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回 愕然
“是啊,王爺,奴才還打聽到,那夜隋副將之所以被殺,也,也都跟那個叫二爺的公子有關。”黑衣人又補充了一句道。
“什麽?”連隋囂那樣的一員大將也能栽到那麽一個姑娘手上,出去是不是太丟人了,宗魯王不願意相信。
“王爺,起先奴才也不信,可是,明明是十拿九穩的局麵,隋副將帶人進去逼迫上將出麵,眼看就要成了,誰知不過一個時辰,反倒是傳出隋副將以下犯上,作亂軍中的,軍法從處的消息。
奴才們甚是震驚,等奴才們想去探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隋,隋副將就直接被就地正法,人頭還被,被懸在軍營校場,以儆效尤,奴才們更不敢擅動。
後來,後來奴才才敢心打聽,知道了那日,帳內一些情況,確實是因為那位公子的緣故,是他一個人力抗數位大將呢,也因為得罪了他,隋副將才被砍了頭的。
所以,現在就連其他將軍對那位公子也都是畢恭畢敬的,這段時日,也都是他和王爺寸步不離地陪在上將身邊,看樣子上將很寵著他,王爺也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呢,奴才們可看得一清二楚啊。”黑衣人生怕宗魯王不信,連忙又道。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而宗魯王心中的震撼不是這兩個黑衣人能理解的。
隋囂和那一眾暗樁可都是宗魯王他精心培養的勢力,絕非一般人物,尤其是要對付趙宗佻,所以宗魯王更是下了血本,幾乎把最出色的那幾個都安排在這了。
這些年一直安安然然,西北的消息也從未間斷,本以為可以穩操勝券了,萬沒想到是會折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他如何也不能接受,如何也不能,這比趙宗佻親自打敗他更讓他不能接受。
如此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完全在宗魯王的計劃之外,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在他心裏,這倆奴才的人不過就是個丫頭而已,哪裏就能來得那樣大的本事,竟然能撼動西北軍防,損他大將,傷了匈奴王子,更是徹底壞了他所有計劃,隻是一個丫頭而已,而且還是歪打正著,很不經意地就……怎麽可能!
宗魯王之所以這般訝異,一部分源於他高高在上的驕傲,更大的一部分還是來自於他對薑墨一個丫頭既定印象,這麽個丫頭片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句實話,宗魯王對於薑墨的了解還多不過薑墨對他的了解。
一開始,宗魯王這般身份的人,對薑墨這樣的一個野丫頭哪裏會有什麽留意,別見過了,就是連聽都沒聽過。
要不是那年趙朝宣落水一事,宗魯王怕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薑墨是誰,是男是女,哪家孩子呢。
那一年,那件事可是京裏頭的頭等大事,宗廣王府王爺無端落水差點溺斃,薑騫將軍之女,挺身而出,勇救於他,後宗廣王妃感激涕零,收她為義女,一直養在府中,幾乎與趙朝宣終日為伴。
宗魯王聽聞後,隻是心裏驚訝了片刻,便很快就拋擲腦後了,完全泛不起絲毫漣漪和記憶。
而讓他真正對薑墨有了些許印象的還是那次他府上,宗厲王府上和陰家的一群公子哥在宮學被打一事。
實話,對宗魯王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王爺來,孩們之間的胡鬧,他通常不願意費事去管,一般都是交給了王妃去處理。
更何況,他宗魯王威名在外,是人都得給他三分薄麵,別欺負他們家子弟了,便是被他們家那幾個皮實的子欺負了,也都是自認倒黴,從不敢抱怨吭聲的。
著實沒想到僅是一個丫頭片子,竟然就能把他們十好幾人全部打得無力還手,狼狽不堪。
不僅如此,更是跋扈囂張,頂撞了學監,還衝撞了他宗魯王的母妃陰氏,當堂見血,最後不得以甚至驚動了皇帝親自前來。
也就是因為皇帝的前來才讓宗魯王意識到似乎有什麽不對了。
那一次,事發時候,宗魯王正在跟幾位大人一起商討大事,沒有親自出現。
直到回到府裏,見到宮裏來人和自家兒子的傷情,聽了他們的回報,宗魯王才大驚。
雖不是親眼所見,可幾個孩子身上的傷真不像是一個丫頭片子能輕易造成了,宗魯王疑心大作,本想好好徹查一番,卻又被接下來的消息驚得有些心窒了。
皇帝不僅親自前來,更是嗬斥了他母妃陰氏和同他兒子的一眾公子哥,親自把趙朝宣帶回了養心殿,還為此特意召見了宗廣王夫婦,如此一反常態,宗魯王立刻暗自揣測起來。
之前,不也是隔三差五就鬧的,可皇帝從來沒有任何要過問的意思,就跟忽視宗廣王一樣,趙朝宣也同樣不備重視,所以在皇帝的漠視和宗魯王的暗示之下,那幫子同為王府子弟的公子哥,把欺負趙朝宣已經當做家常便飯了。
高興不高興,有沒有理由,隻要想打,便就會動手,這些年都是如此,從無顧忌,也從未有人過什麽,更別皇帝了,可那一次……
宗魯王心中疑竇越來越盛,就連兒子受的傷都有些不那麽重要了,立刻安排人下去調查。
而還不等他的消息回來,他的猜測和擔心便就被證實了。
皇帝似乎就是因為這件事,開始突然正視一直被忽略趙宗廣,倒是讓他因禍得福,可宗魯王就真開心不起來了。
那是因為,這些年來,宗魯王他幾乎都快忘了宗廣王嫡子的身份了,即便偶爾想起,也不過是心裏不屑一笑。
嫡子又如何,不一樣被他踩在腳下,活得苟延殘喘,如此無能怯懦之人,要不是還有一層嫡子身份的保護,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
因為皇帝的忽視,放任陰氏一族和宗魯王慢慢做大,早些年,宗魯王便就便就不把宗廣王放在眼裏了。
尤其是宗廣王的兩位嫡出兄長先後戰死沙場,皇後又突然病逝,後宮更是宗魯王母妃陰氏一人獨霸了,宮裏宮外,儼然都成了他宗魯王的地盤和靠山。
宗魯王逐漸成為了京城內外隱形的準太子爺,幾乎所有人心裏都明白,他趙宗魯才是皇帝最看好的繼位者。
可是,一切都順風順水,皇帝卻突然對宗廣王改了態度,而且還是那樣急切,不光是宗魯王,就連滿朝文武也都意思到了皇帝態度的變化和偏向,這不得不叫宗魯王他警惕。
但即便如此,他對薑墨也不過是稍有印象罷了,後來那一次,宗魯王母妃陰氏為了本家侄孫刺殺傷了那丫頭,也因此被皇帝罷了掌宮之權,降了分位,一病便是快一年,宗魯王對薑墨的態度便跟對宗廣王府一切一般,厭惡不屑。
可即便薑墨再鬧騰,在宗魯王眼裏她也不過隻是個仗勢欺人,有恃無恐,不知高地厚的死丫頭,討厭歸討厭,可卻沒想她能跟陰謀詭計沾邊,好如此厲害,實在超乎了他的預料和想象。
宗魯王的驕傲讓他如何也不能接受,眉頭皺起,不停自言自語,滿是懷疑。
“王爺,奴才二人所言絕無半點虛假啊。”瞧著宗魯王一臉質疑的模樣,兩個黑衣人立刻跪地表著忠心。
而宗魯王此刻心裏一團亂麻,還不如不知道這些事的好。
他原本隻以為是趙宗佻的設計和圈套,可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那倆子的事情,還帶著一個黃毛丫頭,就這麽壞了他的好事,讓他如何也不肯相信。
這事宗魯王他運籌帷幄了整整三年,光計劃安排就用去了整整一年,千算萬計,甚是周密,卻沒想到被兩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給輕鬆打破,難道真是意?
他半輩子了,鬥了那麽多人,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竟然會栽在兩個孩子手上,呼……著實讓人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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