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寡婦的未了心愿
「豆豆姐,我當然和你是一心的。只是回老家採藥這件事,涉及我家族的秘密,很抱歉,我只能一個人回去。」
王小凡勉強忍住了豆豆美色的誘惑。
豆豆把王小凡的另外一隻手拿起來,放在了自己胸上。
「小凡,咱們已經交過性了,是自己人了,你何必對我存有這麼大的戒心?你摸摸我嘛。」
豆豆身子扭動,像是一條美女蛇。
「豆豆姐,不要這樣……不是我對你有戒心,而是我爹傳給我吹牛秘籍的時候,我起過誓的,我怕得到報應。」
王小凡這會算是明白了,老爹為什麼一定要他發誓的原因。
「哈哈,得到報應和得到我,你選哪個?」
豆豆乾脆把自己的浴袍脫了,就那麼和王小凡赤裸相向。
王小凡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語無倫次地說:「豆豆姐,你先把衣服穿上,你這樣我很緊張的……」
王小凡手忙腳亂地幫豆豆穿浴袍,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下那張報紙。報紙落在地上,匕首赫然露了出來。
王小凡心裡一驚!
豆豆明顯的也是一驚。然後順手拿起報紙,蓋在匕首上。
穿好浴袍說:「逗你玩呢,看把你緊張的。小凡,我是怕你旅途勞頓,又是大巴又是小巴的,還得坐幾個小時,太累了。還不是心疼你,想送你回去?既然你有所擔心,那就算了,你自己回去得了。」
王小凡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回去。輕輕舒口氣說:「謝謝豆豆姐的好意。」
豆豆再次拿過王小凡的左手,撫摸著她送的那塊名表說:「怎麼樣?走的還准嗎?」
「特別准。豆豆姐,你送我這禮物太貴重了。懂行的說,這塊表最少值五萬。」
豆豆呵呵一笑說:「五萬算什麼?只要你喜歡,那就是無價之寶。希望這塊表是你的護身符,永遠保佑你平安。」
「謝謝,我會一直戴著的。」
「嗯,回去採藥,需要兩天時間吧?」
「差不多吧。明天下午到家,明晚就住老家,後天一早進山。趕的緊的話,後天晚上能回來。」
「好,你安心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後天晚上我準備給你接風洗塵。」
「那太謝謝豆豆姐了。」
「客氣什麼?自己人。」
豆豆給了王小凡一個燦爛的笑。
王小凡站起來說:「那就這樣說。豆豆姐,不早了,您休息吧。」
豆豆也站了起來,輕輕攬了下王小凡的腰說:「呵呵,現在我是留不住你了。」
王小凡揣摩著她這句話,應該和小雅有關吧。忽然想起小雅的事,就說:「豆豆姐,小雅最近總受到一個姓金的男人騷擾,您看能不能給靜姐說一下,這個男的來的話,不安排小雅的鐘?」
豆豆顯然沒料到王小凡會提出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馬上堆起了笑容,說:「多大的事?還用你專門給我說。小雅她來給我隨便說一下就好了。好,我現在就給靜姐交待一下。」
說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靜姐的電話,對她說了。
王小凡感激地說了聲「謝謝」,往門口走。
豆豆在後面說:「一路順風啊小凡。」
從豆豆房間出來,王小凡給小雅打了電話,讓她下樓。
兩人去街邊吃麻辣燙。這是小雅愛吃的,這姑娘特別能吃辣,王小凡跟著她也學會吃辣椒了。
「小凡,你和豆豆說的啥呀,說這麼久?都快一個小時了。」
小雅顯然有些疑心。女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
「哦,豆豆說想把我的ZG保養項目做大做強,但我沒答應。」
「做大做強?她不是想刺探你的秘方的吧?小凡我告訴你,豆豆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得防著她點。」
「哈哈,我的秘方,豈是別人輕易能得到的?」
「就怕她們使用孬點子。今天上午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
「誰?」
「花姐。」
「花姐?她來藍海乾嘛?」
王小凡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粉白的驢臉。
「誰知道幹嘛。豆豆帶著她,在我們那裡轉了一圈,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的啥。那個花姐,好像特意多看了我兩眼,我感覺她們沒安好心。」
「也許是想學習豆豆的管理方法吧。小雅你不要多心,有我在這裡,誰也休想欺負你。」
「姓金那個男人的事,你和豆豆說了嗎?」
「說了。豆豆對你還是不錯的,當即拿起電話給靜姐交待了。你放心吧,以後那個人再來,即使點你的鐘你也不用去。」
「呵,還是你說話管用。靜姐去和豆豆說她都不答應呢,今天態度怎麼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關於豆豆對小雅的態度,王小凡的理解是,吃醋是女人的天性,自己和豆豆畢竟是舉行過儀式的,豆豆可能在內心認為自己已經是她的人了,所以對小雅有些排斥。
這種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她不對小雅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就好。
所以安慰小雅說:「豆豆心眼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你就安心工作,有什麼問題及時告訴我就好。」
「哼,壞不壞,我能感覺出來。不信等著瞧吧。」
第二天一早,王小凡坐上了去山陽的大巴。到縣城后又換成小巴,於下午四點趕到了老家。
剛走到村頭葦塘邊,竟然發現白寡婦懷裡抱著孩子在塘邊站著。
還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眨巴了幾下眼睛再看,白寡婦還在那。
「小凡……你回來了?」
白寡婦迎了上來。
多麼熟悉的聲音啊。王小凡的思緒一瞬間回到了那些在塘邊練習吸水的日子。
「白……花雲,你怎麼在這?」
王小凡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她的身材豐滿依舊,皮膚也還很白,但臉上的氣色要差好多。以往的她是神采飛揚,眼神睥睨的。
「我昨夜做夢夢到你回來,就半信不信地站在這裡等,沒想到你真回來了。」
白寡婦的眸子里,重新流露出了王小凡熟悉那種溫情。
「花雲……你過的還好吧。」
白花雲的嘴唇顫抖了下,想笑,但沒忍住,哭了起來。擦了一把淚說:「你說呢?我能過的好嗎。」
王小凡的心隨著白花雲的哭聲,一瓣一瓣地碎了。他很想上去抱抱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但他的腳挪不動。
「你……不是在核桃溝住嗎?怎麼又回來了?」
白寡婦嫁給了核桃溝的黃金貴,此刻應該在他家才對。
「黃金貴因為非法採礦被抓進去了……他媽說我是掃帚星,我不想在她家受氣……」
白花雲說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她懷裡抱著的,不是黑娃,而是她和黃金貴生的孩子。
「花雲,你受苦了……」
王小凡鼻子也開始發酸了。
試想一下,如果不是老爹王麻子強行拆散了他和白寡婦,那麼白寡婦懷裡抱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他也許不像現在那樣風光,但和心愛的白寡婦一起,在鄉下過著悠然自得的日子。不求轟轟烈烈,但求一生相守。
然而,這只是設想而已。此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小凡,你在城裡過的還不錯吧?看你像是個城裡人了。」
白寡婦的淚眼,也在王小凡身上打量著。這是自己曾經心愛的男人啊!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件,熟悉他的氣味,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
然而,曾經熟悉而今陌生。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日子了。
「我在城裡過的還可以。但也總想起你……」
白寡婦聽到這句話,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下來了。她淚眼婆娑地望著王小凡說:「可惜,我們是有緣無分。」
王小凡嘆口氣,看了看塘邊的那塊大青石。好像看見了正站在上邊吸水的自己,還有為他擦汗的白寡婦。
可惜,物是人非。
或者說,物也在,人也在。但兩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到過去的那種心有靈犀。
白寡婦忽然靠近了一些,說:「小凡,還記得那時你吃我奶嗎?你當時說,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肯定能活到一百歲。並且說了不止一次。分手后我一直再想,今生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如果能讓你再吃一次奶,我死也瞑目了!」
白寡婦好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了這段話。說完,不敢再看王小凡,而是轉頭去看塘邊那一叢叢已經吐綠的蘆葦。
王小凡又何嘗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舊夢重溫,再續溫情?白寡婦的一切,經常出現在他夢裡。甚至在夢中,還能聽到她被自己送上山頂時發出的那一連串暢快的叫聲。那是一個鄉下女人最奔放的熱情,帶著最原始的召喚,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白寡婦已經再為人妻,而自己雖然生活有些亂,但也有痴情的小雅。現在再和白寡婦進行肌膚之親,從良心和道義上都說不過去。
白寡婦感覺到了王小凡的猶豫。她從蘆葦上收回目光,落在了王小凡臉上。
「沒事小凡,我知道你不樂意。我不強迫你,也沒有資格強迫你。也許是我太放蕩,太沒有原則了。算了,這個心愿,我帶到墳墓里好了。」
白寡婦說完,哭著跑開了。
可能是不想哭出聲來被人發現,他把臉埋在懷中孩子的襁褓里。
忽然,她絆著地上的樹根摔倒了。手中的孩子摔出老遠,哇哇地哭。
王小凡如脫韁野馬般跑過去,先抱起孩子,再扶起白寡婦。心疼地問她:「花雲,摔傷了吧?」
白花雲不說話,也不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他懷裡接過孩子,繼續往前走。
「花雲,你站住!」
白花雲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我答應你!」
白花雲踩了急剎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