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再是窮丫頭
“你想多了,隻是為了把母親安葬而已。”
怕他再多問,傅語沉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她是絕對不能讓傅興安知道母親遺願的,如果讓他知道還和林家有關係,他肯定會把主意打到林家的。
“師傅,去紀家莊園。”
傅語沉剛坐定,手機響了。
難道傅興安又給她打電話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一連串責備的話傳進了她的耳朵。
“你跑去哪了?整個紀家莊園都找不到你?”
紀家莊園?還有這個說話的語氣,是……紀亦澤?
傅語沉閃爍其詞,她也不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紀少爺,隻能小心回答。
“我……我啊,在周圍散步呢,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紀亦澤有些懷疑,看她的樣子不像會把自己弄丟的人。
“五分鍾,來我這!”紀亦澤的語氣當中帶有憤怒,說完也不等傅語沉回答就掛了電話。
“師傅,麻煩您快一點,我趕時間。”自己才跑出去這麽一會就被發現了,她有些忐忑。
“好嘞!您坐穩。”司機答應一聲,踩了腳油門,車一下子跑了出去。
傅語沉還沒反應過來,她一下跌在靠背上。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看看她,得意地一笑,好像在等傅語沉對他技藝的誇獎。
可傅語沉哪有心思欣賞,她的目光穿過擋風玻璃,緊張地看著前麵一輛輛的車快速地退到自己身後。
司機咧著嘴笑道,“小姑娘挺能騙人啊,說謊都不臉紅。”
“這算什麽騙人,這是善意的謊言。”傅語沉本能地反駁道。
“小姑娘,你是紀家什麽人啊?”
“你覺得?”傅語沉也看看鏡子,反問他。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紀家新來的傭人。”
司機自顧自地笑著,說完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他對自己的推測深感滿意。
傅語沉聽他說完腦子裏開始回憶紀家傭人的樣子,她眼睛向斜上方動了一下,傭人的服裝已經不記得了,隨後又從頭到腳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反正不是她這個樣子。
不過看不出來最好,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個新身份,傭人就傭人。
“你眼力真好,我就是傭人,今天第一天去。”她也不反駁。
本來就是,自己去紀家和去工作沒有什麽區別。
“那是當然,我經常在這片兒跑,混的特別熟!不是和你吹,我這雙眼睛阿看人特別準。”
傅語沉在心裏白了他一眼。
不過正好自己可以試探他兩句,“紀家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很了解嗎?”
司機開的雖然快,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思考,“像這種大戶人家啊,牆都是不透風的,我們也隻能從媒體上了解。”
“聽說啊紀家出過大事,在那之後,就沒人見過大少爺,都說是殘疾了也毀容了,誰知道呢?”雖然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可司機還是降低了音量,跟怕別人知道似的。
大事?豪門是非多,難怪他看她的眼睛裏總有一絲涼薄,幾分城府。
“大太太呢,你知道她什麽脾氣嗎?”
“大太太啊,那可是個厲害的人物,你去了就知道了。”
還沒問完,司機一個刹車停住,她才發現已經到了。
“好,給你錢。”傅語沉給了零錢就下車了,她看看表,時間剛剛好。
她轉身朝大門走去,腳步沉重的像灌了鉛。
昨天被送來時她都沒有好好看看,今天才算看清楚,熟悉地形日後也方便自己逃跑。
這是一座高貴的洋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可以比得了的。
雪白高高的院牆,鏤空浮雕大門,金光閃閃的裝飾,一看擁有者就身價不菲。
連院子裏都擺著昂貴的真皮沙發座椅,所有的木製品都是用紫檀木製作的,而且刻有精致的雕花,陽光照射下,整個宅子好像閃著金光,“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她腦子裏突然閃過這句話。
知道他們家有錢,但是沒想到這麽有錢,怪不得父親死活把自己塞進來。
這到底是她小出租屋的多少倍,諾大的莊園讓她讓她像暴露草地上的兔子,周圍都是不安。
“少奶奶您好。”
“少奶奶您好。”
……
傅語沉愣了一下,要不是傭人看著她,她都不知道原來是叫自己。
“你好。”
“你好。”
她受寵若驚地挨個擺手。
對啊,自己是少奶奶,長這大還是第一次聽人叫自己少奶奶。
“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快進去吧,少爺在裏麵正等您呢!”一個穿著不同於其他人的傭人走到傅語沉麵前說。
聽罷,傅語沉趕快順著她手指著的地方跑去,時間快來不及了。
急促地高跟鞋聲跑進別墅,上了樓梯,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下。
傅語沉停在門口三下並兩下地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門被推開了,紀亦澤正在看報紙。
“你找我什麽事?”
紀亦澤見她回來,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好像要看進她的心裏,“去哪了?”
他剛剛在電話裏不是問了一遍嗎?聽他這麽問她就知道他很防範自己。
幾乎沒有猶豫的時間,傅語沉脫口而出,“散步去了,為了盡快熟悉適應紀家生活。”
她說的無比堅定真誠,傅語沉要讓他相信自己說的都是不經過思索的。
不過從紀亦澤漆黑的眼眸裏,她還是清晰地看到不信任。
傅語沉壯著膽子,目光絲毫不躲閃,迎著他的眼睛。
“遲到了兩分鍾。”紀亦澤掃了一眼手表,又迅速回看她。
還計時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表,果然是兩分鍾。
傅語沉剛想解釋幾句,紀亦澤馬上張嘴堵住了她的話。
“注意身份,你不再是那個窮丫頭。”紀亦澤警告她。
窮丫頭?她看起來很窮,還是……他在試探自己的身份。
傅語沉低頭看看自己,好像是有點寒酸,來的有些匆忙,忘記換了。
紀亦澤忽然注意到她手裏拿著的水,有些懷疑,“手裏拿著水?是吃藥忘記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