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帥哥是洗浴還是推油

  花都市。


  大街上車水馬龍，一派繁華。


  王小凡背著行囊，走在這滿眼都是紅男綠女的大街上，眼神怯怯的，完全沒有了他站在母牛屁股後面時那種自信。


  鄉下的廣闊天地，已經成為了他的傷心之地。小神醫的英名，被村中的大喇叭毀掉了；心愛的女人，被金蟾奪走了；就連吹牛也開始心不在焉，頻頻出錯。


  最最重要的，是他接受不了沒有白寡婦的日子。每想起她那一身白肉被黑狗熊似的黃金貴抱在懷裡，壓在身下，肆意糟蹋，他想死的心都有。


  如一篇華美的樂章，在慷慨激昂處戛然而止。王小凡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都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斷層。似一道不會結疤的傷口，無情地折磨著他。


  多少個夜晚孤枕難眠，白寡婦的叫聲、喘息聲在耳邊回蕩，揮之不去。


  多少次從夢中驚醒，懷中似乎還留著白寡婦身上那種特有的香味，口中似乎還有純奶的甘甜。


  多少次他吹著母牛，想起白寡婦的身子，忽然就吹不下去了，搞得母牛和主人都很不舒服。


  沒有了白寡婦，他就沒有了靈魂，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如果再在鄉下呆下去，即使不會瘋掉，也得重度抑鬱。所以王小凡選擇了逃離。


  燈紅酒綠的都市裡，等待他的又是什麼？

  王小凡的腳步在一扇玻璃門前停了下來。玻璃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書：招聘。房屋中介，底薪3000加提成。


  抬頭看了看門頭：千萬間房屋中介。


  初來乍到，當務之急是趕緊找份工作，得以糊口。雖然房屋中介這項工作和吹牛比相比反差有些大，但病急亂投醫，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乖乖，門臉小，裡面的形勢卻不小。一幫年輕人不管男女皆身著統一的黑西裝，坐在卡座里的電腦前，皺著眉頭，雙手飛速地咔咔點擊著鍵盤。


  光看這陣勢，王小凡就覺得有些腿軟。在鄉下看到的都是鄉親們在咔咔地收莊稼。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一個長腿女孩迎上來，笑靨如花。就是牙有點黃。這給了王小凡稍微一點點的膽量。


  「哦，我是來應聘的。」


  王小凡把腰挺直了些。小神醫的形象得保持。


  女孩眉毛一挑，好像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王小凡一番，手一伸說：「您這邊請。」


  把王小凡領進了一間辦公室，裡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拿著杯子喝茶。長相酷似關之琳，只是下巴上多了一顆痣。


  王小凡注意到，這女人喝茶用的是奶嘴。就那麼用唇包住了吸，吸的滋滋響。


  城會玩啊。


  「許總，這位先生是來應聘的。」


  許總放下奶嘴茶杯，咂咂嘴說：「坐吧。」


  王小凡在椅子上坐了半拉屁股，把包裹放在地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褲腳，滿是白白的汗漬。


  女孩倒了杯梔子水放在王小凡面前的茶几上，出去了。


  許總打量了王小凡一眼問：「多大了？」


  「二十一了，屬豬的。」


  說完有點後悔。據說城裡人不論屬相，論星座。


  「哪個學校畢業的？」


  「哦，我……高中畢業。」


  真有點說不出口。學歷太低了。


  「以前是幹什麼的？」


  「以前是吹……沒有工作。」


  如果把「吹牛比」三個字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挨打。


  「那你在花都有資源嗎？」


  「資源？啥資源？」


  王小凡手裡的資源，就是十里八村哪頭母牛被吹過，哪頭下了崽，哪頭還在配種。


  看王小凡茫然，許總笑了下說：「要不，你再去別處看看？」


  說話的同時，站了起來。


  坐著看不出來，站起來才發現個頭挺高，身上也很有料。


  王小凡眼尖，注意到這女人雖然漂亮，但嘴巴三角區有癤子，臉上還有蝴蝶斑形成，這是明顯的有婦科病的特徵。


  用上牛太歲的話，最多兩個療程，蝴蝶斑和癤子消失，皮膚光滑細膩，那就真的像是關之琳了。


  醫者仁心啊。忍不住說：「許總，不瞞您說，我以前是個醫生。望聞問切首先是望，我觀察到您有婦科病，我這裡可以為你治療，不打針不吃藥不開刀，隨治隨走，治癒后付款。」


  許總雙臂抱了胸，歪著腦袋再把王小凡打量了一番。可能認為他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醫生？你在哪個醫院坐診？」


  「我……以前是個獸醫。」


  「你給我哥！」


  「哥？姐我比你小。」


  「溫！」


  「溫？我姓王叫王小凡。」


  「滾！」


  許總勃然大怒，眼裡恨不得冒出火來，手指門口吼道：「你他麻給我滾出去！哪跑進來了個精神病！保安！」


  唉，愛發火也是有婦科病的癥狀之一呀。氣不但傷肝，還傷宮。


  王小凡還準備對她進行一番諄諄教導，衝進來一名保安，把他毫不客氣地推了出去。


  具體情景是這樣的：先把他的人推到了大街上，然後又把他的包裹扔在了大街上。


  沒辦法，這叫做諱疾忌醫。


  接下來，王小凡又去一家成人用品店、酒店應聘，但都沒被錄用。人家要求有相應的工作經驗，而他的工作經驗就是擺置母牛。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王小凡有些慌了。這樣下去，今晚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這時候，他看見了一家洗浴中心門上的LED屏幕上，正滾動著這樣一行紅字：

  招男女技師，包吃住，不要求工作經驗。


  我日！這不是就是為他王小凡量身打造的嗎？

  王小凡心中一陣狂喜，穩定了下情緒，走進了這家名為「藍海假日洗浴」的玻璃旋轉門。


  剛被旋轉門吐出來，耳邊就響起了一片鶯聲燕語：「歡迎光臨！」


  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八個高挑美女正在夾到歡迎他。


  這八個美女身著金色旗袍，露著大腿。更妙的是旗袍在前胸部位開了個碗口大的洞，洞里的兩個半球奪人眼目。


  玉腿林立，香風陣陣。


  王小凡哪受過這等待遇？激動地差點不會走路了。


  立即上來一位白裙古典美女，唇紅齒白，衣袂飄飄，個頭至少得一米八零，在身高上對王小凡形成了絕對的碾壓。


  「帥哥是洗浴還是推油？」


  仙女貝齒一閃，牙可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