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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第628章 前程在哪:實不願做小白臉

  這個怨氣啊,就跟秋日的小雨一般連綿不絕。


  「才剛回來就去書院……書院書院……除了書院就是……」


  北堂傲說到這兒就模仿起了那邊蘇州的水軍小兵來家時,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道:「『柳大人,我們都督請你』!哼——」依他看不是什麼水軍都督尋金蟾,而是那個小妖精沒事招他北堂傲的晦氣:


  看他北堂傲心閑一日不高興!


  柳金蟾無語了,抬眼看向北堂傲,只見北堂傲單手按住想爬起來,卻因小背被扣住,只能原地干刨的妞妞,嘆了口氣,起身抱起肥嘟嘟的妞妞道:

  「你啊……可別混說,人家還沒嫁人呢!」人家才多大點子就疑他!

  北堂傲撅著嘴,一面不動聲色地收著鶯哥的來信,一邊斜瞅著柳金蟾,一臉不屑地道:

  「這功名再好,也沒身子來得要緊不是?」一去又是一個一日不見人影空對花,他的大好青春且不提,這老二不能又讓柳金蟾掛在圍牆上提前落地吧?

  北堂傲心裡的小揪揪,柳金蟾還不知?


  但她不考個功名……


  怎麼說呢?


  北堂家到底是個什麼家底兒,她連問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在南府某官為她請了個蕩滌倭寇的小功勞,但柳金蟾太清楚了,她從頭至尾就是個撿了大便宜的「俘虜」,而這便宜,就跟她得這舉人似的,全是北堂傲的胞姐在後面一手安排的——


  這權勢……


  柳金蟾心裡估摸著,就算她官職就跟《紅樓夢》里賈政一般,看似京里一個綠豆般的小官兒,其實後面的權勢大著呢!畢竟是國戚嘛,賈元春封妃時,那等風光,那等鮮花著錦般的富貴,看似浮華一場,那也是庶民們終其一生也難觸及的鐘鳴鼎盛之家!


  而進到這樣的人家,她這一沒錢、二沒家勢、三沒才名,在水軍里還只是個掛了名的小卒子,弄不好還沒他們家放出去的奴才官做得大,她的頭進了北堂傲的娘家門,此後,還能抬得起來?


  只怕奴才們都要在她後面吐唾沫啐她,說她是個沒臉沒皮、吃男人軟飯的小白臉!


  所以,除了讀書考功名,她今世一介書生,又不是穿越來的神人,種塊地不用化肥和轉基因種子,就能發家致富當農業專家?

  前世她興趣廣泛,也愛好過一段時間廚藝,煎過牛排、考過蛋糕、做過蛋撻,弄上滿滿一桌中國大菜。但,她也做不到在沒有天然氣和各國香料的情況下,就著柴火、和甩不起來的大鐵鍋,炒出一盤無人能比的名菜——


  不糊能熟就不錯了!


  所以……


  柳金蟾趕只能趕緊溫溫軟軟地拉著北堂傲暖暖的手道:

  「我沒事兒,翻過年就是秋闈,院里的好些姐妹們,家都沒得回,夜夜守在廊下苦讀,為妻還****在家吃好喝好,隔三差五又下山……眼見難得沒事還不去,難不成考不上,又回這書院再讀個三年?」


  畢竟五穀,她柳金蟾都認不全!等種地發家,全家都得餓死在西北風中!而做生意,那是下下等,就是富家一方如何?按照大周律例,商人出門是不能著緞的——


  說白了,就是比農人還不如!


  北堂傲低頭不語,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滿!

  「功名什麼不用求」的話他自嫁給柳金蟾前前後後,說了沒有千遍兒,也有七八百,但柳金蟾倒好,越聽還越用功,好似他勸的話都是反著說的,只為了鞭策她似的。


  所以,他現在也不敢說了,就怕柳金蟾那根筋不對,也學著那些女學生們一般,半夜爬起來真玩個「頭懸樑錐刺股」!半夜出門都能嚇死個人!


  所以……


  「既如此……妻主早早趁熱喝了這粥,早點入睡,明兒一早起來才有精神!」


  勸不動,北堂傲只得按照姐夫說得,真像一個賢夫似的,把自己妻主的身子里裡外外打理好——


  硬的不行,他也來軟的!他北堂傲就不信你柳金蟾吃飽了會不想打瞌睡!

  「好!」


  柳金蟾笑著,不動聲色暗暗地將北堂傲擱在一邊的蘇州來信,塞在她本打算今晚再細細過一遍的《禮記》里,心間一顆石頭落地:總算圓滿了!

  北堂傲是吃素的?

  「粥微微還有燙!」


  北堂傲接過奉書盛來的八寶吉祥燕窩鴨肉粥,用勺子一邊攪動一邊細細地吹!眼兒就暗示著在柳金蟾身後的奉箭,悄悄兒將用另一本書換了柳金蟾擱在另一處的《禮記》——


  他就知道心裡必有貓膩,指不定弄了個藏頭藏尾,又或者是「肚裡有貨」的「人約黃昏后」在裡面!


  北堂傲攪啊攪啊,滿心裡都是查信的各種招兒。


  柳金蟾眼見北堂傲估摸著又不打算把碗給她了,索性就拿起了另一本先生說明兒要講解的《說文解字》大略地看了起來。


  說來這古人讀書十分有意思,讀一本便要細細記誦一本,記得曾有本史書中說康熙,年少讀書時,說他每每讀一本書,就要一段讀上十幾遍,又記誦上十幾遍,后又再細細讀上十幾遍,才說這叫讀過——


  他又說,若要真真領悟其中的道理,只怕再多多反覆幾次,也未必能了悟得全!

  柳金蟾年少時覺得這話迂腐甚至可笑,但後來年長再讀卻又是另一番感悟了,可見就是一句話,每個人所在的層次境地不同,同一個人不同時間不同心境時也將了悟不同。


  提起這個,柳金蟾不禁想起了前世一個哲學家說得一句話來「一個人不能同時踏進同一條河流」!

  柳金蟾正要細想,嘴邊就忽然來了一勺粥。


  她眼過去,就是北堂傲那燭火下盈盈的柔目,似嗔似怨的,好似在說她臨到吃飯了,還不認真。她這話到嘴邊的「自己是懷孕又不是殘廢了」當即連著這香噴噴的粥一口咽了下去!

  柳金蟾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她前世從藍襪子叢書里讀到的一句話:「女人不是生而為女人的!」一位女權運動者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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