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璣[快穿]第 31 章
安托瓦內特會當眾羞辱琴璣,除了因為她不懂政治又任性的原因之外,還因為老國王的身體不好了。
這是一件意外。
當然,對於琴璣來說,本是可以預料到卻沒有多想而疏忽的一件事。
英國跟法國是世仇,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而在七年戰爭的時候,法國失去了在北美的殖民地,也就是法屬加拿大。
這也是後來為什麽法國不顧自己也是君主製國家卻支持美國獨立的原因。
法國既然失去了北美的殖民地,那麽英國就不能留著自己的北美殖民地。
這就是法國人的想法。
現在,英國的海軍軍艦被琴璣打掉了,軍港也被燒了,路易十五的反應不是提防琴璣,而是“哈哈哈,英國佬,你們也有今天!”
也就是說,在收到英國軍艦和軍港覆滅的確切消息的時候,老國王太高興,中風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事實。
這也導致了杜巴麗夫人的權勢大減,也使得安托瓦內特在凡爾賽的聲勢在無形中上升了不少。
這也是為什麽安托瓦內特會給琴璣臉色看的原因。
她覺得,自己距離王後的寶座很近了,身為法國的王後,她要把琴璣驅逐出境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就像紅衣主教羅昂一樣,羅昂至今都沒有得到王儲路易·奧古斯特的重用,就是因為安托瓦內特。
琴璣曾經的確很喜歡安托瓦內特,但是,那也僅僅是曾經。
換了誰,被安托瓦內特這樣當眾羞辱也不可能保持沉默,更別說琴璣已經不是當初剛剛來到法國的孤身一人的弱女子。無論是她本身的武功,還是她手裏掌握的權勢,都已經不需要她對任何人委曲求全。
所以,安托瓦內特當眾羞辱她,琴璣就當眾頂了回去。
這是她們兩個在這一年裏的第一次正式交鋒。
當然,是安托瓦內特心目中的交鋒。
至於琴璣,她根本就懶得理會安托瓦內特。
對於此刻的琴璣來說,重要的不是安托瓦內特的態度,而是卡隆和內克爾等人是否真的為她地最低價購買到了市場上所有的英國國債。
國家發行國債,其實就是國家向民眾借錢的一種形式。
資本主義國家,尤其是采取議會製的國家,如果上一次的國債沒有清償,那麽下一次的國債就很有可能無法發行。
這也是為什麽另一個時空的十九世紀,羅斯柴爾德家族會那麽風光的原因。
因為當時歐洲許多國家,包括英國法國在內,這些國家是否能夠發行國債,全部由羅斯柴爾德家族說了算。
而一個國家不能自己決定發布國債,就等於這個國家無法獲得足夠的建設資金,那麽有些基礎公共建設就無從發展。
所以,在這個時代,卡住了一個國家的國債,就等於是卡住了一個國家的發展速度。
像英國現在這樣,海軍被琴璣打垮了,經濟上又被琴璣給卡住了脖子,琴璣再封鎖住英倫諸島,那英國就真的全完了。
這也是為什麽英國大使斯賓塞伯爵聽說安托瓦內特跟琴璣不對付之後在背地裏各種雀躍。
他希望琴璣能夠跟他去英國,他相信,他們英明的國王喬治三世絕對不會吝嗇於一個公爵的頭銜和一塊領地。
光琴璣手裏的那些海軍,就足夠一個公爵頭銜了,更別說琴璣手裏還握著英國國債。
斯賓塞伯爵很清楚,現在的英國沒有任何資本跟琴璣開口。
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國債。如果琴璣要求英國償還國債,英國也隻能砸鍋賣鐵、連本帶息地贖回這些國債。不然,就憑英國外洋軍艦全部完蛋的現在,琴璣的船沿著海岸線燒一回,英國受得了嗎?
就是不這麽做,光封鎖通向英國的海岸線就夠麻煩了。
畢竟英國就這麽大,英國的棉花全賴進口,不是嗎?
斯賓塞暗搓搓地在背地裏祈禱安托瓦內特鬧得再大一點,最好讓琴璣跟法國鬧僵,可在明麵上,他還要想盡辦法討好琴璣。
他很清楚,英國的未來就全靠這位遠東親王妃的仁慈了。
從達到凡爾賽的第一天起,斯賓塞伯爵就打聽到了琴璣的作息時間,或者說是所有東方人的作息時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知道這個之後,斯賓塞伯爵就沒有按照法國人的作息時間了,而是按照東方人的作息時間,每天早早地起來,然後琴璣套房的窗戶底下等著,等著琴璣的接見。
不得不說,這位斯賓塞伯爵真的很有毅力,當然,也虧得現在是夏秋之交,換成冬天,習慣了英國作息時間的斯賓塞伯爵未必爬得起來。
對於斯賓塞伯爵來說,形式比人強,更別說,發動鴉片戰爭的維多利亞女王別說出生了,就是她父親還是個孩子,這個時代的歐洲充滿了各種遠東崇拜,階級意識更是深入人心。
琴璣來自於那個遠東聖人王統治的土地。加分
琴璣是遠東親王妃,王族。加分
琴璣手裏擁有強大的船隊。加分
琴璣是法國的大貴族大領主。加分
……
這一連串的加分,讓斯賓塞伯爵跪在琴璣的腳下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止這位英國大使斯賓塞伯爵,還有奧地利大使梅爾西,他也每天尋找著進入琴璣套房的機會。
沒辦法,誰讓現在想見琴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呢。
其實不止這兩位大使,還包括很多貴族,他們對杜巴麗夫人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明明出身卑賤,明明隻是個情婦,明明國王去世之後就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凡爾賽,可就是因為搭上了琴璣,可以想象,這個女人在國王去世、王儲登基之後,她還能夠在凡爾賽風風光光地過日子。
沒錯,老國王病了之後,杜巴麗夫人在照顧國王之餘,其他的時間都呆在琴璣這邊。
大家都以為克萊門特夫人會生氣的,可事實上,無論是孔代親王還是克萊門特夫人都對她出奇地寬容。
當然,這跟琴璣經常找杜巴麗夫人是分不開的。
比方說,這天,楓丹白露那邊送來了新出的棉布。這些棉布細密光滑,那一瞬間,連克萊門特夫人都認錯了:“這,這不是塔夫綢嗎?”
塔夫綢其實就是平滑絲織品。
沒錯,這個時代也有棉布,也就是俗稱的土布,白胡桃色,花色簡單,可以清楚地看見布料上的經緯。
棉布在這個時代的法國和西歐,就是貧窮和出身寒微。
杜巴麗夫人也捧著那些布料說不出話來。
她也讚同克萊門特夫人的意見。
棉布?怎麽可能?這種細密厚實的布料,柔軟又光滑,怎麽也應該是塔夫綢啊。
黎塞留公爵立刻道:“遠東不愧是工匠之國。一樣的棉花,我們隻能織出白胡桃色的土布,也隻有遠東的工匠才能夠織出這麽美麗的布匹了。”
琴璣笑道:“在棉花加工成棉紗的過程中肯定是加了添加劑的,這一點,我不否認。不過,棉花纖維的長短也有很大的影響。而棉花纖維的長短直接就影響到棉紗的質量,自然也會影響到最後的產品的最終效果。作為領主,能送到我麵前的紡織品,肯定是最好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招商,也許我需要我的銀行家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正說著,門外傳來侍從官的通川聲,說是卡隆和內克爾兄弟來了。
屋裏的幾位女士都笑了起來。
杜巴麗夫人就道:“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曹操來了。”
克萊門特夫人笑道:“對,就是這個。說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