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爭風吃醋:情敵相見眼發紅
「又……是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慕容嫣怒視柳金蟾三番兩次壞她好事兒,不禁眼發狠——
她之所以非要這般厚著臉皮,明知北堂傲木訥保守的個性,還要冒著輕佻的誤解執意向前,不就是因為柳金蟾用言語調戲了北堂傲么?
大女人什麼都可以忍,偏偏綠帽子不能戴——北堂傲是她慕容嫣內定了的男人!
柳金蟾也什麼都可以不在意,但當著她的面調戲的她的相公,還讓她的相公不快了,那就是觸了她的逆毛了!
「不是我,又該是誰?」
柳金蟾擋著慕容嫣的面,伸手拿出北堂傲扔在竹簍里的紙團,然後將竹簍遞給身側的墨兒。
孫墨兒是個乖孩子,一見柳金蟾遞,她趕緊伸手接,氣得她們對面的慕容眼兩拳握得死緊,想揍人,無奈奉箭和奉書二人已經拿出背上的大刀交叉橫擋於她身前,恨得她開口就想質問二人「這個女人剛才那麼輕佻地調戲了你們少爺,你們不管,管我作甚?」難道不知這是本末倒置?
但她沒機會噴出她的不滿,柳金蟾就故意當著她的面,取出紙團,打開,然後十二分挑釁地將打開的紙片放到自己的唇邊,十分曖昧地,像是吹人肌膚似的將紙吹起了柔柔的半寸,神情還不忘露出無比享受的樣子:請看清楚,那是誰的男人!
慕容嫣的臉瞬間青了,她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臉是什麼色,但她知道她一個女人、身為北堂傲的未來妻主的權威被挑釁了。
兩個女人的戰火一觸即發,就在柳金蟾要進一步,作勢要探出香舌將紙捲入唇上時,一不小心成為眾矢之的的「禍水」北堂傲,嚇得一把奪過被柳金蟾「蹂躪」的紙片,轉身逃了:
拉上帳子,她柳金蟾就是再怎麼的,他都依她……但人前這樣,與當眾剝了他衣裳要他有何二致?他那裡受得住,躲在船艙里,死活不出來了。
北堂傲一跑,奉箭立刻跟去,雨墨兒趕緊替補上。
慕容嫣想追,無奈十二分欠揍的柳金蟾又挺著她那圓圓的肚子擋了她去路:「這是我的畫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在她柳金蟾的船上,還調戲她柳金蟾的男人……柳金蟾直贊自己好人品!
慕容嫣忍了又忍,不是陳先紅上來打圓場,她差點就要被扔進湖裡,游回岸了,但她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大肚婆有什麼好,明明一看過去,就是家裡有了男人的女人了!
難不成這女人家裡也還沒娶正夫?
慕容嫣的眼立刻一眯,將柳金蟾細細打量了一遍兒,無奈除了肚子大,一個書生樣兒,真正看不出是娶了正夫還是沒娶?
慕容嫣頓時心裡沒了底兒,尤其這女人那日還說北堂傲是託付給她照顧的?難道她是……那個假訂的人家?
這個念頭才起,就立刻被慕容嫣兒迅速壓了下去,她太了解北堂家了,她們家丟不起這人不說,就是小戶人家,也都知道失貞的兒子只有嫁給那個要了他身子的女人,才有出路,不然……就是嫁出去也是早晚要被趕出妻家門的破鞋一隻,即使嫁妝百萬、出身尊貴,除非……你是公主!
但公主里除了戰蛟英年早逝的爹外,至死從一而終的,還沒一個呢!
也因此,像北堂傲,北堂家按照大家族的慣例,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北堂傲戰死或是自行了斷,對外說是暴病生亡,畢竟屍體就不會因嫁人,而暴露宮砂盡褪的家醜;第二就是陪上多多的嫁妝嫁給他失身的那戶人家……
即使第二條路,慕容嫣也不得不承認,在妻家也會因婚前輕佻、行為不端,被多般挑刺,很難正家,這樣的男人就是當了正夫,其實在家族中,甚至還沒平夫服眾!若是嫁過去二三年又養不出女兒,下堂就是早晚的事兒!
當然,以慕容家庶民的身份,是不會讓北堂傲做下堂夫的,畢竟他是貴夫,又身帶爵位……但如果還進門了一個地位更高貴的戰蛟的話兒……就只能為貴妾……
慕容嫣心內一驚,不禁想:難不成奉箭破壞她與戰蛟的婚事,從頭到尾都是北堂傲布得局?
思及此,慕容嫣心裡頓時就冷冷地滲出一層汗:她怎麼會忘了北堂傲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欲怒、欲氣、欲惱……四年來想不明白的緣由此刻破解,令慕容嫣四年來對北堂傲的憐惜與愧疚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蛇蠍美人般的噩夢!
這樣的男人真……可以娶進家門嗎?
慕容嫣心內好一陣后怕,又好一番躊躇,畢竟美人誰不愛呢?她不想負責,北堂家又會放過她嗎?
席間,慕容嫣臉色變了又變,幾度想離開,但這柳書生說得沒錯,這是她的船,豈能容她說留與不留,要走——跳下去,自己游回去!
慕容嫣可不想自損形象,只得端坐席間。
少時,戲就要開場了。
因慕容嫣一開始就要說自己演呂布,柳金蟾和孫墨兒家有悍夫,也沒好意思和她搶這個艷福不淺的「福」角,只得承讓。
接著北堂傲又被三請四請出來,雖然一頭輕紗,把他整個人罩了大半個,但男人們都見了剛才的情景,自然知道這姑娘等的「貂蟬」是他,誰也不搶。
男人們都瞬間低頭沉默了!
唯一一個宋玉沒來得及低頭,於是「貂蟬」就成了他!
那麼董卓誰來?
柳孫二人的目光就極其默契地落在了陳先紅身上。
陳先紅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柳金蟾和孫墨兒連哄帶拉,三兩下就披掛上場了。
只是「貂蟬」宋玉怎麼看怎麼磕磣,但女人們沒意見,男人們縱有微詞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一個推一個有些憤憤:他也是貂蟬,我不是天仙了?
「咚咚咚——」
「大戲」開場了。
無奈……曲子拉了一遍、復一遍——
「貂蟬」看「董卓」噁心,拿著塊綉帕幾乎都要扭爛了,嘴裡都沒吐出一個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