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406章 那個秘密
溫子洛心頭驚訝萬分,立即扶住赫巴跟著跪下。
這可是天子之跪,她怎受得起!
赫巴他……這是做什麼!
「大漠王你……快快請起!」溫子洛跪在地上連忙去扶赫巴,被赫巴這舉動弄得頭腦模糊,幾乎是摸不到什麼門路了。
赫巴身為邊國王上,上跪天神下跪祖宗,怎麼可能會對她下跪,若是傳了出去,這反倒是會成為不敬君王的殺頭大罪。
赫巴雙眼渾濁的看著溫子洛,拍著她的手搖頭道:「柔郡主你不必訝異驚慌,本王跪你自是因為你受得起本王這一跪。」
「即便真的是如此,也還請大漠王您站起來才是。您乃一國之君,您的手上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您也是邊國的萬千百姓的王,我溫子洛無論如何也受不起您這一跪。還望大漠王您莫要再折煞我了。」
大漠王聽溫子洛將話說到了這一份上,仍舊拍著她的手,道:「溫子洛你要記住,你欠了本王兩個兒子性命的債,如今本王更是對你下跪。你欠本王的今生今世你無論如何也還不了了,你一定要記住。」
赫巴順著溫子洛的力道費勁兒的站起身來,待他坐下后,溫子洛退後兩步,面無表情道:「大漠王您深諳權術之道,與各國君王更是明裡暗裡交過無數次的手,您怎會不知『欠債』二字對他人來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了,怎會當真。我雖間接謀害了您的兩個兒子,可即便沒有我,將來也會有其他人或協助迄雷或協助他人謀害您的兒子。王權爭奪,怎麼可能會不流血,又怎麼可能避免的了手足相殘。當年大漠王您爭奪王位的時候不也是發動了戈雅之變將您的兄弟們趕盡殺絕。」
若是在從前,只要聽他人提及「戈雅」二字,赫巴便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頓時大發雷霆,而這一次,聽完后卻是含淚笑了。
赫巴沉默良久,似是回憶,而後輕嘆幾聲,年輕的時候到底是太過驕縱浮躁,太沉心於權勢王位的爭奪。即便是本性再不壞的人,掉入其中想要自拔太難,待醒悟時,所有的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太晚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想盡辦法防止他的兒子們重蹈覆轍,不想還是擺脫這樣的結局,就像是專屬於王室的詛咒一般。
「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能看的這樣透徹,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赫巴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向溫子洛道:「有許多事年輕的時候來看是一個樣兒,等上了年紀來看又是另一個樣,總歸是各有各的理。這些你還沒經歷過的事與理,本王也就不與你多說了,但是你要記住,本王剛才的那一跪,是為邊國萬千百姓而跪,你,一定要記住。」
赫巴說完,顫抖著手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
溫子洛看著那小巧古雅的錦盒,再想著赫巴說的話,心裡打起了鼓。邊國的萬千百姓與她這個獨孤盛國的郡主有何關係?
「你不是苦於沒有牽制迄雷讓他履行自己許諾的把柄么,本王現在給你這樣一個把柄。」
赫巴說罷,將錦盒遞到溫子洛手中,道:「打開看看。」
溫子洛用手托著這錦盒,沉甸甸的,感覺似有一股凜然的氣勢朝自己迎面撲來。
溫子洛屏了一口氣,打開這個錦盒,待看清裡面放著的是什麼后,溫子洛再一次重重的吃了一驚。
這裡面放著的竟是邊國的——王璽!
古有九鼎為權,象徵著君王的權力,而今歷史沿遷,鼎演變為璽。這小小的一枚璽,無論是對於一個君王還是一個國家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其中不僅僅牽動著軍隊,還有氣數運道,有些王璽裡面甚至還暗藏有藏寶圖。
「大漠王你這是……」溫子洛抬頭怔怔的看著赫巴,她實在是被赫巴這一前前後後的行為給弄糊塗了。
「本王現在將邊國的王璽交給你,由你代替保管。」
「為什麼?」溫子洛心頭的驚訝又上了一層,想也不想脫口而問道。這王璽乃是歷代君王所有,赫巴死後理應是傳給迄雷的。
「你不是想要牽制住迄雷么,本王就成全你。」赫巴劇烈的咳嗽一陣又道:「邊國所有的軍隊中王兵佔了一半,而自邊國建國以來,無論是誰當君王,王兵向來只聽從手持王璽的人的調遣。所有你現在有了這王璽,相當於擁有了邊國一半的兵權。」
溫子洛聽著赫巴喘著粗氣說完這些話,漸漸的鎮定下來,思慮一會兒,終於醒悟過來,冷聲道:「只怕大漠王你並不是想要我牽制住迄雷,讓他實現對我的許諾,而是大漠王你自己想要牽制住迄雷吧。」
赫巴吐了口黑血,卻是大笑道:「柔郡主的反應果然是快,若本王年輕的時候有你這樣的腦子,也不至於會走那麼多的彎路。」
「迄雷的野心太大,內心深處實則又是個急功近利有些自大的人,本王命不久矣,不得不替邊國防患於未然。迄雷他,需要被牽制,手中握有的兵權萬不可太多,不然,只需有心之人一挑唆,本王不知道本王那兒子,腦袋裡又該如何想了。他的心太狠,陰暗太多,根本不會懂得對於一個君王來說國泰民安有多重要。」
「大漠王的意思,是讓我用王璽去牽制迄雷?」溫子洛立即問道。
赫巴點頭道:「是,本王就是想讓你去牽制住迄雷。只要迄雷無法動用王兵,就根本不敢對他國發動戰爭。而憑藉著迄雷現在的實力和本王的安排,想要穩定住邊國各個部落也不會太難。」
溫子洛待終於弄清楚赫巴的意圖后,冷嘲一笑道:「大漠王如此未雨綢繆可當真是為民盡心儘力,但邊國的事與我有何關係。這王璽,我還是還給大漠王。」
溫子洛說罷,將手中錦盒關上遞給赫巴。於她而言,這手中的不是什麼可以命令眾多親兵的王璽,而是一塊沉甸甸的責任,她擔不起,也不會平白去擔。
赫巴推回錦盒道:「年輕人,凡事還是要多想想才是。雲蒼大陸所有的人本是同根,你又怎會忍心見邊國數百萬的百姓將來活在水火之中。」
溫子洛抬眸看向赫巴,心頭有一些搖晃,可是當她水深火熱的時候,怎不見又其他人來救她?
「一個人既然活在世上,就別再計較那麼多,免得讓自己活得那麼累。柔郡主,心懷善念才是立身的根本。」
溫子洛眉眼稍冷,只道:「我並非信徒也並非善徒,大漠王何必浪費口水與我說這麼多,說多了我也不會懂得你這些個的人生參悟。這本該屬於你們王室的責任,本該是你們自己承擔,我只認這個理。」
溫子洛上前兩步,將錦盒放在木桌上。
「且慢。」赫巴一把按住溫子洛的手道:「柔郡主你忘記了,若是你將這王璽交還給本王,那你也就失去了掣肘迄雷的把柄,你就甘心這樣為他人做嫁衣?若是你答應了本王,本王不會告訴任何人已將王璽交給了你,而你得到的好處,不需本王說你心頭也明白。況且,若是你答應了,本王可以給你提個醒,關於獨孤謨乾的,不知柔郡主可感興趣。」
赫巴雙眸深沉,將那錦盒又放回了溫子洛手中。
溫子洛這次倒是徹底的沉默冷靜了,盯著手中的錦盒許久,心頭的弦一根根撥動。
誠然她若是拿到了這個王璽,可以得到不少的好處,可是風險和責任也著實太過沉重。
迄雷的野心如今是愈發的膨脹,赫巴如此防患於未然也實屬是高瞻遠矚,本來現在的邊國也只能是實行黃老之道休養生息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使之在雲蒼大陸眾多強國中立於不敗之地。
再則,一旦有戰事,百姓流離失所,又該有多少的家庭毀於旦夕,多少的孩子失去娘親,又有多少娘親要承受這錐心之痛。
溫子洛眉頭緊皺,臉上流露出的不忍痛苦猶豫無一不落在赫巴眼中。
「敢問大漠王,關於皇上你要給我提的醒是什麼。」溫子洛將錦盒仔細的收好放入懷中,徹底的做了決定抬眸看向赫巴。
赫巴見狀,心頭大喜,差點兒是老淚縱橫,閉眸想了一會兒道:「獨孤謨乾他有不為人知的大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整個獨孤盛國的存亡安危。一旦被公開,舉國動蕩。這個秘密本王也是萬幸在無意中得知,但本王從未用這個秘密去威脅過他,也未告訴過他本王知道。但如今,獨孤謨乾隱隱又有想要吞併整個雲蒼大陸的野心,本王不得不防,但命由天定,本王不會直接告訴你這個秘密是什麼。你若是有興趣,要自己去猜。」
「究竟是什麼?」溫子洛被赫巴說得心頭一緊,卻是越發敬重這個心裝天下百姓的王。
赫巴摸著下巴的鬍鬚,眸光深邃,輕嘆一聲道:「其實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除了端親王獨孤真,獨孤謨乾所有的兄弟都已經死了,而且除了獨孤謨乾有兒子,其他人的子女不是死於意外就是死於病痛,唯有你的娘親獨孤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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