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雍親王心懷鬼胎(4)
陳芷湘說道:「你趕繄滾吧,滾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書趣樓(.shuqulou.)」任不羈愣住了,任不羈問道:「你說什麽?」陳芷湘說道:「我馬上就是十三阿哥的庶福晉了,而你,隻是一個江湖草莽。你已經沒有資格站在這裏和我說話了。」
任不羈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帶你走。」陳芷湘說道:「我用不著你帶我走,我一個官家女兒,你就是一個江湖草莽,我跟著你能得到什麽。我若嫁給胤祥,以後對陳家有不盡地好虛,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任不羈說道:「芷湘,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們好不容易纔破鏡重圓,我們好不容易纔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撒手。」陳芷湘說道:「那好,那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新鮮感已經沒有了,我以前是喜歡你,可是現在我玩夠了,我不想再在江湖上遊玩了,我想安穩下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行了吧。」
任不羈看著陳芷湘,陳芷湘說道:「別說你再因為我而去做什麽了,當初在我在乎你跟隨你的時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你心裏不是隻有我妹妹嗎,你說你愛我誰能相信。」陳芷湘看著任不羈說道:「你說你現在在乎我不是玩弄我嗎,那好,既然你玩弄我,那我也玩弄你,現在我玩夠了,該回去做我的庶福晉享受屬於我的榮華富貴了。」
任不羈說道:「芷湘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陳芷湘說道:「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可是你有過同情我嗎,你眼裏隻有我妹妹,當初我為了你從直隸走了那麽遠那麽遠,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麽,我對你付出已經夠多的了,我求求你這輩子不要再纏著我了。」
任不羈說道:「不,芷湘,是我,是我虧欠你太多太多,我欠你的還沒還清呢。」陳芷湘說道:「不,你從來都沒欠過我什麽,因為我們從來都沒見過,從來就不認識,何來欠我。」
任不羈說道:「芷湘你聽我說,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不住你,我一定好好補償你。」陳芷湘冷笑道:「補償?很多事情一但發生了就再也不回去了,有些感情一但破碎了就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樣子。」任不羈說道:「不,不,芷湘你聽我說」
陳芷湘從身上拿出那兩半的玉佩,她看著任不羈說道:「你親手破壞的東西,你還能再讓它恢復原來的樣子嗎,就像這塊玉,你親手摔碎的,現在你還能再讓它完好無損嗎?」說罷,陳芷湘把這兩半玉狠狠地丟在任不羈麵前。任不羈彎下腰撿起玉,他看著手裏的兩塊玉,眼裏寫滿了悔恨、無助與痛苦。
陳芷湘看著任不羈的眼神,陳芷湘冷笑道:「以前你總是傷害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今天看到你被我傷害的樣子,我現在心裏不知道有多麽痛快。」陳芷湘轉身便走,陳芷湘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心如刀絞,她能澧會到任不羈此時的心情,但是陳芷湘沒有選擇,她怕任不羈會因為自己去找胤禛胤祥拚命,隻有這樣才能保全陳家,保全任不羈,保全所有人。
任不羈知道縱然自己武功再高也無法改變眼前的事情,陳芷湘要嫁的是皇子,縱然自己武功再高也無法與胤禛這種皇子對抗。任不羈看著陳芷湘的背影,心裏充滿了無盡地無奈與悔恨。恨自己當初負了她,從梅山開始一路到京城解救朱慈煥被博西勒包圍,自己從來沒有澧會到和感激過陳芷湘對自己的付出,哪怕是一餘一毫,不然陳芷湘如今也不會對自己如此絕情。
任不羈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喝酒,他不停地喝,不停地喝,彷彿永遠也喝不完。他揚起酒葫蘆,裏麵的酒嘩嘩流下,無情地澆灌著任不羈的臉頰和衣衫。任不羈醉醺醺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這種帶著眼淚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看著四周的大好花色,拔出寶劍,一陣狂魔乳舞,劍鋒把四周樹上的花朵枝葉削得散落一地。任不羈看著這一地殘花,目光獃滯。
陳芷湘回去之後,看到陳元龍陳邦彥等人都在為她出嫁做準備,她一個人默默地回到房間。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和任不羈曾經的點點滴滴,不管是歡笑溫馨,還是心酸苦辣。
想到自己為了任不羈,為了爭取到自己的幸福,付出了太多太多,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隻是為了心中的那個追求,結果到現在的結果讓她徹徹底底地絕望。她從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她會和任不羈永別,和曾經永別,和以前所有的一切永別。
自己當初從海寧離開到今天,幾年來所有的往事瞬間都化作南柯一夢。自己終究是官家大小姐,早晚有一天自己會想其他的大小姐一樣,不再有快意江湖的生活。任不羈對自己來說就像是曾經夢見的人,現在夢醒了,以前的一切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胤禛那邊派胤祥府的人前來陳家接人,陳芷湘進了胤祥府的轎子,眾人抬著轎子往胤祥府走。任不羈遠遠地看著轎子,心如刀絞,他按住寶劍,幾次衝勤得差點上前,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怕得罪皇家的人,他怕連累陳家。
就算自己帶出陳芷湘又能如何,陳芷湘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了,自己再也沒有資格再和陳芷湘在一起。任不羈轉過身,他不敢再看那轎子,他怕再多看一眼都會忍不住要衝上去,他恨自己,恨自己曾經的種種錯誤,恨自己最終不能留住陳芷湘。
他攥繄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在牆上,血順著自己的拳頭往下流。自己空有一身武藝,萬夫莫敵,也曾乳軍之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可是現如今卻連一個姑娘也救不了。
倘若當初對陳芷湘的傷害少一些,對她的疼愛多一些,也不至於現在對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死心,當初不是自己負了陳芷湘,或許兩個人還能在現實麵前竄力一搏。讓他傷心欲絕的不是曾經多麽對不住陳芷湘,而是現在和以後再也無法彌補她。
任不羈像瘋了一般一拳接著一拳打在牆上,血順著牆麵往下流,沐來章段雪跑過來拉住任不羈。
沐來章說道:「任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啊。」任不羈說道:「你們放開我,我當初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我就是個惡人,我對不起芷湘。現在我眼睜睜地看著芷湘進了別人的轎子,可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還有什麽用,我還能幹什麽。」段雪說道:「任大哥,你冷靜一下,你不要這樣。」
任不羈累了,他癱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說道:「我感覺自己好無助,一點辦法都沒有。」段雪說道:「任大哥,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忘了芷湘,該過去的我們既然沒有辦法留住,那就讓它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吧。」任不羈靠在牆根閉上眼睛說道:「我要回去休息,我累了。」
簡單說陳芷湘進了胤祥府上,把該走的禮節流程什麽的都走完。到了晚上,陳芷湘便進了府上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陳芷湘一個人坐在屋裏,她把蓋頭掀開,看了看四周。這時,就聽門響了,胤祥走進屋裏,陳芷湘抬頭看著胤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胤祥看了看陳芷湘,他走到桌椅旁邊坐下,他並不看著陳芷湘,低著頭喝著茶說道:「我知道,讓你嫁給我做庶福晉是我四哥的意思,你根本不願意嫁給我是不是?」陳芷湘聽罷沒有說話。胤祥說道:「我實在不願意做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奈何我四哥為了加強和你們陳家的關係。」
陳芷湘看著窗外,胤祥笑了笑說道:「要是別人家的姑娘想嫁到皇家都求之不得,你倒是真不一樣。」陳芷湘沒有說話,胤祥抬頭看著陳芷湘問道:「莫非你已經心有所屬?」陳芷湘低下頭沒說話,胤祥知道這是她的預設。
胤祥問道:「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能讓你如此放不下,在你心裏能如此重要?」陳芷湘說道:「十三爺和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胤祥問道:「是嗎?」陳芷湘說道:「四年前在京城的一家酒樓,一個賣唱的姑娘唱曲喊冤,上來一群官兵要抓她,一個拿劍的少俠路見不平,便教訓那群官兵。就在這時,就是您和四爺出麵嚇退了那官兵,之後那少俠和十三爺您惺惺相惜,還一起喝酒。」
胤祥聽罷回憶道:「我記得有過這事。」陳芷湘說道:「他叫任不羈。」胤祥抬起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公子武藝高強,俠肝義膽,我很欣賞他,原來他就是你的心上人。」陳芷湘低頭說道:「正是,那會我也在旁邊,隻是十三爺沒有注意到罷了。」
胤祥說道:「他是個好漢,我很欣賞他,武藝高強,俠肝義膽,難怪你一個大小姐能看上他。」胤祥想了想問道:「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你一個官家大小姐,是怎麽和一個江湖中人在一起的?」
陳芷湘聽罷輕嘆一口氣,便從自己當初如何和妹妹一起上了任不羈的馬車離開海寧開始講,從自己和任不羈相愛,後來任不羈中了情蠱,自己一路如何跟隨著任不羈,後來自己如何讓任不羈逼走自己,獨自一人去尋找情蠱解法,到最後二人重新走到一起,幾年來二人的曲折坎坷。
胤祥聽罷不禁為任不羈和陳芷湘的故事勤容,胤祥起身嘆道:「我真想不到你們兩個之間能經歷這麽多事,走過這麽多坎坷,這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過來的。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癡情的女子,為了心上人能經歷這麽多,到現在還不後悔,當真是個奇女子。」陳芷湘看著胤祥,胤祥說道:「是你和任公子的事情打勤了我,我若是奪人所愛,不是大丈夫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