡織業，我的故鄉，眼下最先進的紡織機全部都是火力的……”
杜巴麗夫人的確不懂什麽是火力紡紗機，可是這不妨礙她理解“一口氣紡二十支紗，一天織上百米布”這句話的真實涵義。
杜巴麗夫人出身微寒，還做過酒館女招待，恰恰是這種是這種出身，讓她非常清楚琴璣說的這種紡紗機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效率，也意味著錢！
回頭，杜巴麗夫人就找上了國王，磨著國王點頭同意把那些煤礦和鐵礦賣給琴璣。
年邁的老國王可不是心慈手軟的王儲，他一口氣就開出了一億法郎的高價！
杜巴麗夫人都傻了。
她很清楚，老國王這是在故意為難琴璣。
她非常難過地找上琴璣，向琴璣道歉，並且表示，她願意投資。
琴璣不得不安慰她：“親愛的，那可是煤礦和鐵礦！礦藏本來就比土地本身值錢。一億法郎一點都不貴。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幫忙說服國王讓我在半年以後付款。”
隻是推遲付款而已，又不是不付錢。
杜巴麗夫人一口就答應下來。
琴璣即將用一億法郎的黃金購買礦藏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凡爾賽。
年僅十六歲的安托瓦內特非常不能理解。
女人買買衣服、玩玩珠寶、開開舞會什麽的就行了，礦藏能幹什麽？
又不是寶石礦，隻是黑漆漆的石頭，能有什麽用。
跟安托瓦內特擁有一樣的想法的年輕女貴族比比皆是，但是那些年長一些的，或者是男性貴族，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當然，更多的人討論的則是琴璣的財產：
“天哪，一億法郎的黃金！這位東方王妃還真是有錢人！”
“什麽有錢人？我聽說這是她的未婚夫想讓她閉嘴的代價！不然，你說他們為什麽到現在都不接她回去？”
“難道她是被流放的？”
“怎麽可能？如果她是被流放的，那麽她的手下的那些陸軍和海軍算什麽呢？”
……
……
……
就是在這些風言風語中，海盜襲擊了琴璣的船隻的消息傳到了凡爾賽。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會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誰讓這個女人這麽高調？連海盜都盯上她了。
他們表麵上來到琴璣的麵前，表現出深切的同情，可私底下，就連安托瓦內特都知道，這些人在幸災樂禍。
就在大家懷疑琴璣有可能拿不出一億法郎來購買礦藏的時候，英國海軍連同幾個軍港一起覆滅的消息傳到了凡爾賽。
“……那些船有上百米高，四五百米長，火炮是射程遠不說，威力也大，打到城堡上就宛如火神發怒一般，讓整個城堡陷入了一片火海……
“……軍港裏麵停著的、正在維修正在休假的軍艦都完了……
“……你說其他的船？抱歉，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聽到消息了……”
尤其是這最後一條，讓整個歐洲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震撼。
消息傳出，各國市場上英國國債一路走低，以巴黎為例，英國國債從九十一法郎暴跌至五十法郎，無數的人爭相拋售，導致英國國債繼續走低，跟看就跌破二十五法郎，逼近十九法郎。
巴黎街頭的小報上紛紛掛上了四個漫畫，漫畫上，英國的國王在哀歎王冠已經離他而去。
沒有人知道，因為預約交易和保密條款的緣故，僅巴黎證券交易所，琴璣就卷走了數千萬法郎，更別說倫敦和阿姆斯特丹了。
國際形勢瞬間風起雲湧。
大家都知道，現在英國才是海上霸主，現在英國的軍艦和軍港都完蛋了，那就意味著海上勢力的大洗牌！
而海軍實力則間接地提現出了各國的實力和國際地位。
事實上，受到衝擊最大的人，毫無疑問，當屬安托瓦內特。
她這裏還在跟別人八卦琴璣的錢和這次可能遭遇的損失呢，那裏她的母親已經寫了加急信件，還專門派了信使來告誡她，要求她盡自己所能地成為琴璣的密友。
特蕾西亞女王根本就沒有給她可憐的女兒第二條路，安托瓦內特收到信的那一刻臉色就變了。
可憐的安托瓦內特，她才十六歲。
她不懂母親這封信背後的政治意義，
也不懂自己在這個時候跟琴璣對上隻會讓自己吃虧。
她隻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對琴璣擺臉色。
她甚至在某天的晚宴上，當著無數的賓客的麵，對琴璣道：“公爵，我記得你的故鄉別稱就是瓷器。”
“是的，夫人。”
“接受定製？”
“是的。”
“我想定一套冰激淩碗，要乳|房形狀的。”
從琴璣進入凡爾賽以來，安托瓦內特跟琴璣說話的次數就屈指可數，後來琴璣成為王儲的緋聞女友，王儲妃就再也不跟琴璣說話了。
這次王儲妃會跟琴璣開口，大家都以為王儲妃這是知道了琴璣的能量，故而向琴璣服軟了。誰會想到，王儲妃竟然會跟琴璣說這樣的話？！
這根本就是對琴璣的羞辱！
無論是從東方的習俗還是從西方的習俗來說。
整個房間裏麵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琴璣深深地看了安托瓦內特一眼，這才道：“您可以先在紙上畫出您要的冰淇淋碗的大小和形狀，我會讓下麵按照您的圖紙製作素胚，做好之後，我會讓下麵把素胚運過來，您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自己填色，顏色也可以自己調。不過運送途中需要時間，燒製也有成功率，希望您多畫幾個。至於時間，考慮到路途，也許要等上六年，您才有可能拿到實物。如果這樣的條件您接受的話，我會吩咐下去的。”
橫豎這種冰淇淋碗是你要的，圖紙是你畫的，顏色也是你自己填的，將來如果丟臉，丟的也是你自己的臉，跟我沒關係。
琴璣跟安托瓦內特兩人之間的關係再度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