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內克爾兄弟和卡隆是來向琴璣複命的。
其中路易·內克爾不但在倫敦為琴璣收購到了大量的英國國債，還為琴璣置辦了兩處產業，一處是某座莊園，另外一處產業則是位於倫敦郊區的一處宅邸。
杜巴麗夫人大吃一驚：“我的朋友，你要去英國嗎？”
琴璣莫名其妙：“為什麽這麽說？”
“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在英國購買產業？”
“放心吧，那座莊園下麵其實是一座埋藏極淺的煤礦。你看到了，火力紡紗機和火力織布機都非常好用，所以，這兩種機器的推廣也顯而易見了。”
雅克·內克爾早就看見了邊上堆放著的一堆布料，立刻就問了：“這是遠東新送來的絲綢嗎？”
引起在座的賓客們一陣哄笑。
得知這就是琴璣領地上的心產品的時候，他都傻了。
看著三個銀行家們都皺著眉頭，杜巴麗夫人覺得非常有趣：“喂，你們這是怎麽了？這麽好的布料，這是好事兒啊。”
琴璣道：“布料太好了，隻怕不會是好事兒。”
黎塞留公爵非常驚訝，連忙問緣故。
琴璣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穀賤傷農的原理，然後才道：“我怕這些布料太好了，讓大量的手工業者破產，那就不是好事兒了。”
聽見琴璣這麽說，其餘的人紛紛道：
“哦，夫人，您為什麽會這麽想？技不如人，被淘汰掉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嗎？”
“是啊，公爵，您完全不用想這麽多的。反正他們做出來的布一點都不好，也沒有人買。就是我，如果一樣的價錢能夠買到更好的東西，我也希望自己能夠買到更好的。”
……
琴璣這才想起來，這裏是西方，她原本就不用考慮這麽多的。
琴璣笑了笑，道：“這些布匹，我打算投放到英國市場上。先封鎖英國四周的海域，讓海外的棉花無法進入英國市場，同時向英國市場投入大量優質棉布，進一步打擊英國的紡織業，減少英國政府的財政收入。”
卡隆立刻道：“公爵殿下，您這樣做的話，隻怕您手頭的這些英國國債都要成為廢紙了。”
琴璣笑道：“這些國債，我原本就沒有抱著收回來的期望。”
“什麽？”三位銀行家都驚呼起來，“那您還讓我們幫您收購英國國債？！”
讓客戶蒙受這麽大的損失，對於任何一個銀行家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琴璣道：“對了，三位是銀行家，為客戶掙錢才是你們的榮耀，但是我不是。我是政客，是王族，控製一個國家才是我的目的。讓你們搶在英國政府明白之前收購英國國債，將來英國政府如果不打算贖回，他們就失信於人，信用掃地，那也正如了我的願，我也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如果他們咬牙贖回這些國債，那就等於英國政府的收入要被我硬生生地吃下一大塊。那樣一來，無論是公共建設，還是重建海軍，他們都會麵臨極大的資金壓力……”
毫無疑問，這對法國隻有好處！
在場的人都歡呼起來。
英國的海軍能建設到什麽地步必須聽法國貴族的？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帶勁兒嗎？
不止房間的這些人，就連隨後來的王儲，不，現在應該叫攝政王了，就連攝政王路易·奧古斯特都十分高興。
他大笑著道：“這個時候必須來一杯香檳！”
侍從官們捧著葡萄酒列隊進來，各處得到風聲的貴族們也紛紛趕來，對著攝政王和琴璣歡呼，男士們和已婚的女士們紛紛端起了香檳，而琴璣為首的未婚少女們則端起了果汁。
新的宴會開始了。
在這場宴會上，琴璣毫無疑問，是眾人的焦點，而原本應該成為焦點的安托瓦內特就像一個傀儡一樣坐在寶座上，身邊隻有少少的幾個人。
這場宴會上，琴璣的財產、琴璣的領地，還有她手裏的軍隊，都是人們討論的重點。
作為安托瓦內特的密友，藍貝兒王妃在奧地利大使梅爾西的拜托下，這樣問道：“我聽說公爵手下有三萬陸軍和三萬海軍。可是，區區三萬海軍，怎麽可能封鎖住整個英國？英國的海外殖民地遍布整個世界呢。”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英國大使斯賓塞伯爵立刻知道，這是打聽琴璣手裏的軍隊的確切數目的好機會，連忙豎起了耳朵。
琴璣看了看坐在寶座上盯著自己的安托瓦內特，笑道：“看來是我忘記了。在我的故鄉，軍隊數量的統計方式跟法國是有明顯的不同的。在我的故鄉，自古以來，軍隊分為正規軍和輔助兵團兩個部分。三萬，其實是正規軍的數目。以陸軍而言，一個正規軍士兵需要四到五個輔兵扶持，而放到海軍……”
“如何？”
各國大使都豎起了耳朵。
琴璣笑道：“這個數字會更大。因為陸軍是不需要船工和船員的。”
琴璣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把宴會上的男士們炸得人仰馬翻。
如果琴璣說的是真的，那麽她手裏的三萬陸軍換算成歐洲的算法就是二十萬；而海軍的話，至少是四十萬！
別說是波蘭這種小國了，就是法國這樣的大國，常備軍也就這麽多。
安托瓦內特第一個道：“我不信。你的未婚夫憑什麽給你這麽多軍隊？”
琴璣淡淡地道：“很多嗎？我的祖國比整個歐洲都大。早在兩千年前就爆發過不止一次的雙方參戰人數不少於一百萬的戰役。沒錯，在我的祖國，交戰雙方的人數都達到一百萬，那才能夠被稱為戰役，三方或者三方以上，每方人數都達到百萬以上，則被稱為會戰。參與人數達到十萬以上才有資格被稱為戰爭。三萬以下的，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