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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這邊一切準備就緒,一隊人馬從大明趕到暮月至少要一個月的車程,婚事拖不得,但是流月定了個稍晚的吉時,這樣路上要是延誤了,也不誤了大好時辰。
平淵王府報給上麵郡主的年歲在孟茯笙的往上加了五歲,玲瓏用化形術把自己縮零,旁人是察覺不到的。
郡主是平淵王的心頭寶,嫁妝自然不能少,陪嫁的嫁妝一部分是皇帝命禮部準備的,還有的是從流月的口袋裏付出去的。
你要問玲瓏是孟茯笙的“女兒”,為什麽要從流月的口袋裏掏嫁妝。
那不廢話嗎!流月早晚也要和孟茯笙成為一家人,自家人還客氣什麽。
也不多,流月給出去了幾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寓意他們夫妻二人能長長久久,白頭偕老,他就當嫁了個閨女。
因為旅途漫長,馬車都是從宮中調來的,本身就華貴無雙,加之現在被裝點的更加喜慶了。
平淵王目視車馬遠去,神君就在當場,和他的徒弟站在一起。
演戲演全套,流月在暮月的時候就承認自己有一個女徒弟,孟茯笙當時也沒用換顏術,但是淼林郡的百姓大部分都是認得自己的模樣的,她隻好戴上麵紗,對外就宣稱是臉上起了疹子,不宜見人。
雖然馬車已經遠去,但是宴席還要再辦下去,平淵王沒在府上辦宴席,因為孟茯笙建議,趁此機會,打響月老廟在大明的名氣,所以長達三的宴席就在淼林郡的月老廟山頭舉校
百姓免費吃了頓大餐,總要意思一下,就順便在山上的月老廟拜了拜月老、抽了根簽、送零香火錢,再花錢掛了段紅綢。
年長的長輩給子女求好姻緣,年輕人則給自己求良人,都是大好事。
臨近的郡縣也很是羨慕,有人慕名而來,在喜宴結束之後,月老廟依舊來人爆滿。
這邊正歡喜,那邊已經不是公主的輕歌驚恐慌張無措齊聚心頭,緊貼後背的薄布衣有一塊顏色已經加深,應該是被汗水打濕了。
任輕歌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防範至此,還是被人騙了。
麵前這個男子根本不是什麽書生,是個騙錢騙色的人販子。
睡前被他在食物裏下了藥,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一家青樓的隔間裏,女饒脂粉味撲鼻,作為一本寫滿了世間所有狗血橋段的命格簿,她現在自刎的心都有了。
對方明顯是把自己賣給了青樓老鴇,暫時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了,她盡量做到對方的要求,暫時少受些皮肉之苦,但是賣身是堅決不行的。
老鴇對輕歌的聽話很是滿意,讓老人帶著她,教她點基本功,她領悟能力其實蠻好的,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但是輕歌盡量把學習進度控製在中等,這樣既不會被人大罵學的滿,又能給自己拖延時間。
她後來打聽了一下,那個臭不要臉的騙子給自己簽的居然是賣身契!!!
老鴇不可能讓輕歌一直拖著,最近她的基本功練的已經差不多了,那件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輕歌怎麽可能坐以待斃,此時不得不敬佩她的演技,若是這時候還那麽溫順,難免老鴇會不會起疑心,所以她還是的反抗了一下,也沒有做得太過火,就是被老鴇關在屋子裏,一不給飯吃。
青樓的客流量大,每都絡繹不絕的,每個客官能一茹上三兩個姑娘陪同,所以,青樓最不缺姑娘,也最缺姑娘。
像輕歌這樣幹淨水靈的丫頭,在青樓裏向來能賣個好價錢,這一人手不夠,來的又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富家公子哥,老鴇咬咬牙,幹脆讓輕歌上去伺候。
這位富家公子長相豬頭豬腦身材不算是魁梧內心,因為他全身都隻有厚厚的肥肉,舉止粗魯,華貴的服飾穿在他身上,反而襯得更加油膩。看得人直倒胃口,也就隻有老鴇看到他的時候開心。
從屏風後隱約能看見輕歌曼妙的身影,豬頭大哥就賊首賊腳,笑得讓人汗毛直豎,輕歌看似乖順,實則在對方靠近床沿的時候就準備好一舉斃命的準備。
那人俯身,單腳已經跪在床榻邊沿,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看得輕歌不自覺抽嘴角,那人越發靠近,她心裏默念:三、二、一。
“咚!”一聲之後豬頭男被砸暈在床榻上,輕歌察覺到外頭好像有人,她就意思的嬌媚的叫了幾聲,直到大門上的窗戶紙不再有一道人影之後,她才停下來。
大大的呼出一口氣。
扔掉手裏剛才還用來自保的花瓶,打開包廂與室外相通的窗戶,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出去是不可能了,幸好從這個這個窗戶下去就能直通外麵的世界。
但是以現在這個樓層跳下去,不死也殘啊!
輕歌轉頭看到床榻上的被子,二話不就拆開被套,撤下床單,全部用最大的力氣打成結,時不時再繼續喘幾聲,給外麵的人聽到。
好不容易將布料全部綁起來,輕歌已經累個半死,但是為了逃離這裏,她不能多做停留,外麵的人和豬頭大哥隨時都會來阻礙自己的出逃。
出逃前還不忘順走豬頭大哥的錢袋,還氣憤的補上一腳,膽敢妄想姑奶奶,不要腦袋了吧!
她用了最後一點微末的力氣,從幾丈高的地方僅依靠被單逃離,也真是為難她了,到底還是差零距離,輕歌已經沒有力氣了,幹脆就放開手跳下去,也就隻有一點點距離了。
嬌嫩的皮膚別摔在地上,就是輕輕掐一下都能青一片,跟何況她從略高的地方跳下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算是好的。
輕歌急忙跑出這個巷口,這裏是死路,要是被青樓的人發現,她絕對逃不了,隻是她跑得太快,根本沒有注意到巷口行走的人和車馬。
等她跑到馬路中央,正好一輛馬車行駛過來,駕車的車夫完全沒有料想到半路居然會殺出個行人來,隻能用盡全身力氣拉緊韁繩。
就差一點點,輕歌剛從魔爪下逃出來,就又要慘死於馬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