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寡婦今天塗了口紅

  時光如梭，翻過年頭就是開春。


  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開春時節，是王小凡最忙的季節。萬物復甦，春意萌動，人和動物都春心蕩漾，躍躍欲試。


  這天早上吃過飯，王小凡剛騎上摩托車出院門，看見寡婦白花雲背著孩子等在門口。


  「小凡，今天去哪出診？」


  白寡婦今天竟然塗了口紅，這在農村可不多見。


  「哦，今天去白草坪。」


  王小凡發現，這個女人最近越來越愛打扮了，頭髮也梳的服帖。


  「那太好了！你去白草坪，不是路過白家溝嗎？我要回趟娘家，你捎上我。」


  白寡婦說完，不等王小凡同意，走上來腿一蹺，麻溜地坐在了摩托車後面。


  兩團柔軟抵在了王小凡後背上，很舒服。明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但還是沒好意思拒絕，鄉里鄉親的，幫個小忙也沒什麼。


  走在村裡，王小凡有些心虛，生怕遇到人；白花雲倒是大方的很，主動和村民打招呼，聲音還特別大。


  「大娘，我回娘家呢，剛好趁下小凡的車！」


  「四叔啊，正吃飯呢？我回趟娘家……」


  王小凡搞不明白，這個女人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出了村，白寡婦問他：「小凡你今年多大啊？」


  「不小了，過了二十歲生日了。」


  說起自己的年齡，王小凡有些悲哀。女神蔡麗麗都快要本科畢業了。


  「你二十，我二十五，才差五歲嘛！你以後別叫我白嫂了，難聽死了。」


  王小凡心裡一熱，說：「那叫你什麼？」


  「你就叫我花雲就好。」


  「我叫不出口啊，叫嫂子叫習慣了。」


  「習慣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叫一聲我聽聽。」


  王小凡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心一個勁地跳，試了幾試，才別彆扭扭地叫：「花雲——」


  「哎——這多好聽啊！什麼白嫂白嫂的，大家還以為我有多老呢！知道嗎小凡，你叫我名字我特別有感覺……」


  「花雲，聽說你也是高中畢業？」


  王小凡不敢順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這女人太有誘惑力了。


  「是呀，也和你一樣，沒考上大學。心灰意冷，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沒想到他是個短命鬼。」


  白寡婦一聲嘆息，更惹人愛憐。


  「你這麼年輕，趕緊再嫁呀！大好青春別浪費了。」


  王小凡經常聽老爹說，白花雲胸大屁股大，是村上的妖精，勾得滿村男人都不安生，還說她克夫。


  「我也想再嫁呀，但孩子這麼小，我怕再找個男人，對孩子不好，還不如我自己養著他。」


  「怎麼會呢，稍微有些愛心的人，都會喜歡孩子的。你家蛋兒多招人喜歡！」


  「要是男人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對了小凡，你在學校談過戀愛嗎？」


  王小凡想起了蔡麗麗。但他屬於剃頭的挑子一頭熱。說：「沒談過。」


  「嗯，你將來一定能找個漂亮賢惠的媳婦兒的。長的這麼帥，又有文化又有技術，還有愛心。我娘家村上有個漂亮姑娘，給你牽牽線？」


  「不了吧，我不慌著找對象，還年輕呢。」


  「就怕人家等不起呢。你下手晚了，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走了。」


  「搶走就搶走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時候摩托車下了河灘。河灘里是亂石路，再加上四周無人，白寡婦借著顛簸，很自然地從後面抱了王小凡的腰。


  王小凡直覺得一股電流傳遍了全身，麻酥酥的。


  「小凡，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王小凡感覺到，她把自己慢慢抱緊了，一雙大而柔軟的胸在他背上蹭著。


  「我，我還沒想過呢。」


  奇怪，早上沒吃什麼咸東西，竟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嗯，我發現你總是不敢看我，是怕我還是……」


  話未說完，背上的孩子哇哇哭起來。


  「孩子是餓了吧？」


  王小凡及時轉移了話題。


  「是餓了，過了河你停下，我喂喂他。這孩子，跟頭小豬似的，能吃的很。」


  摩托車從淺水裡衝過河去，激起一片水花。白寡婦叫道：「好刺激！」


  到了對岸，王小凡停了車。白寡婦找塊石頭坐下，也不避諱，撩起衣服就喂孩子。


  王小凡不敢去看，用餘光發現，她把兩隻都撩了起來，另一隻還在往下滴。好大，好白。


  想起傳說中的王二狗被她咬掉舌尖的事，忍不住問她：「花雲，王二狗的事……真的假的？」


  以為她要害臊的，沒想到她卻放聲大笑：「你覺得是真是假？」


  「王二狗就是一條淫狗！整天色眯眯的，看見女人就走不動。」


  「是啊，這條狗，開始拿不發移民款要挾我，後來又說我戶口沒遷過來，要收我的地，看我不服軟，就瘋狂了。」


  「所以你把他舌尖咬掉了？」


  「哈哈哈，還有呢，他的蛋差點被我捏碎！」


  白寡婦眉飛色舞，好像在說一件非常輕鬆的事。


  「那他，有沒有……」


  王小凡關心的是王二狗有沒有占著實質性的便宜，但又不好意思直說。


  「你是問他有沒有進去吧？告訴你，還真是差一點點！」


  白寡婦說著，眉梢一挑。


  「哦……我還以為……嚇死我了。」


  王小凡拍了拍胸口。


  「圍著我轉的男人多了去了，但誰也沒戲，一個都看不上！沒文化沒技術。」


  白寡婦把懷裡的孩子顛倒一下，吃另外一隻。剛才那隻還那麼裸著，好像在曬太陽。


  王小凡看了一眼，眼睛像是被灼傷了似的趕緊移開。


  「總看見你門前停著一輛尼桑，是誰的啊？」


  王小凡心中也有一條梗。


  「哦，是核桃溝黃金貴的。這傢伙纏我纏的要緊。」


  「聽說他是暴發戶？」


  「沙場老闆，據說是日進斗金。但他錢再多我也不稀罕，土鱉一個，還不是垂涎我的美色。」


  「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王小凡還是不太放心。這麼漂亮豐滿一掐一股水的守寡女人，能經得起有錢男人的死纏爛打？

  「錢在我這裡不好使。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守一輩子寡。」


  「那怎麼行……」


  「唉，行不行，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呀……」


  沉默了一陣，白寡婦說：「小凡，你中午去我娘家吃飯吧，我給你包餃子。」


  「不了，我在鎮上隨便吃碗面就可以。」


  「我也不能白搭你的車啊，禮尚往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帶著孩子呢，不方便，我是怕麻煩你。」


  王小凡的內心其實挺矛盾。


  「不麻煩，我已經給孩子外婆打過電話了，現在就在剁餡呢。你忙完就去吧。」


  「還是不了吧，讓別人看到……」


  「你是怕別人說閑話嗎？你堂堂一男子漢就這麼膽小？那好，你以後就別理我了，省的沾上晦氣！」


  白寡婦哼了一聲，將身子扭向一邊，噘起了嘴巴。


  人長的漂亮了，連生氣都看上去那麼賞心悅目。


  王小凡一瞬間亂了心，語無倫次地說：「不是的，花雲……」


  「不是什麼？膽小鬼！」


  「我是說……餃子啥餡的？」


  「豬肉蘿蔔。」


  「得了，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