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別扔!
“哼,這丫頭倒是挺緊張你的嘛,這麽快就回來了。”柳嫦曦看著薑墨著急的模樣,又嗔了趙宗佻一眼。
“那還不是讓你給嚇得啊……”趙宗佻捏著柳嫦曦的臉蛋,一臉寵溺無奈。
“是該規矩規矩了,到底是女孩子嘛,哪裏能像男孩子那般胡鬧了。”柳嫦曦翹著嘴角道。
“好了,一會別再她了,不然丫頭心裏真該過意不去了。”趙宗佻不放心地囑咐道。
“知道了,我不會跟孩子計較的。”柳嫦曦笑道。
“叔叔……藥……”薑墨捧著藥膏和繃帶跑了過來。
“你這丫頭,我都沒事了,瞧你跑到一頭汗的。”趙宗佻看著薑墨為他著急的模樣,頗為心疼。
柳嫦曦皺著眉頭,臉色仍舊有些不高興。
“柳,柳姐姐,還是你幫叔叔處理吧……”薑墨瞧著柳嫦曦眼神中的不善,咬著嘴唇,聲話。
柳嫦曦挑眉突然換了態度道:“剛剛我是著急,所以話重了,你不會生姐姐的氣了吧?”
“呃……沒,沒有……確實,是是我不對……”薑墨被柳嫦曦突然恢複的溫柔態度打得措手不及,有些愣了。
“那就好,藥拿來吧……”柳嫦曦雖然恢複而來笑語嫣然,可眼裏的冷淡和不耐,薑墨還是看得出來,她沒有再接話,而是乖乖把藥遞了過去。
“宗佻,你忍著些……”柳嫦曦就要幫趙宗佻上藥。
薑墨皺著眉頭揪著心看著。
“柳姐姐,應該先消毒的……”看著柳嫦曦就要直接上藥,薑墨還是沒忍住出聲道。
“呃……”柳嫦曦愣了一下,迅速瞪了薑墨一眼,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趙宗佻笑了笑道:“瞧我都急糊塗了。”
“不要緊,你慢慢來就好……”趙宗佻根本沒察覺到那裏不對,隻是溫柔地笑著。
薑墨眉頭皺著很緊。
“薑二!”趙朝宣可算回來了。
“朝宣……”薑墨眼圈還紅著。
“這,這是消腫的膏藥,你快塗上吧……”趙朝宣已經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癱坐在草地上著急道。
“哦……”薑墨接過藥,滿手地塗抹起來。
一旁的趙宗佻仍舊有些不放心道:“丫頭,那藥要使勁搓,搓熱了,搓燙了才有效果。”
“嗯。”薑墨聽趙宗佻的吩咐努力搓手。
趙朝宣在一旁直喘氣……
趙宗佻傷了,大家心情都不大好,尤其是薑墨,既內疚,心裏又有些抑製不住的酸脹。
一直確認趙宗佻無礙,薑墨才跟趙朝宣一塊立刻。
回府的路上,薑墨一直耷拉著頭,情緒很不好。
趙朝宣在一旁直歎氣道:“薑二……對不起啊……”
“跟你沒關係,你幹嘛跟我對不起啊……”薑墨吸吸鼻子,一臉難過道。
“要是我不鬧著跟他們一起放風箏,你就不會……叔叔也會……哎呦……到底這事都是我引起的,害你被柳姐姐那麽責怪,對不起……”趙朝宣一臉認真。
“跟你沒關係的。”薑墨搖頭。
“那你別難過了好不好?叔叔不也沒事,倒是你,你的手怎麽樣了?現在什麽感覺?”趙朝宣一臉過意不起。
“有些癢,還有些刺刺得疼……應該沒事了……”薑墨看著自己的仍舊紅腫的手頹廢道。
“哎……你剛剛到底怎麽了?叔叔都喊你快放手,你是不是手被風箏線纏住了,所以……”趙朝宣這會才想起奇怪道。
“沒,沒有……我隻是沒想到,那兩隻風箏糾纏在一起,會有那麽大的力量,是我低估了。”薑墨內疚。
“哎……本來能親自放風箏真的挺高興的,這可是我頭一次自個放,可卻害你這樣,我心裏真的不好受,早知道我就不放了。”趙朝宣還自責著。
“跟你沒關係,放風箏就是樣子,放了高了,遠了,就不好控製了。”薑墨擠出一絲笑意。
“其實,這事應該是柳姐姐的錯,本來嘛,我們一個東,一個南,根本碰不上的,結果她越放越往咱們這邊來,我也避不開,所以才……”趙朝宣埋怨道。
“不怪她。”薑墨搖頭。
“可叔叔都了沒事了,她還那樣凶你,我心裏也不舒服。”趙朝宣努嘴。
“她也是著急叔叔,我能理解……”薑墨雖然這般著,可一回想起剛剛柳嫦曦厭惡的眼神,她心裏又是一陣發悶。
“對了,一會回去,娘肯定會問你的,咱們怎麽辦啊?”趙朝宣又擔心道。
“放心吧,你到時候別緊張就成了。”薑墨瞥了他一眼道。
不多久,兩人便下了馬車,進來宗廣王府。
往王妃院裏去的路上,遠遠就瞧見廝抱著什麽東西往外。
見到他們二人,廝連忙過來行禮道:“奴才給王爺和二爺請安了。”
“嗯,你拿的這是……”廝起身,薑墨一眼便瞧見了廝懷裏抱著的東西,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風箏,一隻雄鷹,一隻大雁,這不正是……
“哦,是兩隻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怎麽就飄到咱們府裏來了,掛在後院的望月樓上,奴才也是費了半勁才弄下來的,正準備收拾一起扔出去呢。”廝解釋道。
“別,別扔,把他們給我吧。”薑墨一聽廝要扔出去,立刻心生不舍。
“兩隻風箏而已,這個大雁的還破了一角呢,二爺您要它們作甚?”廝不解。
“瞧著喜歡。”薑墨露出笑意。
“呃……你要是喜歡,奴才給您脈新的去。”廝笑道。
“不,就他們。”薑墨連忙搖頭。
“呃……王爺……?”看著薑墨盯著他手裏的兩隻風箏有些發癡的模樣,廝甚至不解,轉頭看著趙朝宣。
“薑二喜歡,你就拿來吧。”趙朝宣看出了薑墨的心思,便接過來讓廝退下了。
“喏。”趙朝宣將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風箏遞到薑墨手上道:“你也真是奇怪,剛剛因為它們手差點廢了,還被柳嫦曦一頓責怪,這回倒是又惦記上了。”
“這是緣分,不是嗎?”薑墨摟過風箏,一臉心翼翼地笑道。
“什麽嘛,害你那麽委屈,你還緣分呢,真是搞不明白。”趙朝宣挑眉。
“呼……你不需要明白……”薑墨抱著風箏道。
“好好好,你看著不難受就成。”趙朝宣無奈。
薑墨卻抱著他們露出了笑意。
也許是種暗喻,也許是一種心靈寄托,薑墨總覺得這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風箏,代表了她心裏最深處的隱隱期待。
雖然明知道她跟趙宗佻沒有可能,可她心裏還是會忍住瞎想,而今個這兩隻風箏死死糾纏在一起,突然刺激到了她。
一隻是她,一隻是叔叔,所以她才寧願手指被勒得紅腫也不願意放手。
就像冥冥之中的安排,趙宗佻為了她,扯斷了風箏,當下也扯斷了她無端的臆想,可如今一回府居然又看到了,這難道不是在暗示什麽嗎?
薑墨暗藏在心裏的愛慕不能表達,所以這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風箏便成了她虛無幻想的一種寄托。
所以她整整齊齊地將它們掛在了屋裏,就放在床頭,看著也能傻樂半。
她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
京中的日子還得過,不過……不開心的事也還是會有。
一方麵就是柳嫦曦,每每見到她,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所以,薑墨慢慢就有些回避,隻要她在的時候,薑墨就盡量不出現,久而久之,倒是也相安無事。
另一方麵,就是結下了死梁子的陰盛一夥人,動手打架那也家常便飯。
不過有皇帝的態度擺在那,他們雙方誰也不好太過,不過薑墨和趙朝宣是從來不會吃虧的。
雖然互看不順眼,經常動手打鬧,不過這兩年倒是還算安順。
直到薑墨去探望父母,順道過了十二歲的生日回來,得知幹娘又受了陰貴妃的欺負,所以她才和趙朝宣出此計策,就是為了再替王妃衛鸞出氣。
那癢癢粉也是嚇得夠狠的,一整包都混了進去,確實夠陰貴妃難受一段時間了。
雖然陰貴妃對他們有所懷疑,畢竟這幾年的事情,都沒斷過,可是因為趙宗佻的及時善後處理,沒有把柄證據,陰貴妃也隻能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因為癢癢粉的關係,再加上陰貴妃失足墜落,一直將養了差不多半年才勉強算是恢複。
當然,以陰貴妃驕縱的性格,這口惡氣她一定會想辦法出的,薑墨和趙朝宣心知肚明,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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