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交易12
「卑鄙小人?」
天毒使微微一笑,一臉輕鬆道:「白家主,你的手下在稟告的時候,難道沒給你說本使擅長用毒?既然都知道本使擅長用毒,你居然都沒絲毫防備!不過家主還請放心,你所中之毒暫時還要不了你的性命,所以對於本使之前的提議,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考考慮!」
天毒使也有自己考慮,要和白家乖乖把銀子交出來,那麼就不能讓白家死人,無論是白晨曦也好,還是白祺雲也好,作為白家地位超然的兩人,性命自然不能有絲毫問題。
「抓住他!」
白祺雲心裡大怒,怒氣沖沖喝道。
然而那些白家弟子此刻已經心生畏懼,哪裡敢輕易上前,而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天毒使已經朝後一退,瞬間朝後面挪開了一丈來遠,道:「白家主,告辭,三日之後,本使會再前來拜訪!」
接著,整個人朝後再次猛的後退了幾丈遠,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白祺雲此刻已經使勁的按住自己的手,然後用內力開始往外面逼毒,只不過萬萬沒想到這毒可甚為猛烈,他完全壓制不住,除此之外,這毒也帶來了火辣辣劇痛。
見這天毒使輕而易舉就逃掉,白祺雲完全就是氣得快有些七竅冒煙,怒道:「一群混賬東西,連抓個人都不會嗎?還不快給我追!」
這些白家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追,然而眼前哪裡還有這天毒使下落!
天毒使心裡也非常清楚,正面和白家對決的話,他絕對不是白家對手,所以已讓白祺雲中毒,他立刻就撤退!
而且不用於白晨曦所中之毒,白祺雲所中之毒更加猛烈一些,雖然不會要他的命,然後這種毒卻是劇痛,一種彷彿可以發自骨頭裡面的疼痛,若是一般人,恨不得斬下自己手臂,白祺雲功夫並不弱,雖說不至於忍受不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還是讓他大汗淋漓!
「這毒真歹毒!」
白祺雲強忍著疼痛,離開轉身回去,剛才他不過是點了穴道阻止毒性蔓延,可是外面嘈雜,他現在非常需要來運功祛毒。
不遠處,趙遠和唐懷山兩人自然也把白祺雲那種表情全部都看在了眼裡,待白祺雲轉身回去之後,趙遠這才道:「唐前輩,還真如你所言,這白祺雲果然中招!」
唐懷山輕哼一聲,道:「這白家的人都一個德行,根本就瞧不起別人,然後還自以為是,白祺雲明明知道這天毒使擅長毒功,居然還沒絲毫防備,赤手空拳就和別人交手,若是他的對手是老夫的話,他早就見了閻王爺!現在他如此下場,那也是自作自受!」
對於唐懷上的話,趙遠倒是認同,道:「既然如此,那麼也是這白祺雲自作自受而已,我們也先看看好戲再說!」
白祺雲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立刻運功祛毒,然而這毒卻非同一班,就好像立刻滲透到了骨肉之中一般,根本就祛不出來,反而越用力,這身上的也就越劇痛!
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對於白祺雲簡直就好像如過了一年那麼長,身上毒不僅僅沒驅逐出去半分,反而整個人越來越覺得力氣都已經耗盡,這劇痛已經開始從手臂蔓延道了左半身。
「吱呀!」
門被輕輕的推開,白莫凡走了進來,見一臉痛苦的白祺雲,臉色一沉,道:「你和天毒使交手了?」
白祺雲有些勉強的點點頭,道:「那天毒使武功詭異不說,而且用毒他也同樣如此,孩兒不是他的對手!」
白莫凡道:「既然不是對手,為什麼不想其他辦法,現在倒好,小的中毒還是昏迷之中,這老的又中毒,衝動的個性還是一直都改不了!」
白祺雲道:「父親教訓的對!」
「哼!」
白莫凡冷哼一聲,走到他的背後,盤腳坐下,喝道:「運功!」
白祺雲連忙運功,頓時一股熱流從背上涌了進來,而他這連忙引導這股熱流朝手臂涌去,熱流所到之處,雖說這疼痛並沒有完全衰減,可是卻也少了不少!
而在右掌,此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這點原本是灰色,而隨著時間推移,這黑色的顏色逐漸加深,最後居然如墨汁一般,滴落在地上,頓時腥臭無比。
隨著時間推移,地上的黑色的越來越多,最後足足滴落出來足足有一個小碗那麼多,整個屋子裡面瀰漫著都是那種讓人聞之欲嘔的臭味。
緩緩的,這出來的血已經變了鮮紅色,白莫凡這才收功,同時問道:「感覺如何?」
白祺雲再次調息片刻,道:「已經沒有那麼劇痛,不過這毒實在厲害,即便父親內力和孩兒內力一起,這毒也不能完全驅除乾淨,不過已經可以忍受!」
白莫凡微微點頭,道:「看得出來,這天毒使用毒的本事還是比較厲害,必須得小心為上,他什麼時候來?」
白祺雲道:「他說兩天之後!」
白莫凡沉吟片刻,道:「兩天之後是吧,那麼到時候就由老夫來會會他,對了。派去鐵血門那些人情況如何?」
白祺雲思索片刻,道:「算算時間,應該已經抵達!」
白莫凡道:「很好,只要他們抵達,找來這能解曦兒解藥,這天毒教我何懼之有?」
白祺雲臉色有些凝重,道:「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便是,這鐵血門會不會出手相助,要知道這楊開可是開出一百二十兩的銀子!而且這一切算起來實際上都是他們在搗鬼!」
白莫凡冷哼一聲,道:「不給解藥,可由不得他們!」
………………
前去要解藥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明武,他馬不停蹄的抵達蘇州之後,便直奔鐵血門,抵達之後,立刻就要直接闖進去,可在門口便被鐵血門的守衛給攔住,頓時就急匆匆吼道:「你趕攔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門口的守衛不慌不忙,道:「你是我們不知道,要想進去,得先稟告,你若是要闖,可休怪我們不客氣!」
白明武道:「我是白家的白明武,白家知道嗎?四盟之首的金陵白家。」
守衛還是不慌不忙,道:「白家之後,可從來沒聽過什麼四盟之首,前一兩年的四盟之會上,白家不是敗給了柳家,這四盟之首應該是柳家才對,什麼時候又變成白家?」
說話的時候,他朝旁邊的侍衛看去,這侍衛搖頭道:「我怎麼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白明武怒道:「你們說什麼?」
最先說話的侍衛頓時滿臉堆笑,道:「你還別著急,嗯,對了,不知道你來有何事啊?」
白明武氣呼呼道:「我要見你們門主!」
這侍衛一副好像聽錯了樣子,道:「你說什麼,見我們門主?那你可有拜帖?這若是沒拜帖的話,不知道你在白家什麼身份?是白家的那位公子?」
白明武道:「我是白家二公子白晨曦的貼身侍衛!」
「哦!貼身侍衛啊!」
另外侍衛頓時恍然大悟一般,旋即臉色一沉,喝道:「別說這白家公子親自來了,求見我家門主那也得帶著拜帖,講點禮數,至於我家門主見還是不見,那還得看門主有沒有時間,你區區一個侍衛,說穿了就是一個奴僕家丁,跑到我鐵血門前要見我家門主,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若是橫行霸道慣了的話,去你們白家去,別來我鐵血門撒野!滾!」
白明武沒料到這兩侍衛說變臉就變臉,怒道:「我可是白家的人,趕快讓我見你家門主!」
現在他只想見趙遠,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語氣什麼的,或者平日跟在白晨曦身邊也跟習慣了,早就學會了白晨曦那種橫行霸道。
兩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立刻一喝:「來人!」
這話音一落,瞬間衝出一隊人來,一個個殺氣騰騰。
白明武被嚇得不由的後退了一大步,他們一起過來也不過四個人而已,對方一下子來了十多個,齊刷刷的擋在門口,那架勢就好像告訴他們,別說你一個白家的下人,就算白晨曦親自來,他們也不會讓。
這打也打不過,進也進不去,沒辦法之下,白明武只有帶著人灰溜溜離開了鐵血門,可是若是這人沒見著,解藥也要不了,自己回去有如何交差,想來想去,他只有直奔蘇州左玉明哪裡。
這次他的運氣不錯,左玉明居然暫時還沒走,畢竟這天毒使和趙遠的交易還沒完成,這事情和他也有關係,因此他必須得等到他們交易完才行。
看到急匆匆而來白明武,聽到他把話一說,臉色頓時一變,道:「你說白兄中毒了?而且還中毒不輕?」
白明武點頭道:「對啊,小的去鐵血門,結果連這楊開的面都見不道,更加沒辦法從哪裡求得解藥了!」
一聽直接稱呼這鐵血門門主的名諱,左玉明大概也就知道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了,道:「你確定鐵血門有解毒之人?」
白明武道:「小的哪裡確定得了啊,這都是老爺的意思!」
左玉明微微點頭,道:「那好,我就去一趟,不過能不能見到楊門主,本公子也不敢做保證!」
左玉明心裡實際上非常清楚,說道面子而二字,在趙遠眼中,自己根本就不存在這兩個字。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晨曦受苦,所以乾脆這死馬當活馬醫,自己去一趟鐵血門,若是趙遠還是避而不見,那麼自己也任何辦法。
白明武此刻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謝道:「謝左公子,謝左公子!」
事不宜遲,左玉明立刻出發前去鐵血門,抵達之後,他可並沒有向白明武一般,直接上去就大吼大鬧,而是表明身份之後,耐心的等著,沒多久,他就得到消息,說柳芷晴要見他,聽說是柳芷晴見自己,左玉明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一問才知道趙遠並沒有在鐵血門,至於去了何處,柳芷晴自己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左玉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然後旋即又問起這府中到底有什麼人擅長用毒之類的,柳芷晴則道:「我鐵血門高手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不知道你覺得哪一個才是你所說擅長用毒之人?是猴王還是鷹王?或者說是虎王?」
可這三人之中無一人擅長用毒,這點別說左玉明,就算整個江湖都知道,如此一來,就算他現在也碰了一鼻子的灰。
柳芷晴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府中到底什麼人可以解毒,趙遠和唐懷山兩人已經去了金陵,他們或許應該不會讓白晨曦死,當然,和白晨曦的死活和自己等人有沒有什麼關係。
回答之後,柳芷晴奇怪道:「沒想到左公子你還是比較重視這兄弟情義啊,當初這白公子可是沒聽你話,自己非要派人來偷這千秋鼎,我家相公也是仁慈義盡,早就警告了,他還是要來,看得出來,他可完全沒辦法你當朋友,現在他和天毒使鬧翻中毒,只要這銀子天毒使沒拿到手,白晨曦的命就不會絕,所以你大可放心便是。」
左玉明道:「話的確如此,和在下和白兄好歹相識一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
柳芷晴道:「可即便你如此說,我現在也根本不知道我相公這次又去了哪裡,而且他一去至少得十天半個月,至於你說的解毒藥,我鐵血門也根本就沒有,再說了,這祛毒的話,若是不親眼看到這毒是什麼,誰敢亂用藥?」
左玉明心裡嘆口氣,道:「的確如夫人所言,既然門主不在,那麼在下也告辭!」
即便這楊開在,他若是不見,只要他不見,那麼一般人根本就見不到,他若是要見,早就出來了,何必還和自己耍什麼架子。
離開了鐵血門之後,左玉明對白明武道:「這楊開不見,在下也沒辦法,還請你回去稟告你家老爺一聲,在下已經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