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殿下……!” 南昕予說著紅了眼,撅起櫻唇依偎在君耀寒身邊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殿下,南初月幾次三番要置我於死地,還毒心擾亂殿下大計,殿下,你就像個辦法除了她吧!”
君耀寒微微蹙眉,覺得南昕予說話不太可信。
而且也很有可能是南初月在銀鋪那邊替自己動手腳,所以自然不能讓南昕予發現問題,所以及時阻止她挪銀子。
想到這裏,君耀寒決定先按下此事不提,不然讓南昕予知道真相反而會壞事。
他便敷衍著笑了笑道:“這件事不著急,你若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本王還有要事。”
“不,殿下?”
南昕予一把抓住君耀寒手臂,楚楚可憐看著他。
“殿下,我因為替你挪動銀鋪銀子,被爹爹發現怒責與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南家的,求殿下你收留我吧!”
南昕予雖然蠢笨,但察言觀色還是有幾分道行的。
她見君耀寒顯出厭煩神色,立刻又說道:“殿下,我娘還在南府裏,隻要你收留我,幫我,我就能和我娘從南府挪出所有產業和家私,我都情願拱手給殿下享用。”
“哦?”
最後這句話顯然說中了君耀寒的心思。
他轉頭細細思量一番,心底轉念另生一計。
君耀寒假意寵溺含笑道:“此話當真?你願意為了本殿下赴湯蹈火。”
“我願意……”
南昕予說著,嬌羞低下頭。
“殿下,你知道我對你情深似海,絕無二心的。”
“那好,讓本殿下看看你這段時間可有長進,我自然留你。”
“殿下……”
九稚早就發現南昕予行蹤,見她進入君耀寒的府邸就沒再出來,九稚立刻回南府給南初月傳消息。
南初月也剛剛照顧完父親回到房裏,聽九稚說了事情經過後不由暗蹙雙眉,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之前君耀寒和南昕予分崩離析卻也好分開對付,如今南昕予為了逃命竟又去了君耀寒身邊!
這對奸毒男女到了一起隻怕能謀出更多陰招,另她和君北齊防不勝防。
南初月正愁,忽聽外麵橘秋傳報:“小姐,銀鋪周掌櫃來了。”
“快請。”
南初月立刻起身迎接。
這位周掌櫃就是上回幫著南昕予的銀鋪掌櫃,他深得南將軍信任。
掌管南家城北和城南十多家銀鋪,堪稱南府最又權勢的掌櫃。
前世,這位周掌櫃就因為對南家忠心耿耿,死都不肯做假賬誣陷南將軍、
最後陪著南家一起慘死。
所以這一世南初月對周掌櫃格外敬重。
凡事銀鋪所有隱秘時都早就告訴了他,周掌櫃暗中已經是南初月的左膀右臂。
周掌櫃進門,坐下便開門見山說:“大小姐,我和幾個掌櫃發現銀鋪這回真的出問題了,而且問題還不小。”
南初月一重煩心為了又添一重,她忙道:“周伯慢慢說,究竟出了什麽事?”
周掌櫃道:“是這樣,最近幾天我發下多加銀鋪流水賬似乎出入不對賬,但賬麵上卻看不出什麽,一定是有人暗中動手腳了。”
“差了多少銀子?”
“大概八千多兩。”
南初月倒吸一口涼氣,“差了那麽多,怎麽會出這樣錯漏?”
“是這樣!”
周掌櫃解釋,“我們銀鋪每天結賬要結算賬目,然後收銀子,結算的賬目沒有任何錯漏,但是銀庫裏的銀子就是對不上,一定是出了內鬼。”
這回南初月真的著急了,她對銀鋪賬目那些內行事並不很懂,而且南家都是多年舊夥計,從沒出過什麽內鬼,一時間她真無從查起。
周掌櫃見南初月著急,便安撫她。
“大小姐你先別急,我這裏已經悄悄叫幾個心腹看住各處銀鋪,然後銀子也盡量封存不取,這樣出入銀庫的人有限,暫時能阻擋內鬼做事,但是……”
南初月見周掌櫃遲疑,急忙說,“周伯有話盡管說,我聽著就是了。”
周掌櫃點頭,很是謹慎地低聲道:“隻是大小姐這邊要盡快查出內鬼,否則銀鋪若總是封庫恐怕會出大事。”
“好,我明白。”
南初月一口答應。
她送走周掌櫃之後,頓時陷入一陣絕望和無助之感。
這時候,若是能有那個人寬厚溫暖的懷抱靠一靠,若能和他商議兩句多好?
可惜,這副重擔由始至終都要南初月一個人背負。
她轉眼看了看不停滴水的銅漏,浮箭已經指向亥時,一天又結束了。
三個月期限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再浪費了。
於是,南初月立刻吩咐橘秋,“你換一身夜行衣出去,請暗衛首領過來一趟。”
“是!”
橘秋這一陣子被訓練的行事也果決很多,甚至都沒多問就飛快換了衣裳出門。
三十暗衛為了方便和南初月聯係,每換一個落腳地都會提前給個消息,所以橘秋找他們並不費事。
半個時辰後,暗衛首領便進入南府。
來到南初月房間。
隻不過所有一些行蹤都是避人耳目的。
他依舊身穿墨色夜行衣,臉上罩著黑鐵麵目,如暗影中的一道幽魂,除了雙眸看不見任何相貌。
暗衛首領先抱拳施禮,“寧王妃有何吩咐?”
南初月沉沉歎口氣,壓著聲音問:“首領大哥,我如今陷入為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哥你可否答應?”
首領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俯身從容回答:“寧王妃隻管吩咐,隻要不違背正道俠義之事,我等必聽令行事。”
“我……”
南初月覺得有些不太好說,又猶豫一下才說,“我是想問問你們三十暗衛可否以真麵目示人?”
“什麽?”
首領再一怔,麵具後的雙眼顯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寧王妃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