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層層陰謀
惜妃突然生了重病,藥石無醫,司馬擎蒼急得連殺了十個御醫,並在民間廣求名醫。
求醫告示一經貼出,立刻來了無數為求升官發財的醫者,可是一個個都對惜妃的病束手無策,卻白白的枉送了性命。
直到出現了一個叫藍天的神醫,才讓惜妃的病有了起色。
「藍神醫,惜妃的病到底是能治不能治?」
司馬擎蒼看著一身仙風道骨的藍天,眼中充滿了希望。
藍天,這個與惜妃有著暖昧的男人,也是傷了惜妃的男人,此時卻化妝成了五十多歲的老者,雖然依然是一襲黑衣,卻鬚眉皆白,舉手投足仙姿飄逸的模樣,無端的讓人信服。
他捋須微笑,安慰道:「皇上莫急,其實惜妃娘娘這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咒而已。」
「下咒?」司馬擎蒼臉色一變,自從前朝巫蠱害人後,本朝是嚴禁咒術,巫蠱的,沒想到竟然又有人死心不改,會把咒術用在了惜妃身上。
哼,現在是惜妃,是不是將來就會用在他的身上?
他厲聲道:「是誰?到底是誰下的?」
藍天眸光一閃,並不理司馬擎蒼,而是廣袖輕舒,踏凌波微步,以襪不染塵的飄緲之姿飄向了殿外,站於天地之間,仰頭而望。
司馬擎蒼緊隨其後,只定定地看著他。
他伸出潔白如玉的指,那是一隻與長相極其不符的指,在陽光之下泛著盈盈的玉光。
指,輕掐著,作出各種讓司馬擎蒼無法理解的手勢,司馬擎蒼的心卻隨著藍天的手勢變化著,緊張著……
突然,一抹陽光照射在藍天的指尖,十個指尖發出十道璀璨的光芒,閃得司馬擎蒼眼睛一花,只覺無數道光暈閃爍,將藍天包圍其中,令藍天彷彿神明降世。
就在他對藍天充滿的敬畏之時,那道光突然黯了下去,這時藍天慢慢地轉過了身,面對向了司馬擎蒼,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疲憊之色。
「藍神醫,剛才這是?」
藍天微微一笑道:「其實老夫不但傳承了家師的醫術,還傳承了一些道術,剛才是通過道術感知設咒的方位。」
「道術」司馬擎蒼心頭大喜,立刻忘了惜妃的病,而是急切道:「那藍神醫的道術里有沒有長生之術?」
藍天見司馬擎蒼聽到道術就忘了惜妃,心頭冷笑了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道家確實是有長生不老之術,不過這卻是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才成。」
「不近女色?」司馬擎蒼一臉的失望,要是不能近女色,他就算長生不老了又有什麼樂趣?
自從服了司馬十六的丹藥后,他對女色的需求量變得更多了,也更強烈了,也讓他感覺到了從前所從來未曾享受到了樂趣。要他放棄女色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看著司馬擎蒼遲疑,藍天更是鄙夷了,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想著美色!總有一天,他要取而代之,這江山,還有惜妃都會成為他了。
可惜司馬擎蒼不上套,不然倒可以利有司馬擎蒼求長生心切在丹藥上做點手腳。
司馬擎蒼哪知道藍天心裡所想,還在長生之術與女色不能兩全而可惜著,他嘆了口氣道:「朕不光是天子,還是後宮三千嬪妃的夫君,對她們自然有責任,又怎麼能不顧她們而獨自求長生之術呢?唉,此事作罷吧,啊,對了,剛才藍神醫可曾算到是什麼人下了咒了?」
藍天冷冷的勾了勾唇,這司馬擎蒼明明自己捨不得女色,卻說得這麼好聽。
自古帝王薄倖,還沒聽說哪個帝王會憐惜後宮妃子的。
臉上卻笑贊道:「皇上果然是多情之人,真是大辰之幸啊!剛才老夫用道術算到,是西南方有人下的詛咒。」
「西南方?」司馬擎蒼眼眯了眯,對林公公道:「林公公,西南方有什麼不妥之處么?」
林公公想了想道:「回皇上,咱們宮殿主要的建築都是集中於東南方,因為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主朝氣,而西南方是日落之處,那裡多是小橋流水,用來布景之用,所以少有建築,因此也並沒有人居住,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
「就是什麼?吞吞吐吐的?連個話也說不清楚的。」司馬擎蒼不耐煩的斥道。
林公公澀了澀道:「是冷宮!」
「冷宮!」司馬擎蒼臉色攸得變得陰冷,咬牙切齒道:「這賤人,進了冷宮還不安分么?來人,傳朕的旨意,立刻搜查冷宮。」
「是。」
待一干御林軍如狼似虎的沖向了冷宮,藍天陰冷的笑了。
如果他直指司馬十六,那麼以司馬擎蒼這般多疑之人,定然會疑心他借司馬擎蒼的手對付司馬十六,而且惜妃那裡也不好交待。
所以他選擇了曲線迴旋之術,先把冷宮裡的皇后打壓下去,要知道皇后雖然被廢,但一直只是口頭上說過,司馬擎蒼還沒有下旨公布。
那麼只要坐實了皇後下咒暗害惜妃,以著司馬擎蒼對惜妃的喜歡,定然會藉此把惜妃扶上后位,那麼大臣們,太后也就無話可說了。
一旦等惜妃坐上了后位……
藍天那對深藏在白眉之下的利眸,如看死人般看著司馬擎蒼。
司馬擎蒼只覺身上一涼,連忙看向了藍天,不過對上藍天后,卻看到了藍天悲天憫人的眼神。
「皇上這是怎麼了?」藍天故作不知的問道。
「噢,只是覺得有些冷。」
司馬擎蒼掩住了心頭的怪異,不安的看了眼四周。
藍天捻須道:「這天雖然快逢春了,可是外面還是比較冷的,皇上還是得龍體保重啊。」
司馬擎蒼點了點頭,往殿內走去:「藍神醫與朕一起去殿內等候消息吧。」
藍天應道:「好。」
他與司馬擎蒼並肩而入,司馬擎蒼不愉的看了眼藍天,心想世外之人果然不通禮法,竟然敢與他並肩同行。
藍天則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彷彿根本沒有感覺到司馬擎蒼的不滿。
可是他越是這樣,司馬擎蒼越是不高興,就在司馬擎蒼心裡堆積的不滿達到一定的程度欲發泄之時,藍天突然道:「皇上要想長生其實老夫倒有一個法子。」
司馬擎蒼大喜,完全忘了剛才的不滿,連忙道:「是什麼辦法?」
藍天遲疑了一下道:「此法有違天和,一向為道家所不容,老夫也是無意中得到這秘法,所以……」
「藍神醫放心,朕決不會讓他人知道的。」
藍天這才壓低聲音道:「其實也不是太難,只要皇上每天飲一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鮮血就行了。」
「這麼簡單?」
「皇上聽來簡單其實卻並不容易,要知道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本來就很難找,而且要是每日失血一杯的話,恐怕活不了多久,所以……」
「噢,如此說來還真不是容易之事。」司馬擎蒼本以為只是喝一杯血,卻忘了人身體如果長期失血是會死的,而且符合這樣條件的女子定然是少之又少。
他不禁失望問道:「為何一定要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才行?別的女子不行么?」
「要是所有女子的血都行,那不所有人都長生不老了么?」藍天一本正經道:「皇上乃是真龍天子,所以屬天下最陽之身,道家講究的是陰陽平衡,平日皇上雨露均施時雖然也是陰陽平衡,但會損耗自身的陽氣,所以亦會損及壽元,而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血液就不同了,皇上飲了后不但達到了陰陽平衡的效果,還有滋補的作用,這才能讓皇上長生不老。」
司馬擎蒼眼睛一亮道:「聽藍神醫一席話簡直就是勝讀十年書啊,那真是太好了,來人,速速傳令下去,全國尋找陰年陰月陰時生辰的女子。」
藍天微微一笑,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如何這麼容易找到?有時甚至千年才出一個,如那個楊晨兮……
以著司馬十六對楊晨兮的愛,定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擎蒼將楊晨兮吸干,所以定然會在沒有準備之前與司馬擎蒼翻臉,那麼他就能從中漁利了。
哼,皇弟啊,不要怪我手段毒,誰讓你是惜妃心愛之人的轉世呢?
說來真是怪異,藍天與司馬十六雖然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可是兩人長相卻是完全不同的,司馬十六雖然是惜妃前世的大師兄轉世,卻長得跟惜妃極為相似,而藍天雖然不管十世前也好,還是這世也好都惜妃從來沒有任何交集,卻偏偏長得跟十世前的大師兄一模一樣。
而他們與惜妃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與情感又讓人無法理清,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這時,兩人已經走入了內殿,看著差點被他失手殺死的惜妃,藍天的眼中全是心疼,擔心,懊悔。
惜兒,既然你這麼想楊晨兮死,那我就幫你這一把了。
惜妃這時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待看到仙風道骨的藍天先是一愣,隨後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司馬擎蒼,弱弱道:「皇上,臣妾這是怎麼了?」
司馬擎蒼見惜妃醒了過來,大喜過望,急切的走了上去,拉著惜妃的小手柔聲道:「愛妃,你被奸人所咒,差點死去,幸虧朕請到了藍神醫將你救活,真是大幸啊。」
惜妃眉頭一蹙,這該死的藍天,分明是他差點把她打死,這時卻變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她假裝感激的看向了藍天,柔柔弱弱道:「真是太感謝藍神醫了。」
藍天的眼掃過了司馬擎蒼拉著惜妃的手,恨不得一掌劈斷了這占惜妃便宜的老東西。
見藍天久久不語,司馬擎蒼疑惑的回過了頭,待看到藍天的眼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不禁奇怪道「藍神醫……」
藍天心頭一凜,連忙收斂情緒,露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笑道:「剛才見皇上與惜妃娘娘恩愛情深的樣子,真是感動,想老夫一直生活在山間之中,久不見這般深厚情意了,今日得見,甚感世間美好,失態之處還請皇上原諒。」
司馬擎蒼聽了疑慮盡消,笑道:「哈哈,這麼說來求仙問道之事也未必比得上人間情愛呢,不知道藍神醫是不是有意回到俗世呢?要是願意的話,待治好的愛妃,朕為你指一房妻室如何?」
藍天笑著搖頭道:「以於道家之人來說,女色猶如紅粉骷髏,皇上的美意恐怕老夫無法消受了。」
聽到藍天的拒絕,司馬擎蒼非但不生氣反而大喜,他本意就是想留藍天在宮裡,一來可以幫他長生不老,二來也能時不時的照顧惜妃,可是他怕的就是藍天會見色起意染指了後宮妃子,現在聽到藍天的這番話,怎麼能不高興呢?
不過他也不會馬上相信了藍天,又試探道:「難道道家就不能近女色么?」
藍天正色道:「真正修行之人如果破了色戒,那就全功盡棄了。」
司馬擎蒼心中一動道:「那以藍神醫這般修鍊,能長生不長么?」
藍天搖了搖頭道:「道家之術養究的是修身養性,能不能長生不老未有定論,只是老夫的師傅今年已然一百五十的高壽,而聽說師祖一直雲遊在外,應該也有近二百歲的高齡了。」
司馬擎蒼聽了嚮往不已,要是藍天言詞鑿鑿的說有長生之術,他也許還會懷疑,可是聽藍天這麼說,反而讓他更加的信服。
惜妃聽了暗中譏笑不已,這藍天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不能近女色,不能近的話,那前些日子強暴她的男人是鬼么?
不過她對藍天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摸清司馬擎蒼的脾性又對藍天多了幾忌憚,看來藍天這人真是不簡單,她真不知道利用藍天這招棋走得對是不對了。
畢竟將藍天發了狂的強暴她,讓她感覺有些東西似乎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按著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她還有可能在藍天的眼皮底下得到司馬十六么?
她低垂著清眸,掩住眼底閃過了一道狠意,也許,這藍天是留不得了。
藍天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惜妃,心底一片冰冷,愛惜妃這麼久,他怎麼能不知道惜妃剛才看他的眼神有多麼的狠毒?
她想要他死!
這個認識讓他的心都抽了起來,有什麼比自己的心愛之人要自己死更殘忍的呢?
司馬擎蒼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這些互動,而是神遊到了陰年陰月陰時生辰的女子身上,只想著什麼時候能找到這樣的女子,因為雖然司馬十六的葯能讓他感覺身體強壯,御女無窮,可是近一年來,他似乎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一時間殿內三人各自盤算著各自的事。
這時林公公帶著御林軍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
「皇上,搜出來了。」
林色公臉色不佳的將一個扎滿銀針的布娃娃遞了上來。
司馬擎蒼接過一看,上面分明是寫著惜妃的生辰八字,頓時勃然大怒,惜妃是他用秘術好不容易救回來了,這該死的皇后竟然想暗害惜妃!
當下哪還有一點夫妻的情份,怒道:「來人,皇后無德,竟然敢在宮中施以咒術穢亂宮庭,賜白綾三尺,即刻執行。」
「皇上……」林公公欲言又止道:「是不是告訴太后一聲?」
「林公公,難道朕的旨意還需要太後來同意不成?」司馬擎蒼狠狠地瞪了眼林公公。
林公公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跪了下來磕頭道:「奴才這就宣旨去。」
「嗯,去吧。」司馬擎蒼倒並不追究,對於林公公他還是最信任的,他也知道林公公這麼說並不是背叛他,而是怕他與太后之間的關係弄僵。
可是太后與皇后之間關係雖然不好,要是知道他要殺皇后的話,太后還是會站出來的,因為太后是絕不會讓惜妃這麼容易登上后位的。
而他卻已然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惜妃成為真正的皇后。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皇后必須死!
惜妃眼微眯了眯,看向藍天,藍天微微頷首,意思是告訴惜妃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惜妃這才閉上了眼睛,微微的輕喘,這藍天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向她道歉示好么?哼,真是笑話,難道對付一個廢后,她還沒有把握么?要他這麼多此一舉?
不過不得不說藍天太會借勢了,借著她的傷竟然就把皇后給除害了。也讓她對藍天更多了幾分戒備。
「藍神醫。」司馬擎蒼傳下旨后看向了藍天道:「這施咒的小人既然找到了,惜妃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藍天接過了扎滿銀針的小人,只手指微動,那小人就無火自燃,只須臾就化為了灰燼,這一手又讓司馬擎蒼對藍天信服了幾分。
藍天將指尖的灰燼輕輕的吹了吹,那白凈的手竟然如玉般的乾淨,不染塵埃,司馬擎蒼這才發現藍天竟然長了一雙與面目不相稱的手,不禁疑惑道:「藍神醫這手怎麼這麼年青?」
「這手……」藍天抬起了手漫不經心的翻了翻,笑道:「自從二十歲后,這手彷彿就未變過,這也許就是道愛的玄機吧。」
這話一說,讓司馬擎蒼對陰年陰月陰時女的鮮血又多了幾分狂熱的渴望,他不禁撫向了自己的臉,露出渴望之色道:「不知道吸了血后,朕的容顏是不是會象藍神醫的手這般返老回童?」
藍天笑道:「老夫相信事在人為。」
惜妃不解道:「什麼陰女的血?」
司馬擎蒼笑著對惜妃解釋了一番,惜妃聽了眼中閃過了一道光,看向藍天的眼神多了幾分溫暖,楊晨兮的生辰八字,惜妃當是知道的,因為就算是歷經了千年,楊晨兮轉世十世,她的生辰八字是永遠不會變的,永遠是那陰年陰月陰時生的!
這麼說藍天果然幫著她開始算計楊晨兮了,想到楊晨兮就要被司馬擎蒼吸幹了血,惜妃一陣激動,連蒼白的容顏都泛出了幾分粉色。
司馬擎蒼眼睛一亮道:「看來這咒術一除,愛妃的氣色也好了許多。」
他看著嬌兒無力的惜妃,竟然生起了蹂躪的慾望。
看到司馬擎蒼赤裸裸的色慾,藍天勃然大怒,他強忍著怒意,慢條斯理道:「娘娘這臉色雖然好了,但骨子裡卻是傷了元氣,恐怕得數月不能服侍皇上了。」
「什麼?要數月?」司馬擎蒼失聲叫了起來,要他數月不碰惜妃,這不是要他的命么?
惜妃也恨恨地瞪了眼藍天,恨藍天這般拆她的台,是的,她是不願意服侍司馬擎蒼這老東西,可是這後宮不乏的就是美人,她是真數月不服侍這老東西,要是這老東西看上了別的女人,那麼她又怎麼獲得更多的權力?
藍天看也不看惜妃,對司馬擎蒼道:「不但是惜妃娘娘,就算是皇上也該三月之內禁止女色。」
「為什麼?」司馬擎蒼一聽這還得了,如今女色就是他的命,他每夜無女不歡,要他不近女色,他還不瘋了?
「因為在飲陰女之血的前三月是不能近女色的,為的就是皇上失去了陽氣過多,而陰女之血雖然為極陰之滋補佳品,如果沒有足夠陽氣壓制,反而成為砒霜之毒,所以只要在之前三月保證陽氣的純粹與乾淨,待食用后就可以隨意的臨幸妃子了。」
司馬擎蒼聽了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對三月不近女色有些難耐,但想到長生不老后還怕沒有女人么,也就平靜下來。
點頭道:「藍神醫這麼一說,朕就明白了,只是這陰女何時能找到啊?」
藍天笑道:「皇上不用著急,剛才老夫掐指算了算,皇上應該就在這三個月之內找到陰女,所以從現在開始戒欲正好。」
司馬擎蒼輕嘆了聲道:「好吧,如此朕就依了藍神醫,不過這三個月還有勞藍神醫好好調理惜妃的身體才是。」
藍天眼微閃,這司馬擎蒼分明是不放心他,要壓著他當人質呢,不過這正中他下懷,他還正想光明正大的呆在惜妃的身邊呢。
於是笑道:「這皇上放心,既然揭了皇上的聖旨,定然竭盡全力調養娘娘的身子,將來也好好好服侍皇上。」
「如此甚好。」
「不過……」藍天遲疑地看了眼司馬擎蒼。
「怎麼了?難道藍神醫還有什麼要求么?如果有的話只管提,只要朕能辦到一定會盡量滿足。」
司馬擎蒼不愉的看向了藍天,言語里多了幾分威嚴敲打之意,警告藍天別說出什麼不切實際的要求來。
藍天只作未聽出來,而是皺著眉道:「雖然老夫已是花甲之年,又是修行之人,可畢竟是男子,這般久留在惜妃娘娘的宮裡總是會惹人非議的,老夫倒是無所謂,就怕影響了娘娘的清譽。」
司馬擎蒼聽了心頭一松,連忙承諾道:「藍神醫放心,朕相信藍神醫的為人,朕這就在近處給藍神醫安排住所,也好就近照顧惜妃。」
藍天這才不動聲色道:「既然皇上開了金口,老夫敢不從命?」
「哈哈哈……」司馬擎蒼大笑了起來,這藍神醫雖然是毛遂自薦而來,但來了之後一直給他的感覺是方外之人,言語雖然客氣並不讓他感覺十分的尊重,可是現在竟然親口說出了不也不遵從他的命令,讓司馬擎蒼一下找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當下哪還有一點懷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將惜妃交給藍天調理了。
枉他是個多疑之人,哪知道自己卻是親手把姦夫請到了自己妃子的宮裡,成全了他們。
這時林公公匆匆走了進來,低低道:「皇上……」
司馬擎蒼看了眼藍天與惜妃后,對林公公道:「說吧。」
「是」林公公這才道:「皇后已然自謚了,不過安樂公主回到宮裡知道此事鬧到了太后處,太后雷霆大怒,請皇上速去。」
司馬擎蒼冷冷一笑:「死都死了,發怒有什麼用?」
回頭對藍天道:「藍神醫就在這照顧惜妃,朕去去就來。」
「恭送皇上。」
藍天作了個揖,惜妃就強駑著欲起身行禮。
司馬擎蒼連忙扶住了她,柔聲道:「愛妃快躺好,不用這般多禮,朕一會就來看你。」
惜妃露出了依依之色,直到司馬擎蒼走出宮時,似乎還感覺到惜妃眼神中的愛戀與依賴。
他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太后反對,今日也一定要讓惜妃成為皇后的事變成事實。
「好了,人都走得沒影了,也不用裝了。」
藍天酸溜溜的說了句,然後坐到了惜妃的床邊,拿起了惜妃的手就往一邊的水盆里摁去。
「你做什麼?」惜妃怒道。
「做什麼?」藍天陰惻惻道:「那老東西抓過的手就這麼不樂意洗么?」
惜妃嚇了一跳,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么?不怕隔牆有耳么?」
「放心吧,我施了迷藥,這整個宮裡除了咱們兩個清醒的沒有一人了。」
惜妃這才放下心來,但想到自己受傷的原因,不禁恨道:「你還好意思站在我面前?」
藍天聽了立刻散去了陰冷之色,露出愧疚的模樣,輕輕的擦著惜妃的手歉然道:「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所以才失手傷了你。」
「這是以愛為名的傷害么?」惜妃冷冷的掙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