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333.第333章 苦口婆心:玉堂春奉勸鶯哥

333.第333章 苦口婆心:玉堂春奉勸鶯哥

  說話間,玉堂春微微拉了拉衣領。


  說實在的,也不知他這大半年是不是習慣了夜裡的濃妝艷抹,衣服半穿半脫的,衣帶子除上台時系了,其餘時候,為不讓好好的衣裳回來時這裡破個縫、哪裡撕道口子,他衣帶子都沒正經系過……


  所以今兒這鏡中領口攏得死緊的衣領,總讓他滿身不自在,好似偷穿不是自己的衣裳似的!

  玉堂春忍不住要把衣領鬆鬆,只是指尖才過去,又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誰生來就是自輕自賤的人呢?

  然,那些女人招他去唱段子,誰會讓他好好穿著衣裳?不都是三兩下扒了,逢場作戲夠了,再一擲千金,讓他唱兩段助助興。


  思及往事難免傷感,尤其是此刻玉堂春對著鏡子,就好似昨兒,他在那梳妝鏡里,看見的那一地殘衣之上、猶被知府大人那一頭銀髮纏繞的尚不能蔽體的自己,今兒搖身一變,竟是要洗盡鉛華、從良的素凈了,真可笑啊!


  玉堂春嘴角勾笑,正要罵自己痴心妄想:賣身契還在人手呢!怎麼從良?身後的鶯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嘟囔了一句:「看你篤定的這話,難不成玉大哥比鶯哥還先認識柳夫人?人都說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再好也是個夫不是?」


  玉堂春冷笑:「此夫非彼夫!昨晚她屋裡那動靜你沒聽見?」都地動山搖一般了!


  鶯哥臉兒一紅:「那又怎的?柳夫人年富力強!」豈是那些個年紀半百的老女人能比的?


  「傻了你的!」


  玉堂春要說些什麼好來吧,無奈鶯哥別看與那些三番兩次揩油的有錢女人,時常打情罵俏,你擦過來我擦過去,但……畢竟不算經過人事,裡面的道道,他那好說,只得似是而非道了一句:

  「就是十個你、十個我,加起來,也比他一個不上!」這可不是個殭屍般躺在帳子里,只會挺屍等幸的正夫。


  「這話就不明白了,不知是怎麼個說道?」除了模樣,他還比那柳爺年輕個一二歲呢!至於手段,他可也不是吃素的,那白總管便宜沒撈上,可也給他買了一身簇新的行頭了呢!


  鶯哥撅嘴,恨玉堂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


  玉堂春嘆氣,不解那柳舉人哪裡好,怎得鶯哥就覺得人家好,明明話都沒說上過幾句。


  「你啊……嫁了人家,自然就知道了!」


  玉堂春不敢說白,轉過身就去整理桌上的東西。


  鶯哥抿唇想說你不也沒成親么,但……他可不想踩玉堂春的痛腳,別人怎麼罵玉堂春,玉堂春也許已經習慣,但他知道玉堂春的不得已,也這麼說……


  鶯哥覺得自己會傷透玉堂春的心,到嘴的話少不得趕緊咽下,反正玉堂春是擺明了不看好他的心思,與其爭辯傷了兄弟間的和氣,一會兒那悍夫不小心聽見,自己這不是往虎口裡送么?


  想著,鶯哥也不說話,先去開了門,接著掏錢請門外的小丫頭買幾色瓜果甜點進來,人家既然說是要來了,豈有不好好招待的?再說,知己知彼方能伺機而動嘛!

  兄弟倆忙忙碌碌,待一切準備就緒了,那柳家相公還是沒來。


  鶯哥悄悄兒打聽了一下,那屋的僕人才說,柳家相公此刻正陪柳夫人午休小睡呢!這二十四孝相公做得……還真是滴水不漏!


  鶯哥冷冷哼了一聲迴轉身來繼續等。


  兄弟倆無所事事,雖也困得合不上眼兒,但誰也不敢睡,就坐在桌邊等,一等二等,眼見北堂傲還沒來,鶯哥又是極聰明的人,就開始東一句、西一句套玉堂春的話兒,想把他剛才不明白的夫妻間的事,問個明白,那個柳爺到底是強在哪兒了?怎得他鶯哥就不如他?

  無奈,素日里笨笨的玉堂春愣是守口如瓶,一點風都不漏。


  玉堂春不說,鶯哥也沒辦法,畢竟這種事兒,總不能自己去實踐吧?他可是個男人,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的妻主——一生一世只伺候在他的妻主身邊了。


  鶯哥不死心還想問,至於為什麼只問玉堂春,因為女人們都最愛玉堂春,說他男子人中的尤物,明明模樣並未比他強去太多,但女人就喜歡他,說他媚勁十足!


  鶯哥剛才拐彎抹角不得行,這次乾脆又繞個彎彎:

  「玉大哥,娘生前說,咱們男人演戲,演男人要像男人、演女人要像女人。大家都說大哥戲越演越好,眼神兒都透著媚骨的味道,鶯哥一直不太明白,那媚骨如何練習才有呢?」


  玉堂春抿唇,要橫鶯哥一眼,問他難道不知這「媚骨」從女人嘴裡吐出來是想要作踐他們男人的意思么,但……欲開口,又怕話太重,只道:「不過是女人們的混賬話,你倒也當了真?你……」


  訓斥的話待要說出來,門那頭就忽然傳來了對面閂門的聲音,然後一個束髮華衣的男人叮囑了門內的人一句:「好生聽著,夫人一時醒來,趕緊來稟報!」


  接著「咔」一聲,門上了鎖。門外還立了一個站崗的。


  玉堂春和鶯哥驚得差點成了豆豆眼:爹哦,防狐狸精防到這模樣,開天闢地頭一個吧?


  北堂傲一轉身,玉堂春和鶯哥立刻彈跳起來,不自覺得地去迎駕,誰讓他走個路來,短短十餘步,前面是引路的,後面還有兩個端茶送水的。


  「爺,請——」不待玉堂春招呼,奉箭已將從自己屋裡抬來椅子彈了彈灰,重又鋪上軟墊,請北堂傲坐了,這……弄得玉堂春和鶯哥反而不敢坐了。


  北堂傲看著二人還知道點尊卑、規矩,索性就將剛才來時準備的一堆說道丟到了一邊兒,抬手令奉箭將柳金蟾草擬的那份摺子端出來,自己也不接,只讓奉箭遞給抱璋,抱璋再傳給玉堂春,為何?

  封建等級思想,北堂傲這等瓊閨玉宇里的貴公子,見玉堂春、鶯哥這類大府邸看來與伎生等同的風月子弟,觸摸他們相關的東西……都是閨閣未嫁男子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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