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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女人就愛口是心非

  水仙到底不如喝飽睡足的杜若精神,待外頭的法師們一撤,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不多時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杜若跟個夜貓似地,瞪著倆眼睛警惕留意著四圍的動靜。果然在夜半時分,風忽然將窗頁吹開了一道口子,陰冷的風呼呼灌入屋內,把燭火吹滅了大半。


  四周陡然暗了下來,等眼睛適應昏暗的環境,杜若驚覺桌邊睡著的水仙竟不見了蹤影。


  水仙膽子小,斷無可能在這個時候裝神弄鬼,故而裝神弄鬼的定然另有其人。杜若能想到的唯有司馬燚那廝!這混蛋,知道今晚防著他爬床了,所以就玩這種花樣,當她杜若是吃素的麽?


  “司馬燚,別裝神弄鬼了,出來!”


  門忽然被推開,然從門外進來的人卻並非司馬燚,而是一位紅衣墜地的妖嬈美人。


  “讓姑娘失望了,今兒來的不是那位爺,而是奴家~”


  美人婀娜地步入房中,嫵媚的眸光如綿柔的絲線,來回在杜若身上巡視,似笑非笑,“姑娘不必如此看著奴家,奴家是受人所托來給姑娘送藥的。”


  紅袖一翻,如玉的手掌中托著一白一綠兩個瓷瓶。


  杜若盯著那倆藥瓶看了片刻,再打量了一番紅衣美人,“你是——風影?”


  “真是無趣,怎生一猜就中!”風影媚笑,“那姑娘猜猜我這送的是何藥?”


  “鬼手膏?”杜若指了指綠色瓶子猜測,再看白色瓶子,“這個能給我聞聞再猜嗎?”


  風影含笑點頭,將白色瓶子打開遞上。


  杜若嗅了一口,“好香啊,這是——酒?藥酒?”


  “此乃以烈酒為底配製好的解毒藥。”風影一記媚眼飛過,“不過這隻是半成品,需要之時以鮮血為引,便可激發藥效。不知曉其中奧秘之人,便是得手也是徒然,以為飲下的解毒藥,卻不知是毒上加毒。”


  “姐姐不愧為鬼醫傳人,當真是名不虛傳!”杜若由衷佩服,“鬼手膏已是神物,如今這解毒藥更是奇思妙想,真是絕了!”


  “嘻嘻,姑娘如此誇讚奴家,奴家會害羞的!”風影紅袖一揮,“藥已送到,奴家這廂告退。姑娘也不必等了,自個兒早些歇息吧!今兒那位爺不會來了。”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誰在等那混蛋了?


  仿佛能聽到杜若心聲一般,風影忽然回眸一笑,“姑娘今夜難道不是一直在等那位爺?別口是心非了!女人呐,都有這毛病!”


  杜若:“……”


  是,沒錯!她今晚上確實是在等那混蛋,可完全不是風影曲解的那回事啊!


  “誒!姐姐請等等!”杜若快步上前,“你把我那丫鬟弄哪兒去了?”


  “自然是在她應該在的地方。”風影掩唇媚笑,“奴家可是最心疼那些小丫頭的。”


  啥意思?

  這一夜司馬燚果然沒來,而失蹤的水仙丫頭醒來之時,人竟然掛在王府花園的樹杈上。水仙怕高,頓時被嚇哭了,一邊哭還一邊嚷嚷著,這王府裏頭果然是不幹淨,真的鬧鬼!


  杜若安撫了好半天,水仙才平複下來。看水仙被嚇成這樣,杜若於是將她暫時送回將軍府休養。反正這睿陽王府裏頭也不缺伺候的人。


  誰知水仙剛被送走,將軍府那頭馬上又送了人過來。據說是杜夫人親自挑選的最得力的丫頭。


  見到這兩人,杜若倒是吃了一驚。


  她嫌惡地將堆著滿麵脂粉男扮女裝的司馬祁推開,一把扯過丁香問:“你們怎麽來了?”


  “自然是你娘親不放心你,讓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司馬祁搶答。


  “你少插嘴,我問丁香呢!”杜若一巴掌糊在司馬祁臉上,登時那張堆滿脂粉的臉簌簌落了一層灰,一個清晰的手印出現在了司馬祁的臉頰上。


  丁香有些怯怯諾諾地低頭上前,“水仙姐姐在王府受了驚,一個勁地喊著有鬼,大家都嚇得不敢來。小姐有恩於奴婢,奴婢不能眼見著小姐身邊沒人伺候,所以奴婢去求了小杜將軍。”


  杜若有些狐疑,“杜衡那家夥,一提到你是丞相府的人膽子都嚇破了,哪還能讓你進將軍府?”


  “奴婢而今其實算是睿陽王府的人,隻是被派過來伺候小姐。”丁香看了司馬祁一眼,“這位姐姐才算是將軍府派過來的人。”


  “姐姐?”杜若噗嗤一下笑了,“他哪裏是什麽姐姐?”


  丁香驚得後退一步,再度打量司馬祁,“這位不是將軍府派過來伺候小姐的姐姐麽?”


  “這是……我師弟。”杜若忍笑,“丁香你先在門外守著,我與我師弟有話要說。”


  丁香走出去帶好了門,司馬祁往前湊了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師姐厲害啊,幾日不見,竟然深入到敵營了,看來那玉佩得手是指日可待啊!”


  “你小子這些天去哪兒了?”杜若皺眉。


  “自然是忙著正事兒。”司馬祁道,“我發現司馬燚身邊那個女的,好像也在調查南巫公主的事。”


  “那有什麽好奇怪的,司馬燚的未來媳婦兒跑了,他暗中派人去調查也是應該。這兩日蘇孜薑不在府中,想來就是去辦這事兒了。”杜若打量著他,“除了這些,你這幾日還有什麽收獲?”


  “沒了。”司馬祁攤手,“替我那開藥材鋪的老爹去接了一批禦用藥材,過幾日約莫可以送進宮了。”


  “嗬,你這富二代都開始接手生意了,到時候玉佩得手,你該不會舍不下這副身家吧?”杜若故意擠兌著。


  “隻要前輩能舍得什麽男神,我有什麽舍不下那些身外之物的?”司馬祁眯了眯眼,“聽水仙說最近五爺對前輩似乎不錯,不知前輩……”


  不待司馬祁說完,杜若連忙打斷了他,“水仙那丫頭?你們倆什麽時候混熟的?都被嚇成那樣了,你覺得她的話能信?我跟你說,司馬燚那混蛋可雞賊呢!從前那玉佩送貼身帶,可自打曉得我在打他玉佩的主意之後,也不曉得他藏哪兒了。”


  “還能藏哪兒?自然是藏在臨淵閣中啊!”司馬祁壓低聲音,“我跟你說,之前我進來探過,司馬燚臨淵閣的床板下麵有一個暗格,專藏他的各種重要物件。你尋著機會可以去翻一翻,東西可能就在裏麵。”


  “床板下麵?”司馬燚的那張床她倒是睡過幾回,但她完全沒有留意裏頭有什麽機關,“自打上回有外頭的法師混進了府,臨淵閣四處把守得比從前更嚴密了,想要偷偷進去實在有些難度。”


  “要是容易的話還哪裏需要勞您大駕?”司馬祁連拍馬屁,“前輩如今連這睿陽王府都出入自由了,一個臨淵閣還能難得倒您麽?”


  “行,我找機會摸進去看看。”杜若似有所思,“不過近來司馬燚這廝都很不正常,這回我算是被他誆進睿陽王府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還有,我發現司馬燚在宮裏頭有一個小情人,我覺得此事與他那小情人有莫大關係。這個你回頭給我好好查一查。”


  “你說司馬燚在宮裏有小情人?”司馬祁不知因何格外激動,簡直要跳腳起來。


  “誒誒,人家勾搭的又不是你媳婦更不是你老娘,你犯不著激動成這樣啊!”杜若怕了拍司馬祁的肩,“坐下坐下,有話好好說。你這樣的反應,會讓人誤會你跟司馬燚有奸情的!”


  “他要真睡了我老娘還好說,就怕……”司馬祁別有深意地白了杜若一眼,“你放心,此事我定然會查個清楚明白!”


  杜若不由咋舌,伸手就拍在了司馬祁的腦袋上,“臭小子!睡你老娘還好說?你這個不孝子!你娘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


  “又打我頭!”司馬祁不忿,“打傻了你養我一輩子啊!”


  “你對你親娘都不孝,我養你做什麽?還不如養頭豬,好歹過年還有肉吃。”杜若啐了一下,“快滾快滾,別回頭被人撞見你這不男不女的家夥,侮了姐的名聲。”


  “你如今還有名聲嗎?”司馬祁不滿地嘟囔著,在杜若手揚起的瞬間,他迅速地逃開,躲過了一劫。


  送走司馬祁,宮裏頭又來了人傳召,且是急召。


  本以為是昨兒皇帝老兒氣還未消,打算賞再她板子,結果卻出乎意料——寧和郡主出事了!


  聽雨閣,此時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杜若的腳步急速而淩亂,幾乎是跨過門檻就直接撲到了夏侯莞的床邊。看著床上雙目緊閉唇無血色的女子,她伸出查探鼻息的手竟止不住地顫抖。


  還好,有氣。


  雖然夏侯莞氣若遊絲,可好歹有一口氣在,杜若心裏的懸著的石頭落了地,這才穩下心神來搭上了脈。


  “脈象很奇怪!”李太醫道,“老夫行醫這麽多年,是頭一回遇著如此奇異的脈象,時斷時續,時有時無。便是彌留之際,人的脈象也不至如此啊!”


  確實如李太醫所言,夏侯莞的脈象十分古怪。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受了什麽很重的傷。可夏侯莞的周身沒有一處受傷的痕跡,別說淤青紅腫,就油皮都沒有一丁點兒破損。


  “究竟何時發現郡主出事的?”杜若問,“郡主身邊伺候的人怎麽說?”


  很快聽雨閣的大宮女敏兒上前回話,“昨兒郡主聽聞姑娘被陛下責罰,急匆匆地趕過去想求情,結果趕到之時姑娘已被睿陽王殿下帶出了宮。郡主在宮門口失魂落魄地立了許久,之後便同奴婢說她想獨自去禦花園走走,讓奴婢先行回聽雨閣。”


  “奴婢一直等到傍晚也沒見郡主回來,便帶了人出去尋。咱們的人把禦花園翻了個底朝天,還驚動陛下出動了宮中侍衛,也沒找到郡主。可回到聽雨閣,奴婢卻發現郡主不知何時回來了並早早睡下了,藥碗就擱在床頭。那是郡主每晚睡前必服的藥,到了時辰就會有人送過來。”


  “奴婢知曉郡主素來睡眠淺,見郡主已入睡就不敢攪擾。”敏兒有些慌亂地繼續說,“可奴婢沒想到,早晨郡主竟然就沒醒過來!奴婢該死!是奴婢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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