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合作

  凌晨心裡猛然一抖，如果這是陷阱那他一個人可打不過馬斯特加諾諾！


  不，不會的！

  凌晨很快把這個想法從腦海里壓了下去。


  他自詡還是有幾分看人的本事，畢竟諾諾一直以來的表現是假裝不出來的。


  她不想再做殺手，否則她如果要殺自己，多得是機會，沒必要這麼麻煩的跑到瑞士來！


  一念至此，凌晨轉而一笑：「這可說不準了！這是個賭命的遊戲。馬斯特？這名字太難聽了，我還是叫你烏鴉吧！你賭嗎？」


  馬斯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皺眉思慮了半天，忽然一指門外：「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可以走了！」


  凌晨攤手：「走？不不不，我走了萬一你殺了這裡的人然後嫁禍給我，我怎麼辦？」


  看來她也心存顧慮的！

  馬斯特哈哈大笑：「我是能幹出那種愚蠢事情的人嗎？」


  凌晨搖頭：「這可說不準，畢竟當初你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差點殺了田思思，老實說，我對你這樣的人不報以信任。」


  馬斯特攤手：「信任本身就是很難建立的，再說，你不也殺了我不少人嗎？」


  一說這話，凌晨反倒是納悶了：「你的人要殺我，我不反擊，我傻嗎？」


  馬斯特深以為然的點頭：「所以他們能死在你手裡，也是學藝不精。基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派人報復過你！」


  說這話的時候，馬斯特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諾諾，自從她出現在這裡時，諾諾就沒再發出過一點點聲音，此時迎上馬斯特的眸子，積威之下，竟迫的不敢再抬頭。


  這一切自然也被凌晨看在了眼裡。


  只不過凌晨也沒說什麼。諾諾是馬斯特派來殺自己的，但諾諾叛變了。這是客觀事實，但這不代表馬斯特會真覺得諾諾叛變了。


  這女人腦迴路和正常人不同，偏執狂？


  這一點倒是能從馬斯特一直盯著諾諾這一點上能看出來。


  凌晨想了想：「或許我可以提一個建議。」


  「我很好奇。」


  凌晨：「既然我們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而非刀兵相見，或許我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是嗎？說來聽聽。」


  凌晨想了很久才道：「我不希望被一個強大的殺手組織盯上，老實說這讓我有些寢食難安。所以如果你有什麼敵人你可以說出來，興許我可以給你立一個投名狀，我們化敵為友？」


  這是一個談話技巧，馬斯特這樣的人你是不能和她去低頭的。你必須得擺出有利益的一面，把自己放在和她平等的位置去交流，她才不會輕視你，拒絕你，然後殺了你。


  馬斯特果然吃了凌晨這一套，想了想爾後反問凌晨：「你覺得我有敵人？」


  「這說不定。你和某IA關係挺好也挺不好，聽說離岸公司也在找你的麻煩，或許……我可以幫你幹掉某IA的一些雜碎？」


  「跟當局的人對著干，凌晨，你是讓我說你膽子太大好呢？還是你真的覺得你自己名氣這麼大就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聽你這樣的人說法律還是挺搞笑的。」凌晨一笑：「那離岸公司呢？」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馬斯特眼一眯：「你們Z國人把這叫拋磚引玉，對嗎？」


  「你聰明的有些過頭了！」凌晨一笑，不著痕迹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


  這細節落在馬斯特眼中，馬斯特就知道自己猜到了一個大概。


  「看來你的敵人的確是離岸公司了！」


  凌晨不置可否。


  於是馬斯特又好奇了：「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想的，你招惹了我不夠，還招惹了離岸公司，還膽敢跟某IA對著干，你這人當真天不怕地不怕？」


  「人要活著，總歸是要走路的。路走著走著，就走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凌晨聳肩。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一種無奈的意味兒。


  馬斯特不語，也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淺淺的啜了起來。


  她需要一些道具來掩飾自己的思考。不過話說回來，這家餐廳真的很不錯，你哪怕沒點餐，人也會給你送上免費的甜酒供你品嘗，就像一些國外的航空公司，飛機上時提供葡萄酒的，小瓶裝，不限量。


  嗯……Z國川城的航班公司有提供老乾媽辣椒醬，空乘小哥哥在發放完飛機餐之後會拿一瓶辣醬過來，用一隻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給你舀到碗里。可愛的一批！

  ……馬斯特發現自己跑題了。


  凌晨的提議還是很不錯的，具有可操作性。


  烏鴉發展到今天的確樹立了不少的對手，她也不是沒找過盟友。比如某IA。只不過與某IA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而凌晨……


  凌晨是個隱形人。


  這傢伙擁有普通人沒有的膽量，身手，最關鍵的，他暴露在世人的視線下，這反而是最好的偽裝。


  馬斯特看凌晨：「你想從我手裡買命？」


  凌晨搖了搖手指：「買命這詞兒太難聽了。不符合我的身份。我認為合作這個詞很好。比較你我的身份，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達成一個合作的狀態！」


  馬斯特危險的笑了：「男人，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說平等交流的人！」


  「你該不是田園女拳吧？」凌晨瀑布汗。


  馬斯特哈哈一笑：「OK，那我們就談合作。你希望烏鴉放棄對你的追殺對嗎？」


  「對。」


  「該我提要求了！」


  「我在聽。」


  「最少你應該表現出你擁有和我合作的能力，這一點要求，我想不為過吧？」


  「當然。」凌晨點頭。


  馬斯特：「我要你去為我殺個人。」


  「哦？」


  「不會讓你產生沒必要的罪惡感。我讓你殺的，和死在你手裡的那些人沒什麼不同。」


  「那你可真是個體貼的人！」


  馬斯特沒理會凌晨這句帶刺的恭維：「既然你的目標也是離岸公司，那把這個人的人頭給我帶回來吧！」


  說著，馬斯特從手機里找出了一張照片拿給凌晨看：「我想，這個女人你一定不會覺得陌生。」


  凌晨附身一看，好么，果然是個熟人。


  莉莉安，銀翼鳥娛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