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碰了大佬的女人?
莊華從一片混沌之中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華麗帷幔,腦子裏一片漿糊,什麽也想不起來。
一個華服女子的溫柔麵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眼中帶著喜色,“莊大人你醒了?!”
莊華眼珠轉了轉,女子見了練滿離開去叫人了,“來人,伺候大人喝藥、洗漱!”
莊華試著撐起了身子,身上沒什麽力氣,一股虛弱之感襲上身來,就像是她為柏緹擋劍醒來那時那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方才女子毒她的稱呼讓莊華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她還在這個世界,而不是有穿越了。
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一聲官袍有點散亂,係帶什麽的有些鬆散,像是被人解開了又重新係上的,莊華心裏咯噔一聲,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不會讓人看穿了吧?
要命!
莊華的懊惱表現不在臉上,隻是臉色冷了些,那女子和端著藥碗的宮女來的時候,莊華依舊冷著一張臉,問:“你是什麽人?我不認識你。”
華服女子豔麗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驚慌之色,身子顫抖著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道:“大人,你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麽?”莊華的腦子裏快亂成一團麻了,但是臉上一點也不顯,依舊淡漠了冰冷。
“妾身、妾身……”女子一句話沒說完整,眼裏就梨花帶雨的,要露出來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那個哀怨啊,仿佛莊華欠了她好多錢一樣。
莊華不得不按下了心理的不耐,放緩了預期把事情問清楚了。
很好很強大……這是莊華聽完整個故事之後的想法。沒錯,她把這都當做一個故事。
女子是柏緹的姬妾之一,並沒有為柏緹生兒育女過,名叫陳姬。
在兩天前,莊華被柏項設計,在霜明宮中了那個啥啥藥,卻沒想到因為氣急攻心不省人事,本來是青島這應該半途而廢了,但是柏項依舊按照計劃抓了陳姬來,讓陳姬“伺候”了莊華。
然後柏項驗收了“成果”之後,很是滿意的立功了,把莊華留在了宮裏,成績就這麽戰戰兢兢地照顧了她兩天,然後現在她醒了。
莊華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女的能這麽哀怨以及理直氣壯地地控訴,說明啥,說明她的身份並沒有被拆穿啊,不幸中的萬幸。
莊華心裏高興,臉上卻皺起了眉,道:“不可能。夫人休要胡言亂語!”言罷,莊華佯裝氣惱,不顧身體還虛弱者從床上下了地,結果醫生沒怎麽係好的衣服差點散開,幾層褲子的係帶係的也不像之前那麽緊,莊華冷汗差點下來了,麵色也不由得一白。
這是誰的手筆?誰幹的?
陳姬見到莊華臉色不好看,連忙跪下了,邊哭邊說:“妾身也是逼不得已,喻王爺說妾身不從就要落得霜明宮那樣的下場,妾身……害怕……”
莊華也懵了,著女人做得一手好戲,無論他知不知道他是個女的,這女人都好會演戲,方才行了的時候,要不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莊華還真以為把她怎麽了,而現在,這一生散亂的衣服,莊華是真的拿不準這個陳姬到底有沒有知道她的秘密了。
不可妄動,隻能靜觀其變,她要唱戲她就陪著。
莊華眼神仿佛含了冰一樣,在陳姬和在場的宮女的身上掃了一遍,不知是不是莊華在前朝的名聲太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莊華又看了陳姬好一會兒,“希望你沒有騙我,你一定不會想知道騙我的人是什麽下場。”
撂下狠話,莊華就這麽衣衫不整得出了房間,已露出了這座宮殿,認清了方向之後,莊華快步離去,許久不曾進食的身體有些腳軟,但是莊華依舊一步步邁得沉穩,知道創月了大半個王宮,來到了來時的東麵宮門。
兩個暗探,三匹馬,在等她。
莊華麵色蒼白的嚇人,但是還是拒絕了兩個暗探好心的幫助,自己扶著馬鞍躍上了馬背,一提韁繩,喝了一聲“駕!”
三人三馬離開了王宮的範圍。
莊華這一去兩天未歸,去的地方還是王宮,這讓雁容擔心壞了,守在花廳裏就等莊華一回來就迎出去。
可是莊華三人,從後門出去的,還是從後門回來的,等雁容得到下人的通報說莊華回來了,莊華已經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泡在洗澡水裏了。
一時跟莊華說不上話,雁容隻能去找跟著莊華出去的兩個隨行侍衛,“先生這會出去發生什麽事了?”
兩人麵色都有那麽一些尷尬。
咋回答?說你家大人把大王的女人睡了,雖然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但是這也是事實啊,還要加上之前一條王宮縱馬,等大王得勝歸來,你家大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雁容沒能從這兩個人那裏得到答案,就隻能等著她家先生來說了。
莊華這個澡洗得好長時間,其實也不是什麽潔癖,就是它需要時間來重新思考這一切。
柏項給她來這一出究竟是什麽意思?拖她下水吧,這未免太幼稚了點。難道就是為了惡心她?那就更幼稚了……究竟是為了什麽呢?莊華沒想明白。
從洗澡水裏出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披散著頭發,打開了門,換來了下人收拾。
雁容跟下此後的嚇人一起進來,今看見扔了一地的衣裳,從裏到外,鋪了一地,從門口到浴間,看得出來衣服的主人托這些衣服的時候是很急迫的,甚至很是嫌棄這些衣服,不然為什麽連係帶都斷了?
雁容撿起一件白色的中衣,衣服上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不,是花香的脂粉味。
雁容讓下人白衣服都收到一堆,她翻了翻,中關於在另一件淺色的中衣領口上,發現了一個淡淡的唇印。
雁容一驚,轉身出了屋子,看到兩個跟隨莊華出去的侍衛,勉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正常的問道:“先生去了王宮?沒去別的地方?”
暗探青年搖搖頭,“先生並未去其他地方。”
雁容臉色一白。事情似乎都明晰了。
莊華在枕頭上鋪了一層薄毯,然後躺下來攤開頭發,衣裳整齊的躺在床上,她累,不想站著也不想坐著就想躺著。
雁容進來的腳步聲很輕,莊華聽見了也沒有去看,隻是說:“雁容每次都是第一時間就過來看我,這回遲到了。”
雁容站在床榻邊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連眼珠都不曾動過一下,說著調侃她的話的莊華,心裏很難受,她還是什麽都幫不了“他”。
“先生,你難受嗎?”雁容勉力平複著聲音裏的顫抖,想要對莊華露出個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莊華對雁容伸出手,雁容順從的伸手握住莊華的手,莊華捏了捏雁容柔軟的手掌,說:“我不難受,或許等到我真的快要死了的那天,我才會難受。”
雁容沒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雁容不許先生說喪氣話。”
莊華的心裏此時還是亂的很,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她卻不會泄露出分毫。又捏了捏雁容的手,好像這樣就會把力量傳給她一樣,說:“聽你的。”
“先生哪次聽我的了?”雁容不自覺的就帶著埋怨說了一句,莊華歎了口氣說:“那是因為你家先生記性不好,以後你常提著點,我就記住了。”
派出去的人一去不回,原錫在最快的時間內又追派了兩次人手,但是都和第一撥人一樣,一去不回,原錫知道,這是出了事兒了,連忙去告訴柏緹了。
柏緹一直坐鎮在賀方郡,就在紹盧的對麵,隻不過這個對麵打得有點遠,中間隔著一個國界線,兩個寬廣的野轄之地。
柏緹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事實上,如果他離開韶廣這麽遠,韶光裏麵沒有動靜才叫奇怪,隻不過沒想到這次會有這麽大的動靜罷了,看來是已經壓上最後的籌碼了。
不知道莊華好不好,留給她那麽大的權力,希望“他”能用好這些保護自己。
柏緹拿出一張紙,寫了些什麽,然後拿出隨身的印,在紙上蓋下一個印子,這號裝進信封裏,連同一塊獸型符令一起遞給原錫說:“把這封信送到璋梁,陶厲的手裏,不可經過他人的手。信送到之後,你回去韶廣一趟,不要進城,用這個軍符,調動韶廣周圍的的所有兵力,包圍韶廣,記得,不要驚動韶廣裏的人。遇到不聽話的,你看著辦。”
“臣明白。”原錫收好兩件東西,退了出去。
柏緹捏了捏眉心,現在對煬國的戰役就快要到尾聲了,頂多兩個月,煬國就徹底的不存在了。然後就是新城池的管理和建設,可以把這些年培養的人都推上去,那些不能在國內實施的一些事情可以在新城實驗,比如莊華說的哪個科舉。
柏緹墨者手裏的魚形玉佩,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忽然,門外的侍衛喊了一聲:“什麽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