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買青樓
她雖然不知道這姑娘的來頭，但她既然敢開這個口，找上來門來了，又怎麽能這麽輕易讓她離開。
“姑娘你別著急啊，也別怪我不信你，畢竟我這一個快要做不下去的地方，你突然告訴我你可以讓它成為京城第一。
“這無論放在誰身上都難以相信啊，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哥的來路。”
聽著老鴇的話，夏思瑾眼中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佯裝有些生氣的模樣重新坐下。
正準備伸手端起茶杯卻又頓住了，順勢伸出食指在桌上敲起來，斂去麵上裝出來的不滿開口道。
“媽媽，依照你如今慘淡的生意，怕是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賣了這地契和樓下那些姑娘的賣身契。
“這些加起來，我相信你心裏估計的最好價格不過也就四百兩銀子，我說的可有錯？”
老鴇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麵上有些難堪，動了動身子，故作鎮定地坐在那裏等著夏思瑾的下句。
“但是我相信媽媽心裏定是不願賣了這地契，畢竟自己的心血就要如此賤賣出去，心裏著實是不好受。
“但媽媽，若是我願意出一千兩銀子買下你這樓和樓下那些姑娘，你可願繼續和我談這筆買賣？”
“一千兩！”
老鴇一下子站起身，臉上滿是震驚。
夏思瑾看著她隻是笑，並不說話。
老鴇見她一臉淡然，心中也有了數，頹然地坐下，顫抖著開口。
“姑娘，你用一千兩，買我紅玉樓，究竟想和我做什麽交易？”
“我隻是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網而已，我也相信隻要我給的條件足夠，你可以給我滿意的答案。
“此外，既然我願意和你做這筆交易，那定然不會瞞著你，也不會懷疑你。
“如果你們跟了我，我可以保你們榮華富貴，也會盡全力保你們性命無憂，跟了我，我就是你們的主子。
“可是你要明白一點，我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得我信任定然沒有壞處。
“若是一旦我發現誰背棄了我，我絕對毫不留情，不論是什麽原因，我都絕不允許。
“究竟是榮華富貴一生，還是平平安安遠離京城一生，那就是你的決定了，媽媽可要好生斟酌。”
夏思瑾說到這裏抬眼看了老鴇一眼，眼底盡是笑意。
老鴇低著頭，心中思量一番，咬咬牙，幹脆地應了下來。
她站起身走到夏思瑾麵前福身行禮，恭敬地開口。
“繡娘，見過主子。”
“起來吧，今後我就喚你繡娘，你喚我瑾姑娘即可。以後你依舊是這裏的主人，我隻是幕後之人而已。
“救這紅玉樓我也一定會救，隻是不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救，明日就關了吧，姑娘們也該歇歇了。
“過兩日我會過來和你具體商議重新開張的問題。你是這裏的媽媽，我相信你應該知道，該如何跟姑娘們交代。”
繡娘抿唇點頭：“繡娘定不負姑娘所托。”
“箐藤，五百兩銀子。”
夏思瑾驀地開口，繡娘茫然一愣。
卻見著一個影子瞬間出現在夏思瑾身邊，手上捧著一袋東西。
夏思瑾接過來，那青色的身影又消失了蹤跡。
繡娘心中猛地一突，悄悄在心底裏慶幸起來。
她身邊有如此高手，必定不是什麽尋常人，跟了她定然不會吃虧。
想到這裏，繡娘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些錢分給姑娘們添置一些新衣服和新首飾，樓下的姑娘應該就是所有了吧。
“我看著她們身上的衣服和首飾都有些過時了，若是開張的時候穿成這樣，那我們麵子上，就矮了別人一頭。
“過兩日我會來處理這些剩下的姑娘，不管最後留不留，都不要虧待了她們。
“我沒來的時間你就好好打點一下姑娘們。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繡娘心中好奇夏思瑾的身份，卻不敢張口問怕冒犯了她，隻好安分地跟在她們身後送兩人離開，順便思索著怎麽和那些八卦的姑娘們交代。
春天已經過了大半，拂過來的風帶著些許夏天的氣息，清涼而且濕潤。
夏思瑾和景洛軒早已離開了那條被胭脂水粉充斥的街。
夏思瑾低著頭有些出神的想著什麽，景洛軒在旁邊跟著。
就在景洛軒準備張口問夏思瑾在想些什麽的時候，夏思瑾卻在這時抬了頭。
撞見景洛軒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道他是有話要說，抬頭朝四周望了望，指著不遠處的一家茶樓。
“去那裏吧。”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景洛軒眯著眼點點頭。
兩人進了茶樓，要了一壺碧螺春，在店小二的帶領下找了二樓一個偏僻的雅間坐下。
茶樓這個時辰，本應該是已經沒什麽人再來喝茶了的，此刻卻還是人來人往。
就算是京城裏再繁華，晚上喝茶的人也不應該這麽多。
她頗有興趣地四處張望，好生將房間打量了一番，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饒有興趣的看了景洛軒一眼，重新坐下，對著景洛軒抬抬下巴。
“這茶樓生意怎麽如此之好？”
景洛軒正準備答她的話，敲門聲便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話。
打開門，是店小二送茶來，將茶水斟好，店小二便低著頭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瞟了一眼正在冒著白煙的茶水，夏思瑾絲毫提不起興趣，隻是看著景洛軒，示意他回答她方才提的問題。
景洛軒卻隻是笑笑，示意她喝茶。
“哦？”
夏思瑾好奇的看著麵前的茶水，端起茶杯略微吸了吸鼻子，那股子清香的味道順著她的鼻尖溜進去。
夏思瑾輕輕呡了一口茶，不由得笑了，又呡了一口茶，這才不舍得地放下。
“難怪生意這麽好，泡茶的手藝可不比箐藤差多少，茶葉也很新鮮，一嚐就知道是上好的茶葉。”
原本看著夏思瑾喝第二次的動作，景洛軒眼中的笑意就已經藏不住了，這時聽了夏思瑾的話更是笑出聲來。
“你以為這茶樓是尋常商人開的？這茶樓的老板可是我們王朝有名的茶道大師，店裏泡茶的人都是精通茶道的師傅。
“而且作為茶道大師，這有錢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麵，所以會常來這裏捧場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