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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八章 跟著爺上京

  幾乎忘卻了該如何去呼吸,我只顧怔怔盯著面前上嘴唇碰下嘴唇的廚師大叔,也就是名為腌臢的馭鬼能手,鬼手!

  他、他……他……他不是耳聾嘴啞嗎?可、可他怎麼突然就說話了!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或者視力出現了毛病,我揉了揉眼睛,又挖了挖耳朵,再次看向鬼手,見他嘴唇已經停止蠕動,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好像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以這樣一副表情示人般,一時,我更加懷疑起自己來。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廚師大叔以作求證,從後門處,魚貫走出兩隊猶如蛇尾似的護衛隊,同時在護衛隊之後,相攜走出兩人來。一男一女,男人英俊不凡,女子更似九天仙女下凡,兩人並肩而立,相攜而出,說不出的般配和登對,任是誰,都無法否定他們將來會步入婚姻的圍牆。


  不由得,看著神色平和臉上暖意流淌的禾契笙和易初蓮,我竟久久也無法回過神來,心中既羨慕又嫉妒且也神往,羨慕這一對世間難得的神仙眷侶,嫉妒他們眉宇之間偶爾流過的小幸福,神往……神往於他們能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怔怔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禾契笙和易初蓮已經隨著皇家侍衛來到我的面前,站定,禾契笙將我上下左右打量一遍,而後掠住我的視線,輕諷道:「陶爺今日的目光怎的這樣一瞬不瞬,是不是也覺得爺我今天氣度非凡?」


  呃……人啊,不帶臉皮這樣厚的!


  我乾咳兩聲,說:「城主真會說笑,城主你哪日不是氣度非凡?只不過今日的風姿更勝從前。」唉,身邊跟著那麼個絕世大美人。能不氣度非凡意氣風發么?


  禾契笙欣然接受了我的誇讚,從旁淡笑著並不多言,這時。跟在禾契笙身邊的易初蓮步上前來,如禾契笙一樣將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而後笑了笑。她說:「若說契笙今日氣度非凡,那葉葉你也毫不遜色呢。」


  那個……契笙……?前日還一口一個禾城主禾契笙。今日怎的就突然契笙了捏?他們的關係進展也太飛快了吧?!嗯……也不能說進展飛快,人家兩人光著屁股的時候就認得,說不定私下裡就喜歡直呼其名或者昵稱呢。


  想到禾契笙會在背地裡一口一個初蓮或者蓮兒的喚易初蓮,不知道哪裡湧出來的酸意,滿鼻子都是陳年老醋的味道。


  公主的誇獎,我一幾尺破布圍身的草民自然不能不理會,做足了謙恭的姿態。我推辭道:「初蓮公主盛讚,陶葉一介莽夫,怎麼可以和禾城主比擬?」……根本不是比擬不比擬的事,因為我和禾契笙……根本沒有可比性,除非他某天變成女人……


  禾契笙在一旁狀似無心我們的交談,實則我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的耳際,時他聽到我如此謙遜的推脫,下意識揚起半邊眉毛,看向我的目光很是驚訝,但也僅限於驚訝而已。他並未就此提出疑問。


  易初蓮收回被禾契笙托握在掌心裡的手,轉而那隻瑩白纖潤的手掌交付給她身後及時趕到的太監,也就是那個一直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不順眼的白胖太監。


  隨著白胖太監的引領,易初蓮蓮步輕移。款步曼妙走向車隊中領頭的一輛馬車,四匹高頭駿馬似乎感應到易初蓮的到來,也知道易初蓮是美女似的,在同一時刻,全全踏起馬步打起響鼻,禾府後門所對的後街之上,立時因為這一聲聲動物的嘶鳴而熱鬧起來。


  在與我擦身而過時,易初蓮輕描淡寫地朝我看了一眼:「陶爺果真是進退得體溫文有禮。」一句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我沒有看清楚易初蓮當時看我的眼神,所以她這句突如其來的定論也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可我不能問,有些話,在面對某些人的時候,就應該一輩子憋在肚子里。


  易初蓮進入馬車之後,我以為禾契笙也會跟上去。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是這個男權社會崇尚的真理,但對於禾契笙和易初蓮來說,即使沒有婚約的束縛,單憑他們兩小無猜的過往,也沒人能對他們共處一輛馬車說出什麼是非。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易初蓮進入第一輛馬車沒一會兒,他便就近坐入了第二輛馬車,不久,他又挑簾伸出頭來,朝我輕眨了幾下眼睛,勾唇笑了起來,卻是用誰也聽不見的唇語說道:「丫頭,你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不想跟著爺上京了?」


  四周望了望,在確定禾契笙是在和我說話后,我也學著禾契笙的做法唇語道:「你……你坐這輛車?」


  禾契笙點點頭,繼續唇語:「除了這輛,你以為爺還有別的車可坐?」


  反射性瞅瞅禾契笙所坐馬車前面那輛金碧輝煌的四馬拉車,揚起下巴示意道:「那不還有一輛?」


  禾契笙抖了抖眉毛:「爺還覺得這條命不夠長,你要是不想隨行,大可現在反回傾城雅悅,把賭坊交給徐輪和你那新晉出師的幾個徒弟,本城主可是一百個不放心。」


  撇了撇嘴,我和禾契笙已經從唇語交談變作現在聲音越來越大,我說:「你不放心我那些乖乖徒兒,難道還不放心麵糊糊?」語罷不忘朝禾大奸商甩白眼。


  「陶爺,我剛剛好似聽到你有提及小人。」說什麼來什麼,某隻陰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只覺這個聲音發出后,我全身上下爬滿了雞皮小粒子。


  一點一點把視線挪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不期,正對上那隻陰魂的目光,我哇的一聲朝陰魂相反的方向跳去,驚怒道:「麵糊糊,你不是在賭坊里看場子嗎?」緣何遊魂似的突然而至?


  麵糊糊語氣甚是理所當然:「剛剛我確實是在賭坊巡場,但現在我已經站在這裡,跟隨您和城主一起前去京城。」


  頓覺空氣中有一絲冷風吹過,我抖了抖嘴角,乾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會講冷笑話的。」


  本想著就此了了,卻不曾想麵糊糊又次接道:「謝謝陶爺的讚賞。」


  呃……我在讚賞麵糊糊?為啥子我自己都米發現捏。


  無語地對著麵糊糊眨了眨眼睛,之後又轉回頭看向禾契笙,目光里閃爍著頹喪的芒光。


  一共就兩輛馬車,易初蓮一輛,他禾契笙又是一輛,那……我呢?目光中的頹喪又摻雜了幾分哀怨,瞅瞅直向一匹高頭大馬而去的麵糊糊,我口吻中都帶上了祈求,我對禾契笙說:「據說騎馬很容易倦怠,城主……」吸吸鼻子,就差擠出兩滴鱷魚淚來討禾契笙的可憐,「禾契笙……契笙……我不想騎馬……」雖然古代的馬車舒適度不敢貿貿然恭維,但……總比被馬鞍磨破了白嫩嫩的大腿舒服吧。


  禾契笙從前是經常奴役我,偶爾也會刁難我一下,但很多時候,他對我都是很照顧的,我想,我如此哀求他,他一定會空出馬車讓給我,於是,我信心滿滿地等著他,用一雙波光粼粼的可憐目光盯著他……我以為他這一次還會照顧我女人的身份,然而悲摧的是……


  禾契笙搖搖頭:「瞧瞧你這一副瘦弱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是缺乏鍛煉的結果,此次進京,本城主且就培養培養你吃苦耐勞的精神,如此,以後也能更好的為我和傾城雅悅效力,」挑了挑眉,某奸商自我讚歎道:「嗯,此種想法甚好,甚好啊!」說著滿意地摸了摸他那光潔見不到一點胡茬的下巴,同時撂下一層厚厚簾幕,將我徹底隔絕在了他的視線之外。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各色想法和情緒最終化作無邊無際的憤怒,可這憤怒無論怎樣急於排出,卻始終找不到發泄口,最後只得狠狠咬牙,把禾契笙連同他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麵糊糊拉過來的一匹棗紅小馬。


  我以前並沒有學過騎馬,但這項本領猶如是天生的,前世拍戲的時候就有這種奇妙的感覺,騎在馬背上,不僅不會有初學者的好奇與恐懼,而且好像還很輕車熟路一般。


  可是無論我如何如何熟練騎馬,騎馬終究是要付諸體力的,坐在馬背上顛簸了不到小半天,我的臉色就已經慘不忍睹。


  車隊一共就有兩輛馬車,除卻易初蓮和禾契笙,其他人都騎著各色各樣的馬匹,連同伺候易初蓮的白胖太監,也顛顛的在馬背上被顛來倒去,這個時候看他,排斥少了幾分,倒是有了一些同命相連之感。


  隨護在兩輛馬車四周的,自然就是那些雄赳赳說一不二的皇家侍衛,前方開路,後方斷後,左右護持,沒有一丁半點的鬆懈,從此可見這些皇家侍衛訓練有素,可不是某些吃乾飯的侍衛侍從能相提並論的,就例如……副主府那些個灰白翅膀的侍從,唉——不提還好,一提起那些個侍衛侍從,還真是……有那麼點想他們了……(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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