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吻獻給了母牛
小院里，一頭牛被固定在U型柵欄里。牛主人拉著牛鼻圈兒，牛屁股後面站著兩人，一老一少。老的是吹牛大師王麻子，少的是傳承人王小凡。
這是王小凡學成之後的第一吹，具有劃時代的歷史意義。他寶貴的初吻，馬上就要獻給一頭母牛了！
雖然王小凡特意交待老爹要悄悄的進行，村裡人還是跑來看熱鬧了。當然，少不了抱著孩子的白寡婦。
她是此刻，王小凡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一個高中畢業的帥哥，要抱著牛屁股吹了，這在村上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大家看王小凡的目光，不是欽佩，更多是同情。
如同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行為藝術，王小凡控制不住地臉紅了。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讓他投胎在一個吹牛家庭。
此刻的他，低眉順眼地拿了一條毛巾，沾了水，想把牛屁股自己要吹的部位清洗一下。還沒挨著，就被老爹一把奪過去扔了。
「假斯文尿刷鍋！乾的就是這活，還講究啥球！」
王麻子毫不客氣地吼道，一點都不給兒子面子。
沒辦法，要面子的話，就吃不了這碗飯。
王小凡的臉更紅了。拿起箱子里的一支「雪茄」，抖抖索索地點著了。
這可不是雪茄，而是改良后的草藥卷。王小凡死活不願意用老爹的旱煙鍋，堅持把草藥捲成了煙捲。這也等於是一種創新。
今天這牛也不是什麼善茬，好像故意要給王小凡這個吹牛新人一個下牛威。還沒開始吹，就撲撲哧哧拉下了幾坨冒著熱氣的牛糞。拉完，又瀝瀝拉拉地尿了一泡。
眾目睽睽，也不能下軟蛋。王小凡在老爹的指揮下，捏了牛的半邊，可能捏的重了點，牛朝後踢了一腳，但踢在了柵欄上。這要是踢在他襠里，估計雞蛋就碎了。
深吸一口煙。沒想到提勁大了些，自己又不會抽煙，竟然嗆到了，連連咳嗽，只好把煙吐了。
聽見白寡婦說：「可惜了可惜了。」
小院里一時間充滿了奇異的香味，引得吃瓜群眾都伸長鼻子去聞。
萬事開頭難。王小凡雖然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是在嘴巴接觸牛屁股五秒后，忍不住吐了。吐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麻子毫不客氣地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看你那德行！毒不死你！」
「麻叔，別打孩子呀，這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嘛！」
白寡婦不但身上軟，心也軟，看不得王小凡受委屈。
王小凡吐了一陣，狠狠心，再抽一口，又趴了上去。
結果是又吐了。這回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唉，也真是難為他了。要是把牛換成人的話，估計就不會吐了。
牛主人不樂意了。哭喪著臉對王麻子說：「他叔，要不你上吧？」
王麻子擺擺手說：「我從今天就正式退役了。放心吧，吐完就可以了，不影響療效。這次不收你的錢。」
牛主人聽說這次免費，也就不說什麼了。
王小凡吐的沒啥可吐，擦乾眼淚再上。這次倒是順利，連吹了三口，竟然沒再吐。
「捂住，捂緊！揉揉！」
王麻子下指令。
王小凡緊緊捂了牛屁股，順時針開揉。
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白寡婦看著王小凡擺置牛，臉色緋紅，甚至還在嗓子眼裡吟叫了一聲。
「好，開始放氣！注意，分五次放完！」
放氣沒什麼問題，五個點剎而已。只是王小凡注意到，有透明的液體從牛體內衝出來，在尾巴根上掛了一條銀絲，在那擺呀擺。
「看把牛舒服的……」
「你是不是也想變成頭牛呀？」
「誰以後嫁給小凡就有福了……」
吃瓜群眾插科打諢，說笑著，指指點點。
只有抱著孩子的白寡婦，臉越來越紅。一雙毛毛眼看著王小凡，那目光水水地如同牛尾上掛著的那根銀絲。
第一波連吹三口，第二波增加到了五口。王小凡沒想到牛體內的氣壓那麼大，用了好大勁才把第五口吹了進去。現在才明白老爹為啥要他吹豬尿泡了。
五口吹完，可以看見牛肚子明顯大起來。由於壓力大，不好捂，更不好掌握放氣。好在王小凡還完成的不錯。
王麻子在一邊點頭說：「嗯，有天分！」
第三波吹七口，這回就難多了。吹到第七口的時候，王小凡差點累岔氣。迅速收嘴，迅速捂上。
這次停留的時間更長，但放氣不再是點剎，而是一氣呵成。
隨著王小凡手猛的一松，類似放屁的聲音響起。氣流衝出，帶出一些髒東西，噴在了地上。
按照王麻子的說法，這些髒東西就是導致母牛不孕不育的元兇。那是一些類似血塊的東西，看上去很不美觀。
慶幸的是，這是最後一口。否則，王小凡估計得把整個胃吐出來。
就這樣，王小凡完成了他的人生第一吹。雖然不是很完美，但療效尚可。
就像男女之間，有了第一次，往後也就沒什麼障礙了。王小凡吹牛也正是如此。
第一吹吐了兩次，第二吹吐了一次，從第三吹開始，就再也沒有吐過了。甚至也可以像老爹那樣，對牛糞什麼的視而不見。
並且王小凡改變了經營策略。以前他爹吹牛都是讓人家牽牛過來，王小凡改進為上門服務。他的技術也越來越得到客戶以及母牛們的認可。
為了增加客戶粘性，王小凡給每頭吹過的牛都建立了檔案卡，實行跟蹤服務。主動打電話詢問牛主人治療效果，甚至連牛配種的日期都有詳細記錄。
由於技術過硬，服務周到，王小凡的名氣也漸漸大了起來。經他吹過的牛，賣的價格格外高。牛販子在賣牛時，要是說「這牛可是王小凡吹過的」，買家一般都不還價。縣電視台對他進行了跟蹤採訪，「小獸醫」的稱號越叫越響。
為了出診方便，王小凡買了輛摩托車，並且印刷了一些牛體廣告，效果很好。以前他老爹的業務範圍僅限於本鄉，現在他的業務已經拓展到全縣了。甚至鄰縣的紅牛養殖戶也經常請他去吹牛，並且一吹就是批量。
王小凡在吹牛的道路上撩腿狂奔的同時，早就吸引了一個女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