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稀世奇花
姚軍等不及要拿到梁午送他的那輛車,就沒陪著程玉他們去買東西,而是拉著梁軒去拿車了。
程玉和周英負責選購東西,而梁午就跟在後面,推個超市裡的那種小車,讓小逸坐在上面。
小逸坐在車上很是新鮮好奇,來時的緊張早忘的一乾二淨,小孩兒就是這點好,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再大的事轉頭就會被別的事情所吸引。
中途,梁午跑到了程玉的跟前,給她看自己的手機。
「什麼?」程玉茫然地問。
「你要的釀酒方子。」梁午說,「我讓他們給你弄到了。」
程玉一聽說釀酒的方子,很是興奮,「快發給我。」
梁午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接著程玉的手機信息就來了,她打開來大致看了下,覺得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就是中間需要靈力操縱的部分,她不敢保證做到,回頭只能先試試了。
梁午給了她配方,並沒問她能不能釀的出來,這讓程玉很疑惑,他不問,程玉自然不會主動說。
「謝謝啊。」
程玉知道拿到這配方肯定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梁家就是再有勢力,也不是什麼都能一手遮天的。
「光有謝謝嗎?」梁午有所期待地看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啊?」程玉抬頭瞅著他。
「怎麼著也要有所表示吧?」梁午恬不知恥地把自己的右臉湊了過去。
程玉給氣的不行,眼中泛著冷意,「好啊,那你把眼睛閉起來。」
這會兒換梁午傻眼了,他說這話不過是沾些嘴上便宜,逗逗程玉罷了,實在是沒料到對方會答應下來,他以為程玉頂多會讓他滾,或者丟給他個白眼徑直走來開之類的。
梁午對著程玉眨了眼,不相信地而有所期待地問,「你真要在這裡親我?」
超市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還從來沒在人多的地方親熱過,不過程玉要願意,他當然是無所謂了。
梁午滿懷期待地閉上了眼睛,要是早知道程玉如此喜歡那張酒方,那他就早一點幫她拿到了,說不定一激動就答應了他的追求呢,當然了,現在醒悟還不晚。
見他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程玉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然後從旁邊的冰櫃里,順手拿出一個冰激凌,毫不猶豫地按在了他的右臉上。
「我去,什麼啊,這是?」
梁午突然大叫了起來,與此同時睜開了眼睛,看到罪魁禍首是程玉手裡的冰激凌,無比幽怨地說,「你也太不地道了,不願意感謝就算了,怎麼還禍害人呢?這大冬天的,猛一下去捂到臉上,誰受得了啊,你也太壞,太惡劣了。」
程玉把冰激凌放回到冰櫃里,拍了拍手上的冰碴子,不屑地說,「惡劣兩字從你嘴裡出來,真是稀罕了,我的便宜還沒占夠嗎?還想著佔便宜呢,美得你。」
梁午捂著紅彤彤的臉說,「是你說要感謝的,我又沒強逼你,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程玉哼了聲,懶得搭理這個無恥的人,繼續選購物品去了。
嘴上說著需要添置的東西不多,可到了超市,幾買幾不買的竟然裝了整整四大購物車。
程玉和周英各推著一個,梁午推著兩個,來到停車場把東西搬到了車廂里。
等把東西弄回家后,梁午也要走了。
這次送梁午出來的時候,除了幾袋子的蔬菜瓜果之外,程玉懷裡還抱了個花盆。
「蘭花?」梁午見到那盆花,不由訝異出聲。「送我的?」
「你又不懂這些,送給你白糟蹋東西,送給令尊的,你不是說他喜歡種些花花草草嗎?」程玉把幾袋子東西放在後排,而把那盆花單獨放在了副駕駛位上。
「這不會就是從郭少軍他們家買回來的那盆吧?」梁午看了會兒說,「開出的花是這樣的?」
的確就是那盆沒錯,程玉也不怕梁午懷疑,她能救活魏老那盆,救活這盆也沒什麼稀罕的,反正上次魏老他們都說了,說她是得老天眷顧之人,運氣好而已。
梁午幫了她很多,她不可能不表示一下,在超市裡往他臉上捂冰激凌,不過是跟他鬧著玩罷了,她實際上想送空間里的人蔘的,人蔘現在已經留種繁殖很多了,再也不怕被撥沒了,只是,小年份的送不出手,大年份的又容易招人耳目,不太好送,就送了這盆蘭花。
梁午只是高興程玉送他東西,這說明心裡還想著他,可並不知道這盆蘭花的真正價值,因為他根本就不懂這些。
而程玉這段時間補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當天把花拿回去后,就放到了空間里澆上了靈泉水,不大一會兒,蘭花就重新恢復了活力,這靈泉水對草木植物的效果尤其好,恢復過來之後,沒過多久就開了花。
經過她的粗略辨識,發現開出的還真是奇花,當然了,她沒拿去跟人看,到底是不是奇花,還有待證實,以她看幾天書的了解,理論大於實踐,未必猜的就對。
當然了,送梁午的這盆也不是原先那盆了,確切地說,這應該是原先那盆的子孫後代,這種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在空間里一夜間就能繁殖很多的。
梁午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幾個兄長都在,看到他們,梁午就一個頭兩個大,忍不住撇了撇嘴。
除了定時的家庭會議四位兄長會一起出席外,其餘時間很難這麼齊全地聚到老爺子的院子里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
當然了,梁午也不會認為這些人是想老爺子了,因為據他所知,他們梁家的家庭會議,昨天剛開過,也就是說,昨天剛見過面,不可能這麼快就想念,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那裡需要天天報到的,再說就是報到,也沒必要齊刷刷的一起來。
至於原因,梁午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到他們是為了什麼。
「咱家小五回來了。」
「人安頓好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想著你會吃了晚飯再回來呢。」
「就是,人家來到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你也不多陪陪那家人,盡好地主之誼啊。」
「剛才姚軍來過了,說了房子的事,那小區我知道,很一般,再說住宅區那有四合院住著舒服啊,家裡空著的四合院不是有好多的嗎?大的小的中的都有,隨便選一套給他們住不挺好的嗎?幹嘛去麻煩人家姚軍呢?」
「對啊,讓人以為咱們多摳門似的。」
面對這些七嘴八舌的兄長,梁午是煩不勝煩,「人家需要的地方是離醫院近的,家裡的那些四合院有醫院附近的嗎?」
「你們誤會小五了,小五對人家還是挺上心的,那丫頭要釀酒的方子,小五就費勁力氣給找了過來,我聽說為了那張方子還答應了幫他們出一次任務呢。」
「他們的東西管理的很嚴,能給就不錯了。」
「是不錯,我聽說那任務也很不錯,棘手的很。」
「若不刺手,也不會找到小五,他們那裡的人那裡能跟小五相比。」
「其實,你不用自己親自去,你讓老爺子去,二話不說就能給你要過來。」
「我自己的事,跟老爺子有什麼關係?」梁午忍無可忍地怒吼,「你們都來幹什麼啊?都沒事做了?」
「有事做,今天的事就是過來看你,這不你剛回來,折騰了一天,省的你還要跑去跟我們挨個請安,所以我們就自己過來了。」
「誰說要跟你們請安了,我跟你們請得著安嗎?」梁午氣呼呼地說。
「提的這是什麼?我來幫你提吧。」梁三上去就要去接梁午手裡的東西。
「我看八成是那丫頭送的東西。」梁老爺子說。
梁午把幾個裝蔬菜水果的袋子放在客廳里的桌子上,回頭看到梁三拎著手裡的黑色塑料袋晃來晃去的,魂差點沒嚇飛,「你快給我住手,別晃了,再晃花都給你晃沒了。」
這一嗓子喊的,屋子裡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你能別一驚一乍的嗎?」梁三拍著跳的有些活躍的小心臟,「三哥膽子小,不經嚇的。」
「你還不經嚇,你差點沒把我嚇死。」梁午無視自家三哥裝出來的無辜小眼神,「你說你這麼一大人,你拿個東西就不能好好拿嗎?你晃悠個什麼勁?你以為你還是幾歲的小孩子,走個路還需要一蹦一跳的,穩重,不懂嗎?」
「你個小屁孩還跟我談穩重,把你三哥訓的跟個孫子似的,若不是什麼寶貝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梁三有些尷尬地綳起了臉。
梁午白了他一眼,直接奪過他手裡的袋子,抱著放到了桌子上。
「你這小子,也太沒大沒小了……」當著眾兄弟的面被小弟忒,梁三氣的半天說出不來話。
「原來是盆花。」梁午把黑塑料袋拿開后,屋子裡的人不由咦了聲。
梁三一聽是盆花,頓時鬆了口氣,若真是什麼寶貝東西被自己無意中弄壞了,以小五那個混世魔王的脾氣,那可真是不好收場了。
「我當是什麼稀罕寶貝呢,不就是盆花嗎?至於這麼小心嗎?碰都碰不得,這心愛的人送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就是根草也拿來當寶,我說小五,你這樣可不行……」
「你能不能閉會兒嘴?花怎麼了?禮輕人意重,不懂啊?再說,這是送給老爺子的,你弄壞了算怎麼回事?」梁午皺著眉頭。
「原來是送給老爺子的。」梁三哦了聲,「那是大意不得,別說是盆花了,就是根針,那也要小心對待了,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嗎。」
「你們兩能不能別吵吵了?」梁老爺子正專心地研究那盆花呢,被這兩人吵的是腦殼疼。
見老爺子動了肝火,兩人忙閉上了嘴。
梁三見老爺子這認真的架勢,不由疑惑起來,他平常對花沒什麼研究,對老爺子弄的滿院子的花花草草他也只是停留在好看與不好看的概念上,並不認為一盆花能有多貴重了。
他雖然不懂花,可自家老爺子是懂的,能讓老爺子如此嚴肅認真,這就很奇怪了。
梁三拿胳膊肘捅了下樑午,「這花還有什麼講究嗎?」
梁午沒好氣地回他,「我那知道。」
其實這會兒,他心裡已經覺得這盆花不簡單了,他一開始認為程玉送他盆花只是一般的禮儀而已,送盆花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另外也不會顯得俗氣,可現在一看老爺子這架勢,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花不簡單,梁三不知道,可他是親眼目睹的,這花可是被很多人都認為能開出奇花的蘭草。
「好花啊,這倒是很少見的蓮瓣形,而且是多瓣的,無論是花型還是顏色,都少有的,這丫頭可真夠大手筆的,幾百萬的東西,這丫頭說送人就送了。」懂一些蘭草的梁家老大不住地點頭,「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小五看上的這丫頭人不錯。」
「幾百萬?」
梁三有些傻眼了,當然了,幾百萬在他眼裡是不算什麼,他之所以如此吃驚是因為,那丫頭能隨隨便就把幾百萬的東西就這麼送了出去。
屋內的幾兄弟跟他是同樣的心理。
「什麼幾百萬?」梁老爺子不高興了,「這可是稀世奇花,從未出現過的花型,若只有這盆那就是無價之寶了。」
「說的這麼玄乎,有這麼誇張嗎?」梁三嘖了下舌。
「若真只有這盆,別人沒有,只有我這裡有,不是無價之寶是什麼?」梁老爺子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然後扭頭問梁午,「除了這盆還有別的嗎?」
梁午不知道程玉有空間,並不知道她空間里已經繁衍了很多,當然了,程玉送給梁老爺子這盆外,她是不會再往外賣了,除非這花變異開出別的不一樣的花型來,她知道,流傳在外的多了,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就成廉價貨了,這也違背了她送花的初衷了。
梁午想了下說,「除了這盆,應該沒別的了,都在這裡了,本來是快要死的花,被她給低價買下來救活的。」
梁三不由好奇地問,「多少錢買的?」
梁午說,「一萬塊。」至於中間程玉坑人那段,他給自動省略過去了。
「一萬塊?然後轉眼就變成了無價之寶,這賺錢能力也是太強了,當然了,這運氣更是好的沒話說。」梁三驚嘆了聲。
「能救活蘭草?」梁家老大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看向老爺子,「難不成這丫頭是植物系的修行者?」
梁老爺子斜了大兒子一眼,「植物系修行者,只能加速植物的生長,別的什麼都做不了,更何況是拯救快要死了的植物了。」
梁家老大幹笑了聲,「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一點,可若不是植物系修行者的原因,那會是什麼呢?」
梁老爺子沉思了下說,「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麼,丫頭不說,咱們也別去探究,這丫頭的人品不錯,以後嫁到咱們家來,以咱們梁家的勢力還是能護得住她的。」
梁家老大點頭,「您說的是,而且難保不齊這丫頭還能給咱們梁家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梁三摸出一個蘋果正啃的歡呢,「大哥說的沒錯,的確能給我們梁家帶來不一樣的東西,有了她,咱們梁家就有口福了,這些帶靈氣的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自從梁午結識了那丫頭后,三五不時地往家拿東西,伙食好的沒話說,上次見了譚峰,他還說我的氣色比過去好了很多呢。」
「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啥事不想的人能不好了才怪。」梁午哼了聲,「我找的是媳婦,不是你們那些有的沒的。」
「誰也沒說什麼啊?」梁家老大忙安撫道,「真的不用我們去見個面,拜訪一下?」
「見什麼見,都別給我搗亂,把人給我嚇跑了,我找誰賠去。」梁午堅決拒絕。
程玉他們很快安頓了下來,休整了一天,隔天去的醫院。
辦好入院手續之後,上樓去找馮醫生,去的時候,他們還提了些東西給馮醫生。
馮醫生一開始不要,「醫院規定不能收病人的東西。」
程玉忙說,「這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就是一些蔬菜和水果,從老家帶過來的。」
馮醫生打開一看,扒了下見果真是這些東西,倒沒再推辭,只是看完那些東西之後,再看程玉他們的時候多了幾分驚奇的神色。
程玉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因為她看出馮醫生不是修行者,所以送這些送的很放心,就比如姚軍,她不是很了解就不敢送,她看的出來,姚軍也是修行者,想必家裡也是修行世家。
入院當天,又做了一些術前的常規檢查,若是沒什麼問題,手術就定在了後天。
手術前一天,小姨一家三口也來了。
他們的到來,無形之中給了他們很多精神上的踏實和支持。
手術那天,梁午梁軒還有姚軍都來了。
手術結束后,馮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一幫子人忙蜂擁了上去,急切地詢問著。
馮醫生摘下口罩,「不用擔心,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若是傷口癒合的快,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只需按時到康復中心進行康復訓練就行。」
「大姐,聽到沒有,手術很順利,孩子沒事。」周俊芳喜不自勝地說,「謝謝你啊醫生。」
「太感謝您了。」周英也一個勁地向人道謝。
「不用,你們在外面再等會兒吧,他還在裡面醒麻醉,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馮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幾人又等了一段時間,小逸才從裡面被推出來,看到小孩兒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切口上覆蓋著的白色紗布,以及小孩混沌不清的虛弱樣子,看的一幫人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尤其是周英和周俊芳淚立馬就流了下來。
「才多大的小孩兒,就遭了這麼大的罪,但好在也熬到頭了,挨了這一刀,以後就能開口說話了,再不會有人背後喊他啞巴了,這是好事,大姐,你也不要太難過。」周俊芳勸自己大姐的時候,自己也在不停地擦眼淚。
梁午梁軒還有姚軍秦文軍幾個男的,幫著醫護人員把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兒推到了病房。
推到病房之後,病房的醫護人員接手,幫著接心電監護之類的東西。
梁午不忍看,把小孩兒推到病房之後,直接跑到外面呆著去了,沒過多大會兒,梁軒和姚軍也跟著出去了。
小孩兒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臉色慘白,一直在出冷汗,程玉看到,忙拿了個紙杯,找了個遮掩的地方到空間里取了點靈泉水,摻雜在溫水裡,拿了個吸管去喂小孩兒。
小孩兒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委屈的不行,程玉看的心裡也挺不好受,「喝了它,喝了很快就能好了。」
小孩兒一向很聽程玉的,雖然這會兒他不想喝什麼水,但還是乖乖地吸了起來。」
吸吸停停,在程玉的督促下,終於把一小杯水喝完了。
大概有十多分鐘的樣子,小孩兒的表情就沒那麼痛苦了,人也完全清醒了起來。
「小逸,疼嗎?」秦雪問他。
他搖了搖頭。
旁邊的護士看到不由咦了聲,「真不疼嗎?」
小孩兒點了點頭,表示不疼。
秦雪說,「不是打麻藥了嗎?估計是麻藥勁還沒下去,所以感覺不到疼。」
那護士搖了搖頭,「不對,這個點已經沒什麼麻醉的藥效了,別的孩子這個時候都疼的叫起來,我正想說若是疼的話,給他用藥呢。」
秦雪說,「看來暫時不用了。」
那護士緊皺著眉頭出去了,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等人不在時候,程玉又偷偷往切口上滴了些靈泉水上去,這樣傷口就能恢復的快些。
又過了段時間,梁午和梁軒回來了,還給大家買了飯,看到飯,大家這才知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而他們早忘了吃中飯的事了。
「姚軍呢?」程玉沒看到姚軍不由問道。
梁午說,「他有事先走了,這家酒店的蝦做的還不錯,你多吃點。」梁午邊說邊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碗里。
心虛的程玉忙看向周圍的人,見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她這裡,沒人注意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把碗里的蝦默默吃了。
為防這人再突發襲擊,程玉忙遠離了這人一些。
梁午這動作也是無意識行為,等意識到后,也覺得不妥,畢竟這周圍可都是程玉的親人,沒搞定她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她這些家人不好的印象來,省的他們從中破壞,那他就更加沒什麼勝算了。
不過,見程玉默默吃完了自己剝的蝦,梁午心裡還是很滿足的,有種投喂的愉悅感,比自己吃了都要開心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大家本來想的是一起陪床的,畢竟手術第一天是最容易出狀況的時候,回去心裡也踏實不了,老挂念著,索性就呆這兒守著了。
可是,小孩兒的狀況卻出乎大家預料的好,到晚上的時候,都已經能自己下地來回走動了,若不是脖子上敷著的紗布,還有身上穿著的病號服,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剛做完手術第一天的病人。
看的隔壁病房裡的家屬和病人們都稀罕羨慕的不行,他們有做完手術兩三天都還不能隨便下床的呢,都在感嘆小孩子的恢復能力真是好。
這那是孩子的恢復能力好啊,這分明是靈泉水的效力好,而且這還是在程玉很注意沒敢放太多的情況下,她倒不是怕太明顯被人懷疑,她是怕靈泉水用多了,小逸這普通人的體質承受不了,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她也怕懷疑,只是在小逸的痛苦和被懷疑之間做選擇的話,她毫無疑問會選擇前者。
說到靈泉水,她想起來了,當初那隻死狗,她可是把靈泉水給它當水喝的,可也沒見它有什麼事,現在想來,那死狗的承受力還真是強,皮糙肉厚的,扛造,不是人能比的。
周英包括小姨一家看到小孩兒這樣,高興之餘,也想當然地把這歸結為小孩的恢復能力強,當然,還有就是崇拜地認為馮醫生的醫術高明的結果。
至於梁午卻是什麼都沒問,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程玉肯定是給小孩兒用了,他當初喝的那靈氣濃郁的水的緣故。
小孩兒都能自由走動了,晚上,大家也沒必要都呆在這裡了。
周英把他們都攆了回去,說她一個人在這兒陪床就夠了。
小姨還堅持要留下來,程玉覺得沒必要,就領著人都回了醫院附近住的地方,再說,周英陪床也受不了什麼罪,他們入院的時候,早通過姚軍的關係要了個套房,裡面冰箱熱水器什麼都有,周英在這裡也能睡個好覺。
多虧姚軍找的是套大戶型的房子,小姨一家沒來的時候,覺得房間太多有些浪費,小姨一家來了后,剩餘的兩間,小姨和姨夫住一間,秦雪住一間,剛好夠住,小姨家的人若再多一點就住不下了。
看來以後,來京都讀書買房的時候也是要買大一些的,小的話根本都不夠住。
程玉洗完澡出來后,見小姨在廚房裡叮叮咣咣地切東西,走過去看到她切的是排骨,不由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小姨說,「我看到冰箱里有排骨,就想把排骨燉上,明天起來,剛好可以拿去給小逸喝。」
程玉汗了下,「我都忘記這茬了。」
小姨懊惱地說,「其實排骨湯不如魚湯,冰箱里也有魚,可是我怕弄出來不好吃,就改做排骨了,要是大姐在就好了。」
程玉說,「其實不用這麼費勁的,我看小逸恢復的還可以,不需要怎麼補的。」若論補充營養,什麼湯也比不上她的靈泉水啊。
小姨說,「那怎麼行?這在身上動刀,不管是手術大還是手術小,對元氣都是一種損害,不補過來對小孩兒以後的成長可是有影響的,你當初住院的時候,我每次過來看你,什麼都做不了,別說給你燉湯了,到了醫院,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有這個條件了,再不做就說不過去了。」
秦雪穿著睡衣走過說,「你就讓她折騰吧,在家的時候沒少擔心,都沒什麼心思開店了,照她那樣混下去,生意早晚被她做沒了。」
小姨把排骨放到鍋里,沒好氣地斜了自家女兒一眼,」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敗家的人,你說誰會像你一樣動不動就詛咒自己家生意黃的人,生意沒了,看誰養活你去?我那服裝店若真是黃了,那也是被你說黃的。」
秦雪沖她媽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第二天的早飯是在家自己做的,小姨和程玉一起忙活的,有煮雞蛋,煎餅,小籠包,油條,又熬了一鍋濃香的小米粥。
他們吃完后,又給醫院裡的周英和小逸帶去了一些,外加上小姨昨晚就提前熬上的一鍋排骨湯。
到了醫院后,發現兩人休息的都還不錯,小孩兒更是一覺睡到天亮,不吵不鬧的,好的很。
等程玉去了后,還膩在程玉的身邊,撒了會兒嬌。
吃完飯沒多久,馮醫生就領著一幫人過來查房了。
後面跟著的人,應該是他的下屬或學生,因為有人喊他主任,有人喊他老師,均是一副很尊敬的樣子,像對待大師一樣的小心翼翼。
當然了,這幫人看到小孩兒這樣活動自如又精神奕奕的樣子,都很驚訝,包括那馮醫生在內。
等掀開傷口外面覆著的紗布,看到傷口處早不滲血,乾乾淨淨,只有一道眼看要癒合完全的切口時,更是驚的合不攏嘴了。
「主任,這真是您昨天才做的手術?這樣子不應該是三四天的情況嗎?」
「是啊,老師,你看這孩子,精神頭可好了,一點手術后虛弱的樣子都沒有。」
「還有,這麼小,他居然不叫疼?」
「不叫疼,那應該是感覺不到疼,傷口都長成這樣了,也的確不會怎麼痛了。」
「我看了下記錄,從手術后,他就沒用過鎮痛之類的藥物,這孩子太神奇了,當然了,長的也是太漂亮太可愛了,還是混血,跟個洋娃娃似的。」
其中有一位非常年輕的女醫生,像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小逸,邊說著話,邊朝小逸的粉嫩精緻小臉伸出了魔爪。
小逸一向不喜人碰他,除了身邊的親人之外,看到伸過來的爪子,小孩兒下意識就躲到了一邊。
旁邊的人看到都不由笑了起來,紛紛奚落那年輕女醫生是不懷好意的狼外婆。
落空的女醫生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下,給自己解圍道,「現在的孩子一看到我們這些穿白大褂的就躲的遠遠的,以為我們要給他打針什麼的,你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就是想看清楚你的臉色而已。」
「你哪是想看清楚臉色,你分明是想試一下人家小孩兒臉蛋的手感。」
「去,去,去,我那有你們說的那麼邪惡,不要聽他們的,他們都是壞叔叔,會抓過來給你打針的那種。」
「行了,別鬧了,給他的傷口換藥吧。」
馮醫生髮話,那幫人瞬間寂靜無聲起來,從輕鬆模式切割成嚴肅模式,簡直是無縫鏈接。
緊接著就非常有效率地把葯換好了。
旁邊的程玉看的是目瞪口呆,原來醫生還有如此可愛萌的一面。
換完葯,查探了小逸的一些身體情況后,這些人都開始七嘴八舌地詢問他們家屬,從手術室出來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試圖想弄清楚孩子恢復如此快的原因。
程玉自然不會說出靈泉水的原因,跟周英他們說的都是一些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程玉在說話的時候,馮醫生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身上,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看出了什麼,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馮醫生雖然疑惑,可沒道理會懷疑到她身上,他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察覺出她的修行者的身份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就不會聯想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上頭。
程玉可是聽梁午說過那什麼部門,可是禁止修行者向普通人宣揚修行者身份的,以免引起民眾的恐慌和針對,除了修行者自己圈子,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若是主管的那什麼部門抓到主動宣揚示眾,而不善後的,那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所以,程玉認為馮醫生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說不定他也不知道梁午和姚軍等人的身份,修行者和普通人混住在一起,與常人無疑,不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就是知道了,他也未必會想到程玉會擁有空間,因為程玉曾經試探過梁午,現在的修行圈子,空間別說存在了,聽都沒聽過,頂多以為她使用了什麼靈丹妙藥之類的恢復力強的東西。
那幫人在他們家屬這裡沒聽到要聽到的東西,就轉頭詢問起馮醫生來。
馮醫生看了程玉一眼,然後說,「體質差異的原因吧,有些人恢復能力強,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幫人聽了,也只能這樣認為了,因為也沒別的可解釋。
程玉把這幫人送到門口,這才舒了一口氣,還真夠心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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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是母親節,祝願天下的母親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