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隻談風月
第148章 隻談風月
俞季哪裏懂得朝政上這些路數,聽了刑政這一番話,俞季隻能抱頭痛哭。
“你不要在輕舉妄動了,魏尚書那裏,我會想盡辦法幫你擺平的。”刑政交代小芍,讓她好生照顧好俞季後,便立刻離開了。
許久之後,俞季振作起來,再次準備出門。
“小姐,您又要去哪裏?”小芍誓死攔著俞季,決不讓她再踏出院門半步了。
“琪兒!”俞季一聲令下,琪兒當即在小芍後頭出現,擊暈了小芍。
俞季出門後,立馬去尋了齊翰。
見著齊翰時,還沒等俞季開口,齊翰便率先道,“郡主,我知道你來所為何事。可是,我什麽也不知道。”
“怎麽可能,那次你和魏尚書明明交談甚歡,你一定知道什麽!”
“我和魏尚書隻是泛泛之交,我們之間向來隻談風月。”
“齊翰,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求求你,告訴我你知道,好嗎?”
“郡主,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齊翰此刻正身在酒館,大聲朝著俞季喊著,引來了不少圍觀。
“郡主,我不知道為何你會說魏尚書與貞慧王謀逆一事有關,可是現下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貞慧王,自欺欺人有何意思?”
俞季聽後,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猛地摔向地麵,“齊翰,果真是我看錯你了!”
俞季回到府中,萬念俱灰,仿佛已經走到了絕境。她立馬翻出了一個珍藏的盒子,拿出了裏頭的一封信和一卷聖旨。“這是我最後的一條路了。”
俞季將這兩樣東西擁在懷中,悲愴一笑。
“也是。”司馬翎讚同地點點頭。“今日,已經收到攝政王的消息,他已經在岐國多出發起了暴動,如此看來,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
“大人,現下,隻要等奚瀧一死,衛原再借勢肆擾大燕的北境,這個大燕必將內憂外患!”
“魏尚書說的極是!”此時,除卻司馬翎和魏尚書二人,在場的另一個男人高興而言。
此人正是太後之親弟,薑國公薑琮。而魏尚書口中的內憂,正是薑琮。
司馬翎冷笑,“論狠,我們絕對難及薑國公。我們身為岐國人,是為了岐國的大業。而你,是大燕皇上的親舅舅,盡然也想進辦法覆滅他的江山。”
“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兩兄弟做的太絕!”薑琮雙眼放射出狠厲的眼色。
“若不是他們一步步地打壓我們這些宗室家族,我豈會出此下策!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讓這大燕的江山改名換姓!”
“薑國公也是有魄力,為了事成,不僅與我們岐國交涉,還私交衛原。我們岐國和衛原同時將南境北境一劃分,你這大燕,可所剩無幾了啊?”
“哼!再小的大燕,也比屈居於他們兩兄弟身下來得好!”薑琮怨氣橫生。
“好,就讓我們提前暢飲一番,預祝我們大業得成!”
三人統統舉起酒杯,已然開始慶祝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皇宮正門前塔樓上忽然鼓聲震天,驚起了全城的百姓。
這麵鼓名為“震龍鼓”,是大燕開朝皇帝建造且命名的,意在警醒後世子孫,萬事以民為先。而百姓之中,若確實存在有無法上大天聽的申訴時,便可擊響這“震龍鼓”,直接告禦狀。
然而自大燕開朝至今,這麵鼓還是第一發出沉渾的聲音。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待皇上醒過神來後,立馬詢問身旁的宦官。
“啟奏陛下,是…是有人擊響了‘震龍鼓’!”
皇上的臉色當即凝重起來,不是意味著,他是一名昏君?
“擊鼓者是何人?”皇上當下暴怒。
“是仁曦郡主!”
俞季站在塔上,耗費氣力,一遍又一遍地擊響鼓聲,直至宮中侍衛出現,將她帶上了金殿。
文武百官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鼓聲,全部聚齊在殿外。聽候皇上的指令。
“俞季參見皇上!”俞季立於金殿之上,到未曾失了半分的禮儀。
俞季略顯嬌甜的聲音在這空曠的金鑾殿上顯得格外空靈,如同是銀質的風鈴在風中輕輕碰擊而出的清脆悅耳之音。
朝臣地目光無不全部凝視在俞季的身上,好奇疑問她究竟有何冤情。
“你敲響’震龍鼓’究竟所謂何事?”皇上威言一出,立馬消減了俞季此前帶來的感覺。
“啟奏皇上,我是來伸冤的!”
“冤從何來?”
“皇上,貞慧王奚瀧乃是被佞臣誣陷,他並沒有通敵叛國!皇上如此輕易地輕信讒言,殺害忠良,豈不是讓大燕子民心寒?”
“放肆!”皇上一聽奚瀧的名字,當即暴跳如雷,更何況俞季字字句句皆在自責自己的不是,在滿朝文武麵前,皇上哪裏丟得起這個麵子?
“奚瀧謀反一事,證據確鑿,你如此所言,是否有什麽新的證據?”皇上暫且壓下了火怒的情緒,用莊嚴肅穆的音調壓製著俞季。
文武百官中,向來支持奚瀧的人的雙目中也煥發出炯炯的光芒。
而司馬翎一流忽然之間後背滲出了層層細汗,生怕俞季掌握了什麽不得了的證據。
“回稟皇上,俞季並無證據。”
皇上當即重重地拍擊龍椅,“放肆!荒唐!”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紛紛下跪。
反觀俞季,依舊挺著筆直的腰杆,並不覺著自己言論有何不妥。
“白俞季!你無憑無證,竟然膽敢擊響‘震龍鼓’。如此膽大妄為,視法紀為無度,你真當朕不敢處置你嗎?”
“皇上,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我就有一雙亮眼,有一個明心。眾人皆知,貞慧王奚瀧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多次拋出性命,為我大燕守衛疆土,是我大燕赫赫有名的戰王!這樣的一個人,怎會起謀反叛亂之心?”俞季言辭鑿鑿,慷慨激昂之言很快激起了一些朝臣的認同。
“郡主,你說的那是過去的戰王。自從奚瀧武功盡失後,他整個人已不複從前了。”司馬翎見勢頭不對,當即站出來與俞季爭辯。
“自從皇上沒收了奚瀧的軍權後,他榮寵盡失,才會萌生此等大逆不道之舉。況且近幾個月來,奚瀧在京城的荒唐作為大家有目共睹,這還是曾經的戰王嗎?郡主故意降調他以往如何,不過是想混淆是非罷了。”
“皇上,就算如此,可是未經三堂會審,就如此草率地定了貞慧王的叛國之罪,是否不妥?”俞季憋著一口氣,勢要力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