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男人就是
說罷,白蝶兒轉身離開,而沐雲逸身體上明顯的變化卻在白蝶兒將他的外袍拿走後更加的明顯,一旁的安揮想要向前將穴道解開卻被看到一切而臉紅的流年給拉走!
"主子……”在外麵兜轉了一圈的安揮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就讓沐雲逸這麽站著,解穴肯定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之下的他最終隻能拿一件外袍披在沐雲逸的身上。
一個時辰之後,流年和安揮已然將屋子打掃幹淨,而沐雲逸依舊維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邊,好奇的流年蹲在沐雲逸的麵前,撐著腦袋就這麽仔細的觀察著。
“安揮!”被人像稀有動物一樣觀察了半天,沐雲逸感覺到渾身不適,便開口喚安揮前來將流年帶走。
在流年被安揮即將拖走之際,流年竟然不解的開口問道,“安揮哥哥,你為什麽不幫皇子殿下解穴?”
安揮一愣,直覺回答,“因為白姑娘的點穴手法比較特殊,所以……”
安揮的回答並沒有讓流年臉上的不解散去,反而讓她的疑惑更深,“可是,蝶兒姐姐明明用的隻是最普通的點穴手法啊!”
幾秒鍾之後,屋內發出一聲爆吼,“白——蝶——兒——”
坐在樹上的白蝶兒聽到這聲爆吼聲,仰起頭看著天空,嗯,今天的天氣不錯!挺好的!
衝出屋外的沐雲逸本準備找白蝶兒算賬,可是就當他衝出門的那一刻,天空緩緩飄起了潔白如羽的雪,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不到一會,地上已經慢慢浮現了白色。
“下雪了……”似乎陷入到某種回憶當中,沐雲逸抬頭看著飄落的雪,手不由的伸出接住,隻可惜雪下的並不大,入手心瞬間便融化。
白蝶兒撇了撇嘴角,還挺有浪漫細胞的,不過……一個翻身從樹上躍下,白蝶兒走到沐雲逸麵前,戳了戳他的胸口換回他的思緒。
“就是因為下雪了,我們的速度才要加快!”白蝶兒毫不客氣的指揮著沐雲逸,“趁著雪還沒有下大,趕緊的去收拾些柴火過來!我們要準備入冬!”
嬌生慣養的沐雲逸哪裏知道那些柴火可以用,哪些柴火不能用?就連安揮也是半懂茫懂的,最後還是在流年的指揮下,才將小小的柴房填滿。
“為什麽我要做這個!!”臉色不佳的沐雲逸低頭看著自己渾身髒兮兮的模樣開口問著白蝶兒。
白蝶兒點完柴火的數量之後,才緩緩開口,“這裏就四個人,兩個男人兩個女人,那麽粗活重活當然得男人來做,再說了你欠了我那麽久的錢也沒有付點什麽押金什麽的!我再不使喚使喚你去做事,我豈不是虧大了?”
白蝶兒說的頭頭是道,流年聽的拚命點頭,安揮嘛,則是幹脆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隻有沐雲逸的臉越來越黑,敢情這白蝶兒是拿他當苦力來使喚的?
轉頭看著沐雲逸黑著臉一臉不甘願的模樣,白蝶兒語氣有些微冷,“我說皇子殿下,要不在現在就出山,管他什麽兄弟情深的,直接回宮你做了太子日後做了皇帝,先把黃金給我算了!”
沐雲逸抿了抿唇,沒有回答白蝶兒的話,轉而看向安揮,“收拾東西準備過冬!”
白蝶兒眉梢一挑,敢情這兩人是定下來這冬在這裏過了?
袖口被流年扯了扯,低頭看著流年的欲言又止,白蝶兒知道她的意思,看著安揮和沐雲逸走到原來的小屋子裏,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冷的,可是流年臉上的可憐模樣讓白蝶兒知道,如果不讓兩個人進來住的話,估計這丫頭得磨她好一陣子了。
歎了口氣,白蝶兒這才開口,“你們進來住吧!小屋子沒有火爐,不抵寒!”
沐雲逸聞言腳步頓了頓,回過頭看著白蝶兒一臉的不情願,再看向流年可憐兮兮的看著安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必麻煩蝶兒姑娘了!我們主仆兩個就住在外麵就好了,這天氣也不是很冷!”
說罷,沐雲逸還配合著打個噴嚏,一點都不在乎所謂的形象。
看著沐雲逸假惺惺的模樣,白蝶兒哼了一聲,不領情就算了,轉身就準備進屋睡覺,哪知道流年扯著她的袖口不讓她回屋去。
瞪著流年可憐的眼神,白蝶兒隻能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開口,“小女子懇請殿下賞臉,當小屋一聚!”
沐雲逸看著白蝶兒俯著身子那卑躬屈膝的模樣,心中堵塞的惡氣突然間散開,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把玉骨折扇,一副風流的模樣揮散著。
白蝶兒看著沐雲逸這樣,心理暗忖了一句:真賤!
看著沐雲逸一副大爺模樣坐在床上,白蝶兒臉色一冷,一旁的安揮立刻走到沐雲逸的身邊,小聲的開口,“主子,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沐雲逸睨了一眼臉色泛冷的白蝶兒,手上的扇子沒有停止,那欠扁的笑容依舊掛著,“也是,堂堂君子怎麽能讓姑娘家站著?”
自己給自己戴了一個高帽之後,沐雲逸才站起來將位置讓給了白蝶兒和流年。
落坐之前的白蝶兒用手將床單撣了撣,似乎上麵有什麽灰塵一樣,撣完之後才坐下。
一旁的沐雲逸看到白蝶兒這番動作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抿著唇坐在一旁沒有答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靜默,流年來回看了看,最終打破了這沉默,“蝶兒姐姐,君子到底是什麽呢?”
白蝶兒聞言似笑非笑的睨了沐雲逸一眼,“流年啊,其實禽獸和君子也就隻有一層皮之隔!”
流年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白蝶兒耐心的解釋著,“這君子指的就是男人,可是男人當他們脫去偽裝的時候,就是一禽獸懂嗎?”
流年似乎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句總結性發言,“蝶兒姐姐,流年懂了,男人就等於禽獸對不對?”
對於流年如此的‘孺子可教’讓白蝶兒立刻豎起了大拇指,一旁的沐雲逸聽到這驚世駭俗的句子之後,手中的玉骨扇立刻從手中掉落。
倒是安揮嘟囔一句,“關我什麽事情!我又沒有得罪白姑娘!”
看著安揮極欲撇開關係,沐雲逸冷眼一橫,“你不是男人嗎?”
就在這時,白蝶兒抓準時機立刻對著流年教育著,“流年你看,殿下已經承認男人就是禽獸!”
流年立刻拍著手,說著表揚自己的話,“流年真聰明!真聰明!”
看著流年的模樣,明明已經是十幾歲的姑娘,可是這舉動偶爾有些像大姑娘又偶爾像是一個孩童,打量下流年,沐雲逸眼神中有著一絲懷疑,難道流年的智力……
“你要是敢問出口,我會讓殿下您後悔一輩子!”端起茶杯,白蝶兒吹了吹漫不經心的開口威脅著。
沐雲逸臉色一寒,轉身走出屋子,白蝶兒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流年眼神中有些惶恐不安,為什麽蝶兒姐姐和皇子殿下如此的嚴肅?
一旁的安揮也摸不著頭腦,想要跟出去卻被白蝶兒製止,低著頭摸了摸流年的腦袋,白蝶兒溫柔的開口,“流年乖,在這裏等姐姐好不好?”
流年怯怯地點了點頭,白蝶兒給安揮一個好好照顧流年的眼神,轉而走出門外。
“流年的腦袋有問題!”在白蝶兒走出房子的那一刻,沐雲逸立刻說道,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白蝶兒沒有回答,思緒回到了當初遇到流年的那個晚上,說起來流年的身世也很可憐,在現在這個年代,近親結婚是一個很平常的事情,而流年就是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麵。
小時候隻是發育緩慢而已,但是長大之後,大家就逐漸發現她的智力似乎一直停留在十歲以內,漸漸的便開始偏離她,村子裏麵的人也開始疏遠嫌棄她。
其實隻要不和流年相處太久,大家就不會發現她的智力有問題,甚至於在某些方麵她的天賦是異於常人的。
“皇子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流年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就請您不要說出那些話,流年她很敏感!雖然生了病,但是她能聽懂你說的話的意思!”
白蝶兒走到沐雲逸麵前,神色嚴肅的開口說道。
沐雲逸點頭沒有回答,本想著撇去門第之見撮合流年和安揮,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你才將流年困在這深山之中?”沐雲逸開口反問,“你認為能困多久?”
白蝶兒抿唇沒有回答,事實上,這次她過來已經下了決定,要帶流年出山,雖然她的智力發育緩慢,甚至有所停留,但是這並不耽誤她日常的生活,隻要保護的好就沒有問題。
流年在這山裏待的太久了,是時候讓她出去見見世麵,或許這對於她的智力發展會有好處也說不準。
“這次我會帶她出去!”白蝶兒頓了頓才開口對著沐雲逸說道,看著沐雲逸嚴肅的神情,她慢慢勾起嘴角,“當然僅僅是因為您要償還給小女子的黃金太多,我總得要帶一個人去拖回來吧!”
明明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到最後白蝶兒突然來這麽一說,讓沐雲逸臉色一僵,從牙縫裏麵慢慢吐出一句話,“你遲早有天會死在黃金裏麵!”
白蝶兒竟然還點了點頭,一副很好的模樣,“這也不錯啊!最起碼死的時候做了回有錢人!”
“……”沐雲逸無語看著白蝶兒,真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