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談起生意
夏雨岑聽了潤雨的話，心情大好，之前的不快全部拋在了腦後。
說的可不是嘛，她是皇後，她夏思瑾縱使是神女，也不過是個臣子。
就算嫁給三王爺也還是三王妃，大臣的妻怎能和她一國之母相比。
不論如何，夏思瑾，你都別想壓在我夏雨岑的頭上來。
潤雨見夏雨岑心情好了，適時開口到。
“小姐想要食些什麽宵夜，潤雨好去讓後廚的人準備。”
夏雨岑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金步搖，之前因為發脾氣，有些歪了。
步搖上的金流蘇，打得她臉生疼。
“宵夜就不必了，我現在也沒心情吃。備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答完話，潤雨就退了下去。
“去，把屋子打掃了，仔細點，別惹著大小姐不高興了。”
“是。”
幾個侍女垂著頭快步走進去，仔仔細細地清理著地上的碎物。
夏雨岑則坐在梳妝鏡前取著耳墜，一臉喜色。
燈紅酒綠的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來而往去。
說起來已經入夜，街上卻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夏思瑾和景洛軒並肩而行。
她看著周圍的繁華，隻是淡淡的笑著。
景洛軒在一旁給她講述那些繁華背後的故事。
“我想去青樓，看看有我能用的地方嗎？”
望著麵前明媚的笑臉，景洛軒有些寵溺的笑著。
知道她出來定是有什麽主意，也不去問和推脫。
直接帶著她左拐右拐，到了一條隱秘，但是更加繁華的街。
街上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服飾各樣的男人。
那些人看見夏思瑾，都略帶異樣地看著她，景洛軒下意識的將她護在了身後。
逍遙逍遙，景洛軒這麽些年來也著實是坐實了逍遙這個名頭，一年有三百天在外麵。
除了一些親近的人見過他的真容，還真的就沒有其他的什麽人見過他。
景洛軒帶著夏思瑾在他人目光的注視中繼續走著。
沒走多遠，夏思瑾就看見了一家幾乎沒人進出的青樓。
門前站著的姑娘也沒有對麵和其他家的熱情，懶洋洋的站在那裏象征性的招手、象征性的笑。
夏思瑾看著那家門可羅雀的青樓，露出一抹算計的笑，扯著景洛軒的衣袖走了過去。
門前的姑娘看見了景洛軒和夏思瑾朝他們那邊走去，驀地眼睛一亮。
待到兩人走到門前，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
聞到那股刺鼻的脂粉味，夏思瑾皺了皺眉頭。
景洛軒抬起袖子故作無意的擋在了自己的鼻前，攬過夏思瑾護在跟前。
那些女子像是才注意到夏思瑾，都戒備地退後一兩步。
兩個人這才繼續向裏麵走，這時樓上走下來一個約摸四十歲左右的女人。
看到景洛軒的時候，她和那些姑娘們一樣眼睛忽的一亮。
看見夏思瑾時同樣也是眼神戒備起來，但不同的是這些神情要淡很多。
“我是這兒的老鴇，不知兩位來我這紅玉樓，有何貴幹？”
老鴇擋在夏思瑾和景洛軒的跟前，似乎不想再讓兩人往前。
夏思瑾挑了挑眉，反問。
“難道媽媽開門不是做生意的？”
“可是姑娘，這，這，我們這兒不養小倌的啊。”
“誰說我來這裏就是來找小倌作陪的，姑娘我是來和媽媽談生意的。”
“哈哈，姑娘還是不要打趣我了，若是沒事就趕快離開吧，我們紅玉樓還要做生意呢。”
老鴇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抬手擺了擺，催促著兩人離開。
“做生意？媽媽這裏冷清如此，還有什麽生意可做。”
夏思瑾挑高了眉眼神向門口看了看。
老鴇瞬間臉色難看了幾分，卻又不好發作，隻是帶了些狠再次開口。
“姑娘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不不不，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來和媽媽談一筆交易，一筆可以拯救你紅玉樓的交易。”
“你可以救我紅玉樓？”
夏思瑾見著老鴇一臉毫不掩飾的不可置信，隻是笑。
“媽媽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鴇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了兩人許久，才遲疑地點頭，轉身帶著他們上了二樓，進了最裏麵的雅間。
落後一步的景洛軒帶上房門，還未轉身就看見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門邊，端正地守著。
笑著搖搖頭，轉過身在夏思瑾身邊坐下。
老鴇給兩人上了茶，坐在夏思瑾的對麵，小心的問到。
“姑娘要如何救我這紅玉樓？”
夏思瑾抬手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不做痕跡地把杯子朝旁邊挪動了些位置，笑著看向老鴇。
“敢問媽媽可知自己為何生意如此慘淡？”
“這。。。。。。”
老鴇望了一眼夏思瑾麵上有些為難，夏思瑾卻隻是抿著嘴笑。
她在賭，賭這個女人想不想挽救自己的生意賺自己的錢。
至於原因，於她而言其實並不重要。
思量了許久，老鴇這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因。
“姑娘既然敢來和我談生意，必定也是有著什麽過人之處，不瞞姑娘，我這紅玉樓因為沒有什麽後台，被別家擠兌淪落至此。
“其他的青樓生意興隆、人來人往，這後麵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人物當後台。
“這樓裏也因為生意不好掙不了幾個錢，樓裏的姑娘走的走逃的逃，現在就隻剩下了這幾個人。”
“照這麽說，是被其他的青樓給擠兌的？人也給帶走了？”
夏思瑾頗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唉，誰說不是呢，那些人我都得罪不起啊。”
說著老鴇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和苦楚。
“若是我能讓你的紅玉樓，成為京城第一樓呢。”
“京城第一！”
老鴇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滿眼的不可置信和不可能。
這丫頭也就十多歲的樣子，怎麽敢誇下如此海口。
“是，京城第一，怎麽，不信？”
“姑娘既然這麽說，那總歸是得有一個能讓我繡娘信服的理由。”
“我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屆時的結果自然就能說明一切，你若是不信我，我自然可以找別家。
“但到時候下家成了京城第一，你可別怨我當初沒給過你機會。”
作勢夏思瑾就要起身，老鴇連忙伸手攔住夏思瑾，笑意中都帶了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