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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風神醫醒了

  白月笙點頭道:「都聽你的。」事實上,他也的確有這種想法,藍漓身上的幽蘭醉是耽擱不起的,必須回京再想辦法,而且京中局勢也是不穩,家軒,小思兒,肅親王,藍家的人,都是要顧忌的,即便自己有戰閣和長青舍,但總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藍漓笑道:「我有點想孩子們了。」而且快過年了,父母家人,她也有些想。


  白月笙撫順了她的發,「我知道。」


  ……


  兩日後,戰坤前來稟告,水伯良將水清幽送回了渝林水家。


  藍漓剛用了午膳,手中捧著暖爐靠在軟塌上,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意外,「不是說水清幽得了風寒,還沒怎麼好么?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只知道昨日開始水伯良便在準備,今晨天還未亮直接將水清幽送去了水家,至於他自己,則是去了附近鎮子上的水家分舵處理日常的雜事,除了送水清幽走的倉促些,一切如常。」


  藍漓蹙眉想了想,「算了,他們安全便是,我這裡有封信——」藍漓頓了頓,瞧著外面聽頌先生說話的白月笙一眼,才低聲道:「你送去大風船行,然後讓常青來見我。」


  「是,屬下明白。」


  戰坤很快退走,藍漓百無聊賴的靠在坐榻之上,抬眸的時候,恰逢白月笙和頌先生說完話朝著這邊走來。


  白月笙入了內室,坐在坐榻邊的小圓凳上,笑問,「剛在說什麼秘密的事情,還悄悄說不讓我知道,嗯?」


  「也沒什麼……」藍漓訕笑著,豈料話還沒說完,便見白月笙淡淡一笑,道:「是給水伯承送信的事情吧?」


  藍漓抿唇,「你怎麼知道的……」


  白月笙嘆息一聲,「我怎麼知道的?咱們每日里就這麼一些事情,我怎麼就不會知道?你那麼藏著做什麼,怕我吃醋?」


  「你的確很介意那個。」藍漓笑了笑,「不過看你樣子,現在是不介意了,下次我不藏著掖著了。」


  白月笙臉色有些臭,「人都回去了,還送什麼信?水伯承又不是小孩子,你真當我不介意?」


  「你我……」藍漓直接無奈,「剛不是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現在又惱……我是見水清幽和水伯良之間似乎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水伯良知道自己身世要做點什麼,水家豈不是要支離破碎?」


  當然,她沒有立場多管閑事,只是暗暗提醒了水伯承一聲,至於事態如何發展,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白月笙臉色稍緩,「咱們真該帶著風神醫直接回京去。」到時候跟前又是孩子又是藍家人,藍漓必然是沒這麼多心力關心別的事情。


  說到這個,藍漓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風飛玉找到了嗎?」


  白月笙搖頭,「沒有,但不過是時間問題。」


  因為周圍嚴防緊打,這小小的綠涼縣城,如今看著稀鬆平常,實則像鐵桶一般,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過血滴子和戰閣長青舍的聯合布防。


  既然逃不過,便在城內,若非是年關將近不好將氣氛搞得太過緊張,血滴子早已展開搜索。


  但,即便是不主動搜索,封少澤和風飛玉這母子二人,也是藏不了多久的。


  晚上的時候,風神醫終於清醒了過來。


  是時藍漓正在用飯,高興之餘飯也不吃了,直接到了隔壁房間去看望風神醫。


  風神醫坐在床榻上,風花和雪月找了靠墊讓他靠在脊背之後,那花白的眉毛緊緊的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眼神也有些獃滯。


  「王妃。」


  見藍漓到來,風花雪月連忙行禮。


  藍漓擺擺手讓他們退後,自己坐在床邊的小圓凳上,「風神醫?」她伸手在風神醫眼前擺了擺,「您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風神醫沉默以對,卻慢慢將視線調到了藍漓身上,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藍漓見他這般,自然而然切上他脈搏。


  風神醫也不反抗。


  藍漓把脈一會兒之後,收回了手,恢復的不錯,那如此這般,便是心病了?


  藍漓想了想,道:「風神醫,您身子還沒恢復好,有些事情不要想的太多,等過些時間,您身子好了,再慢慢從長計議。」她並不是個善於安慰人的人,也約莫知道風神醫這般肯定是和風飛玉有關係,她不知前因後果,更是無從說起了。


  半晌,風神醫點了點頭。


  這時頌先生到了。


  頌先生對風神醫例行檢查,前後風神醫都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也不說話。


  藍漓嘆息一聲,知道他這是心病,但好在醒了,只要醒了就好。


  接下來的幾日,風神醫都是老樣子,不說不笑,每日吃暗示吃飯吃藥,因為傷勢緣故,也很少下床走動。


  白月笙吩咐戰坤準備了一切要準備的東西,隨時準備回京,對風飛玉的搜尋自然也沒有放過分毫。


  然而,風飛玉還是沒找到,甚至於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藍漓瞧著白月笙似乎對這件事情已經沒什麼耐心,想著約莫是快年關了,京中事務繁雜,他並不放心,所以要著急回京吧,也沒想到別處去。


  一日午後,忽然下起了雨加雪。


  這樣的天氣,有點雪花本是正常,但在綠涼這地方,下雪著實是數十年也難見一次的,整個街市上變得很是熱鬧,下午的時候還有些民間商賈阻止了小燈會,賞雪賞燈,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藍漓下午小憩了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要傍晚,瞧著那些落地就滑的雪花,也是欣喜的,這氣候連日來難免有些悶,下雪之後,倒是涼爽了一些。


  「風神醫怎樣了?」


  藍漓靠在床邊看雪,一邊問。


  戰英忙道:「可巧了,今日下午,風神醫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說想見王妃。」


  「見我?」藍漓微微一滯,將伸出窗外接雪花的手收了回來。「何時說的,怎麼不喊我一聲?」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戰英澀然道:「屬下見王妃睡得沉,所以……」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藍漓每日下午都會睡午覺,少則一個時辰,多則兩個時辰,白月笙專門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打擾藍漓的午覺。


  「以後要是這樣的事情記得喚我。」藍漓有些懊惱,吶吶道:「最近這是怎麼了,這麼犯困……」


  一開始她還想著估計是懷孕了,但是早孕期間癥狀不明顯,故而犯困,可這兩日月信來了,證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那怎麼會這麼容易犯困?


  她自己給自己診脈,也沒診出個所以然來,找了頌先生前來,頌先生表示是因為解毒的時候內耗太多,犯困是正常的事情,倒也是說的過去的。


  藍漓出了廂房,到了隔壁的時候,正是風神醫喝葯的時間。


  風花雪月連忙行禮,藍漓擺擺手免了,上前坐到風神醫床前的凳子上,習慣性的要把脈。


  風神醫卻將手收了回去,聲音有些嘶啞的道:「不用,我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藍漓一訝,這好幾日了,這還是風神醫第一次開口說話,不但是藍漓,連戰英和伺候了風神醫好幾日的風花雪月都意外非常。


  這老者這麼多日沉默寡言,她們都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站這麼多人幹嘛?這麼小個屋,又不能開窗通風,悶都要悶死了。」風神醫啞聲說道。


  藍漓會意,淡淡轉頭:「戰英,你帶風花雪月先出去吧。」


  「是。」


  等他們三人退出去之後,藍漓起身,稍微開了一扇窗,吹進一些外面的冷風,瞬間感覺周身舒暢了一些,然後回到床前坐下,笑問,「您今兒是怎麼了,忽然就說話了?我還以為您要鬧矛盾鬧上許久呢。」


  「鬧矛盾?」


  「難道不是嗎?」這風神醫啊,是個老頑童,性子可愛的緊,若不是鬧矛盾,藍漓想不起他是為了什麼,也是怕他心裡想的事情沉重,所以藍漓直接用了這樣輕鬆的口氣。


  風神醫笑了笑,「是,也不是。」


  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啞,表情也有些複雜。


  藍漓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大而化之的道:「好了好了,不是什麼大事,等您身子好了,再去想那些便是。」


  風神醫切了一聲,「你這個丫頭,一點不會安慰人,不會安慰你便別安慰了吧,你還非要裝作看透一切很理解別人的樣子,老頭子我告訴你,你裝的一點也不像!」


  藍漓頗有些尷尬,喪氣道:「那你說我要怎樣?」


  風神醫煞有其事的想了一會兒,「老頭子我太久沒出去了,這樣吧,我瞧著外面下雪了,還聽你那兩個丫頭說今晚有什麼賞燈賞雪的玩意兒,你陪我出去逛逛,全當安慰我了。」


  「這樣啊……」藍漓吶了吶。


  「怎麼?你不願意算了,我自己去!」風神醫皺著眉頭。


  藍漓忙道:「沒,您現在是病人,病人。您的要求都是合理的,只是阿笙還沒回來,我們等他回來一起去可好?」


  風神醫哼了一聲,「就知道你要等著那臭小子,隨你了,反正只要他不打擾我的好興緻就是了。」


  藍漓笑道:「那是自然。」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卻是絕口沒提風飛玉的事情,風神醫不提,藍漓自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找不自在,但看風神醫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對風飛玉的事情介懷的樣子。


  閑聊了會兒,風神醫慢條斯理的道:「你最近怎麼總是睡著?」


  「你……」藍漓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我總睡著?」她現在睡眠的確有些多,早上賴著不想起,午後還要睡上兩個時辰,偏生晚上也沒什麼精神,早早就上床了,真是……懶出了境界啊。


  風神醫冷哼一聲,「你那幾個奴才一到下午就悄無聲息的,一副像是怕打擾道什麼人的樣子,但在老頭子我跟前還是該如何如何,要麼是顧忌你要麼是顧忌白月笙,白月笙又整日不在這裡,當我老頭子傻的嗎?你是不是又有了?」


  藍漓剛還因為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最後忽然冒出那麼一句,霎時臉色大紅,「什麼又有了……」


  風神醫冷聲問:「我是問你又懷孕了?你自己就是大夫總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藍漓搖頭,「沒有……」


  風神醫瞧著她那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樣子,直接朝天翻了個白眼,「手伸出來我瞧瞧……」


  藍漓嘆息一聲,一邊伸手一邊道:「頌先生說了,沒什麼大礙,就是解毒的時候內耗太過,吃喝也是跟不上,身子虛弱,難免睏乏一些。」


  風神醫道:「他是他我是我,你現在這麼信任他的嗎?」


  藍漓只得閉嘴。


  風神醫把脈一會兒,默默收回手,「還真是個嬌貴身子,解個毒內耗這麼多……」


  藍漓表面平靜,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她是醫者,也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合適,自己瞧不出,頌先生也說沒事,她難免有些不信,但沒想到現在風神醫也說是內耗,她自然是信了。


  「等回京之後好好調理一下就是了,不妨事。」


  風神醫冷哼一聲,「說的是啊,王府之中,什麼貴重東西沒有,你還是早些回京的好,對了,你那倆丫鬟說,這裡原來放了很多蘭?」


  「是,怎麼了嗎?」


  「有一種墨蘭入葯,我有些用處,怎的忽然送走了?」


  藍漓失笑道:「這怕是要等以後有機會幫你找了……因為我做了個夢,阿笙一惱火,索性將那些蘭全搬走了。」


  風神醫挑眉:「是嗎?」神情有些深沉。


  藍漓想起白月笙搬走蘭花時候的樣子,沉浸在被寵溺的幸福之中,淡淡笑起來的樣子都很是美好,「是啊,您告訴我是什麼墨蘭,我讓人幫您找。」


  「算了!」風神醫惡聲惡氣的道:「不必了,你快去吃晚飯吧,我休息一會兒,等會兒一起出去了。」


  藍漓無奈,只得點頭,「那好,您先休息。」


  風神醫也不聽她把話說完,直接蒙頭就睡。


  等藍漓退出去之後,室內再次歸於安靜。


  風神醫緊閉的雙眸忽然睜開來,眸中深沉又複雜。


  看藍漓的意思,白月笙是知道她中了幽蘭醉了吧,幽蘭醉暫時還沒有什麼好的解法,若給他些時間,他或可研究出來,但風飛玉那裡……


  即便風飛玉再怎麼十惡不赦,她終歸是自己師出同門的小師妹,她的命,風神醫沒有辦法視若無睹。


  若是……以藍漓幽蘭醉的毒換區風飛玉一條命,白月笙……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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