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回 內情
“帶進來。”眉頭緊皺著的宗魯王一聽外頭這聲音,便立刻應聲道。
“是,王爺!”隨從帶著兩個黑衣打扮的人進來立刻跪地。
“奴才參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兩個黑衣人行了大禮,似乎很是激動,叩頭跪拜久久沒有起身。
“去,守著外頭,本王有話問他們倆,任何人不得打擾!”宗魯王生性多疑,更何況又剛出了之前的事情,心裏更是不放心,便回頭便囑咐隨從立刻把守在大帳口。
隨從領命退去,那倆黑衣人還跪著,宗魯王這才眉頭又皺了皺,然後擺手道:“嗯,行了,你們倆起來吧……”
“是,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兩個黑衣人起身,一臉受寵若驚,似又有千言萬語的欣喜模樣。
“呼……”宗魯王卻眉頭又皺緊了。
“王爺,您,您可來了,奴才幾個可是日日盼,夜夜想,就等王爺您來為奴才們做主呢,這些日子,奴才們簡直生不如死啊,還以為就,就再也見不到您的尊顏了,王爺……”
“是啊,王爺,這段日子,的幾個就怕……怕上將他趕盡殺絕,再也,再也不能為您盡忠職守了……”不等宗魯王開口話,這倆黑衣人倒是先唏噓上了,一臉委屈驚恐,甚是沒有出息。
“好了,你們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行了,行了,本王還有話要問你們,先別哭了。”宗魯王眼裏有些不屑,可現在西北這地界上,能讓他問上話的大概也隻有他們幾個了,畢竟已經摸了一了,若不是實在沒人,也不會,哎……雖然確實上不台麵,可也好過沒有,宗魯王隻能耐著性子了。
“哎,王爺,您,您有什麽話,盡管問奴才,奴才兩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黑衣的奴才連忙抹了一把眼淚,抱拳道。
“成了,本王問你們,怎麽就剩你們倆個,給本王書信的那個張伏呢?”宗魯王是安排隨從把還暫留軍中的自己人都悄悄找來,可等了大半夜了,卻隻來了這麽兩個東西,連嘍囉都勉強算不上,一來還是哭哭啼啼,甚是沒有出息,便不由得問道。
“回,回王爺的話,張,張大人他……他……奴才幾個也不清楚。
那日隋副將突然被斬,奴才等人聽聞消息心中大亂,隨後便是與匈奴混戰,再之後上將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幾乎清洗了奴才們所有人,要不是奴才兩個人微言輕,身份低微,怕是也難逃毒手。
至於張伏大人,王爺來前的半個月便已經失蹤了,奴才幾個也試著去找,可現在咱們的人在軍營裏都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奴才幾個也不敢太明目張膽,這……這便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黑衣人回稟道。
“失蹤了?”宗魯王沒有又皺了皺道:“那除了你們,這裏還有誰?”
“回王爺的話,咱們的人但凡有軍銜的都,都被拿下,像奴才這樣這兵倒是還有些。”黑衣人又如實道。
“呼……全被拿下?告訴本王在這之前到底出了什麽事?”宗魯王眉頭深皺。
他隻從書信上知道西北出事,他的大將被殺,臂腕被斷,可具體什麽原因,他還真有些恍惚。
畢竟當時一切都照計劃進行中,在接到西北出事之前的一封信正是趙宗佻受傷落馬,可還沒高興出三,緊接著便又來了一封信,是隋囂被殺,宗魯王瞬間就知道事情不好。
可信來得倉促,除了這個消息意外,便再無其他,可見寫信之人也是匆匆,宗魯王的心從那一刻便一直懸著。
雖然也多次去信叫人打聽,可除了一些表麵消息之外什麽重要的消息都探聽不到,尤其還是張伏,那封信之後,幹脆再無了消息。
宗魯王也急了很久,直到匈奴人的質問信到了,他才知道計劃失敗,可到底如何失敗,是否徹底敗露他一概不知。
結合張伏最後的消息,再聯想匈奴凶神惡煞的質問,宗魯王敏感地覺得他們是被趙宗佻反設計了。
隻是明明是確定他受傷的,怎麽又會突然安然無恙,這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趙宗佻到底知道了多少。
那幾日,宗魯王幾乎惶惶不可終日,直到皇帝突然連夜宣他入宮,得知了趙宗佻確實負傷失明的消息,宗魯王徹底糊塗了。
回府的路上,宗魯王腦子幾乎就要打結了,皇帝那裏的消息不可能為假,張伏的消息也不會出錯,匈奴那樣急赤白臉,雖有推卸責任,遷怒之意,可那事情也不會太大出入。
三路消息,各相矛盾,讓宗魯王腦仁抽痛。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細細分析,宗魯王才意識到他大概是被趙宗佻狠狠耍了,而且還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狠狠耍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如此穩操勝券卻戛然敗去的事情。
這場計劃,他們足足準備了整整一年,為得就是能借匈奴混戰之時,不聲不響地做掉趙宗佻,奪回軍權,為此宗魯王也許了匈奴大半西北城池之諾言。
也正是為此,匈奴之人才肯如此配合聽命於宗魯王的安排。
先是匈奴內亂,謀權篡位,不多久,便傳出進犯西北的消息,趙宗佻當然當仁不讓,前去西北鎮壓,一切似乎都朝著宗魯王的設計,一步步地進行中。
後來,宗魯王暗中指使藏在軍中的暗樁,配合匈奴之人暗殺趙宗佻,這才有了匈奴二王子能成功射傷趙宗佻的事情。
好在朱晌和白幽反應夠快,愣是以最快速度將趙宗佻救回,然後迅速封鎖消息,就怕動亂軍心。
而作為暗樁的眾人便不遺餘力地散播趙宗佻重傷消息,故意擾亂軍心,就是為了逼迫趙宗佻自己承認。
誰知朱晌,白幽幾人愣是護著趙宗佻又苦撐了一日,這才有了後來隋囂擅闖大帳被殺之事。
宗魯王隻知道隋囂突然被殺,他的消息驟斷,西北大捷,再然後知道了趙宗佻確實受傷雙目失明,而且還是失明在大戰之前,那就跟匈奴人的很是出入。
那麽,趙宗佻既然負傷失明,根本不可能再上戰場,那那日出現的人又是誰呢?
還有匈奴二王子也傷得蹊蹺,能如此陰狠毒辣,又箭無虛發,除了趙宗佻該是沒有別人了,可他的眼睛確實看不見,今個他已經驗證過了。
到底是誰,趙宗佻軍中,身邊之人,宗魯自詡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可這場事情又讓他有些不那麽敢肯定了。
兩個黑衣人斷斷續續講了些他們知道的,聽的事情,勉強能把事情前後串聯起來,隻是對於趙宗佻失明卻還能親上沙場之事,他們也不知緣由。
“這麽,你們倆並非親眼所見?”宗魯王抓住重點道。
“回王爺的話,當時簇擁在上將身邊的人實在太多,光線又很昏暗,所以奴才幾個並不能瞧得太真切。
不過看其他將士的反應,應該是上將趙宗佻無疑,不然,大家也不會如此士氣大作,反敗為勝啊。”兩個黑衣人解釋道。
“呼……好,姑且就是他,那他雙目已然失明,又如何箭射得了匈奴二王子呢?”宗魯王又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個奴才還真仔細打聽過,射箭之人並非是上將趙宗佻,而是,而是他身邊的隨侍白幽……還有……”黑衣人有些遲疑道。
“還有什麽?”對於趙宗佻的隨侍之一白幽,宗魯王也算了解,確實箭法了的,隻是這穩準狠的能力,讓他有些質疑。
“還有那晚上突然來到軍營的兩個公子哥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又道。
“那晚上?兩個公子哥?你是……趙朝宣和……那個……子?”宗魯王瞬間就想到今見到的一直陪在趙宗佻身邊,對他冷嘲熱諷的兩個臭子了。
“是,奴才打聽過了,確實是他們倆其中一人無疑,而且……聽他們還稱呼他一聲二爺,奴才想應該最有可能是王爺之外的另外一位。”黑衣人把所有懷疑也了出來。
“嘶……另一位……”宗魯王心裏起了狐疑。
他確實確定趙朝宣那混賬子該是沒有那麽大的能力,畢竟十歲之前他都是那個窩囊樣子,即便有所改變,也不過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狐假虎威罷了。
至於……另外一個……難不成……嘶……不對啊,他記得應該是個姑娘的,好像還是薑騫之女,可今個……難道……宗魯王心裏不由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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