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懷疑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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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是謊言,定是經不起推敲的,隻是也存在著,你願意去推敲與不願去深問的區別。
依著管家傳話,酒三仙與菊前後腳相差不久來到了大堂。
“怎麽?這就是殺害那梅的凶手麽?”酒三仙看著跪倒在地上不發一語的男子,疑惑地問道。剛聽得管家稟報,他還在納悶,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多日不見消息的賊人還自動送上門了?
“爺爺是這樣的。”酒無驕跟酒三仙了這事情經過,酒三仙聽後勃然大怒,凶道:“你這痞子竟敢冤枉海棠?真是欺負我酒府無人了?!”
若是那個秋夫人指使的,他還信上八分,扯到海棠,就連一分都不可能!
“人並無胡,確實是酒夫人派菊與人傳信,人才能在這府中來去自如,否者以人武功,根本不可能進入這酒家啊……”張五辯解著。
“你胡!”菊在那廂氣得直發抖,“奴婢從未見過這人!他在胡八道!”
“你如今肯定不認!”張五反駁著,“那時候你明明還一嘴一個‘五哥五哥’叫我叫得歡呢。那日夜裏你偷偷來找梅,把她引入書房,老子便在那殺了她。你敢對發誓,那晚你沒見過梅麽?”
“那晚我確實見過梅,奴婢是奉太老爺之命去請老爺的,剛好在院子那見到了梅姐姐!”菊何曾受過這般的侮辱,氣得臉都紅了,淚水在眼眶中強忍著不落下,“你這無恥之徒,滿口雌黃!太老爺明鑒啊!’”
“等等,張五,你此時所的全部都是你自己的,可有證據?”無驕淡淡道。
“人這裏有張紙條,乃是夫人親筆所寫。”張五從懷中掏出一殘損紙條,雙手恭敬地遞給了酒老爺,酒老爺接過一看,上麵儼然寫著‘殺梅,得千兩。’落款畫了支盛開的海棠花。他對夫人的字跡並不算太了解,隱約記得好像確實是這般字體,他把字條遞給了太老爺,酒三仙接過與無驕看著,字體確實是很像,但他們都相信並不可能是酒夫人所為。
“爹,要不派人尋海棠前來問個究竟?”酒老爺心中已信了八分,但不敢自己做主意,輕聲詢問酒三仙,“這人證物證在此,也許……會不會海棠一時糊塗?”他斟酌著言語,雖無直接承認海棠與此事有關,卻是旁敲側擊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必,若是父親懷疑,佛堂那有許多娘抄寫的佛經,娘需要靜養,勿驚擾了娘。”無驕冷了臉色,直接喚人去把娘寫的佛經取來。
“菊是以前從我這派過去照顧海棠的,這張五竟然菊與他有所勾搭,意思便是我也有份參與到這個謀劃中去,那你是不是連我都要懷疑了?”酒三仙冷哼一聲,對自己的兒子是打心底的失望。
“爹,孩兒怎會有這個意思呢?我想讓海棠前來也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情而已,並不是我懷疑海棠就是指使者。”酒老爺先前並不知曉菊是自己爹爹派過去,如今一聽,滿臉彷徨。
“明明父親先前對此事絲毫不緊張不關心,怎麽在秋夫人了要查出凶手後便一直這般上心?無驕不懂,你究竟是為了找出凶手還是為了討秋夫人歡心?”無驕心生不滿,冷冰冰地道。
“你!你這是和爹話的語氣嗎!”酒老爺被中心中所思氣極,一個巴掌便想要往酒無驕的臉上揮去。
一直沉默著的青瑤眼中厲意一現,反手便格開了他的手,順勢用力將他震退幾步。
“抱歉,酒老爺,青用力太猛了,還請您別再犯第二次。”青瑤雙眼微微一眯,從無驕的身後往他身邊一站,表明自己的立場,“一語不合便與伸手相向,在你麵前究竟是把無驕當成了什麽?”
“青神醫,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可別多管閑事了!”酒老爺被這麽一個柔弱少年逼退幾步,麵子拉不下來,隻得硬裝強勢低聲脅迫。
青微微一笑,“酒老爺此言差矣,青乃酒三仙酒師傅的徒兒,若以這輩分而言,您還得喚我一句師弟,而無驕乃我的師侄,師兄要打我的師侄,我這個當師叔的自然不能視若無睹對吧?”
酒三仙一個移步來到他倆的身前,護住他們,怒道:“你這孽子,我親親孫兒你都敢下手?我還在想怎麽突然對此事這般上心,原來又是受了那秋夫人的蠱惑,你難道就沒發現,這次的事情與她脫不了幹係麽!”
“爹!海棠是你的媳婦,秋兒也是啊!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接納秋兒?她這麽善良這麽溫柔這般識大體,你為何總是看她不順眼?”酒老爺痛心疾首,看著明顯站在同一戰線的幾人更是捶胸頓足。
人常,沉迷在戀愛中的人是雙目失明,隻能靠想象去過。可如今,即使是已娶過門的嬌妾怎麽也這般能迷惑人的心智,連這判斷能力都盡數失去?
青瑤敏銳地察覺到,跪在大堂的張五在聽到秋夫人名字時候身體不禁顫抖著,似是反射性的恐懼。果然,與她所想無差,此事又是這秋夫人搞的鬼。
“各位,這夫人親筆所抄寫的佛經已拿到了。”管家從廝手中拿過那一摞信紙,分別給了幾人。隻見那上麵的字體與那紙條上的字體甚是相象,粗粗一看,基本為同一人所寫。
“你們自己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媳婦,你的好娘親幹的好事!字跡都擺在這裏了,還怎麽狡辯!”酒老爺基本斷定此事必是海棠所為,也是想要發泄適才被他們圍而攻之的怒意,他冷冷一笑,“那中毒也還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
自導自演的戲碼?真是字字誅心,無驕幾乎要怒罵出口了,袖底的雙拳緊緊握著。
“等等,這紙條不是伯母所寫的。”青瑤細細研究過後徐徐開口。
酒老爺翻了個白眼,傲然道:“你倒是怎麽看出來不是,明明字體都一樣!”
“嗬,酒老爺這般不信任自己結發妻子之人,青孤陋寡聞還是第一次見。”青瑤麵顯譏諷之色,沒等他發作,又續道,“青對於書法算是略窺門徑,知道每個人書寫定有每個人書寫的習慣,你們瞧,伯母所抄寫的佛經中每一字都會微微地有個往左的提筆,不細看是根本無法看出來的,而這字條隻是學了那骨架,那提筆全然沒有,可見,這字條隻是有人冒充伯母所寫的,目的便是陷害伯母。”
青瑤的侃侃而談讓張五大驚失色,想不到竟是這個貌不驚人的子看出來了這封信的端倪,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明明好萬無一失的戲碼如今要如何演下去呢?
酒老爺把自己手上那份依青瑤的話語對比,果然如她所一般,他更是惱怒,可他自己都不清楚,這心中的憤怒究竟是對因賊人狡詐,還是因他又在他們麵前失去話語權而……
“賊人可惡,撒謊成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酒老爺惱羞成怒,又不能得罪了這神醫,隻得對張五怒喝道。
“青,你那酥骨粉和銀針呢?我看這人是不見棺材不留眼淚,用刑吧。”無驕冷冷道,眼神看也不看那張牙舞爪的酒老爺。
“好,隻是那酥骨粉必須有傷口才會感覺到痛處,傷口愈多這痛苦愈盛,勞煩無驕給他割上幾道或者幾十道或者幾百道傷痕吧。”青瑤微微勾唇。
“你們直接殺了我吧!”張五聽這名字便覺得恐懼,再聽得眼前這子的解釋更是顫抖不已。
無驕不理他,拔劍出鞘,先在他身上刺了十餘個傷口,他每刺一劍,青瑤便跟上在劍的傷口上撒下酥骨粉,不過瞬間功夫,張五在地上不住翻滾,哀嚎連連,身子都無法直起來,整個人如泥鰍一般軟倒在地,那骨頭感受到的蝕骨痛意讓他感覺自己猶如身處地獄。
“怎麽?骨頭這麽硬,還不嗎?”無驕舉劍佇立在他身前,“再砍上幾百刀,我看你是不是還是這般忠心護主?”
見他一直呼痛,卻硬撐著不發一語,無驕冷哼一聲再在他的身上劃上幾十刀,青瑤也配合著加重了骨酥粉的分量,那人終是撐不住了,嘴唇裏都是他因劇痛咬出的血絲,骨頭中似有千百隻螞蟻在咬著他的骨髓,他終於開口叫道:“我!我什麽都!”
青瑤手一揮,張五那所感受到的痛意如煙飄散,他輕籲口氣,閉眼舒緩著還屬於自己的的身軀,實話,他這種為六鬼教賣命的人身體內早已中了六鬼教的毒藥,靠每月一次的解藥續命,此次他答應此事便是得到秋二娘的承諾,若是此次完滿完成任務,將給她的妻子解除毒藥並脫離六鬼教的條件交換。
他自己的性命有何足惜,關鍵他的妻子懷有身孕,若是能以自己這條命換她和腹中孩兒平安,這筆買賣對於他而言是隻賺不虧的。
偏是,怎麽料不到他們竟有這一酷刑。
就在此時,秋夫人推門而進,撲倒在酒老爺懷中,哀聲喚道:“老爺,妾身又做噩夢了,夢見梅埋怨妾身無用,妾身……妾身該怎麽辦?”
這突然的闖入讓裏麵本就尷尬的氣氛更是嚴峻了幾分。
酒老爺自是對她百般安慰,這廂的幾人冷了臉色,酒三仙冷哼一聲,“婦道人家,這種時候前來做甚?還不快快回房!”
“太老爺,妾身知罪。”她驚慌地行了一禮,轉眸又對在地上跪著的張五道,“你便是殺害梅的凶手?你怎能這般凶惡!殺人這般大的罪行,你有沒有為你家人想過!你……”
斥責至此,酒老爺拉著這看似失控的秋夫人出了大堂,而那在猶豫著是否告知的張五聽到家人二字時候大驚失色,他知道這是她的暗示,坦白與家人,二者隻能選其一。
他低頭慘笑,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無端發作的秋夫人身上時,用自己沾血的手指在地麵上寫著,他低聲道:“大丈夫即是答應要那就不能不,可家人的命不可不要,你們若是去到這個地方便什麽都知道了……”罷,一頭撞向無驕所持劍的方向,無驕來不及避讓,利劍瞬間割破了他的喉嚨,當場斃命。
“他最後那段話是什麽意思?”晃過神來的無驕見事情這般發展,一時也是愣了。
青瑤闔上他那圓睜的眼眸,輕輕移開他的身子,果見在他身下用血液寫著一個地址。
見秋夫人還未走遠,青瑤用手把那血跡抹成一團,給了個眼神給無驕,故意朗聲道:“無驕,他已經斷氣了,真可惜,什麽信息都沒交待便死了。”
“管家,既然人死,那便替他好生安葬了。”無驕了然地微微點頭,讓管家安排人前來把屍體收拾,秋二娘聽得這對話,放心地讓酒老爺扶著她回房了。
“菊,你回夫人那好生照顧吧。”從一開始這便是一場鬧劇,無驕跟呆在原地不知所以的菊柔聲道。菊得命,告退。
無驕與青瑤也離去,酒三仙見人已死,也就離開了大堂,清洗過後的大堂血跡味消除,幹幹淨淨,僅有那染了一絲絲暗紅血跡的紅木椅子無法完全拭去。
這血跡,似是他曾來過此處的證明。
無驕牽著青瑤的手來到廚房,清洗著自己的佩劍,看著那上麵的血跡順著水流流淌最後不見,低低地歎了一口氣,“這人命,本應重千金,卻輕如草芥,明明不該這般枉死……”
“這是他選擇的路,也許對於他而言,死比生更易。”青瑤垂眸低歎,“他適才給我們留了信息。”
其實不是他不想生,隻是生的時候看不見生的希望;若是死了,一了百了。
“‘莫安巷六號。’,這是他最後留下的地點。”
她牽著他前行。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