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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自然不懂!」


  晨兮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可不想會吃醋的司馬十六被醋給淹死了,到時倒霉的還是她。


  「這真是奇怪了,堂堂旭日國里最受寵愛的皇子竟然也有當乞丐的一天,這是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司馬十六眼微冷,譏嘲不已。


  墨君昊微微一笑:「這個十六王爺可所不知,當年皇弟深得父皇母后的寵愛,長得又是粉妝玉琢,所以被奸人迫害抱到了邊境之外欲以皇弟要脅母后與父皇,不過幸虧皇弟聰明逃了出去,當時國內形勢不穩定,皇弟也不敢回旭日,就在大辰的大西北處流浪了一陣,想來就是那時認識的楊郡主,如此說來楊郡主還是皇弟的大恩人,現在竟然還有信物訂情之說,那更是好極了,本宮這次回去后定然會稟告父皇與母后,相信父皇與母后定然會喜歡楊郡主的。」


  司馬十六臉色鐵青,這墨家兄弟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他與晨兮兩情相悅非要橫插一杠子么?

  他冷笑道:「既然墨太子這麼想報恩不如割個城池什麼的就行了,反正自古就有以城報恩這說,至於以身相許就不必了,嫁到你們皇室除了勾心鬥角天天與後宮的女人鬥智斗勇沒有半點的樂趣,要是真嫁了,你們就不是報恩,而是恩將仇報了,難道旭日國想被唾沫星子淹死不成?」


  「瞧十六王爺說的,王爺能做到今生只娶一婦,難道本王就做不到么?本王又不是太子哥哥註定了是要三宮六院的不是么?本王向來不喜歡那些鶯鶯燕燕,如果娶了楊郡主更能保證從此不對那些女人正眼瞧上一眼,又哪來的後宮勾斗?兮兒,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


  最後一句卻是向晨兮說的,把晨兮說得尷尬不已地愣在那裡,這墨君玦果然不象平日表現的那般無害,只三言兩語不但反駁了司馬十六的話,更是斷了墨君昊的念想,最後更是裝瘋賣傻的撒起了嬌來。


  這橫的她倒不怕,就怕這樣瘋不瘋傻不傻的裝弱小的!

  伍福仁眼一閃,湊上來也嬌滴滴道:「兮丫頭,還有我,我可喜歡你喜歡好多年了。」


  唇狠狠的抽了抽,這伍福仁能不能不要添亂啊?兩人大男人居然做出小女兒狀的模樣來很恐怖的好不好?

  司馬十六陰沉著臉,黑得就象要下雷陣雨了。


  墨君昊也是一臉的冷冽,他本意是先將晨兮以墨君玦的名譽弄到旭日,到時再把墨君玦處理了,畢竟從墨君玦的手裡搶人比從司馬十六手裡搶人要容易得多,誰知道這該死墨君玦竟然說話間就離間了他與晨兮,他知道晨兮追求的是一世一雙人,可是他要得到江山就註定不能只娶她一個!可是美人與江山他都要!


  「呃……那個墨皇子,小時候的事誰也做不得准不是么?再說你只是拿走了我的玉佩,我也沒有答應不是么?」


  晨兮暗惱自己怎麼沒事救了這個魔王,居然還把玉佩送給了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事么?

  「楊郡主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太傷害本王脆弱的心靈了!」墨君玦哀怨地看著晨兮,大有晨兮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的模樣:「郡主那時年幼,可本皇卻已是懂事了,所以一直把郡主的話當成了真,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為郡主更是守身如玉,到現在還是處男一枚,只是希望給郡主一份最純凈的感情。如今本皇都快二十了,按說早該大婚了,可是為了郡主本皇一直拒絕任何女人,整個旭日都為本皇的忠貞所欽佩不已,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郡主,郡主卻要拋棄本皇,難道郡主就這麼忍心讓本皇成為旭日的笑話么?郡主……」


  後面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比女人還嗲了三分,還帶了幾分的哭音,把晨兮嚇得差點撲通一下癱倒在地。


  這墨君玦長得這麼漂亮還表現出這種小白花的樣子,真是讓她渾身都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啊。


  「是啊,還有我……」伍福仁也嘟著唇眼巴巴地看著晨兮。


  晨兮一個頭兩個大,這算什麼事?


  眼不禁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正被醋泡得快酸死了,哪還理她的眼神,對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哼地一聲轉過了頭。


  完了,唯一的希望也被她得罪了,她欲哭無淚,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哪知道救人會救出這種事來?


  「墨皇子……」


  「叫我玦就可以了。」墨君玦打斷了她,笑眯眯的看著她,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


  「……」


  讓她死了吧。


  「姐姐,快看,陽光射到龍椅的龍睛上了,這墓門要快開了。」妮兒的聲音彷彿救生主般讓晨兮精神一震,她拔腿就往前跑去,把後面的人甩去了十萬八千里。


  看到晨兮逃跑了,墨氏兄弟的眼微眯了眯,伍福仁則看好戲般的勾了勾唇,只是心底卻有股酸酸的感覺揮之不去。


  「衛一!」司馬十六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低呼了聲,衛一就推著司馬十六往晨兮方向追去。


  留下惜妃美目全是怨毒之色,白晨兮,你真是該死!千年前你勾得那幫子皇子皇孫為你要死要活,現在千年後了你還是勾引得各國皇子為你爭風吃醋,你到底有什麼好的?

  罷了,等你死了,這些美男我都會幫你接收了。


  唇間勾起陰惻惻地笑,對香玉斥道:「還不快扶本宮前去?」


  香玉連忙扶著惜妃的手往前走去。


  數百侍衛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這算什麼回事啊?沒想到楊郡主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還沒長開就引得這麼多精英男人的覷覦,要是將來長大了該是怎生的禍國殃民啊。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千年墓門所吸引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沖向了懸崖之前。


  「怎麼才能過去啊?」晨兮站在懸崖連扭著離這邊數十丈遠的山體,不禁眉眼透著苦惱。


  「姐姐,這墓門稍縱即逝,如果開不了的話,再開就得再等一千年了。」妮兒的眼緊緊地盯著龍椅上的龍睛,此時的龍睛彷彿活了般,泛著金色的光芒,無論誰注視著龍睛,都感覺龍睛所射的方向是正對自己的,心靈深處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威懾感,禁不住的害怕。


  「怎麼辦?十六?」在外人面前,晨兮一向叫司馬十六為十六。


  司馬十六抿著唇,眼直直的射向龍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竟然感覺到龍睛在司馬十六的注視下微閃了閃,似乎閃過一道笑意。


  「衛一,有辦法么?」


  衛一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屬下沒有辦法,實在是太遠了。」


  「撲撲撲。」一道藍影飛了過來,直飛到了晨兮的肩上。


  晨兮回頭一看,竟然是那隻藍色的緋胸鸚鵡,不禁撫了撫它的羽毛:「小藍,你先去玩吧,等姐姐辦完了事再陪你玩好么?」


  小藍拍著翅膀道:「不行,不行。」


  「乖啦,姐姐真的有事嘛。」


  「不行,不行,陪美人,陪美人。」


  司馬十六的臉瞬間綠了,瞪著伍福仁斥道:「你都買的什麼鸚鵡,這麼不懂事?」


  伍福仁摸了摸鼻子,這哪是不懂事,分明是嫉妒鸚鵡好么?


  臉上卻笑道:「一個畜牲而已,你指望它多懂事?」


  言下之意你就別跟一個畜生吃醋了。


  誰知道小藍聽了不幹了,啪啪一下飛到了伍福仁的頭上,用力一把扯掉了伍福仁的玉簪后罵道:「畜牲罵誰呢?」


  發瞬間泄了下為,伍福仁氣得對小藍吼道:「畜牲罵你呢!」


  「哈哈哈,現在知道誰是畜牲了吧!」


  眾人都抿著唇笑了起來,倒衝散了剛才嚴肅的氣氛。


  伍福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的瞪了眼小藍。


  晨兮將手掩著唇,打著圓場道:「伍公子,你別生氣,小藍跟你開玩笑的,對不對,小藍?快跟伍公子道歉!」


  「哼!」小藍一扭頭,趾高氣揚道:「跟本少爺搶美人,活該挨罵。」


  「……」晨兮無語。


  惜妃尖酸道:「哎呦,沒想到楊郡主還真得畜牲的眼呢……啊……什麼東西……啊……混蛋,本宮要殺了你!」


  「啊呸!」小藍飛到了半空,對著惜妃罵道:「你丫想入本少爺的眼,本少爺還嫌你臟呢!你就配吃本少爺的屎去!」


  香玉手忙腳亂的幫惜妃擦著頭上臉上的屎,心裡擔心不已,怕惜妃一個性起殺了她。


  好在惜妃正忙著清理自己,並未顧及於她。


  司馬十六冷冷一笑,敢貶低丫頭,讓她吃些鳥屎還真是便宜她了。


  晨兮將手一伸引得小藍飛到了自己的手上,語重心長道:「小藍啊,不是被狗咬了你就要咬回去的知道么?」


  小藍歪著腦袋不怎麼明白晨兮的話,半晌才道:「美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叫婦唱夫隨。」


  這話一出,瞬間黑了一幫子男人的臉,藍天則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小藍,而侍衛們直接笑得前俯後仰了。


  「都笑夠了么?笑夠了就快想辦法過去!要是進不了墓門,你們就準備都留在這裡吧!」


  司馬十六惱羞成怒地吼了聲。


  所有的侍衛都不敢出聲了。


  藍天淡淡道:「王爺拿他們撒氣作什麼?有這時間還是想著怎麼過懸崖吧。」


  司馬十六一睇:「怎麼?你想出來了?」


  「……」藍天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還不快想?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藍天的眼冷了冷,哼了聲,凝視著對面的龍椅。


  這時晨兮道:「誰的武功高強,能到對面拉根繩子,這樣沿著繩子就能過去。」


  墨君昊搖了搖頭道:「這裡論武功的話,本宮的武功該是不弱的,不過本宮沒有能力飛過去。」


  「那把繩用箭射到對面呢?」


  「射程太遠也不可能。」


  晨兮垂下了眼眸,待目光落到了小藍身上,突然一喜道:「我有辦法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目光中充滿了狂熱。


  她笑道:「先不用這麼熱情的看著我,不知道行不行呢。」


  「你說的辦法一定行的。」


  司馬十六堅定的話語全是信任,讓晨兮心頭一暖,對著他微微一笑。


  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讓在場的人心頭一黯。


  墨君玦輕咳了聲道:「郡主快說吧。」


  「好。」晨兮指著小藍道:「讓小藍叼著繩的一頭繞到對面的大樹上,然後回來不就成了?」


  「好辦法!」


  墨君昊大喜,眉間的紅痣更是艷而緋糜了。他的小狐狸果然聰明,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驚喜,可惜……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晨兮,眼神中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哼!」司馬十六冷冷地哼了聲,掃過了他貪婪的眼神,寒聲道:「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聰明的,不用不相干的人來證明!」


  墨君昊眼微深,笑得和風細雨:「還未成婚一切皆有可能!」


  「你做夢去吧。」


  「能做夢說明也有夢想成真的時候不是么?何況本宮與小狐狸也曾同生共死過,這份情意卻是王爺所不能比的。」


  「你……」


  司馬十六懊惱死了,這一個個有意是來氣他的么?一個拿著黑心丫頭的信物說是早就私定終生了,一個卻說與黑心丫頭同生共死了,而他最沒有什麼可宣揚的了,唯一有的就是對丫頭的那份真心而已。


  晨兮嘆了口氣,走到了司馬十六的身邊,毫不避嫌的抓住了他的手,柔聲道:「王爺,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如今的我心裡滿滿的都是你,這輩子我非你不嫁。」


  司馬十六大喜,只覺心頭陰霾瞬間散去,這噴薄的晨光也並是美不可言。


  墨家兄弟瞬間心沉到了谷底,臉色陰沉地要滴出水來。


  伍福仁的心微酸了酸,這些男子當中,他算是用情最淺的,再加上早就知道了晨兮的選擇,所以聽到這話並不是太過難過。


  「好了,你們要生也好死也好,也辦完事再說,別在這裡上演什麼郎情妾意的戲碼,讓人看了都噁心!」


  惜妃終於擦乾淨了頭上的鳥屎,待看到兩人情深意切的樣子,只覺十分的礙眼。


  藍天淡淡一笑,似譏似嘲道:「是啊,等出來再說吧,沒見娘娘最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么?」


  「藍天,你什麼意思?」惜妃勃然大怒,指著藍天怒吼。


  藍天陰冷一笑,眉眼不動:「什麼意思娘娘會不知道么?」


  「你……」惜妃正待發作,這時司馬十六寒聲打斷道:「吵什麼吵?要吵回去吵!」


  藍天輕哼了聲不再說話,惜妃也不敢再說了。


  這時小藍已經把繩的另一頭穿了回來,待晨兮接過繩頭時,小藍興奮的落在了晨兮的肩頭,興高采烈道:「美人,大功告成,親個嘴吧。」


  「呵呵。」晨兮掩住了自己的唇,免得被小藍輕薄了去。


  司馬十六眼中冒火,下定了決心等回去后就把小藍扔了或燉了,省得天天調戲他的女人。


  千兒與萬兒捂著唇笑,十分無良的想,這小藍來的太及時了,十分有效的轉移了爺的注意力,省得爺天天連她們的醋也吃。


  當侍衛動手把繩放在這頭大樹上系好,墨君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馬十六道:「這旁人都能過去,只是王爺這……恐怕過不去吧。」


  司馬十六手緊了緊,墨君昊是想讓他露底呢,這裡的人除了侍衛外,其餘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細,要不也是對他有所懷疑的。


  他眉皺了皺,眼掃過了那些侍衛,他與墨君昊之間早就心照不宣了,他知道墨君昊北魔君的身份,而墨君昊亦是知道他南公子的身份,那麼……


  晨兮心頭一驚,這入了墓門死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可是要是他們九死一生出來了卻被司馬十六殺了,怎麼說也是有違天和的。


  她皺著眉看向了空中飄蕩的兩根繩子,要是能滑過去就好了……


  滑過去?

  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大喜道:「十六,我有辦法了。」


  司馬十六眉宇間的煞氣瞬間散了去,溫柔的看向了她:「怎麼?是什麼辦法?」


  「弄兩人上環掛在繩的當中,只要把輪椅綁在鐵環上順著鐵環,輪椅就能滑到對面去了。」這真是好主意!「


  司馬十六眼中露出一絲的喜色,他本不是嗜殺之人,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沾染更多的人命。


  侍衛們齊聲道:」楊郡主真是聰明。「


  這些侍衛有一些是曾經與晨兮一起進京時的,對晨兮更多了份親近。


  看著他們喜悅的神情,晨兮會心的笑了,不管怎麼說她儘力了。


  藍天則挑了挑眉多看了幾眼晨兮,對晨兮亦多了幾分好奇,之前雖然見過晨兮數面,但對於這麼個還未及笄的小毛丫頭,他倒並沒有什麼想法,甚至還幫著惜妃算計她,可是這一會的功夫倒是讓他對晨兮刮目相看了。


  看來這小丫頭倒是有讓這些男人神魂顛倒的本事,再看看惜妃,眉頭一緊,發現之前所有的愛戀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樣的女人除了一副相貌又哪裡值得他愛到入骨?

  他的神情沒有瞞過惜妃的眼,衣下的手猛得握緊,白晨兮,你真是個狐狸精!。竟然在這一會把藍天也勾引得有些不能自己了!

  因著這頭繩子系得高,所以眾人很容易的就踩著繩子順勢衝到了對面的山崖,晨兮本來想自己踩著繩子而下,但幾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她,強烈要求抱著她過去。


  她自然是不肯的,最後司馬十六十分強勢地抱著她,直接坐在了輪椅上滑了過去,留下了幾個咬牙切齒的男人。


  惜妃眼一閃,嬌里嬌氣的走到了藍天的身邊:」藍神醫,這麼高的地方,本宮怕高呢,你抱著我過去好么?「


  藍天邪邪的睨了她一眼,笑得溫柔」娘娘想在下的懷抱了么?「


  惜妃愣了愣,偷眼看向了墨家兄弟,不管怎麼說剛才墨君玦的話讓她起了些許的異想,她可不想被墨家兄弟認為她人皆可夫,於是扭捏道:」醫者眼裡沒有男女之別,本宮這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了么?「」這還不容易?「藍天邪魅一笑,突然從袖中拋出了一條長長的縵布,瞬間將惜妃裹成了蠶繭一般,密不透風,這下別說是長相了,就連身體都被包得硬綳綳的,彷彿一塊沒有生氣的木頭。」你,過來,把娘娘抱著滑下去。「近處的侍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抱著惜妃拽著鐵環滑了下去。


  不一會,所有的人都到了對面,藍天猛得手一抖,惜妃在長綾里連滾了幾個筋斗,從長陵里脫了出來,此時的她長發繚亂,神情委頓,狼狽不堪。


  她長吸了口氣,對著藍天破口大罵道:」混蛋,你這是想悶死本宮么?「」呵呵,不過須臾時間,娘娘憋著氣就是了,哪能悶死?這不是好好的么?「藍天眉目溢笑,戲謔不已。


  看著藍天的這般模樣,惜妃是又氣又愛,人真是賤骨頭,當初藍天愛她愛得瘋狂,她卻棄之如敝履,可是現在藍天不愛她了,她卻覺得藍天怎麼看怎麼有魅力,心動不已。」哼。「面對著惜妃花痴的模樣,藍天冷哼了聲,不屑不已。


  晨兮見了暗中搖頭,藍天對惜妃的感情她也略知一二,沒想到男人絕情起來竟然絕情至斯,竟然這麼對待惜妃。


  眼不禁望向了司馬十六,心中忐忑不安,他與藍天是雙胞胎,他可會與藍天一樣,將來她色哀愛馳,也把她當成破布般的丟棄。」傻丫頭,不許胡思亂想!「司馬十六不悅的抓過了她的小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啊!「她痛呼了一聲,嘟著唇:」你是狗么?還帶咬人的?「


  眼中劃過一道笑意:」誰讓你瞎想的?「」你知道我想什麼?「晨兮心虛看了眼他。」哼,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么?告訴你,我了解你比超過了解我自己!不論是身體還是思想!我不是他,你不有擔心,如果有那一天,我不用你動手,我就不會饒了我自己。「


  晨兮臉微微一紅,啐道:」盡胡沁!「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安心了。不過對藍天為人又忌憚了數分,一個能對昔日愛人狠得下心的人,看來對他人也會狠戾幾分。


  墨家兄弟看著兩人深情互動,幾乎把他們酸起了,墨君玦更是後悔不已,要是當初司馬擎蒼賜婚時,他知道晨兮就是救他的那個小美人,他一定會破壞賜婚。」小姐,快看,龍睛紅了。「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妮兒的話吸引過去,到了近處,龍睛更是威嚴凶戾了,竟然顯現出紅艷的色彩,那龍鬚張揚,龍口張合,彷彿要生吞所有的生靈。」妮兒,現在就是用到你的時候了。「


  惜妃美艷的臉上現出了猙獰之色,興奮不已的拿出了尖刀沖向了妮兒,只要晨兮喜歡的,她都要破壞,破壞,再破壞!讓白晨兮知道痛入心扉的感覺!


  司馬十六她是捨不得傷害,那麼這個妮兒就首當其衝吧。」


  「你做什麼?」就在惜妃沖向妮兒時,晨兮嚇得失聲大叫起來,人隨心動拔腳沖向了惜妃。


  惜妃心頭一動,要是這時裝著失手把晨兮刺死了,是不是司馬十六就算恨她也沒話可話?

  就在她一遲疑時,一道勁風狠狠的襲向了她。


  「啊!」


  她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右手的刀竟然拐了個彎,狠狠的刺入了她自己左手之中……


  血瞬間迸發了出來,幾滴血落到了龍口之中,龍發出了憤怒的嘶吼:「骯髒的女人,竟然敢用這麼下賤的血液污染本皇!」


  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幻形,一條活生生的金龍盤旋在了半空之中,帶著雷霆般的怒意俯視著下方渺小的眾人

  眾人大驚失色,幾個男人情不自禁的將晨兮護在了身後,惜妃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她顧不上身上的傷,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們,是他們傷了我才把我的血液濺在您高貴的身體上的,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他們吧!對了,喝她的血,她是玄陰女,鮮血甜美無比,喝光了都成。」


  惜妃將手指著晨兮,大聲的叫吼。


  龍睛猛得射向了晨兮,彷彿要穿透晨兮的身體,試探她血液的純度。


  這下把墨家兄弟,司馬十六與伍福仁嚇得將晨兮圍得更緊了,幾乎要把她擠入了各自的身體里,看到晨兮被眾男子這麼疼惜著,惜妃嫉妒得簡直快瘋了,這該死的白晨兮,居然能讓這些人中龍鳳連命也不要的保護她!

  晨兮則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司馬十六,指著飛龍大聲道:「你竟然成了仙就該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人之血也是無意冒犯,所謂是不知者不罪,但是你若有傷人之心,就是你明知故犯,這豈不是與您修行的法則相悖了?」


  飛龍一聽怒氣沖沖地在空中盤旋,龍尾一掃間竟然把數百顆白樺樹連根拔了起來,瞬間狂風亂作,凄風厲雨,颳得人生生的疼。


  「哈哈哈哈……」


  飛龍狂妄地大笑起來,笑得驚天動地,連山也搖了起來,侍衛們面如土色,一個個如篩糠般伏在地上顫抖不已。


  此時的司馬十六也不管暴露自己的實力,一個飛躍將晨兮攬在了懷裡,與她一起面對怒氣沖沖的飛龍。


  這時天上是瘋狂遊動的飛龍,地上則是渺小而堅定站立的兩人,任狂風嘶吼,任風刀割肉,他們只是堅定不移地瞪視著飛龍。


  司馬十六面沉如水,本以為不過是道幻形,不想竟然有這種威力,要是真對他們動手就跟捏起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可是即使是以卵擊石,他也絕不妥協,為了兮丫頭,他絕不後退,誓與丫頭共進退!


  他牢牢的抓住了晨兮的手,生怕被這條怒龍衝散了兩人,就算是死,他們也要在一起。


  龍在空中又盤了數圈,終於安靜下來,它威儀萬丈的怒眼掃過了眾人,待掃過藍天時微一停頓,不過待看到司馬十六時,竟然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司馬十六神情一動,拱手道:「這位神龍大仙,我等冒昧到此十分抱歉,沾染了您的神體更是無意之過,不過千年墓門自古就有傳承,還望大仙行個方便。」


  「哈哈哈,不錯,你說得不錯,這千年墓門就是為了藍氏後人所設,只是這數千年來,藍氏後輩都不曾有出息,竟然一個都沒有找開過此墓門,今日你們藍氏後人既然來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飛龍竟然不再生氣,而是口氣中露出了歡欣之意。


  「既然如此,還望大仙指條明路……」


  「哈哈哈,墓門開啟只付有緣人,年青人,這全看你們的緣份了……」


  話音未落,一道狂勁的風又憑地而起,颳得飛沙走石,迷亂了眾人的眼。


  「啊,呸,呸!」


  「天啊,我滿嘴的沙子。」


  「快,拿水來,這風可真大!」


  「這土都快把人埋了。」


  待風過後,眾人才從樹葉堆里土裡爬了出來,一個個都灰頭土臉,哪有剛才意氣奮發的樣子,一個個比乞丐還不如。


  司馬十六第一個反應就是看身邊的晨兮,見她好端端地呆在自己邊上,才長吁了口氣,拿出塊絲絹溫柔的擦著她的小臉,聲音里有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有你在身邊真好。」


  明媚的眼凝視著這個把她當命的男子,她展顏一笑:「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墨君昊見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輕輕地推了推墨君玦:「皇弟,你還好吧?」


  「本王不錯,謝謝太子哥哥的關心。」墨君玦似笑非笑地道著謝,就在墨君昊推他之時,他的餘光正好看到了司馬十六與晨兮的位置,唇間的笑意更是濃烈了,太子哥哥這是想借他的刀呢,可是他是這麼容易被人當槍使的人么?


  心裡雖然嫉妒不已,眼卻看向了剛才的龍椅,一見之下,不禁驚叫出聲:「咦,那飛龍消失了。」


  眾人這才都看了過去,果然,那座位之上只有一張空蕩蕩的金椅了,上面的龍已然沒有了,沒有龍的椅子就算是金的還能成為龍椅么?

  「這該怎麼辦?」惜妃歇斯底里的叫著,此時的她只想著如何長生不老了,只有長生不老,她才有機會擁有權力,美男。


  「叫什麼叫?」藍天吼了她一句,抬步走向了那椅子。


  看了一會他對司馬十六道:「王爺,你怎麼看?」剛才那飛龍說的話別人不懂,他怎麼能不懂?千年墓門明顯只認司馬十六,誰讓他已不是純陽之身呢?


  這藍家的祖宗真是腦袋被門夾了,居然要純陽體才能進墓,這墓要是正好趕上藍氏族人七八十歲,難道要藍家人七八十歲還保持處男之身不可么?

  這些都不管了,但他知道如果有一人能進墓的話,一定就是司馬十六了。


  司馬十六眉一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藍天眉宇間閃過一道隱怒,按耐住了怒意,他好聲好氣道:「王爺,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還是得咱們齊心協力才是。」


  「誰跟你置氣?」司馬十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拉著晨兮往金椅而去。


  在路過妮兒身邊時,晨兮心念一動,對妮兒道:「妮兒,你有什麼辦法?」


  妮兒咬了咬唇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什麼辦法快說!」惜妃驚喜的衝到了妮兒面前,抓著妮兒一陣的搖晃,她就知道讓妮兒來是正確的,上古書上曾說陰陽眼是開啟千年墓門的鑰匙!

  「別晃了,你想把她晃暈么?」


  晨兮見惜妃毫不憐惜的搖晃著妮兒,心疼的衝上去一把推開了惜妃。


  惜妃措不及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受傷了手正好撐在了地上,疼得她花容失色,慘叫一聲后罵道:「白晨兮,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雖然對她叫自己白晨兮有些奇怪,但此時的惜妃就如發瘋的瘋狗般,晨兮實在不想理她,遂冷冷道:「娘娘,在宮裡我敬你是娘娘,但在這裡沒有娘娘,沒有身份之分,還望娘娘能安份點為好,不然你也別以為我是泥捏的!」


  說完手一揮,惜妃只覺頭一痛,張嘴想罵,居然罵不出聲來了。


  「啊……啊……啊!」她驚恐不已地瞪著晨兮,手舞足蹈的揮舞著。


  藍天微微嗅了嗅,失聲道:「失聲散?你居然有失聲散?你是神醫谷的人?」


  晨兮秀眉微蹙,搖了搖臻道:「不是,不過是自己閑來配的。」


  「閑來配的?」藍天苦笑不已,這楊晨兮還真是天才!不過學了一年多的醫術,竟然隨時就配製了失聲散,當初他學配失聲散可是配了半年之久。


  惜妃眼閃了閃,目光怨毒不已,憑什麼?憑什麼她千年之後,雖然附在了這付美貌的身體上,可是前世會的醫術毒術她卻一樣也想不起來了,而白晨兮卻依然得天獨厚,將千年前的天賦也繼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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