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生母現身
秦飛揚哈哈一笑,說:「你越死去活來,我越有滿足感。」
吃過早飯,秦飛揚又跟佟思月回她的租住房,纏著她要愛。
佟思月不想來,怕疼,卻抗不過他,秦飛揚哄她說:「別怕,多做幾次就習慣了。」
連著兩天,這兩個初嘗禁果的男女一直黏在一起,反正是周末,也沒別的事要忙。
自此,這一對見面就吵吵鬧鬧的冤家總算修成正果,正式進入了戀愛季。
不久,佟思月看見了林露兒,她對林露兒很同情,但是當看見林露兒連穿衣服都要侍候秦飛揚的時候,她心裡又不自在了。
她問秦飛揚:「你打算把林露兒留到什麼時候?」
秦飛揚說:「她沒有地方可去,不留在這裡怎麼辦?」
佟思月想了想,說:「她總不能給你當一輩子保姆,你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學的東西,趁年輕去學個什麼也好,至少不愁養活自己。」
秦飛揚將她的肩膀一拍:「我的女人果然聰明,連趕走情敵都能用這麼高明的手段。」
佟思月翻他一個白眼,沒有否認。
林露兒沒什麼文化,無法學高層次的東西,她說想學功夫,以後可以當保安、保鏢什麼的。
秦飛揚想起了在夜部落林露兒大膽救他的那一幕,心一動,突然想起可以把林露兒送去藍盾。
藍盾有一個女子特訓大隊,招收的是十六歲到十九歲的女孩子,林露兒的年齡剛好合適。
秦飛揚親自把林露兒帶到藍盾,見到了女子特訓大隊的教官。
他介紹了林露兒的情況后,教官對林露兒做了些測試,覺得她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不錯。
教官把秦飛揚叫到半邊說:「這姑娘是好苗子,不過照規矩還要試用和審查,所以……」
「我明白,我把她留在這裡,你慢慢審,如果不過關就退給我。」
送走了林露兒,佟思月的心情一下開朗了,向秦飛揚彈了個響指,說:「秦飛揚,把我借調到A市文工團來。」
「幹嗎?」秦飛揚一臉戒備。
「我-要過來監督你,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我不守著你,你就到處偷腥。」
「喂,佟思月,你還不是我老婆,就想當管家婆了?」
「秦飛揚,我告訴你,從你睡了我那天開始,我當你的管家婆就當定了!」
秦飛揚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說:「我怎麼覺得我好象中了某人的美人計?」
「男人不都喜歡中美人計嗎?你現在應該感到很幸福。」
「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秦飛揚的臉上露出驚恐的樣子。
「後悔已經晚了,」佟思月一pi-股坐進他懷裡,手在他身上挑-逗性的摸來摸去,得意地:「從你睡了姐那天開始,姐就吃定你了,調不調我過來?說!」
在佟思月的威逼色-誘、軟硬兼施之下,秦飛揚終於答應等她假期滿了就把她借調到A市來。
快兩個月了,左雲兒的進步之神速連莫一凡都感到吃驚,可見一個人學什麼東西,自己想學跟外人逼著學是不一樣的。
左雲兒在尖刺的時候,被訓得天天哭幾次,現在她不哭不說,還主動加大訓練強度,莫一凡不知道這個已經二十八歲,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的女人,為什麼突然要學功夫,還爆發出了這麼大的熱情。
左雲兒開始是拼著要和蘇寒漠比試的心態來學功夫的,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女人,要讓楚雲天對自己刮目相看。
當訓練成了一種習慣后,她開始享受這種訓練了,每天揮汗如雨,她的飯量大增,卻又不長胖,兩個月下來,身上的肌肉還長緊了,結實而健康。
變化最大的是心態,她每天都覺得自己朝氣蓬勃,自信心比以前有很大提升。
她覺得,等楚雲天回來看見自己學了點真本事,他一定很高興,想到他讚賞的笑容,她心裡就美滋滋的,也更努力了。
她如此刻苦,莫一凡倒不敢讓她太累,不時讓她和柳小眉休息休息,但她站一小會兒,就又拚命去了。
這天下午,左雲兒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有幾個未接來電。
她看見是蘇寒漠打的,趕緊接了:「喂,寒漠,你好!」
蘇寒漠說:「雲兒,你在哪呢?我打了幾次電話你都沒有接。」
「我在家呢,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有聽見,你在哪呢?」
蘇寒漠說:「那你快出來,我就在你們軍部外面呢。」
「啊?真的?那你等等,我馬上出來接你。」
左雲兒向莫一凡告假,莫一凡說:「既然有客人來,我們今天就放一天假吧,我和小眉去幫你招呼客人。」
「好。」左雲兒答應了。
幾個人到了大門口,只見蘇寒漠果然站在外面,她身邊一個年約五旬的女人滿臉焦急地向著裡面張望,那張臉和沈丹心非常相像,只是看起來要蒼老一些。
左雲兒的心怦怦直跳,這個人應該是蘇寒漠的母親,那會是她的母親嗎?
莫一凡向哨兵出示了證件,哨兵打開大門,左雲兒走出去,不等蘇寒漠介紹,那位和沈丹心相貌酷似的女人就撲過來,一把抱住她放聲大哭:「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左雲兒不知所措地抱著她,她不敢肯定這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適,只能求救地看著蘇寒漠。
蘇寒漠趕緊過來扶起女人,說:「媽,媽,您別著急,別嚇著雲兒了,我們先到她家再說,好不好?」
女人抱著左雲兒不放:「你就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沒有死,我可憐的女兒沒有死,嗚嗚嗚……」
左雲兒有點懵,怎麼說她沒有死?
聽見她哭得這麼傷心,愛哭的她眼淚也包不住了。
蘇寒漠用力扶起母親:「媽,媽,您聽我說,您嚇著雲兒了,她還不知道情況,我們先到她家去把情況告訴她,好不好?」
在蘇寒漠的力勸下,她母親終於放開左雲兒,卻緊緊拉著她的手,哭著說:「你是我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會錯的,我不會認錯。」
蘇寒漠扶著她說:「嗯,媽不會認錯,我們先到雲兒家再說。」
左雲兒帶她們回到家裡,蘇寒漠的母親拉著左雲兒的手不松,流著淚說:「我姓沈,以前的閨名叫沈冰心。
「那年,我一胎生了兩個女兒,第二個下地后,我大出血昏迷了過去,三天後才醒過來。
「我醒來的時候,護-士說我的大女兒下地不一會兒就夭折了,我不相信,要求看孩子的屍體。
「護-士說,已經三天了,那麼熱的天氣,屍體不能久放,會臭,所以早就火化了。
「護-士給我捧來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說裡面就是我女兒的骨灰。
「我哭得暈厥,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寒漠的爸爸說是真的,他說火化是他親自簽字同意的。
「我出院后,寒漠的爸爸怕我睹物思人,建議我在W市南山公墓里買了一個位置,將她埋了。
「寒漠的爸爸知道那個女兒是我一生的痛,怕我傷心,從不在我面前提起,也不在寒漠的面前提起。
「他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能忘了那個女兒。
「但是,我忘不了,每年到你們生日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那個可憐的大女兒,就忍不住痛哭。」
左雲兒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淌,她不知道原來媽媽愛她愛得這麼深,原來媽媽以為她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來找她,原來媽媽想她想得這麼痛,每年都要為她哭一場!
沈冰心也抱著她哭,兩個人哭了好一會兒,沈冰心接著說:
「當寒漠告訴我,說她在W市看見了一個和她長得非常像的女子的時候,我馬上懷疑我的大女兒還活著。
「寒漠說,你和她同歲,現在都是二十八歲,我更加肯定你是我女兒,一定是那個護-士騙了我。
「我想我的大女兒想了二十八年,現在終於見到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沈冰心抱著左雲兒放聲大哭起來。
左雲兒也哭出聲來,她盼了二十八年的親情,現在突然來了,她本來應該高興,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覺得心酸無比。
蘇寒漠是女中豪傑,輕易不掉淚,此刻也眼淚汪汪了。
她一邊勸慰左雲兒和沈冰心,一邊說:
「雲兒,我跟媽說了你的情況后,媽才把我還有一個姐姐的事情告訴我。
「她說你一定是我姐姐,迫不及待想見到你,叫我馬上帶她來。
「但我當時剛休了假,請不準假,我爸爸在辦一個案子,也走不開,她想一個人來,我和我爸爸又不放心。
「前兩天上級派我過來執行任務,我就把媽帶過來了。」
莫一凡看見幾個女人哭得如此傷心,連柳小眉都在不停抹淚,他的喉嚨也硬硬的,轉身出去了。
走到門外,他忽然看見楚浩鋒和楚浩瀾,才想起今天是周五,校車送他們回來了。
兩個孩子一見他,立刻立正敬禮:「報告莫叔叔,我們放假了。」
莫一凡還了禮,說:「去吧,你們媽媽在家裡。」
「媽媽!」
「媽媽!」
兩個孩子爭先恐後喊著媽媽跑到門口,進門前先立正喊:「報告!兒子楚浩鋒放學了,向媽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