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無恥小滑頭
「給我放下萬象螺!」元戈旦大吼,五指一抓,探空破物,直直的將那禁制都抓得潰散,力量澎湃,冷冷直包向張少宗。////
「休得放肆!」卞厲鏤大吼,聲音凌厲,手中劍一凌,哧撲一聲,絞向了元戈旦一抓之力,摧枯拉朽般搗潰了元戈旦的一抓之力。
「卞厲鏤,你敢阻我!」元戈旦冷冷的注視著卞厲鏤,眼中透露著猙獰的狠意。
「卞厲鏤,你想做什麼?元兄可是元飜的二叔!」涼遒杭冷斥,但現在就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說話有些站不穩,沒了底氣。
「我自然是知道我在做什麼?」卞厲鏤一挽手袖,右手持劍之手背於身後,左手二指凝出一道指劍,做了個道士標準的背劍動作,道:「元戈旦雖然是元飜的叔叔,但是元飜乃我羅浮宮弟子,此刻他正在比拭,就算是他的二叔,也得尊守我羅浮宮的規矩,涼師兄身為我羅浮宮人,難道也不知道我羅浮宮的規矩?」
涼遒杭臉色一僵,欲言又止。
朝遷梲倒是冷冷一笑,道:「卞師兄,既然你也知道元兄是元飜的叔叔,他見侄子被你弟子殺了,心痛難過,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再說了,你弟子殺了人,你還如此強硬,當真是……嘖嘖,你叫我如何說好。」
朝遷梲這一翻話頓時將卞厲鏤貶得毫無臉面。
裁月雲到是淡淡一笑,道:「朝師兄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偏袒了,剛才他可是要在我門派之中殺我門中弟子,朝師兄非但不為門派的威嚴卻反而勸阻卞師兄,當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裁月雲會意一笑,「吃裡爬外!」
「裁月雲!」朝遷梲臉色一滯,氣道:「我不過是站在元兄的立場說一說,只是想讓大家消氣而已。」
「可朝師兄是我派中人,為何不站在理應站在的門派一方?」裁月雲再次譏笑。
朝遷梲見裁月雲咬住不放,輕哼一聲,道:「正是因為元飜也是我派弟子,而元飜又是我元家中人,我們門派的弟子殺了人,總該給別人一個交代吧!」
「把無情交出來,否則我元家與你們羅浮宮勢不兩立,今後你們羅浮宮的弟子遇到我元家人,可是要小心些了!」元飜冷冷怒道:「那孽畜敢殺我侄子,若是我大哥知道,定要殺上你羅浮宮!」
「殺上我羅浮宮,好狂妄的口氣!」卞厲鏤冷冷斥哼一聲,道:「剛才我們兩人可是賭約的,眾人可都聽見了,難道你現在要讓元家背上言而無信的名聲?」
「你……」元戈旦一滯,咬牙道:「原來你是早有準備。」
「話說得重了些,我不是也賭上了弟子一命嗎?」卞厲鏤一拘擺手,靜靜而立。
「古師兄,這事你怎麼看?」涼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古博通發現自己做事還是太魯莽了,不會沉著,不會而棋,而且更是受了朝、涼兩人的唆使,否則他也不至於會被兩人牽著鼻子走,而自己毫無主見,所以才會把自己弄得裡面外不是人,他現在已經退縮,不再向以前那樣懵懂行事。
反正現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古博通可不會再傻到被涼遒杭利用,而是抹了抹鬍鬚,道:「站在門派的角度來說,元戈旦是不能動我弟子的,但是同樣元飜也是我派弟子,又是元家的人,所以元戈旦有些過激的形為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也沒有傷到我門下弟子,便就於此了了。」
「說了當沒說。」涼遒杭心中冷哼,卻是不敢說不出來。
卞厲鏤和裁月雲兩人對於古博通的態度也沒有多少的好態,畢竟經過上次一事之後,他們已經將古博通徹底的看了個通透。
「古兄,你是這羅浮宮首屈一指的人,你可得給我個交代!」元戈旦冷道。
「我覺得現在還是看看元飜怎麼樣了再說了吧!」古博通提道。
經他這他一提,眾人才回過神來,吵了這麼久了,誰也沒有去看元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情況。
只見地元飜睜著眼睛躺在地上,已經不再動彈,眼中眼珠都成了血紅,樣子很是瘮人。古博通略微的伸手探了探元飜的氣,搖了搖頭,道:「已經……!」
「畜生,我殺了你!」元戈旦抓住在這台上的機會,趁大家都不注意,早已經暗暗運起一股強猛之力,猛的轟向張少宗。
「卑鄙無恥!」張少宗冷哼一聲,根本不懼,早在元戈旦飛來時,他就已經在提防,現在看著元戈旦出手,他已運起的一劍,劍光騰瀉,揮劍便斬!
直直的與元戈旦對轟一劍!
劍光迎上來勢之威,雖然搏殺了三個回合之後最後還是被來勢之力震滅,但掌力已經化去了七七八八,即便已經打在張少宗身上,將張少宗震飛,張少宗也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害,僅僅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
元戈旦微微一滯,原以來自己這一掌足足可以轟殺張少宗,但張少宗竟然與他對轟一劍,而且劍光凌厲之威,更將他這一掌化去了大半分的力量。
卞厲鏤冷哼一聲,持劍一抵,道:「要在我羅浮宮的地盤上殺我弟子,實在是太狂妄了,可莫要怪我高響示警鐘召出大長老們!」
「卞厲鏤,如此小事,也要召出大長老們,你似乎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涼遒杭元戈旦也擔心自己若是做得太過火了,莫說召出羅浮宮的大長老們,就是這裡的一群長老要殺死他他也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心中橫量,但嘴上卻冷哼,「你弟子殺我侄子,這筆帳怎麼算!」
「元老賊,你和我師傅剛才可是有過賭約!」張少宗冷冷一斥,咳出一口血沫子,吐了一口,道:「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賭約,而我和元飜只是你們賭約中的棋子,是生是死可是由不得我們,而是你們已經做了決定。剛才我死了,你不是叫好嗎?怎麼不見你為我說一句話,叫一句冤?」
「你這個孽障,還敢說話!」涼遒杭冷斥,但還話未說完,便被張少宗截去。
「涼師叔,我還稱你一聲師叔,因為你輩份年齡比老子大,所以老子我沒辦法,怕你倚老賣老!」張少宗唇槍舌劍不給涼遒杭說話的時間。「虧你還是羅浮宮的長老,我也是羅浮宮的弟子,怎麼不見你說上一句公平的話?你敢當著全派弟子說嗎!你敢嗎!」最後,張少宗大聲吼,聲音穿插在整片羅浮宮弟子的上空,便是為了讓涼遒杭下了不台!
「你……」涼遒杭怒指著張少宗,卻是拿張少宗毫無辦法。
「我什麼我,敢不敢說?」張少宗直直問道。
「老夫我說什麼話,還輪不到你這個黃口小兒唇三口四的。」涼遒杭冷哼,不想再跟張少宗吵下去,再吵下去,以張少宗無恥加無理的話,只怕會更讓他下不了台階,到那時只怕臉都丟盡了。
「把萬象螺交出來!」元戈旦的聲音越發得寒涼,怒怒指著張少宗,道:「元飜的死這帳以後再跟你算,我就不信你不出羅浮宮!」
「要殺我羅浮宮的弟子,我羅浮宮絕對不會做視不理!」卞厲鏤插話。
「我元家也不會怕了你羅浮宮,要打就算我元家戰盡最後一人,也要讓你羅浮宮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元戈旦冷冷回斥,面目兇惡!
「哼!」卞厲鏤知道若是張少宗出去被元家殺了,羅浮宮不可能舉派去滅元家,元家雖然比不過羅浮宮,但是實力也不容小覷,而且元家除了元飜在羅浮宮,還有年輕一輩在崑崙,只怕要滅元家,崑崙也不會坐視不理,最後還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元老賊,剛才元飜搶我龍牙的時候,你說的是什麼話?」
張少宗冷冷的一口一個『元老賊』,叫得可是順口,讓懿蘭都忍不住的想笑,突然,懿蘭一怔,身邊的林慧雅突然醒了。
林慧雅一醒就急了起來,不過剛剛還沒動作,就看到了張少宗活生生的站在台上「現在看到他好生生的,你可以放心了吧?」懿蘭見林慧雅在笑,她也忍不住輕微一笑,道:「我就說嘛,無情這無恥到毫無境界的小滑頭怎麼可能會死,剛才他做的一切,不過是精心設計的一個局而已,他知道自己激怒元飜已經沒有實力跟元飜再戰下去,但是不戰也得戰,元飜怎麼可能會在他不死之前放過他,所以他的結局就是『死』,所以他先讓自己『死』,如此好讓元飜從瘋狂中醒過來,對他放鬆警惕,他便好趁機斬殺元飜,這可真是破釜沉舟,抽薪救火的好計啊,而且這小滑頭更把龍牙刻意的丟了,引起了元戈旦的話,這樣為他搶萬象螺做好了鋪墊,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不得不說,他雖然無恥到沒有境界,但是為人卻聰明到了很有境界,眼觀全局,局勢的每一刻變化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運籌幄,置之死地而後生。嗯……看來以後得更加小心這無恥小滑頭了,他以前敢對我無禮,以後更會對我無禮。喂……我說這麼多,你竟然毫無反應!」
林慧雅哪聽得進懿許傳給他的暗語,她正獃獃的看著張少宗,有種失而復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