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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晨兮起疑

  藍天的眼神黯了黯,柔聲道:「好了,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如果還不解氣就打我幾拳如何?」


  惜妃聽了伸出了手,運足了內力就要往藍天的身上揮去,但就在快接近藍天的身體時,突然,她收回了內力,嘟著唇露出氣急心疼的樣子:「你就是吃定了我捨不得么?」


  藍天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抓著惜妃的手激動道:「你可是說真的?真是捨不得我么?」


  惜妃用力收回了手嗔道:「傻乎乎的做什麼?自然是捨不得你了!」


  「不是捨不得這皮相么?」藍天不死心的追問。


  惜妃白了他一眼道:「你一直說我愛你這張臉皮,把你當成了替身,現在我心裡真正有了你,你卻又偏要提醒那事,你到底是真愛我還是假愛我?難不成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么?」


  藍天喜極而泣,抓著惜妃的手道:「天見可憐,你終於明白了我的心了。古人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誠不欺我也。」


  惜妃亦柔情萬丈的看著藍天,心下卻譏嘲不已,想不到以藍天這般人才竟然這麼容易擺弄。


  她脈脈含情的看著藍天喟道:「你對我的心,雖然我之前並未放在心上,可是人非草木豈能無動於衷?我只是痴傻而已,直到被你打傷,我暈暈沉沉之間倒是想明白了,我尋尋覓覓千年,守著他,念著他,可是他卻依然不解我的心意,我真是很痛苦,由已及人,我又怎麼能不明白你所受的痛苦呢?所以我想通了,與其追求那麼飄渺不切實際的東西,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惜兒……」聽了惜妃的話,饒是藍天多疑睿智也拋卻了所有的疑惑,只覺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結果,也就不枉此生了。


  他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地摟著惜妃道:「你能接受我我自然高興,可是想到你受的傷害,我真是後悔莫及,我真是該死之極……唔……」


  他正說著,惜妃的柔夷捂住了他的嘴,嗔怪道:「說什麼死的活的,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會疼么?如此看來你對我愛都是假的呢,一點不顧及於我!」


  「不,不,我真的愛你,好了,我不說了,惜兒……」看著惜妃似嗔似怒的俏皮模樣,再加上傷體剛愈自有一番柔弱無依的勾人情懷,藍天哪還忍得住,一個虎撲將惜妃撲倒在了床上,撕扯起惜妃的衣服來,嘴裡道:「我這就好好的彌補你,讓你享受人間的極樂。」


  惜妃眼底劃過一道厭惡,眼中卻盈滿了淚水,泣道:「說什麼愛我,明知道我身體有恙卻還要強要了我。」


  藍天的手一僵,所有的慾望頓時煙消雲散,他狠狠的親了口惜妃后將身體挪了開去,歉然道:「對不起,惜兒,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所以情不自禁了,不過你的身體倒並無大礙了,這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的身體無礙了?」惜妃運了運氣息,發現傷處真是一點不疼了,不禁奇道:「我這是傷了多久了?怎麼傷竟然好了?」


  「你傷了不過數日,當日我傷了你后恨不得飲刃自盡,不過我想我要是死了誰來救你呢?所以我將師傅給我的一顆救命丹給你服用了,這救命丹只要人留一口氣就能救活,所以救你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救命丹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會讓服用之人暈迷數日,其實是為了讓服用之人在昏迷中自療。


  不過你要數日不醒的話,自然會引起司馬擎蒼的懷疑,我怕他知道你是會武的,就另外給你服用了一顆對你身體無礙卻會讓人診斷出為日不多的葯來。等我安排好后,我讓你的貼身宮女說你病了。司馬擎蒼果然急了,讓御醫診了半天卻還是無法將你喚醒,於是廣召天下大夫來為你診治,我就趁機光明正大的進了宮。


  進了宮后我想著不如趁你昏迷之時,把那些礙你眼的人都掃除乾淨了,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惜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高興么?」


  惜妃柔柔一笑,乖巧道;「高興,你能為我著想,我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藍天聽了柔情滿懷的摟住了惜妃,吻向了她的唇。


  「唔……」


  惜妃緊緊的摟著藍天的背,兩人熱烈的擁吻,藍天閉著眼享受著遲到的愛,而惜妃則眯著眼,將心底的恨意都掩藏在虛情假意之中。


  「什麼?這惡婦!」司馬十六聽到宮中傳來要尋找極陰之女的消息后,氣得將面前的杯盞都掃在了地上。


  衛一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只是低聲道:「主子,這可怎麼辦?現在皇上還不知道楊郡主是陰年陰月陰時生辰的,不過屬下想要不了多久,藍天就會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皇上的,到那時我們就會措手不及了。」


  司馬十六陰晴不定,森然道:「本來念著一個是我的姨母一個是我的親兄長,我欲放他們一馬,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本加厲的算計起兮兒來了,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衛一,集齊全部人馬,進宮將惜妃與藍天一網打盡。」


  「主子!」衛一驚道「咱們隱藏實力多時,如果因此而露出行藏,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比不上兮兒,我不能冒這個險,與其讓這對狗男女將兮兒置於危險之中,不如先下手為強!」


  「主子!」衛一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愛護楊郡主之心屬下十分明白,可是主子也得替所有追隨您的人著想啊,一旦咱們暴露了實力,那將給以後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何況藍皇子亦有藍星國舊部的支持,要想殺了他與惜妃還得三思而行啊。」


  司馬十六這才從震怒中清醒過來,他真是糊塗了,竟然意氣用事了,竟然忘了藍天的危險性。


  他定了定神,眼森然的看向了窗外,眉微皺著。


  這時門口傳來通報聲:「王爺,楊郡主來了。」


  衛一大喜,連忙道:「快請。」


  司馬十六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倒是機靈。」


  「嘿嘿。」衛一訕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腳移向了廳外。


  司馬十六斥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鬼鬼崇崇做什麼?要想逃就光明正大的逃,偏生做出這種舉動做什麼?」


  衛一不怕死道:「主子那可是您讓我逃的啊。」


  說完腳下如抹了油般往殿外飛掠而去。


  司馬十六冷笑了笑,拔起了簪子往衛一身後的要穴射去,衛一聽到風聲忙將頭一偏,金簪如箭般擦著衛一的耳邊划向了廳外。


  「哎喲,這算是什麼迎客的方式?」門外傳來晨兮戲謔的笑聲。


  司馬十六臉色一變,急得飛掠向了廳外,后發先至的將那就要刺到晨兮的簪子抓到了手上。


  而晨兮這時也正好伸出手抓向簪子,這下兩人的手不差絲毫的抓到了一起來。


  「撲哧」衛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調侃道:「楊郡主,主子的迎客方式喜歡否?」


  晨兮臉微微一紅,司馬十六抬起一腳踢向了衛一,怒道:「滾!再多話,我讓千兒嫁給衛二去!」


  「主子!」衛一急道:「您可不能糊塗啊,這是亂點鴛鴦譜!」


  司馬十六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說?」


  衛一嚇得抱頭鼠竄而去,臨了還嘟囔了句:「嫌我礙眼就說啊,偏要用這種法子。」


  「呼」


  話還未說完,他耳邊的一縷發被剛才的簪子削斷了。


  看著他狼狽而去的背影,晨兮不禁笑道:「好端端的怎麼這般嚇他?」


  司馬十六並不答話,只是柔聲道:「你怎麼來了?可累了?」


  晨兮嬌笑道:「坐著轎子來,進了院子又有小轎接到這裡,哪能累著?」


  司馬十六還是心疼道:「就算會轎子也累啊,以後你要想我就讓人傳個話,我自去看你便是。」


  晨兮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嗔道:「誰想你了?我不過想你來府里不如我進你的府啊,好歹我還擔了個醫者的名聲,過府是為了替你看腿疾的。」


  司馬十六眼珠一轉道:「噢,原來是看腿疾的啊,那楊郡主快到本王的榻邊,待本王寬衣讓楊郡主好好看看。」


  「篤!」晨兮狠狠的一個爆栗打到了司馬十六的額頭上,嗔怒道:「又說什麼混話了不是?好端端的王爺總是說出這種猥瑣的話來。」


  「我哪是什麼猥瑣,我是真的這麼想,難道你不想看看我的腿么?」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話,偏偏配上司馬十六這般無賴的模樣,加上暖昧的口氣,竟然說得無比的淫意。


  晨兮的臉更紅,啐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再也不來了。」


  司馬十六笑著拉住了她的手道:「怎麼是胡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要是對著你沒有感覺,你就該哭了。」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青眼有加么?」


  「嘿嘿。」司馬十六嬉皮笑臉道:「感謝倒不必了,以身相許就行了。」


  「好了,要不要現在就許給你?」晨兮一改剛才的難為情,變得豪放不已,


  見晨兮這般,司馬十六倒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再說什麼沒皮沒臉的話來調戲她了,連忙一本正經道:「楊郡主多心了,本王乃是正人君子,你我雖然有婚約,但畢竟沒有成婚,哪能未成婚就先洞房呢?」


  晨兮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敢情這個無賴倒成了君子,而她反而成了小人了?


  當下皮笑肉不笑道:「如此倒是本郡主失德了?」


  司馬十六正色道:「也不能這麼說,誰讓本王玉樹臨風,貌比潘安,郡主春心蕩漾也是情有可原的……唔……輕點……輕點……疼死我了。」


  司馬十六疼得呲牙裂嘴,跳腳不已,一隻大手緊緊的握著晨兮揪著他耳朵的小手,陪著笑道:「王妃,愛妃,快放手,快放手,把本王的耳朵揪下來后就破了相了。」


  晨兮笑眯眯道:「誰不知道十六王爺貌比鍾馗?破相就是整容了。」


  司馬十六苦著臉道:「就算是鍾馗,你不就是喜歡我這臉么?要是真整了容,你不就不喜歡了么?」


  晨兮紅著臉啐道:「誰喜歡你了?」


  話是這麼說,手卻是放下來了。


  司馬十六揉了揉的耳朵又痞里痞氣道:「就知道你捨不得揪疼我的。」


  「是么?」晨兮威脅的眯了眯眼。


  「當然。」司馬十六說著先下手為強將晨兮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不讓她的手能有機會再揪著他的任何一處。


  晨兮眼珠一轉,狠狠的將小腳踩在了司馬十六的腳背上,笑道:「抓著我的手就有用了么?」


  說罷還用力輾了輾。


  司馬十六皺著好看的眉,忍著痛道:「只要王妃高興,本王就算是舍了命又怎麼樣呢?」


  「哼,就會甜言蜜語的騙人。」嘴裡這麼說著,腳自然挪開了。


  「哪甜了?你今天嘗過么?」司馬十六的腳上一輕,色心立起,色迷迷的將唇湊到了晨兮的面前,調戲道:「要不要嘗嘗?」


  看著那對薄如刀刃的唇,泛著珠玉般的光澤,尤其是長在司馬十六這張人神共憤的俊顏之上,要說不動心那就是騙鬼也不相信。


  晨兮目光迷離,小舌尖竟然輕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涸的唇。


  見晨兮這般模樣,司馬十六哪還忍得住心潮的澎湃,當下將頭低了下去,輕輕的含住了他日思夜想的朱唇。


  一時間兩人天雷勾動了地火,吻得是黑天黑地。


  直到司馬十六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住情慾時,才用盡全身的力量離開了她的唇。


  晨兮長吸了口氣,臉色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憋得。


  兩人平靜了一會,司馬十六才拉著晨兮坐在了太師椅上,將晨兮抱在了懷裡,剝了個橙子肉放到了晨兮的唇間,笑道:「補補水。」


  聽到司馬十六這意有所指的暖昧話,晨兮的臉又紅了紅,瞪了他一眼道:「總是這般不正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司馬十六嬉笑著將晨兮來不及全放入嘴裡的橙肉咬了一口,趁機輕啄了口她的香唇,偷了個香。


  晨兮嬌嗔的看了他一眼,輕嚼起橙子來。


  「汁流出來了……」司馬十六盯著晨兮唇的眼變得幽深,輕喃道。


  晨兮微微一驚,正欲從懷中拿出方巾擦唇,正低下頭,唇角邊傳來一道濕滑……


  「唔……」


  「你嚼著太費勁了,我來喂你吃吧。」說完,司馬十六將嘴裡的橙汁渡到了晨兮的口中。


  就這樣,一個橙子接一個橙子的被司馬十六喂到了晨兮的肚子里,直到晨兮求饒道:「不要餵了,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司馬十六眼珠一轉道:「才吃了三個就吃不下了?」


  「才?」晨兮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三個橙子試試看?」


  「好啊,我剛才盡顧著喂你了,自己還真沒吃,既然你這麼主動,就按剛才的方法你來喂我吧。」


  「……」


  晨兮臉脹得通紅,瞪著司馬十六不說話。


  「哈哈,來吧,寶貝兒,為夫渴了……」


  看著司馬十六邪惡的眼神,晨兮突然覺得如果不喂他這些橙汁,他定然會想出別的法子來捉弄她。


  於是又是五個橙子就這麼喂沒了。


  待丫環後來收水果盤時還奇怪了,明明王爺最討厭吃橙子的,怎麼今兒個竟然吃了這麼多。


  直到兩人吃完了都撐得動不了了,司馬十六終於放過了晨兮,輕撫了撫肚子道:「怎麼吃幾個水果吃得這麼飽?」


  晨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虧他還好意思說出口,幾個?這可是一個八兩重的大橙子,幾個就好幾斤了,誰吃了好幾斤的水能不撐?


  見晨兮似乎要發怒,司馬十六見好就收,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晨兮的背,笑嬉嬉地問道「黑心的丫頭,說吧,來找為夫有什麼事?」


  晨兮白了他一眼,啐道:「連說正事也沒正經的樣子。」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麼不正經么?我要是正經了那就是悶騷。估摸著你更不喜歡了。」


  晨兮抬起了粉拳輕捶了他一下道:「悶騷?我讓你從此成個悶葫蘆。」


  「嘿嘿,你捨得么?」司馬十六不以為意的握住了她的小拳頭放在唇間輕吻了吻。


  晨兮連忙縮回手,縮了縮卻沒有掙開,遂也罷了。


  這才道:「這些日子我總是做惡夢,我覺得總是不太對勁,今兒個聽說惜妃中了什麼咒術,我也動了個心思,就在家裡的藏書里找這方面的書籍,沒想到這麼一看,我還真看出些門道來。」


  司馬十六一聽是這事,當下變得正色道:「查到了什麼?」


  「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有人用了我的生辰八字,做了魂靈術。」


  「什麼是魂靈術?」


  晨兮窒了窒問道:「玉離,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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