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絕情丹
這話一出,就連蒼無霜也不由的變色,連忙道:「宗主,這用絕情丹是不是有些不妥吧。」
宗主道:「這可是他自己答應的,本宗主可沒勉強誰,若是不肯,退出便可,本宗主也會難為他?這可是第一從考驗,換言之,他可沒的選擇!」
若是趙遠放棄了試煉,也就意味著趙遠放棄了蒼無霜。
這是個選擇題,然而卻是單選題,或者說,根本就沒什麼選擇。
趙遠見此上前道:「晚輩願意接受試煉!」
蒼無霜頓時就急了,道:「你知道這絕情丹是什麼?你也感答應?」
趙遠笑道:「我何必去知道?我只不過覺得前輩應該不會想要我這條小命吧,若那什麼絕情丹吃了人就會死,那豈不是這試煉也就沒了任何意義可言?」
宗主淡淡一笑,道:「你所言不錯,本宗主的確不想要你小命,你的小命對於我來說沒任何的價值,只不過也不妨告訴你,這葯吃了只會讓你人痛不欲生,真正的求生不成,求死不能,如此的話,你還願意一試?」
趙遠正色道:「晚輩願意一試!」
宗主讚許的點點頭,道:「很好,去絕情丹!」
片刻之後,一個女弟子便捧著一個光潤的玉匣出來,打開之後放在了趙遠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小小玉匣子之上,門派裡面一直都有關於絕情丹的說法,可到底這絕情丹是什麼東西,幾乎沒人知道,也沒人見過,不過現在一看裝的這個玉匣都是如此名貴,那麼放在裡面打丹藥定然也是非常的名貴。
可為什麼說是毒藥?這絕情丹又是什麼?
所有人的心裡都在猜測,然後這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那個小小的玉匣之上。
而那個女弟子這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的打開了眼前這個玉匣
原本還以為藏在玉匣之中的絕情丹應該是芳香撲鼻,然而這一打開,一股惡臭頓時傳來,那種感覺讓人簡直無法形容,若不是這些弟子顧忌門派尊嚴,只有強忍著,不然的話早就掩而逃了,至於國師等人,更是直接捏住了筆直,連忙搖頭道:「這是什麼,簡直奇醜無比,好像……好像……」
顧忌自己身份,後面的話也沒輸錯出來。
「好像屎一樣!」
特爾木立刻接下來話題,雖說他的確貴為王子,然而很顯然,他這個王子的自覺實在有些太差了,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直接就說了出來!
國師不由的眉頭一皺,道:「小王爺,注意一下場合!」
特爾木癟癟嘴,道:「我又沒說錯了,的確很臭,就好像放了很久一樣,這玩兒吃下去會不會死?」
國師道:「剛才宗主都說了,吃下去這東西的確不會死,卻能讓人生不如死,小王爺若是想娶聖女的話,就得吃下這個?」
實際上,國師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小王爺長得人高馬大,按照草原的說話也的確英偉,然而為人卻懦弱,膽小怕事,根本就難成氣候,未來部落若是由他掌管,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國師突然有人前途一片黯淡感覺,
實際上他希望哪怕特爾木不吃,上前爭執一下也好,至少給自己等人漲漲顏面。
鐵爾木連忙搖頭,癟癟嘴,道:「聖女的確漂亮,不過我草原也有不少好的女子,何必因此而冒險?」
若不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若非他是主自己是仆,要是是自己兒子的話,自己早就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哪裡還需要和他廢話!
如此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就連國師都覺得自己臉上有些黯淡無光。
自己之所以不遠千里前來,帶著他來陰月宗求親,就是因為知道當今的陰月宗聖女不僅僅國色天香,而且功夫了得,頗有心計,若她能輔佐鐵木爾的話,那麼將在在首領的爭奪之上也大有機會。
整個部族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王子,偏偏他是諸多王子之中實力最弱的,若非他的母親是自己的堂妹,自己豈會選擇他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想到這裡,國師就是一肚子的心酸和委屈,那種感覺就好像前路漫漫,自己偏偏看不到希望。
趙遠卻面不改色,走上前去,道:「我吃!」
鐵木爾捏著鼻子,道:「你還真吃啊。」
趙遠道:「別說一顆絕情丹,刀山火海又有何妨?」
特木爾豎起了大拇指,正色道:「英雄,請!」
趙遠伸手去取絕情丹,卻被蒼無霜一把拉住,只見她搖頭道:「別!」
趙遠笑道:「別擔心,死不了,我命大得很!」
說著,拿起絕情丹,一下子放入嘴裡。
原本還以為這惡臭的絕情丹那定然異常苦澀,難以下咽,那知道入口卻是甘甜就就如蜜糖一般,沒絲毫的苦澀,讓人難以下咽的感覺,若是一定要形容一下,就好像是吃臭豆腐一樣。
丹藥入口即化,然後順流直接如了腹中,緊接著,趙遠突然覺得一股熱氣從小腹之中升起,開始朝自己奇經八脈蔓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舒坦。
趙遠頓時明白,這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可以增強功力的靈丹妙藥才對。
於是哪裡多想,立刻原地做了下來,開始運功,現在要趁著這靈丹發揮藥性的時候用吸收它的藥性,增強自己的功力。
趙遠仔細的引導的那股熱流朝自己經脈和穴道之中去,可是那股熱量實際發揮的太快,就好像自己的經脈是小溪流,而那股熱量就好像是洪水一樣。
這種情況下趙遠只有不得不加快運功。
而因此帶來的後果便是他身體此刻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渾身上下通紅,身上的汗水就好像水一般直流而出,旋即又被蒸發變成了騰騰的熱氣。
「你看著吧,這小子毒發了!」
鐵木爾在旁邊笑道,他對於功夫那是一無所知,所以這才又如此的想法。
國師白了他一眼,卻沒理會他,對於中原他理解可比他多多了,很顯然眼前這個小子絕對不是毒發的了,而是在運功,那架勢好像有很大的收穫一樣。
「難道那不是毒藥?」
國師不由的心道,旋即一想,若不會內功,諸如特木爾吃了,那就是的毒藥無異。
現在趙遠感覺自己好像著火了一樣,自己已經完全不能壓制住那股奔流而出的熱流,心裡頓時有些焦急起來,若繼續如此,自己可真的要被烤焦了!
心裡一分神,氣息頓時一亂,頓時身體內傳來一陣劇痛。
如此一疼也提醒了趙遠,他連忙收斂心神,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過卻同樣開始想辦法,因為如此話,自己可抗不了多久。
當心一靜下來,趙遠突然聽道了一陣輕微的嘩嘩聲,是水聲,而且距離自己好像不遠。
趙遠心裡頓時一亮,猛的睜開眼睛,旋即朝大殿旁邊奔去。
「大膽!」
宗主旁邊的黑衣女子頓時喝道,就要出手。
「住手!」
宗主緩緩道,眼中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嗎,很顯然,她已經知道趙遠的目的。
趙遠的目的便是大殿旁邊的水池。
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如一片隨風而落的竹葉,緩緩的飄落在水池之中,接著盤腳坐在了水中,水池的水面剛剛可以沒過胸口。
水池底今天被細心的鋪上了卵石,即便趙遠入水,水也沒絲毫渾濁。
接著,只見他雙手屈中指捏了一個蓮花決,擱在自己膝蓋之上,接著閉上雙目,眼觀鼻,鼻觀心。
片刻之後,只見他原本白皙的皮膚居然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火紅之色,這種火紅色居然如水流一樣在他皮膚之下流動,就彷彿在清澈的水中彷彿一塊火紅色火焰一般。
小池的水面此刻也突然開始冒失了絲絲的白色的霧氣,霧氣起初很淡,可逐漸卻越來越濃,片刻的功夫整個池子都被白色濃霧所籠罩,根本就看不清霧內到底到底是什麼,山風吹來,這些霧氣晃動卻不散,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把它們困在了水池之上。
「咕咚!」
白霧之中的水池內突然傳來一個奇異的聲響。
「咕咚!」
「咕咚!」
……
聲音越來越密集,就彷彿一口被煮沸了大鍋一樣。
峨眉天下秀,峨眉的水自然也清澈,這水可是從背後山上的小溪之中引入,本來就蘊含著一股靈氣。
上面的山泉水源源不斷的注入,水池的水也就源源不斷的朝下流去,而此刻水池流下去的水卻都帶著騰騰的熱氣,凡是水流之地,那些花花草草全都變焉了,透出了一股墨綠色,而那些水路邊上的昆蟲被水一澆,頓時就熟透。
湧起的熱氣並未立刻消散,而是緩緩在沿途累積,半個多時辰之後,這一片已經變得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般。
蒼無霜瞪著一雙美目,看著被霧氣籠罩在其中的趙遠,她此刻也明顯的感覺趙遠正在發生一種奇妙的變化,或者說,就好像蠶一樣,此刻正在蛹中一般。
這其中的奧妙也只有一些功夫到位的人才看得出來,那些普通的弟子怎麼看得出來,之前這宗主可是了,那絕情丹可是劇毒之物,吃了生不如死,但也並不是沒有破解之法,最初的時候那個男子打算用自己內力來化解毒性,所以整個人就好像被燒著了一樣,估計這毒性太強,最後他才想到利用水來解毒。
至於宗主身邊的那幾位此刻和蒼無霜一樣,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的趙遠絕對不是中毒了,而是接著藥力在迅速的提升自己功力。
那所謂的絕情丹看樣子並非什麼毒藥。
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水池之中又發生了變化,那些瀰漫在水池上的濃霧居然開始朝中開始收縮,越來越小。
水面此刻也平靜下來,起先還帶著絲絲熱氣,可隨著山泉水不斷注入,熱氣逐漸淡去,最後消失殆盡。
趙遠依舊在水中盤腳坐著,並沒有起來,不過身上先前的那種被燒紅一般的樣子已經消失殆盡。
好一會,趙遠這才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又恢復了平常,和普通人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讓趙遠驚喜的是自己內力的變化,自己體內此刻內力奔涌,氣海充盈,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的一般,自己接著藥力此刻已經突破了邪君決的第五重,而且外面卻看出來什麼來,分明已經是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趙遠起身之後,就要朝宗主道謝,沒想到宗主卻數顯說道:「雖說你化解了一部分的毒性,然後我告訴你,這絕情丹的毒性此刻已經深入你的骨髓之中,必須定時服用解藥,若是不服用解藥的話,就會爆體而亡,好了,今日你先下去休息,來人,帶楊少俠去客房休息,至於國師,不知道你們有何打算啊?」
國師哈哈笑道:「早就聽聞這峨眉景色秀絕天下,既然來了,當然要好好遊覽一番,等遊覽夠了,我們縱然也就會回去!」
說著,朝著她一拱手,轉身便山下走去。
宗主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千里迢迢跑來怎麼可能空手而回,被時候一定有事情。
不過他說,大家也就都跟著裝聾作啞便是,當什麼也不知道!
目送了國師等人離開之後,宗主這才轉身朝院內走去,蒼無霜也緊隨其後,當走到四下無人之時,蒼無霜這才道:「宗主給楊開所服用的並非什麼毒藥吧?」
宗主笑道:「是穿腸毒藥還是增加功力的靈丹妙藥,這還是得看自己造化,我只能說那個臭小子造化不錯,而且那顆葯實際上也叫物歸原主!」
蒼無霜有些不解道:「物歸原主?」
宗主道:「那顆葯本來就是邪君留下的,只不過我也沒料到他居然還有傳人,而且看他的邪君決的功力已經達到四層,只不過因為處於瓶頸,所以沒辦法而已,既然是邪君留下東西,那我當然也就叫做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